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堯低頭,見她笑得這麽妖嬈動人,一時沒忍住,低頭往她的唇上吻去,嗓音有些低啞地說:“知道就好,還不好好愛我。”


    在她麵前害臊,那還得了,會鬧的男人有糖吃,他才不要當她身後默默地沒有存在感的男人。


    “你這家夥。”她是要去做正經事,可不是出來跟他風花雪月的,唐暄嗤笑了一聲,說,“我剛收到消息,江喻在會所裏麵,我去會會他,你要是覺得空虛寂寞冷了,可以找裏麵的小姐姐跟你談談心,我不介意的。”


    盛堯頓時覺得背脊拔涼拔涼的,趕緊說:“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過敏。”開玩笑,他敢打包票,他真的敢去找別的小姐姐談心,就算沒有談身體那種,也會死得很難看。


    他的迴答,讓唐暄笑得更加歡樂了,伸手捏了捏男人那剛毅的俊臉,曖昧地眨了眨妖媚的美眸,說:“乖,姐辦完事了再好好疼疼你。”


    盛堯嘴角微扯了一下,這話不該是他來說的麽,不過誰讓他招惹上唐暄這麽一個禦姐。


    他一把抱住她,低頭往她頸窩裏蹭,直接擺爛了:“姐,你可說話算數啊。”


    這話接得可真溜啊,唐暄眸光一閃,突然伸手往他的腰上一扭,惡趣味地說:“你放心,姐說話從來都算數的。”


    “嘶。”這一扭,直接就把盛堯的俊臉都變形了,下手可真重啊。


    夜色彌漫著大地,但在會所裏,卻熱鬧非凡。


    在包廂裏,江喻在裏麵抱著美女喝著酒。


    “江爺,你好厲害啊,一瓶酒喝完了,依然麵不改色,真的太厲害了,我好崇拜你啊。”一名穿著暴露的女子,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邊幫他倒酒,一邊撩著他。


    “酒量好有什麽用,想喝醉卻越喝越精神。”金家出事後,他的壓力一下子就變大了,想著自己曾經在蔣心怡們麵前許下的諾言,也許很快就會成為泡影,變得連禦冷那殺人犯都不如,他就很難受,甚至感到很絕望。


    他是個很好勝的男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輸,他叛出霍氏集團的律師團隊,加入金常興的陣營,他想賺得比以前多,比以前更風光,但現在,金常興失去了融資,公司肯定要破產,而他也會變成不值一文的地底泥。


    “江爺,喝醉了有什麽好,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你跟我說嘛,你來這裏不就是想尋開心。”女子扭了扭腰,在他身上蹭著,眨眼誘惑他,透出性感的萬種風情。


    這女子長得有幾分姿色,的確很性感,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跟蔣心怡長得有幾分相似。


    “開心,我現在還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工作快要沒了,老婆又跟人跑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做人也會有這麽失敗的一天。”江喻握著酒杯,把杯子裏麵的酒一飲而盡,想著蔣心怡對自己的背叛,心裏的一團怨氣越發濃烈。


    他有今天,全拜她所賜,如果她不是背叛了他,情願跟一個殺人犯在一起,也要跟他離婚,他不至於跑去跟金常興工作,不至於落得今天這麽落魄的下場。


    女子立即笑著說:“江爺,你這麽厲害,怎麽會失敗呢,你是大律師,東家不打,打西家,你有錢又長得這麽好看,還愁沒女人跟你嗎?”


    江喻已經喝了很多酒,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子,情不自禁地把她的臉跟蔣心怡的重疊,眸光不禁漸漸變得陰沉。


    “江爺,你不要難過了,來,繼續喝酒。”男人的神情突然變得陰鷙,那一雙陰沉的眼睛更是像殺人似的,女子覺得周圍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似的,趕緊拿起酒瓶,剛想給他倒酒。


    江喻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目露兇光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女人,我有什麽比不上那個該死的殺人犯,我養你這麽多年,你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念舊情。”


    “啊……江爺,你做什麽,你捏得我好痛,你快放手,真的好痛啊。”江喻抓得很用力,女子白皙的手腕上,馬上就出現了一抹淤青的紅痕,她臉上不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用力掙紮。


    她的掙紮,讓江喻更怒了:“你說,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瑞瑞不是我的親生的,但我依然視他如己出,我從沒虧待過你們,為什麽要背叛我?”


    在江喻的眼前,那女子已經變成了蔣心怡,他的怨和恨都爆發出來了,他用力抓住她的頭發,一巴掌往她的臉上打去,氣憤暴怒地吼著。


    突然挨了他一巴掌的女子,頓時嚇得魂兒都飛了,淚水差點就飆了出來,驚恐地搖著頭:“我沒有背叛你,江爺,我沒有啊,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婆啊,我不是啊……”


    “我對你這麽好,你還不認是我老婆,我打死你。”她的否認讓江喻更加暴怒,他雙目發紅,臉色陰鷙,抓住她的頭發,用力把她的頭往桌麵上磕去。


    女子痛得發出了慘烈得叫聲:“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救命啊……救我啊……”


    “你想叫誰來救你,想叫禦冷那殺人犯來救你嗎,賤人,我殺了你。”江喻已經失去了理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眸裏透出了一抹猩紅的殺氣,“我快一無所有了,我死都要留著你陪葬……”


    “啊……咳……”女子被他掐住了脖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絕望,她抬起手臂用力捶打著他,想推開他,但她的力氣跟發狂的男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她的唿吸正在慢慢被奪走,她漸漸翻起了白眼。


    看著她快要窒息,江喻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狠厲,變態地說:“快點死吧,你想跟禦冷那殺人犯雙宿雙棲,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是我江喻的老婆,你想讓我放了你,投進別的男人懷抱裏,不可能,去死,快去死……”


    看著她在自己手裏漸漸沒了掙紮,僅剩最後一口氣,江喻怒吼著,拿起了桌麵上的煙灰缸,剛想給她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跟著哢嚓的一聲,他一手掐住女子,一手拿著煙灰缸要砸下去的畫麵,被攝入了鏡頭裏。


    天啊,他做了什麽,江喻仿佛才迴過神來,迅速丟開了手頭上的煙灰缸,鬆開了掐住女子的手。


    那女子已經幾乎窒息,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光,他一鬆手,她便倒在了地上,翻著白眼,緩不過氣來。


    “江喻,你做的好事,身為律師,竟然知法犯法。”唐暄把手機丟給了一旁的盛堯,隨即快步上前去查看那女子的情況,發現她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欺負女人的渣男。


    江喻看到他們,頓時大驚失色,邁開腳步,就想逃走。


    盛堯長腿一邁,擋在了他的麵前,冷笑著說:“唐暄沒讓你走,給我乖乖留下來。”


    “我要走,誰能留得住我。”一看他們兩人就是來找茬的,他不走,留著被他們折磨麽,江喻伸手想推開他。


    盛堯銳利的眸子微眯,隨即抬起腳,狠狠地往他的小腿上一踢。


    “啊……”這一腳踢下來,力氣可不小,江喻慘叫一聲,一條腿就跪了下去,站都站不起來,不禁怒了,“盛堯,你這做什麽,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罪的。”


    “你在告我故意傷人罪之前,還是想想怎麽打掉這個謀殺罪吧,江大律師。”盛堯揚起了手上的手機。


    江喻看到手機裏那張照片,頓時全身一僵,用力攥住拳頭,咬牙說:“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急什麽,等會你就知道了。”盛堯冷睨了他一眼,看向唐暄。


    唐暄已經幫那女子緩過氣來,那女子被嚇得夠嗆了,眼淚鼻涕一下子就來了。


    唐暄順著她的背,說:“別怕了,他已經被我們製服,不會再傷害你了,你出去冷靜一下吧。”


    那女子點了點頭,在她攙扶下,慢慢站起來,身體抖得厲害,連謝謝兩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不敢看江喻一眼,趕緊匆匆地離開了包廂。


    唐暄輕輕吐了一口氣,來到江喻的麵前,一臉鄙視地說:“江喻,你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事來,不覺得丟人嗎?”有種衝著男人去啊,衝著女人發脾氣有什麽用?


    江喻咬了咬牙,冷冷地說:“蘇盡歡已經破壞了齊家給金家的融資,金常興很快就一無所有了,你來找我,要打落水狗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還想怎麽樣?”


    唐暄忍不住笑了:“看到你這樣,說實話,我的確是挺高興的,誰讓你不長眼睛,誰不跟,非得跟要跟霍氏集團鬥的金常興,現眼報來了,很後悔吧。”看到對手不好,她沒有理由不高興的。


    江喻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憤恨地盯著她:“你找我到底想怎麽樣?”他以前跟她共事過,他知道以她的性格,不可能這麽閑,三更半夜跑來對他幸災樂禍。


    “別這麽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隻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問問你。”唐暄說著,在沙發坐下來,拿起桌麵上的酒瓶,仰首喝了一口,“落魄了還喝這麽好的酒,不怕被雷劈啊。”


    江喻黑著臉:“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唐暄喝了兩口,把酒瓶放下,隱約間透著淩厲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我聽說,當初是金常興主動勾搭上齊老爺,他們認識不久後,就開始談起了子女的婚事,按理說,金寶兒在錦城裏名聲不好,而這婚事卻是齊老爺主張的,我覺得很好奇,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齊家在城裏是權貴家族,齊家要挑選兒媳婦,理應是身家清白,名聲好的名媛淑女才對,齊老爺讓金寶兒當自己兒媳婦,真的跌破不少人的眼鏡。


    江喻心裏頓時警惕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若無其事的神情說:“齊老爺跟金常興一見如故,都有了想聯姻的主意,兩人一拍即合……”


    “江喻,別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哄,你應該知道,我今晚能找上你,便證明我已經掌握了很有用的情報,如果你不肯說實話,對你可不是什麽好事。”唐暄語氣有些淩厲地打斷他的話。


    盛堯立即掂了掂手上的手機,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神情,明擺著就是威脅他了。


    江喻的心砰砰砰地狂跳了起來,他知道,如果他不好好配合,剛才那一張照片就已經足夠讓他負上刑事責任,他咬牙說:“你別唬我,如果你真掌握了什麽真實的證據,你就不會來找我了。”


    唐暄笑眯眯地說:“你真聰明,我就是明擺著要唬你,如果由我們霍氏集團的首席律師出馬告你,你說以你剛才的行為,你將會被判什麽刑,你的律師資格還能不能保住?”


    江喻的臉色一下子發青了,他雙眼充滿怒火地盯著唐暄,咬牙切齒地怒吼:“唐暄……”


    “我的耳朵沒聾呢,你不用吼得這麽大聲,你知道我的耐性不太好,我勸你還是快點告訴我,免得我一個不高興,對你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唐暄伸手托著下巴,歪著頭,臉上雖然帶著嬌豔動人的笑意,但眼底裏的寒意卻是很瘮人。


    盛堯皺眉頭了一下,有點吃味了,她這麽妖媚撩人的姿態,他真想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見。


    他輕咳了一聲,黑著臉說:“江喻,還不老實招來,是希望我叫律師過來,帶剛才被你掐住脖子的女子去報警嗎?”


    被他們步步緊逼,江喻知道自己剛才一時衝動已經鑄成大錯,這次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腳下顛簸了一下,臉色慘白地說:“你們別逼我,我說就是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說的。”


    盛堯有些不屑地冷笑:“就你現在這樣,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們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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