老爺子的命令一下,兩名傭人迅速上前想抓南湘。


    南湘一看老爺子竟然來真,嚇得臉色發白,轉過身,拔腿就跑,現在這裏已經不是可以講道理的地方,觸動了老爺子的威嚴,隻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然肯定要遭殃了。


    一看南湘逃跑,喬柏思立即大聲說:“快攔住她,別讓她跑了。”她算計了她這麽多次,沒有一次成功的,這次很不容易惹得老爺子龍顏大怒要杖打她,她當然不會輕易讓她逃了。


    在門口守著的保鏢,迅速進來,聽到喬柏思的命令,立即攔住了南湘,迅速把她按倒在地上。


    這時,傭人已經拿了木杖出來,喬柏思目露兇光,一臉興奮地大聲說:“南湘這賤人敗壞門楣,給莫家蒙羞,你們快打她,往死裏狠狠地打,否則她不知道教訓。”


    南湘被按在地上,劇烈地掙紮著,臉上露出了倔強的神情,氣憤地大叫著:“老爺子,你不辨是非,沒有查明真相就濫用私刑,我不服。”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以為有景琛給你撐腰,我就不能打你嗎,我是莫家的老爺子,大家都要聽我的話,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就算你是老爺子,你也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你這樣隻會屈打成招……”南湘拚命掙紮,眼看著傭人已經舉起了木杖,就要打自己,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驀地靈機一動,她用力攥住拳頭大喊,“住手,我肚子裏已經懷有莫家的長子嫡孫,你們敢打我,就是謀害莫家的子孫。”


    那木杖本來就要落在南湘的身上,傭人聽到她這麽一喊,頓時嚇得手一顫,趕緊把木杖收迴,這要是把莫家的長子嫡孫打沒了,他們怎麽擔當得了。


    老爺子驚愕地站了起來,看向南湘,有些激動地問:“你說什麽?”


    南湘提起頭,看著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說我肚子裏已經有了莫家的孫子,老爺子,你要是覺得這個曾孫子不重要,你就繼續讓他們打我吧。”


    喬柏思也震驚地站了起來,盯著南湘,搖頭說:“不可能,老爺子,她騙人的,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我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分明就是找借口,想逃過懲罰,老爺子,你可千萬別上她的當。”


    南湘立即大聲說:“我懷孕還沒有到三個月,我怕孩子小氣,所以一直隱藏著沒有告訴你們,我想等胎兒穩了才宣布,老爺子,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景琛的,你的曾孫兒。”


    很不容易把南湘擺到了砧板上,如果這樣就讓她逃了,那真的太便宜她了,喬柏思怎麽甘心,她看向老爺子說:“老爺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昨天還聽到她的貼身女傭小曼跟別的女傭討論她的月事。”


    南湘吃了一驚,大聲說:“不可能。”她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而且小曼也不可能跟別人討論這麽隱私的事。


    喬柏思看著老爺子,使勁地煽風點火:“老爺子,我聽說她的月事幾天前才來了,根本不可能懷孕,她真的太狡猾了,為了逃避家法,竟然騙你說懷孕了,如果你這次不狠狠地懲罰她,她以後肯定會得寸進尺,更加不把你放在眼裏,肆意妄為。”


    南湘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她竟然為了讓自己受懲罰,這樣的謊話也說得出來,她咬牙說:“老爺子,你不要相信她,她想害死你的曾孫,如果老爺子不相信,盡可以找醫生來幫我驗證一下。”


    老爺子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這……”她說得有道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這一頓打下去,孩子肯定保不住,他就成了莫家的罪人了。


    “老爺子,你別被她騙了,她根本沒有懷孕,她隻是在拖延時間,小曼現在肯定是到外麵去通風報信了,如果你不趕緊執行家法,等景琛迴來了,就沒戲了。”她一眼就看穿她了,想拖延時間等莫景琛迴來,想都別想。


    老爺子一聽喬柏思的話,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問:“管家,你覺得怎麽樣?”


    這管家是新提拔上來的,早就已經被喬柏思收買了,臉色有些陰沉地說:“老爺子,二少夫人說得沒錯,如果大少夫人真的懷孕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老人家,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喬柏思立即附和著說:“管家說得沒錯,懷孕了是大喜事,就算她不說,小曼也會忍不住嘴跟別人說,老爺子,你趕緊執行家法吧。”南湘那賤人就是想等莫景琛迴來救她,這次,她不如讓她如願的,最好把她打殘廢。


    “老爺子,喬柏思一向跟我不和,她就是明著暗著要算計我,你不要聽她的話,我沒騙你,我真的懷孕了。”南湘一邊說著,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但是外麵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心裏著急得要命,現在隻有莫景琛能夠救她。


    喬柏思擔心老爺子心軟不打她,著急地催促著:“老爺子,她就是找借口拖延時間,不能再等了。”


    老爺子眉頭皺得更深了,看著被按在地上拚命掙紮的南湘,不禁想到以前,他本來打算讓喬柏思嫁給莫景琛,卻被中途殺出的南湘截胡,他對她本來就不看好,但礙於對莫景琛母親的愧疚,隻能成全。


    她本來出身就不好,莫景琛娶了她後,讓他們莫家沒少成為城中的笑柄,一個女傭難登大雅之堂,她安分守己便罷了,可這時候又生事端,不教訓她,難以服眾。


    老爺子思前想後,驀地手掌一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沉聲說:“南湘,你身為莫家的大少夫人,卻沒有做好表率,屢生事端,現在還教唆景輝拿錢去給一個女傭整容,有辱門楣,這是你應該受的懲罰,給我打。”


    老爺子命令已下,誰也不敢違抗,保鏢按住了南湘,傭人拿起了木杖,就往南湘的腰下重重地打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南湘痛得幾乎暈過去,她用力攥住了拳頭,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滑下,她隻是悶哼了一聲,沒有叫出來,她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老爺子,泛紅的眼睛裏盈滿了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嗓音嘶啞地說:“老爺子,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看著南湘挨打,喬柏思興奮了,自從她進了莫家後,一直被南湘打壓,從沒贏過她,這次總算讓她贏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她壓下那快要壓製不住的狂喜,大聲說:“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肯悔改,你們打大力一點,狠狠地往死裏打。”


    傭人舉起了木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往南湘的身上打去。


    好痛,南湘痛得淚水都控製不住,迅速迷蒙了她的眼睛,但她真的很不服,她沒有錯,都是喬柏思陷害她的,讓她心寒的時候,老爺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調查清楚真相就對她執行家法,也許,在莫家裏,除了莫景琛,大家都想她死。


    她想要掙紮,但以她的力氣又怎麽掙脫得了保鏢的控製,她痛得眼淚飆出來,臉上的血色褪盡,她忍不住哭喊出聲:“老爺子,我肚子裏真的有莫家的子孫,你讓人杖打我,殘害莫家的子孫,等你百年歸老,你有何顏麵下去見莫家的列祖列宗……”


    南湘喊聲既尖銳又淒厲,聽得大家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老爺子看著她,在亂杖之下掙紮,心頭莫名地一顫,竟被她喊得有些心虛,喬柏思的為人是怎麽樣的,他很清楚,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就執行家法,他是有私心想偏袒喬柏思。


    看著老爺子有點動搖的樣子,喬柏思趕緊說:“老爺子,她今天對你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就是欠教訓,你不能心軟,否則以後莫家就亂套了,沒人會被你的威嚴震懾。”


    管家附和:“二少夫人說得沒錯,老爺子現在不管公司的事,在家裏的事情都管不好,下麵的人就不會尊重老爺子了。”


    老爺子聽著他們的話,再也沒有了顧忌,他不管公司的事,不代表別人就可以不尊重他,家裏有事,他不管就沒有威嚴,他立即沉著臉,大聲說:“南湘太大逆不道了,都給我重重地打。”


    傭人緊握著木杖,打得更用力了,南湘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緊攥住的拳頭,緊緊地抵在地上,臉上露出了既憤恨又絕望的神情,驀地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莫景琛……”跟著雙眼閉上,倒在地上,便沒了動靜。


    保鏢迅速檢查了一下,看向老爺子說:“老爺子,大少夫人暈過去了。”


    傭人拿著木杖,也看向他,等待他的指令。


    喬柏思怕老爺子心軟,趕緊說:“老爺子,這還沒打幾下呢,血都沒有,她肯定是裝暈的,拿冰水來潑醒她,繼續打。”最好把她打死,那莫景琛就恢複了單身了,他沒了心愛的女人,隻要她陪著他度過難熬的日子,說不定,他就會喜歡上她了。


    到時候她就一腳把莫景輝那廢材踹開,跟莫景琛雙宿雙棲,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喬柏思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高興,差點就要控製不住笑出來,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得意忘形,先把南湘打死了,她才有機會。


    看著暈過去了的南湘,老爺子已經有些心軟了,本來想讓人放了她,但聽到喬柏思這麽說,正猶豫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兇猛得狗吠聲,跟著一隻有些兇狠的大狗,迅速從外麵跑了進來。


    那隻狗站在南湘的身邊,衝著抓住木杖的傭人和保鏢使勁地吠著,不讓他們靠近南湘。


    抓著木杖的傭人,被他一嚇,趕緊丟了木杖,跑到一邊去,不敢靠近南湘了,就連保鏢也嚇得退開了。


    喬柏思認出了那是南湘養的狗大寶,心裏忍不住怒罵,這畜生,竟在這種時候來搗亂,她沉著臉說:“老爺子,這是一條瘋狗,是南湘養的,經常咬傷人,最好把它打死,不然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大寶知道主人有危險,把其他人嚇退後,低下頭用鼻子去推南湘,想讓她醒過來,推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著急得狂吠。


    老爺子看著這隻狗,也怕它發瘋亂咬人,趕緊說:“趕緊把它製服。”


    保鏢迅速拿起了被傭人丟在地上的木杖,想去打大寶。


    就在這時,披頭散發,一身狼狽的小曼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看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南湘,頓時嚇得臉無血色,急匆匆地跑過去,跪在她的身邊,著急地叫著:“大少夫人,你怎麽樣了,你醒醒,別嚇我……大少夫人……”


    在她的身後,跟著同樣一身狼狽,臉上還有好幾處淤青的小翠,她奉命出去阻止她通風報信,很顯然在外麵打了一架來著。


    喬柏思瞪著小翠,咬牙切齒地低吼:“沒用的東西。”叫她去阻止小曼,沒想到人沒阻止到,還跑進來一隻狗。


    小曼揉著疼痛的臉頰,一臉抑鬱和無辜:“二少夫人,我已經盡力了,我差點被狗咬了。”人家當女傭,她當女傭,她是要用命來當的。


    “給我滾一邊去。”喬柏思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老爺子,不死心地繼續煽風點火,“老爺子,他小曼這死丫頭太放肆了,她竟然帶狗闖進你的屋子裏,分明就是沒把你老人家放在眼裏,不嚴懲一番,她都要上天了。”


    小曼護在南湘的麵前,流著眼淚說:“老爺子,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大少夫人的身子弱,她經不起這番折騰。”


    大寶站在南湘的麵前,銳利的爪子在地毯上兇狠地刨著,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圍的人,誰要是敢衝上來,它就撲上去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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