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婚之夜還沒過,她就急著來找他借錢,莫景琛微眯了一下有些冷冽的眸光,冷冷地說:“我今晚沒空,你要借錢,去找別人借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正忙著呢,誰有空理她。


    “景琛哥,我能向別人借錢,我絕對不會來麻煩你的,我是真的沒辦法,我求你了,你借錢給我,我保證我馬上就走,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喬柏思求著他,焦急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她何嚐不想找茶夫人他們,告訴他們,莫景輝現在被綁架了。


    但那綁匪明說了,如果她敢說出去,他就要撕票,如果莫景輝因此死了,她肯定會成為莫家的罪人。


    茶夫人是個瘋子,一定會把莫景輝的死歸到她的頭上來,到時候,她還沒把孩子生下來就四麵楚歌了。


    莫景琛眯眸盯著她:“我借錢給你,你真的馬上走,不會再來打擾我們?”看她這樣子,如果他不借錢給她,她恐怕會賴在這裏,打擾他們洞房,看來現在也隻能借錢消災了。


    喬柏思用力地點頭:“我發誓,你借錢給我,我馬上就消失,不會來打擾你們。”看著他就要跟別的女人洞房了,她的心也很痛的,如果不是那廢材出事了,她根本不想來這裏。


    莫景琛輕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說吧,你要借多少。”


    喬柏思微咬了一下唇,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一千萬。”


    “什麽?”聽到她要借一千萬,莫景琛很是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借多少?”


    喬柏思輕輕伸出一根手指,被他震驚的眼神盯著,有些心虛了,輕聲說:“一千萬,景琛哥,明天天一亮,我就把我那些值錢的東西統統拿去當了,別人送的結婚禮物有不少貴重的東西,我想應該很快就能把錢籌齊還給你。”


    一千萬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麽,但對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一筆巨款,莫景琛一臉狐疑地盯著她:“為什麽借這麽多錢,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她的眼神有些閃爍,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喬柏思哪敢說什麽,著急地說:“是我娘家的人出了事,急著用這筆錢,景琛哥,你不是急著要洞房嗎,你把錢借給我,我馬上走。”她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手機,隻剩下半個小時了,綁匪沒人性的。


    “景琛,這是怎麽了?”在裏麵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迴來的南湘,擔心有什麽事,便披了衣服出來了,看到站在門外麵的喬柏思頓時愣了一下,眉頭下意識地緊皺了起來。


    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家夥跑到這裏來做什麽,想阻止他們洞房嗎,真是陰毒啊。


    莫景琛迴頭往她看去,冷冽的眸光一下子變得溫柔了,說:“她來問我借錢,借一千萬,說娘家有事,你現在是我老婆,你有權讓我借,也有權不讓我借,我聽你的。”


    “借一千萬?”南湘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一千萬不是小數目。”什麽時候不來借錢,非得在人家洞房的時候,她的視線越過莫景琛落在喬柏思的身上,見她頻繁地看著手機,好像真的很著急的樣子。


    眼看著莫景琛都要答應借錢了,這時候又殺出一個南湘,喬柏思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黑著臉說:“一千萬對景琛哥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麽,景琛哥已經答應要借錢給我了。”


    “我是景琛的老婆,你要借這麽多錢,我有權知道你借錢的理由,你說你娘家人有事,那你打電話,叫你娘家的人親自跟景琛說清楚。”她是誠心有事來借錢,還是故意來搗亂,這電話一打就明了。


    果然,一聽要打電話讓娘家的人來對質,喬柏思一下子就慌了,著急地脫口而出:“不行……”


    “不行?”南湘眼眉一挑,忍不住笑了,“喬柏思,這麽說,你今晚是存心來搗亂的,不想我跟景琛洞房是嗎?”她一直喜歡著莫景琛,肯定是不想他們洞房了,才會來鬧事。


    喬柏思用力搖頭說:“我是真的有事才來找你們,現在還剩下半個小時不到,如果景琛哥不借錢給我,真的會出人命的,景琛哥,你借錢給我,我保證,明天開始,我會積極籌錢還給你。”


    “景琛,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了的,一千萬是一筆巨款,既然人家不肯說借錢的理由,那我們可以拒絕不借的,別管她,我們進去。”南湘說著,挽住莫景琛的手臂,不想理會喬柏思了。


    莫景琛眸光溫柔地看著她,一臉寵溺地說:“老婆,我聽你的。”


    眼看著莫景琛和南湘就要進去了,在一旁的小翠已經急得不行了,失聲大叫:“大少爺,你救救二少爺吧,你不借錢給二少奶奶,二少爺會死的……”


    “小翠,你給我閉嘴。”聽到小翠竟然把事情說出來了,喬柏思頓時氣急敗壞地訓斥,但來不及了。


    莫景琛臉色瞬間變了,眸光瞬間變得銳利,盯著小翠,沉聲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南湘看著一臉氣急敗壞的喬柏思,驚愕地問:“是莫景輝在外麵惹了事?”


    這個莫景輝才剛下婚禮的舞台就迫不及待跑到外麵去了,在敬茶的時候,派了很多保鏢和傭人去找都沒找到,她本來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以莫家的實力,在錦城裏找個人並不難,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出事了。


    事到如今,喬柏思知道瞞不下去了,咬牙說:“那廢材在外麵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現在被人綁架了,綁匪要求給一千萬贖金,還不讓我聲張,否則他就撕票,現在是你們逼我說的,如果那廢材被撕票了,不關我的事。”


    “景輝被綁架了?”莫景琛俊臉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竟敢綁架莫家的人,活膩了。


    南湘皺了一下眉頭,立即說:“綁架莫家二少爺,綁匪不找老爺和茶夫人要贖金,卻找柏思要贖金,還不讓她聲張,會不會是熟人作案,是認識的人綁架了莫景輝?”如果綁匪找茶夫人要贖金,他獅子大開口都不是問題。


    綁匪找喬柏思肯定是很清楚她在莫家裏的情況,才會挑她來捏。


    莫景琛輕輕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他說著看向喬柏思說,“你什麽都不要做,你現在迴去等綁匪打電話來,你想辦法拖住他,我會讓人去調查。”


    喬柏思現在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但是綁匪說,如果我在一個小時之內不交贖金,不把錢轉給他,他就要撕票,現在時間所剩無幾了。”


    “你放心,綁匪綁架景輝,不過是想要錢,他沒有收到錢,不會輕易撕票的,你把他發給你的賬戶轉發給我,我去查。”這綁匪竟然還給了她一個賬戶,這就好辦了。


    喬柏思握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說:“我已經很積極來借錢準備交贖金了,是你們主張不交贖金的,如果那廢材出了什麽事,不關我的事。”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綁匪發來的賬戶信息發給了莫景琛。


    南湘沉著臉說:“這件案子分明就是熟人作案,如果你真的聽話把贖金轉給了綁匪,莫景輝肯定會馬上被人撕票,現在不給贖金,還能拖一拖,為他爭取一些獲救的機會。”


    這家夥,才剛跟莫景輝舉行了婚禮,現在他出事了,她卻隻想著獨善其身,她就沒想過唇亡齒寒,她剛結婚就當了寡婦,還當上單親媽媽,萬一老爺子不在了,茶夫人分分鍾能把她趕走。


    “是你說不要交贖金的,有什麽事,你負責,我可不管,我現在就迴去等綁匪電話。”喬柏思說著,立即轉身,匆匆忙忙地走了,隻要沒她的事,她才不會去管那廢材是死是活,他死在外麵,她還落得自在。


    “這什麽人啊。”看著迫不及待地離開的喬柏思,南湘真的無語了。


    莫景琛已經把綁匪發來的賬戶發出去讓人去查了,收起手機,伸手握住南湘的肩膀,俊臉上露出一抹歉意,嗓音低啞地說:“老婆,對不起,景輝被人綁架了,我得去處理,今晚恐怕是不能跟你洞房了。”


    南湘抬起頭,眸光盈盈地看著他,輕輕搖頭說:“沒關係,現在這種時候,救人要緊,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我們來日方長呢。”


    聽著南湘理解的話,莫景琛心裏更愧疚了,他的手掌往下滑,落在她的腰上,緊緊地抱住,低頭和她纏綿地吻了好一會兒,這才換了衣服,匆匆地出去了。


    偌大的新房沒了新郎,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很冷清,莫景琛不在,南湘難免有些失落,根本就沒有辦法睡著,她索性換了衣服,離開屋子,來到外麵,在月色之下,在院子裏瞎晃。


    一些傭人還在整理白天舉行過婚禮的院子,南湘信步走過去,隱約聽到幾個女傭在說閑話。


    “二少爺真是離譜啊,他連婚戒都沒有給二少奶奶戴上,他就跑到外麵去鬼混了。”


    “我下午在朋友圈裏看到別人轉發的信息,說他去酒吧裏泡妞去了,二少爺被禁足在家裏這麽多天,肯定很寂寞難耐了。”


    “可不是,他跟二少奶奶,隻要見麵就吵架,當然是找外麵的女人香啊。”


    “敬茶的時候,夫人派了這麽多人去找他,竟然沒找到,真是奇怪了,二少爺喜歡去的地方就那麽幾個,應該很快能找到……”


    “我也覺得很奇怪,聽說跟二少爺一起混的那幾個紈絝子弟也去了,他們這麽張揚,不可能找不到人啊。”


    大家正在議論著,突然一把有些深沉的聲音嚴肅地傳來:“不好好幹活,二少爺的事,也是你們能夠隨便討論的嗎?”


    聽到這嚴厲的訓斥聲,大家立即閉嘴,低頭收拾東西,不敢亂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南湘,看過去,訓斥女傭的是莫家的管家,他在莫家當管家已經很多年了,辦事能力也挺有一手的,把莫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她有事拜托他,他也能幫她做好。


    管家訓斥完了女傭,見她們都低頭在認真幹活,這才轉過身,剛想離開,看到突然走來的南湘,眼底閃過一抹驚訝,立即上前問:“大少奶奶,你怎麽來這裏了?”這個點,她不是應該留在新房裏嗎?


    “我跟景琛今天在這裏舉行了婚禮,我知道這裏要拆掉了,所以再來看看。”不值得富麗堂皇的舞台已經拆除了,南湘把眸光收迴,假裝好奇地說,“對了,你在莫家當管家已經有十年了吧。”


    管家點頭說:“是啊,過完今年就是十年了。”


    “那你對莫家的事情應該很清楚吧。”南湘看著他,一臉好奇地問,“你覺得二少爺人怎麽樣?”


    提起了莫景輝,管家輕輕把手放在了背後,悄悄攥住了拳頭,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寒光,不過很快便隱去,淡淡地說:“二少爺沒什麽,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紈絝子弟罷了。”


    南湘眼眉一挑,說:“我聽說,他很是橫行霸道,做事也是囂張跋扈,不把傭人當人看,還經常調戲女傭,莫家裏的傭人都很討厭他。”


    管家聽著她的話,在燈光之下,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有些警惕了,說:“我雖然是管家,但也隻是莫家的傭人,關於二少爺的事,我不好多做評論。”


    南湘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現在我是莫家的大少奶奶了,我應該叫他一聲小叔子,但你也知道,我跟他一直很多矛盾,關係不太好,既然現在我跟他成了親戚了,我得想辦法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你說是不是?”


    南湘跟莫景輝之間的恩怨,在莫家裏誰人不知道,當管家的更不用說了,他輕咳了一聲說:“大少奶奶真是大方得體,莫家有你這麽賢惠的媳婦,真是老天爺的恩賜。”


    “管家過獎了。”南湘笑了笑,隨口問,“對了,你知道在莫家裏,誰最恨二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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