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盡歡在漁村裏的時候,就向玲瓏承諾過,她迴到錦城就會幫他們解決殺手的問題,她一直沒有忘記,現在他們也來了錦城,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她便決定親自去找金常興一趟。


    霍冽宸站在床邊,扣著襯衫上的扣子,看著趴在床上懨懨的媳婦,忍不住好笑地說:“不是要起來了,還趴在床上,想等我抱你起來嗎?”


    蘇盡歡抬起了頭發淩亂的頭,白皙的嬌俏臉孔泛著嬌豔的桃紅,紅唇更是嬌豔欲滴的,既性感又撩人,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緊繃了。


    她扁了扁嬌豔的紅唇,輕哼說:“狗男人,我不想理你了。”說好了隻是一會兒的,但他……


    霍冽宸把最後一顆紐扣扣上,彎腰俯身看著她,那一雙深邃得如浩瀚星辰的黑眸閃爍著寵溺的光,憐惜地低笑:“媳婦,努力的人是我,享受的是你啊。”她不理他沒關係,他理她就行了,他伸手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幫她把睡衣攏好說,“我抱你去洗漱間洗漱。”


    蘇盡歡全身軟綿綿像沒骨似的,她伸長手勾住他的脖子,顫動著水盈盈的魅眸,委屈地扁了扁小嘴:“你欺負我。”


    看著她這小女人撒嬌的樣子,霍冽宸差點又忍不住了,性感的喉結律動了一下,性感的嗓音警告地說:“你這小妖精,別勾引我,否則我不敢保證,你今天還能踏出這個房門口。”


    她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不能撩的嗎?


    蘇盡歡立即攥住拳頭,往他的胸膛上一錘,紅著臉說:“你就是欺負我。”


    “我怎麽舍得欺負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了。”看著她這撩人的姿態,霍冽宸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眸色漸深,他的媳婦怎能這麽性感呢,那不經意的一顰一笑,一個迴眸,都深具勾魂攝魄的魅力。


    “呸,狗男人,你疼我,你這是折騰我還差不多,你讓我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蘇盡歡扁著小嘴,指控地瞪著他。


    霍冽宸啞然失笑,他的小妻子怎能這麽可愛呢,他抱著她來到了洗漱間,說:“那我抱著你,幫你刷牙贖罪可以了吧。”


    “那倒不用,多別扭啊。”蘇盡歡從他的懷裏滑下來,站在鏡子前麵,看到自己那被欺負的很慘的樣子,迴頭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說,“我都說了,今天要去辦事,你把我弄成這樣,存心想讓別人笑話我了。”她伸手扯著衣領,脖子上還有幾個印子,好羞恥啊。


    男人眼眉一挑,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茫,兇狠地說:“誰敢笑你,我把他的嘴巴縫了。”他嘴裏說著殘暴的話,手卻很溫柔地擠了牙膏遞給她,她讓他滿足了一迴,他當然得好好疼惜著,免得沒有下一迴了。


    “你好殘暴。”蘇盡歡伸手接過牙刷。


    霍冽宸微聳肩,把她的頭發攏到身後,然後拿起梳子,輕柔地幫她的頭發梳理順了。


    蘇盡歡在裏麵梳洗完了,霍冽宸又抱著她出來,讓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她護膚,他幫她整理頭發,溫柔地說:“媳婦,你要去找金常興,我陪你去吧。”現在盛堯還在醫院裏,她身邊沒有人,他擔心。


    “這是賭場的事情,我想自己來處理,你去的話,人家會說我靠著你作威作福。”蘇盡歡聳肩說。


    “我不介意的。”應該說,他很願意樂見其成,他就喜歡這樣寵著她,讓她靠著他橫行霸道。


    蘇盡歡抬頭看著他,輕哼一聲說:“我很介意,賭場跟霍氏集團是分開獨立的,我不想讓它們混為一談,你別忘了,沈英傑和雲浩洋,他們對霍家都很有意見。”


    霍冽宸輕笑著說:“他們現在都已經乖乖在賭場裏歸你管了。”


    “我不敢保證他們能合作愉快,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不知道他們倆見麵會不會打起來。”雲浩洋當初做的事情也是太過分了一點,差點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沈英傑要找他麻煩,也是情有可原的,哎,她最怕遇到這種有理說不清的關係了。


    到時候,她都不曉得自己應該幫誰了。


    “雲浩洋救了尤伶俐,他們之間的恩怨應該一筆勾銷了,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幹起來。”現在他們的關係,頂多就是尷尬了一些,不過時間久了,他們會適應的。


    蘇盡歡輕輕點了點頭說:“但願如此,我得讓人準備一些補品,帶去給尤伶俐,她的腿骨折了,得好好補一補。”


    霍冽宸拿出手機,打電話讓盛堯挑選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讓他們護送她去見金常興。


    吃完早餐後,蘇盡歡抱著兒子逗他玩了好一會兒,這才和陶陶一起去醫院。


    司澈迴家裏後,陶陶便迴到霍家幫忙了。


    在車上,蘇盡歡看著她,見她一臉的紅粉撲撲,便笑著問:“陶陶,你跟司澈剛領證結婚了,你不用這麽焦急迴來這裏的,你多跟他相處,才能更好的培養感情啊。”司澈現在一個人留在家裏,說不定在心裏埋怨她不近人情了。


    “少奶奶,現在霍家正是多事之秋,我不能隻顧著自己,你送我這麽多嫁妝,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你就讓我迴來幫忙吧。”當初她要送她這麽多嫁妝的時候,她還以為,她是故意說給珍妮聽,要刺激她,沒想到,她竟然是說真的,她想拒絕都不行。


    “你把我們的胃伺候得這麽好,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你跟司澈相處得怎麽樣,他有沒有欺負你,如果他欺負你,你得告訴我,我幫你做主。”陶陶一個人,沒有可以依靠的娘家,她為人又善良,蘇盡歡真怕她被欺負來著。


    陶陶低頭,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潮,直蔓延到了耳朵,有些嬌羞地說:“少奶奶,司澈對我很好,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蘇盡歡看著她,眼眉一挑,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邪氣地說:“瞧你這臉紅的樣子,你們這些日子一定過得很甜蜜吧,不過,司澈身體還沒有康複好,你們悠著點,別過度了,把身子熬壞了。”


    “少奶奶……”陶陶的臉更紅了,就像抹了胭脂似的。


    蘇盡歡看著她,忍不住想逗逗她,曖昧地笑著問:“怎麽了,難道司澈空有一副好身材,中看不中用,沒能讓你滿足?”


    臥槽,這說的什麽狼虎之詞啊,陶陶的頭都快點到地上了,手指無措地揪著衣擺,害羞的聲音像蚊子一樣:“不是這樣的,司澈沒有中看不中用啦。”


    蘇盡歡眼眉一挑,臉上的笑容更肆意了,戲謔地說:“這麽說,司澈受傷了還很厲害,讓你很滿足了?”


    “少奶奶……”她再繼續取笑她,她就要跳車了,陶陶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隻要你跟司澈能夠過得幸福,我就放心了。”真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蘇盡歡也不忍心繼續揶揄她了,頓了一下說,“對了,司薇兒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少奶奶總算是放過她了,陶陶偷偷鬆了一口氣,再被她繼續戲謔下去,她就要著火了,提到司薇兒,她的眸光黯然了一下說:“她現在也就那樣了,醫生說,她不可能好起來了,要一輩子這樣躺著,司澈心裏很愧疚,覺得她這樣是他造成的。”


    “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蘇盡歡看著她,心裏卻有點擔憂,她跟司澈現在是熱戀期,你儂我儂的,一旦熱戀期過了,她不知道司澈還會不會堅持著初心,時間一長,司薇兒可能會成為他們兩人之間不能消除的隔閡。


    陶陶有些難過地說:“她現在還不能接受我跟司澈結婚的事情。”她知道他們領證了,還試過一天都不肯進食,讓司澈焦急壞了。


    蘇盡歡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給她鼓勵和力量:“陶陶,你現在經常去照顧她,你對她算是仁至義盡了,她的思想很偏執極端,慢慢來吧。”這樣的人,一時半刻是很難讓她服軟的。


    “我明白。”陶陶輕輕點頭,眼裏浮動著一抹感動的水光,遇上少奶奶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車已經到了,蘇盡歡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邁開腳步下了車,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眼前的醫院,深吸了一口氣,她迴頭看著手裏提著補品的陶陶說:“你把補品送去給尤伶俐,我和保鏢去找金常興,事情完了,我再去看她。”


    “少奶奶,你要小心點。”陶陶說著,對保鏢說,“你們得保護好少奶奶,不能讓她有事。”


    保鏢立即很硬氣地說:“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保護少奶奶,金常興想傷害少奶奶,那就請他先踏過我們的屍體。”盛堯讓他們保護少奶奶是相信他們的能力,他們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那就好,少奶奶,我先去找伶俐了。”陶陶這才放心,提著補品去找尤伶俐了。


    在金寶兒的病房裏,金夫人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不是打破水杯,就是差點給金寶兒喂錯藥,金常興看到了,免不了一頓罵:“你這是怎麽迴事,我的寶貝女兒很不容易清醒過來,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看到她拿錯藥要喂金寶兒吃,金常興大發雷霆,一巴掌就打過去,他現在看她哪裏都不順眼,這賤人見他落難了就想跟他離婚,沒門。


    金夫人被他一巴掌打得腦袋嗡嗡的響,加上昨晚擔心吳子碩一夜沒睡,差點就暈過去了,她眼睛含淚,不敢說什麽。


    “爸,你這麽暴躁打媽媽做什麽?”金寶兒已經能夠坐起來了,靠在床頭上,皺眉,不高興地說。


    她雖然跟金夫人沒啥感情,但她始終是她媽媽,看到她挨打,她心裏也不舒服了。


    金常興暴躁地說:“自從賭場出事之後,她一心向著她的娘家,吃裏扒外,要跟我離婚,她根本不配當你媽媽。”


    “什麽?”金寶兒立即用責問的眼神瞪著金夫人,生氣地問,“媽,你為什麽要跟爸爸離婚,爸爸破產了,你就跟他離婚,你這是在嫌貧愛富嗎?”


    “我……”金夫人伸手捂著挨打的臉,眼睛裏擠滿了淚水,委屈地說,“我怎麽可能是嫌貧愛富的人,你爸爸能對我好一點,我至於跟他離婚嗎,自從賭場出事之後,他就變得很暴躁,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我真的受夠了。”


    金寶兒很不高興地說:“賭場出了事,爸爸心情不好,他的脾氣變得暴躁也是能理解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他嗎?”


    聽了金寶兒的話,金夫人真的死心了,在他們的眼裏,她就是個可以隨意打罵的人,根本沒有人會心疼她,她咬牙說:“金常興,這婚是離定了,如果你不肯跟我去離婚,我就去法院起訴。”


    “你……”金常興瞪著她,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剛準備破口大罵,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他迴頭望去,看到門口蘇盡歡帶著保鏢來了,用力攥住拳頭,沉著臉說,“什麽風把霍少奶奶給吹來了。”


    蘇盡歡微微一笑,抬起腳步走進去,身後的保鏢緊跟著。


    金夫人用手帕捂著被打得淤紅了的臉,低頭站在一旁去了。


    保鏢走進去,端了一張椅子給蘇盡歡坐下,她看著金常興,微微一笑說:“金老板,我今天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來著,你不用緊張。”


    金常興站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害他沒了賭場的女人,拳頭用力攥得緊緊的,咬牙,憤憤不平地說:“我不認為我還有什麽事能和你商量的。”他的賭場都已經被她拿了,她還想怎麽樣?


    “金老板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我要來跟你商量的事。”蘇盡歡坐在椅子上,兩條纖長的腿疊在一起,白皙的臉上綻放著一抹妖嬈的笑容,隻是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清冷的嗓音,悠揚地說,“你應該查清楚了雲浩洋的身份吧,他跟我老公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提到了雲浩洋,靠在床頭上的金寶兒,臉色瞬間大變了,一手抽起了枕頭,用力砸在地上,憤怒地大吼:“雲浩洋這個混蛋,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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