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出質疑,大家馬上就起哄了,紛紛懷疑地指控:“是霍家暗中派人對張女士做了什麽,不想讓她爆霍家的黑料才會導致她失聲嗎?”


    經理站在台上,麵對著各方咄咄逼人的質問,不禁頻頻擦著冷汗,一臉無辜地說:“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沒有證據抹黑霍家的任何行為,很有可能會惹上官非。”


    大家一聽,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非議的聲音立馬就小了下來,畢竟以他們的公司,想跟霍家抗衡,無疑是以卵擊石。


    偏偏就有人不怕死,大聲說:“經理,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你拿了霍家多少好處?”


    台下立馬就噓聲一片。


    經理趕緊大聲說:“大家不要誤會,我是酒店經理,絕非是霍家的人,我隻是溫馨提示,並沒有任何惡意。”


    那記者不依不饒地大聲說:“你說是就是啊,你分明就是收了霍家的好處才會這麽為他們說話,張女士是在你們店裏出事的,她現在失聲了,無法為維護自己的權益發聲,你不把幕後黑手供出來,你們酒店就得負全責。”


    其他記者立即附和:“幕後黑手是你吧,你收了霍家的好處,下毒把張女士毒啞了。”


    經理被他們一頓指控,嚇得雙腿都發軟了,著急地說:“你們別亂說話汙蔑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們的人已經在調查了,等有了結果,我們會馬上通知大家。”


    “一個伶牙俐齒的人進了你們酒店,現在卻被毒害變成了啞巴,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酒店,你不把兇手揪出來,就是在包庇兇手。”開始叫囂那位記者,說話更加尖銳了。


    就在大家起哄,吵鬧不休的時候,一名酒店主管從外麵急匆匆而來,拿起了麥克風,神情凝重地沉聲說:“各位記者朋友,我們酒店已經報警,警方很快就會到現場調查,麻煩大家暫時留在酒店裏,配合警方的調查。”


    那位一直在橫跳的記者,一聽酒店報警了,臉色頓時變了一下,不再吭聲了,隱沒在人群裏,悄悄往後挪動著身體,想遁了。


    酒店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整個保安部的人都出動了,幾個保安正守在大廳的出入口,一看那記者想離開,立即攔住他:“先生,警方已經前來調查張女士突然失聲的事,請你留在原地配合調查。”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有事要離開也不行,你們想非法禁錮我們嗎?”記者急著要離開,被他們攔住了,頓時氣憤不已地大聲嚷嚷。


    一名保安上前,看了一眼他胸前掛著的記者牌,語氣堅定不失禮貌地說:“何聰何先生,我們是聽從警方安排行事,等警方人員到了,調查過沒事了,你自然就可以離開,現在麻煩你迴到現場,配合調查。”


    何聰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情:“我現在想去洗手間,你先讓我去洗手間。”


    保鏢伸手往裏麵大廳右側指去:“在裏麵右側有洗手間。”


    何聰頓時臉色一變,但也無可奈何,隻得黑著臉,忿忿不平地退迴到大廳去。


    蘇盡歡正在家裏等待著張玉玲公開道歉的直播,沒想到,才剛看了開頭,就看到張玉玲因為說不出聲而走迴了後台,不禁有些著急了,趕緊打電話詢問怎麽迴事。


    接電話的人是禦冷,他奉命暗中協助安排記者會的事,但因為他是霍家的人,為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他並沒有在人前公開亮相,得知張玉玲出事後,他便馬上在外麵等著,送她去醫院了。


    他拿著手機,站在檢查室外麵,看到了一眼正緊張等待著的夕淩風,向蘇盡歡報告:“少奶奶,張玉玲上台說話的時候,突然失聲說不出話來,她現在正在醫院做檢查,結果還沒出。”


    蘇盡歡握了握拳頭,著急地問:“她怎麽突然失聲說不出聲音來,她在上台前是不是吃錯什麽東西了?”


    禦冷神情凝重地說:“張玉玲在上台前喝了紅棗茶,酒店方麵已經檢查過廚房裏的紅棗茶,並沒有異樣。”


    “張玉玲上台前喝的紅棗茶,很有可能是別人端來的時候做了手腳,酒店找到端紅棗茶給她喝的人嗎?”蘇盡歡著急地追問。


    禦冷說:“警方已經報警,正在調查著,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可惡,一定要找出讓張玉玲失聲的兇手,讓大家知道真相,否則這件事情一定會影響霍家的聲譽。”這件事情一旦成了霍家的醜聞,那公司就會直接受到影響,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


    “少奶奶請放心,警方已經全力調查,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找到真兇。”禦冷看向檢查室的方向,見久久還沒動靜,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禦冷,你留在醫院裏先別離開,我跟夕霧現在趕過去。”蘇盡歡看到了正一臉著急向著自己走來的夕霧,明白她肯定是知道了。


    夕霧在群組裏看到消息才知道張玉玲出事了,她立即第一時間就跑來找蘇盡歡,著急地問:“表嫂,張玉玲怎麽了,她怎麽突然變成啞巴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盡歡用力握了一下拳頭,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殺氣,有些生氣:“看來有人存心想抹黑我們霍家,我絕對不允許這群鼠輩這麽猖狂,張玉玲現在在醫院做檢查,走,我們去看一下。”


    她說完便抬起腳步,向著外麵走去。


    夕霧立即跟上去,一臉著急和擔憂:“我看到淩風發來的信息,他說張玉玲現在完全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很有可能是她上台前喝的紅棗茶被人下了藥。”


    “現場的記者有人帶節奏,誣蔑是我們讓張玉玲失聲,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打擊了高家之後,現在開始轉移目標,想來對付他們霍家是吧,她一定要揪出這個在幕後搞風搞雨的混賬東西。


    “可惡,張玉玲這次召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公開向霍家道歉,霍家又怎麽會做這種搬石頭砸了自己的後腳跟的事,我看帶節奏的人絕對有問題。”夕霧一臉氣憤地說。


    “放心吧,你能想到的,警方也能想到,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最重要的是希望張玉玲沒事。”如果她因此變成了啞巴,對他們霍家多少有點影響,她不想因為她拖累了霍家的名聲。


    “張玉玲的嘴巴是賤了一些,但她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她變成了啞巴,那也太可憐了。”她罪不至此,夕霧不希望她有事。


    蘇盡歡和夕霧急匆匆趕到醫院,張玉玲已經做完檢查了,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正在悲悲戚戚地抹眼淚,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讓人看著都覺得可憐。


    “淩風,阿姨怎麽樣,醫生怎麽說,她的失聲能不能治好?”夕霧踏進病房裏,抓住夕淩風就著急地追問。


    夕淩風一臉氣憤說:“姐,我媽被人下毒藥了,她喝的紅棗茶裏被人下了失聲的毒藥,醫生幫她做了檢查,有藥物反應,他們現在正在研究治療對策,能不能治好還是個未知數,可惡,被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我一定把他的雙手打斷,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蘇盡歡站在門口,聽到他這麽說,心不禁往下一沉,看來張玉玲的問題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了。


    張玉玲張開嘴巴,嘴唇在不斷動著,像是在說話,卻無法發出聲音來,難過得淚流滿麵。


    夕霧看著她,難受地說:“阿姨,你別太難過,現在醫學這麽發達,醫生一定可以幫你恢複聲音。”她一向話多,一天不說話就渾身難受,她現在失聲一定很難受了。


    張玉玲對著她,張開嘴巴,嘴唇在拚命動著,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在說著什麽,但這裏沒有人會唇語,沒人看得明白她在說什麽,她一邊說一遍用拳頭捶心口,還不斷掉眼淚。


    “媽,你想對姐說什麽?”夕淩風見她有話想說說不出聲,一臉著急的樣子,便把寫字板遞給她,讓她在上麵寫字。


    張玉玲握著筆,迅速在寫字板上寫下了一行字:【霍家害我變成啞巴。】


    夕霧一看,頓時有種無力感,一臉挫敗地說:“阿姨,你去召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自己對霍家所說不恰當的言論道歉,這對霍家來說是好事,霍家為什麽要害你變成啞巴,這完全沒道理好不好?”


    夕淩風也感到很愕然:“媽,我相信霍家不會這麽做。”蘇盡歡這頭才給他拋出了橄欖枝,她怎麽可能害她?


    蘇盡歡也無法不出麵了,抬起腳步走進去,神情凝重地說:“張女士,我代表我們霍家向你鄭重聲明,你失聲的事,並非我們霍家所為,而是有人想抹黑我們霍家,才會向你下毒,讓你無法在記者招待會上澄清你在法院門口發表的不恰言論。”


    夕淩風在一旁點頭認同:“表嫂說得沒錯,他們霍家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夕霧也說:“阿姨,你相信表嫂,她不會在暗地裏做這種不見得光的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想陷害表嫂。”


    看他們都幫著蘇盡歡,張玉玲很氣,她吃鹽比他們吃飯多,她不會錯怪好人的,蘇盡歡就是個兩麵三刀的人,她一定是怕她在記者會上亂說話,幹脆把她毒成啞巴,她怒氣騰騰地盯著蘇盡歡,不聽解釋,不聽勸。


    看到張玉玲臉上忿忿不平的神情,夕霧就知道她肯定不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便繼續勸她:“阿姨,表嫂不會騙人的,你相信我們吧,表嫂會找最好的醫生幫你治療,一定會讓你恢複聲音。”


    張玉玲心情不快地冷哼一聲,他們這些心思單純的小輩,別人給他們一點小恩小惠,他們就把她當成再生父母一樣,真是看著就來氣。


    她把眸光移到夕霧的肚子上,看到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禁怒火又來了,拿起筆,在寫字板上寫:【你什麽時候去打胎?】


    這是高家的孽種,真是看著就礙眼。


    夕霧臉色頓時微微一怔,下意識地伸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她腹中胎兒已經快三個月,微微隆起了。


    夕淩風震驚地說:“媽,你是不是瘋了,姐的肚子都已經快三個月了,你是叫她去打掉,孩子是無辜的。”在等待高耀升提審的那段日子裏,他以為她已經放下執念,不會再叫夕霧去拿掉孩子,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


    張玉玲生氣地在寫字板寫道:【高家的孽種,留不得。】這血海深仇,他們都忘了嗎?


    蘇盡歡見她三番兩次的逼夕霧去打掉孩子,怒火也蹭蹭蹭的往上飆了:“張女士,你也是當媽媽的人了,你心怎麽這麽狠,三個月的胎兒已經成型了,這孩子無關是誰的,隻有夕霧才有資格決定孩子的去留。”


    她說完轉向一臉黯然神傷的夕霧,拉住她的手,說:“夕霧,你別管她,孩子是你的,留不留在你,像她這樣的人,隻顧自己感受,不顧別人死活,少來往也罷,她不值得可憐,我們走。”


    繼續留在這裏,蘇盡歡怕自己會被張玉玲氣得忍不住打人。


    夕霧看了張玉玲一眼,難受地說:“阿姨,這孩子是我的骨肉,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是不會打掉的,你被人下毒藥害得失聲,表嫂會幫你找好的醫生來醫治你,我先迴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還能這麽兇地瞪人,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夕霧說完,收迴黯然的眸光,轉身,有些失魂落魄地跟著蘇盡歡出去。


    她失聲分明就是蘇盡歡找人做的,現在來看她,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夕霧這賤人,她親爸爸屍骨未寒,竟還不肯打掉仇人的孩子,簡直豈有此理。


    張玉玲越想越生氣,看著夕霧的背影,不禁惡向膽邊生,迅速箭步上前,抬起手,用力往她的背上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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