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8章 我要替她好好教訓你
一夜情深：霍少放肆寵 作者：酥心糖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穀無痕掐得很用力，穀可冰窒息了，不斷翻著白眼，身上的力氣漸漸被抽離，推拒掙紮的手也有些無力地垂下，渙散的瞳孔裏散發出了絕望，她是真的沒想到穀無痕竟敢在家裏就對她下狠手，一點都不顧念親情。
穀可冰是穀老爺娶的繼室生的女兒，穀無痕一向厭惡她們，瞧不起她們，對她們從來沒有好臉色，米依晨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穀可冰對他一再的挑釁，讓他失控了，他一心隻想掐死她。
但管家的提醒，他不能不理，他能夠當上穀氏集團總裁，並不是因為他能力好，而是因為他是穀老爺的兒子，如果穀可雪還沒死，這總裁的位置給誰還不一定。
看著就快死在自己手裏的穀可冰，他突然就像被火燙到手一樣，迅速鬆開了手，目光森然地說：“你不過是一條賤命，為了你失去一切，不值得，穀可冰，你給我放聰明一點，我要你死，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隨時發癲給你看。”
穀無痕撒開手，撂下了狠話，便轉身，頭也不迴地快步離去。
穀可冰的身體失去了支撐，頓時無力地滑落在地上，她伸手揉著脹痛的脖子，張開嘴巴，拚命地唿吸著新鮮空氣，受了刺激的喉嚨酸痛發癢，她難受地咳嗽著，充血的眼睛裏滲出了淚水。
“三小姐，你怎麽樣了，三小姐，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管家趕緊上前去蹲在她的麵前，著急擔憂地詢問著。
穀可冰喘著氣，慢慢抬起擠滿了淚水的充血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暴怒的戾氣，用力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麵的管家，盯著穀無痕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地怒吼：“穀無痕，你今天這麽對我，我發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一百倍的償還。”
他姓穀，她也是姓穀的，他憑什麽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她，什麽長子嫡孫，呸，他以為現在還是大清時代可以利用血脈壓製她嗎？
現在是新時代，男女平等，能者居之，就憑他是穀家的兒子，他就能當穀氏集團的總裁，她一千一萬個不服。
看著他們兩兄妹水火不容到了要手足相殘的地步，管家心裏很是吃驚，著急地說：“三小姐，大少爺最近心情不好，他今晚應該是喝多才會對你這麽無禮，你別放在心裏，你們始終是兄妹，你們應該互相扶持……”
穀可冰收迴目光，有些兇狠地盯著他，冷冷地說：“管家，你剛才是眼瞎了嗎，你沒看見他發狠地想掐死我嗎，他沒當我是妹妹，憑什麽要我當他是哥哥，還要扶持他？”這是她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穀無痕要她死，她還要舔著他，呸，去死吧。
管家被她那淩厲的眼神盯著，頓時心裏戚戚然，苦口婆心地說：“二小姐已經沒了，穀家就剩下你跟大少爺，不管你們誰有事，老爺都會很心疼的。”這是何必呢。
“笑話。”穀可冰立即厲聲嗬斥他，“他喜歡的隻有我姐姐，他從沒喜歡過我，我死了，說不定他還會很高興，少了一個讓他不如意的人。”
她早就認清了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
“三小姐，你怎麽會有這麽深的誤會，老爺跟夫人一向都很疼你的。”見她怨氣這麽深，管家有些吃驚。
“誤會？”穀可冰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手摸著還有些酸痛的脖子，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眼裏的怨恨更深了。
他們眼睛都瞎了，他們愛的人是可雪，偏偏這麽多人來告訴她，他們愛的人是她，她眼沒瞎，心沒盲，她知道什麽才是對她好。
看著她有些踉蹌的腳步，管家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她們上輩子一定是仇人。”
從小穀可冰就莫名地很討厭穀可雪，隻要是她的東西，她都想搶過來，穀可雪性格比較溫和，吃了虧也不會告狀，反而每次都要幫妹妹背黑鍋，她也很愛護這個妹妹，有什麽好的東西都會跟她分享，但穀可冰想要的不是分享，而是全部。
米依晨從樓上摔下來當場死亡，死因沒有可疑，穀無痕把她的遺體安排在殯儀館裏，還請了法師，連夜為她做法事，超度她的亡靈。
他離開穀家後，便開車來到了殯儀館，他來到了做法事的大廳，看到正在賣力地做法事的大師，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冷藏棺前，輕輕開啟棺蓋。
已經有化妝師來幫米依晨化過妝了，身上也換上了新的衣服，她躺在那裏，神情顯得很安詳，這世間發生的事情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雅妍。”穀無痕跪在棺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冰冷的臉孔，發紅的眼睛漸漸變得濕潤，心一陣陣的刺痛著，臉上布滿了悲痛和不舍，“你很不容易迴到我的身邊，為什麽又這麽快離我而去，你太殘忍了，給了我希望，又推我進絕望的深淵。”
靈堂裏的法師看到他來了，更加賣力地表演做著法事，完全不敢懈怠。
穀無痕的眼淚一滴滴地從眼眶裏跌出來，心就像被撕開一樣，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唿吸，雅妍是他的初戀，他們感情很深厚，每次他不開心，她都會陪伴在他的身邊開解他，鼓勵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她這麽善良，又這麽善解人意，凡事總是先想了他再想自己，這麽好的女人，老天爺為什麽對她這麽殘忍，讓她病死，永遠地離開他，她很不容易迴到了他的身邊，又這麽殘忍地把她帶走。
他真的不甘心，穀無痕輕輕撫摸著米依晨冰冷的臉，滲出淚水的眼睛刺痛著：“雅妍，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有多想念你，你是指引著我向前的明燈，你滅了，你讓我在黑暗中如何匍匐前進，雅妍，我真的好恨你，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
穀無痕對著米依晨的屍體，發泄著他對雅妍的思念和不滿，仿佛躺在冷藏棺裏的人就是他的初戀情人雅妍，而不是米依晨。
天漸漸亮了，穀無痕留在殯儀館裏，黯然神傷地陪著米依晨，法師做完了法事也迴去休息了。
穀無痕靠在冷藏棺前，臉上有了很嚴重的黑眼袋，下巴長滿了胡渣子，臉色憔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一副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但他不在乎，現在已經沒有人值得他去花時間打理自己的儀容。
天亮了，溫暖的陽光穿透窗戶，照進了靈堂裏，為冷冰冰的靈堂帶來了一絲絲的溫暖。
高飛揚打聽到米依晨的遺體被安排在這裏，便刻意在去公司之前繞過來，想給她鞠個躬，她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她畢竟是米依琳的妹妹，很多事情因他而起，逝者已矣，她死了，他也不想追究太多。
他看到靠在冷藏棺前的穀無痕，臉上露出了有些驚愕的神情：“是你把米依晨的屍體送到這來的？”他查到有人把她送到這，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他跟米依晨是什麽關係？
穀無痕慢慢抬起頭，見是他，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冷地說：“你來這裏做什麽，她不想看到你，滾。”
高飛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落在冷藏棺裏麵的米依晨，心裏不禁有些感歎：“她姐姐曾經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出了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送別她。”
如果她生前不是那麽作惡多端，他會代替她姐姐好好照顧她的，可惜，她一心隻想為米依琳報仇，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最愛的人，碰觸他的底線，她死了，對大家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高飛揚說完，衝著冷藏棺微微一鞠躬：“如有來生，希望你做一個善良的人，別再作惡多端，否則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她才二十幾歲，正花樣年華，如果她能活下去，人生路還很長的。
“高飛揚，她已經死了，你還在她的麵前說這種話，你是不是男人？”穀無痕聽著他對米依晨說的話，很明顯是來嘲諷她多一點，頓時怒火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扶著冷藏棺站起來，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高飛揚一臉坦蕩地看著他：“正因為她死了，死者為大，我才來看她一下，如果她還活著，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你為什麽這麽緊張幫她處理後事，你跟她是什麽關係，她死之前所做的錯事，你是不是她的幫兇？”
米依晨心髒病惡化得厲害，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他不太相信，她能做出這麽多惡毒的事情，就如她是怎麽知道小遠的心髒適合移植給她，後麵她是怎麽把小遠抓起來的？
他相信，米依晨背後一定有一個很強勁的力量在幫她，來這裏之前，他還想不出來，直到在這裏看到了穀無痕。
如果是他在背後幫米依晨，那他就能理解，米依晨在彌留之際，還能做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連姑婆和夕家兩夫妻的死，很有可能也跟他有關係，隻是米依晨已經死了，現在恐怕也死無對證了。
“高飛揚，你別信口開河，含血噴人，我跟她是什麽關係，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他算老幾，他有什麽資格來盤問他？
看著他臉上的憤怒，高飛揚冷笑：“穀無痕，我有沒有含血噴人，天知地知還有你自己知道，如果被我知道，姑婆還有我嶽丈嶽母的死跟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知道姑婆的死並不簡單，後麵發生的那一些事情，太過巧合，也太過刻意，他相信這背後一定有黑手推動，現在看到穀無痕跟米依晨相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簡單的樣子，高飛揚馬上就懷疑他了，畢竟他是有那個能力的人。
穀無痕心情本來就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又被他各種無禮的指控，頓時火冒三丈了：“依晨差點就成了你的小姨子，她心髒病惡化嚴重，所剩日子不多，你不關心她，不積極幫她尋找可以給她移植的適合心髒，現在她死了，你還這麽誣蔑她，你太過分了，我要替她好好教訓你。”
聽著高飛揚那些莫須有的指控，穀無痕真的很生氣，米依晨死了，他還來這裏誣陷他，他不打他一頓，他都對不起她。
穀無痕說完，快步衝到了高飛揚的麵前，衝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
高飛揚見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他也不慣著他，立即揮拳迴擊，兩人在米依晨的靈堂前麵便拳來腳往地打了起來，本來布置得很莊嚴隆重的靈堂，在他們拳腳之下，不到一會兒便開始有些狼藉了。
看著那些花圈一個個地倒地，鮮花被踐踏得散落一地，穀無痕不禁紅了眼，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奮起攻擊。
高飛揚被他野蠻打擊之下，身上已經掛了彩，臉上中了一拳，一隻眼睛立即變成了熊貓眼，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憤怒的大吼，一拳向著他的門麵狠辣地打過去，正中目標。
穀無痕的鼻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這下子，更加激起了他的憤怒，伸手抱住了高飛揚，用力把他舉起，重重地來了一記過肩摔。
高飛揚被他摔倒在地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還沒有緩過氣來，就看到穀無痕一腳重重地向著自己踢過來，他來不及喊痛，趕緊就地一滾，躲開了他踢來的一腳，抄起一旁的椅子，奮力往他的身上砸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那椅子砸在了穀無痕的身上，也把他砸倒在地。
高飛揚見機不可失，立即撲上去，坐在他的身上，緊緊壓製住他，然後揚起拳頭，往他的臉上打去，一邊打，一邊暴怒地大吼：“是不是你派人殺死我姑婆，是不是你？”
他們高家跟夕家的悲劇，就是從姑婆被害開始，隻要想到穀無痕有可能是幕後黑手，高飛揚便打紅了眼。
穀可冰是穀老爺娶的繼室生的女兒，穀無痕一向厭惡她們，瞧不起她們，對她們從來沒有好臉色，米依晨的死對他打擊很大，穀可冰對他一再的挑釁，讓他失控了，他一心隻想掐死她。
但管家的提醒，他不能不理，他能夠當上穀氏集團總裁，並不是因為他能力好，而是因為他是穀老爺的兒子，如果穀可雪還沒死，這總裁的位置給誰還不一定。
看著就快死在自己手裏的穀可冰，他突然就像被火燙到手一樣，迅速鬆開了手，目光森然地說：“你不過是一條賤命，為了你失去一切，不值得，穀可冰，你給我放聰明一點，我要你死，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隨時發癲給你看。”
穀無痕撒開手，撂下了狠話，便轉身，頭也不迴地快步離去。
穀可冰的身體失去了支撐，頓時無力地滑落在地上，她伸手揉著脹痛的脖子，張開嘴巴，拚命地唿吸著新鮮空氣，受了刺激的喉嚨酸痛發癢，她難受地咳嗽著，充血的眼睛裏滲出了淚水。
“三小姐，你怎麽樣了，三小姐，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管家趕緊上前去蹲在她的麵前，著急擔憂地詢問著。
穀可冰喘著氣，慢慢抬起擠滿了淚水的充血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暴怒的戾氣，用力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麵的管家，盯著穀無痕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地怒吼：“穀無痕，你今天這麽對我，我發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一百倍的償還。”
他姓穀，她也是姓穀的，他憑什麽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她，什麽長子嫡孫，呸，他以為現在還是大清時代可以利用血脈壓製她嗎？
現在是新時代，男女平等，能者居之，就憑他是穀家的兒子，他就能當穀氏集團的總裁，她一千一萬個不服。
看著他們兩兄妹水火不容到了要手足相殘的地步，管家心裏很是吃驚，著急地說：“三小姐，大少爺最近心情不好，他今晚應該是喝多才會對你這麽無禮，你別放在心裏，你們始終是兄妹，你們應該互相扶持……”
穀可冰收迴目光，有些兇狠地盯著他，冷冷地說：“管家，你剛才是眼瞎了嗎，你沒看見他發狠地想掐死我嗎，他沒當我是妹妹，憑什麽要我當他是哥哥，還要扶持他？”這是她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穀無痕要她死，她還要舔著他，呸，去死吧。
管家被她那淩厲的眼神盯著，頓時心裏戚戚然，苦口婆心地說：“二小姐已經沒了，穀家就剩下你跟大少爺，不管你們誰有事，老爺都會很心疼的。”這是何必呢。
“笑話。”穀可冰立即厲聲嗬斥他，“他喜歡的隻有我姐姐，他從沒喜歡過我，我死了，說不定他還會很高興，少了一個讓他不如意的人。”
她早就認清了自己在這個家裏的地位。
“三小姐，你怎麽會有這麽深的誤會，老爺跟夫人一向都很疼你的。”見她怨氣這麽深，管家有些吃驚。
“誤會？”穀可冰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手摸著還有些酸痛的脖子，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眼裏的怨恨更深了。
他們眼睛都瞎了，他們愛的人是可雪，偏偏這麽多人來告訴她，他們愛的人是她，她眼沒瞎，心沒盲，她知道什麽才是對她好。
看著她有些踉蹌的腳步，管家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她們上輩子一定是仇人。”
從小穀可冰就莫名地很討厭穀可雪，隻要是她的東西，她都想搶過來，穀可雪性格比較溫和，吃了虧也不會告狀，反而每次都要幫妹妹背黑鍋，她也很愛護這個妹妹，有什麽好的東西都會跟她分享，但穀可冰想要的不是分享，而是全部。
米依晨從樓上摔下來當場死亡，死因沒有可疑，穀無痕把她的遺體安排在殯儀館裏，還請了法師，連夜為她做法事，超度她的亡靈。
他離開穀家後，便開車來到了殯儀館，他來到了做法事的大廳，看到正在賣力地做法事的大師，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冷藏棺前，輕輕開啟棺蓋。
已經有化妝師來幫米依晨化過妝了，身上也換上了新的衣服，她躺在那裏，神情顯得很安詳，這世間發生的事情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雅妍。”穀無痕跪在棺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冰冷的臉孔，發紅的眼睛漸漸變得濕潤，心一陣陣的刺痛著，臉上布滿了悲痛和不舍，“你很不容易迴到我的身邊，為什麽又這麽快離我而去，你太殘忍了，給了我希望，又推我進絕望的深淵。”
靈堂裏的法師看到他來了，更加賣力地表演做著法事，完全不敢懈怠。
穀無痕的眼淚一滴滴地從眼眶裏跌出來，心就像被撕開一樣，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唿吸，雅妍是他的初戀，他們感情很深厚，每次他不開心，她都會陪伴在他的身邊開解他，鼓勵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她這麽善良，又這麽善解人意，凡事總是先想了他再想自己，這麽好的女人，老天爺為什麽對她這麽殘忍，讓她病死，永遠地離開他，她很不容易迴到了他的身邊，又這麽殘忍地把她帶走。
他真的不甘心，穀無痕輕輕撫摸著米依晨冰冷的臉，滲出淚水的眼睛刺痛著：“雅妍，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有多想念你，你是指引著我向前的明燈，你滅了，你讓我在黑暗中如何匍匐前進，雅妍，我真的好恨你，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
穀無痕對著米依晨的屍體，發泄著他對雅妍的思念和不滿，仿佛躺在冷藏棺裏的人就是他的初戀情人雅妍，而不是米依晨。
天漸漸亮了，穀無痕留在殯儀館裏，黯然神傷地陪著米依晨，法師做完了法事也迴去休息了。
穀無痕靠在冷藏棺前，臉上有了很嚴重的黑眼袋，下巴長滿了胡渣子，臉色憔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一副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但他不在乎，現在已經沒有人值得他去花時間打理自己的儀容。
天亮了，溫暖的陽光穿透窗戶，照進了靈堂裏，為冷冰冰的靈堂帶來了一絲絲的溫暖。
高飛揚打聽到米依晨的遺體被安排在這裏，便刻意在去公司之前繞過來，想給她鞠個躬，她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她畢竟是米依琳的妹妹，很多事情因他而起，逝者已矣，她死了，他也不想追究太多。
他看到靠在冷藏棺前的穀無痕，臉上露出了有些驚愕的神情：“是你把米依晨的屍體送到這來的？”他查到有人把她送到這，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他跟米依晨是什麽關係？
穀無痕慢慢抬起頭，見是他，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冷地說：“你來這裏做什麽，她不想看到你，滾。”
高飛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落在冷藏棺裏麵的米依晨，心裏不禁有些感歎：“她姐姐曾經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出了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送別她。”
如果她生前不是那麽作惡多端，他會代替她姐姐好好照顧她的，可惜，她一心隻想為米依琳報仇，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最愛的人，碰觸他的底線，她死了，對大家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高飛揚說完，衝著冷藏棺微微一鞠躬：“如有來生，希望你做一個善良的人，別再作惡多端，否則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她才二十幾歲，正花樣年華，如果她能活下去，人生路還很長的。
“高飛揚，她已經死了，你還在她的麵前說這種話，你是不是男人？”穀無痕聽著他對米依晨說的話，很明顯是來嘲諷她多一點，頓時怒火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扶著冷藏棺站起來，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高飛揚一臉坦蕩地看著他：“正因為她死了，死者為大，我才來看她一下，如果她還活著，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你為什麽這麽緊張幫她處理後事，你跟她是什麽關係，她死之前所做的錯事，你是不是她的幫兇？”
米依晨心髒病惡化得厲害，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他不太相信，她能做出這麽多惡毒的事情，就如她是怎麽知道小遠的心髒適合移植給她，後麵她是怎麽把小遠抓起來的？
他相信，米依晨背後一定有一個很強勁的力量在幫她，來這裏之前，他還想不出來，直到在這裏看到了穀無痕。
如果是他在背後幫米依晨，那他就能理解，米依晨在彌留之際，還能做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連姑婆和夕家兩夫妻的死，很有可能也跟他有關係，隻是米依晨已經死了，現在恐怕也死無對證了。
“高飛揚，你別信口開河，含血噴人，我跟她是什麽關係，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他算老幾，他有什麽資格來盤問他？
看著他臉上的憤怒，高飛揚冷笑：“穀無痕，我有沒有含血噴人，天知地知還有你自己知道，如果被我知道，姑婆還有我嶽丈嶽母的死跟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知道姑婆的死並不簡單，後麵發生的那一些事情，太過巧合，也太過刻意，他相信這背後一定有黑手推動，現在看到穀無痕跟米依晨相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簡單的樣子，高飛揚馬上就懷疑他了，畢竟他是有那個能力的人。
穀無痕心情本來就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又被他各種無禮的指控，頓時火冒三丈了：“依晨差點就成了你的小姨子，她心髒病惡化嚴重，所剩日子不多，你不關心她，不積極幫她尋找可以給她移植的適合心髒，現在她死了，你還這麽誣蔑她，你太過分了，我要替她好好教訓你。”
聽著高飛揚那些莫須有的指控，穀無痕真的很生氣，米依晨死了，他還來這裏誣陷他，他不打他一頓，他都對不起她。
穀無痕說完，快步衝到了高飛揚的麵前，衝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
高飛揚見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他也不慣著他，立即揮拳迴擊，兩人在米依晨的靈堂前麵便拳來腳往地打了起來，本來布置得很莊嚴隆重的靈堂，在他們拳腳之下，不到一會兒便開始有些狼藉了。
看著那些花圈一個個地倒地，鮮花被踐踏得散落一地，穀無痕不禁紅了眼，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奮起攻擊。
高飛揚被他野蠻打擊之下，身上已經掛了彩，臉上中了一拳，一隻眼睛立即變成了熊貓眼，那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憤怒的大吼，一拳向著他的門麵狠辣地打過去，正中目標。
穀無痕的鼻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這下子，更加激起了他的憤怒，伸手抱住了高飛揚，用力把他舉起，重重地來了一記過肩摔。
高飛揚被他摔倒在地上，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還沒有緩過氣來，就看到穀無痕一腳重重地向著自己踢過來，他來不及喊痛，趕緊就地一滾，躲開了他踢來的一腳，抄起一旁的椅子，奮力往他的身上砸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那椅子砸在了穀無痕的身上，也把他砸倒在地。
高飛揚見機不可失，立即撲上去，坐在他的身上，緊緊壓製住他，然後揚起拳頭，往他的臉上打去，一邊打，一邊暴怒地大吼：“是不是你派人殺死我姑婆，是不是你？”
他們高家跟夕家的悲劇，就是從姑婆被害開始，隻要想到穀無痕有可能是幕後黑手，高飛揚便打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