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兒今天見到宋渝溫,真的又驚又喜,知道他跟紫顏合夥要謀金常興手上的股份,心裏又恨又怒。


    如此的打擊,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是個驕傲的人,寧願自己負別人,也不願意讓別人負自己。


    她對宋渝溫的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緊握著手術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宋渝溫刺去,她得不到這個男人,她也絕對不容許別的女人得到他。


    雖然金寶兒身體不適,但宋渝溫一向知道她性子陰狠狡詐,一直都有防備著。


    一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宋渝溫馬上就警惕起來,迅速閃開,跟著快速地旋轉過來,看到她拿著手術刀向著自己刺來,頓時怒了,一腳向著她重重地踢過去,氣憤地說:“你夠了。”


    “啊……”金寶兒驚叫一聲,身體撞床邊,腰上頓時傳來了劇烈的痛楚,頓時痛得她臉色發白,身體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手上握著的手術刀也隨即摔落在地上。


    宋渝溫上前,把手術刀撿起來,抽了紙巾把上麵沾染到的灰塵擦去,然後放迴盒子裏,蓋上,冷眼睨著她,生氣地說:“你還是死性不改,把人命當成什麽了?”


    說殺就殺,社會上就是有她這種生性殘暴,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一迴事的惡人,才會造成這麽多的悲劇。


    金寶兒按著劇痛的腰,抬起布滿了淚水的臉,用憤恨的目光盯著他,咬牙,哽咽地說:“我不把人命當一迴事,那你呢,你又把我當成什麽,你一直在騙我,把我當成小醜一樣來耍,我就該這樣被你欺負嗎?”


    宋渝溫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說:“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他們也該到律師樓,等著公證簽約了,現在大局已定,你也不必再做無謂的掙紮。”


    金寶兒用力攥住拳頭,重重地捶在床上,忍不住發出了悲憤的怒吼聲:“啊……”她一直想阻止金常興去簽約抵押股份,但他一直不肯相信她,紫顏包藏禍心,現在就算她想力挽狂瀾,也無濟於事了。


    護士拿著針灸的工具進來了,看到金寶兒坐在地上,趕緊上前說:“小姐,你怎麽坐地上了,我扶你上床躺著針灸吧。”


    “你滾開,我不用你管,你滾開……”金寶兒就像被人招惹到的刺蝟一樣,全身帶著刺,見護士靠近自己,立即用力把她偷開,那一雙泛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充滿了兇狠的神情,仿佛想吃人似的。


    宋渝溫看著她發脾氣,用力搖了搖頭,伸手接過護士遞來的盒子,打開,熟稔地給針消毒。


    “小姐,你這是何必折磨自己,不管你跟你男朋友有什麽誤會,也得等身子養好了再說啊。”護士無法不理她,以為她跟宋渝溫是一對情侶,正在鬧別扭,再次上前扶起她。


    金寶兒見她誤會了,下意識地抬頭往宋渝溫看去,見他麵無表情,頓時怒了,大聲說:“我沒有男朋友,我什麽都沒有……”


    “情侶吵架,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你就別這麽生氣了,快上床躺著吧。”護士扶著她,好言相勸。


    金寶兒用力攥了一下拳頭,看著眼前的護士,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驀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厲聲嗬斥:“別亂動,否則我掐死你。”


    護士被她掐住了脖子,頓時嚇得臉色發青,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你幹什麽,放開我……”


    宋渝溫沒想到,她竟然又傷害無辜的人,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沉聲說:“金寶兒,你瘋夠了沒有,快放了她。”


    “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讓我走。”她要去律師阻止他們簽約,她要保護金常興手上唯一的籌碼,金寶兒臉上露出了狠厲的神情,手緊緊勒住護士的脖子,冷冷地說,“你該知道我的手段有多狠辣,你讓我不耐煩了,我就掐死她。”


    金寶兒可不是一個隻是說說嚇唬人的主兒,她要殺人,絕對是不需要眨眼的。


    “不要殺我……”護士何曾遇過這種場景,嚇得雙腳都軟了,臉上盡是驚恐無助的神情,她還這麽年輕,她還不想死啊。


    “金寶兒,就算你現在拚命趕去律師樓也來不及了,金常興馬上就要跟萬先生簽約,你不要再做惡了,迴頭是岸吧。”宋渝溫看著她,著急地勸著。


    “我不會聽你的話,你讓開,我要去找我爸,我要告訴,這一切都是你跟紫顏的陰謀,你們想害我們家破人亡。”金寶兒挾持著護士,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情。


    “你真是死性不改。”宋渝溫很生氣,但現在護士的命捏在了她的手裏,他根本不可能不管,隻得咬牙讓開,讓她走出去。


    “我會這樣做,也是你逼的,如果她死在我的手裏,就是你造的罪孽。”金寶兒一臉恨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挾持著護士,從他的麵前走過,直接抓著護士往門口奔去。


    宋渝溫緊跟在她的身後,著急地叫著:“你有什麽怨恨盡管衝著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金寶兒挾持著護士來到路邊,見他在後麵跟著,立即向著他怒吼:“你不要跟著我,否則我就殺了她。”說著,掐住了護士的手掌迅速收緊,那鋒利的手指甲,直接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護士更是嚇得忍不住尖叫,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雙腳都已經軟得幾乎要癱在地上了。


    宋渝溫趕緊往後退,抬起雙手,盡量安撫她的情緒,不刺激她:“寶兒,你冷靜點,聽我說,你跟我之間的恩怨,不要傷及無辜,你放了她,我們有話好好談。”


    聽到他叫自己寶兒,金寶兒的心頓時劇烈地一顫,目中含淚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期望著,你這麽親昵地叫我的名字。”他叫她一聲寶兒,她就能興奮得一夜睡不著。


    宋渝溫臉上的神情放柔了,輕聲說:“寶兒,你想我這樣叫你,那我以後就這樣叫你,放開護士好不好,她是無辜的,不要為我傷害無辜的人。”


    金寶兒看著他,有了那麽一瞬間的陶醉,但前麵一輛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又把她驚醒了。,


    她睜著泛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宋渝溫,有些哽咽地說:“你怎麽可能會對我這麽好,你分明是討厭我,憎恨我,你這樣討好我,隻是想讓我放了她,我真的好恨,你對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都比對我好。”


    她低頭看向被自己死死掐住了脖子的護士,嫉妒地說:“你知道嗎,他很少主動叫我寶兒的,現在為了救你,他竟然承諾以後都要叫我寶兒,我真的好妒忌你,你憑什麽得到他的青睞,憑什麽?”


    護士被她得痛罵一臉懵逼,又驚又怕地說:“小姐,這是莫須有的罪名,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麽可能青睞我,你不要胡思亂想,放了我好不好,你們有什麽誤會,坐下來慢慢談……”


    “寶兒,你不要鑽牛角尖了,放了她吧。”看著她有些瘋瘋癲癲,語無倫次的樣子,宋渝溫心裏很著急,怕她發起瘋來,真的會掐死護士。


    “你又罵我了,我哪裏做錯了?”金寶兒見他責怪自己,頓時怒火中燒,看著前麵一輛大貨車正向著這邊開過來,不禁目露兇光,鬆開了掐在護士脖子上的手,卻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啊……救命啊……”護士被她一推,身體踉蹌地衝出了馬路,看著急促地向著自己開過來的貨車,雙腳發軟,動彈不得,也不會閃避,隻能嚇得放聲尖叫。


    “小心。”護士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去,大貨車根本來不及刹車,宋渝溫大驚失色,迅速撲上去,抱住護士,往路邊上滾去。


    隨著大貨車唿哨而過,宋渝溫趕緊詢問摔倒在地上的護士:“你沒事吧。”


    護士心有餘悸,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臉色發白,眼中的淚水差點就忍不住飆出來,輕輕搖了一下頭說:“我沒事……”剛才九死一生,差點把她嚇死了。


    聽到她說沒事,宋渝溫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她扶起來,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連累你受驚了。”


    宋渝溫說完,迅速迴頭看去,見到金寶兒上了一輛出租車,不禁著急了,趕緊邁開腳步,向著她飛奔過去,她要趕去律師樓阻止他們簽約是來不及了,但他擔心她跑去對紫顏不利,他得追上去阻止她。


    金寶兒關了車門,向著司機大聲說:“司機,快開車,要開,我給你雙倍的車費。”


    司機一聽有雙倍的車費,頓時精神抖擻,腳下一踩油門,出租車便飛也似的,狂奔了出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出租車,宋渝溫心急如焚,以他對金寶兒的了解,她阻止不了金常興簽約,一定會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紫顏的身上,他迅速拿出手機,一邊打給紫顏,一邊等待著出租車。


    手機是打通了,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電話,宋渝溫更加著急了:“紫顏,快接電話,快啊……”


    紫顏正在律師樓裏,協助金常興和萬先生簽約,她的手機放在手袋裏,已經調成了靜音,在這麽重要的時刻,她得確保萬無一失。


    這股份抵押協議是江喻親自起草的,經過了多番的修改,金常興已經看過無數次,任何一條細則問題,他都能背出來了,但現在他還是不敢大意,拿著合約,繼續仔細地看著。


    萬先生也在看著合約的細則,看了好一會兒說:“金老板,這合約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如果你沒意見,就請簽名蓋章吧,我方已經在銀行走流程,馬上就能把融資注入你的賬戶。”


    “這合約是沒什麽問題了,萬先生,這股份,我隻是抵押給你的,在期限之內,你可要遵守約定,不能把股份轉讓出去,半年之內,我一定拿錢來找你贖迴。”金常興不放心地叮囑。


    萬先生笑著說:“金老板,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的助手紫顏,如果我不是個有信用的商人,紫顏不可能找我來跟你交易的。”他的確是個謹慎小心的人。


    紫顏站在金常興的身後,彎腰,在他身邊說:“老板,萬先生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你把股份抵押給他,半年的差價收益絕對客觀,他注資我們公司,又答應了給他一成的分紅,這樣的好處,聰明人都不會拒絕。”


    金常興輕輕點頭說:“你說得沒錯。”簽下這份抵押書,對雙方都有好處,他公司的財政問題得到緩解,萬先生又能賺錢,這是雙贏的局麵,按照紫顏說的,隻要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萬先生拿起鋼筆,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小心翼翼地蓋下印章,讓助手拿給金常興簽名。


    金常興握著鋼筆,對準了簽名處,咬牙暗忖著:“隻是半年,等我拿到了融資,公司解決了財政問題,半年後一定能賺到錢贖迴股份,一定可以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在簽名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見他簽了名字,紫顏心裏不禁大喜,不過臉上不敢表露半分,她把印章按在印泥上,然後拿起遞給金常興說:“老板,蓋章吧。”


    金常興接過印章,對著蓋章的地方,想到自己手裏握著的股份馬上就要抵押出去,不禁有點依依不舍了。


    紫顏看著金常興握著印章停在了半空中,不禁有些著急了,壓低聲音問:“老板,還有什麽問題嗎?”


    金常興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沒什麽問題,隻是有點不舍的。”他很不容易做了霍氏集團的大股東,把股份抵押出去後,他便什麽都不是了,他拿著印章不舍地慢慢落下。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混亂的爭吵聲,隱約聽到有人著急地大喊:“爸,你不要簽名,紫顏騙你的,千萬不要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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