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衛氏終於開始主動，這是好的開始
母後奸妃，兒臣這孝心不要也罷 作者：鹵肉飯不放鹵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翌日一早。
姑蘇城內就看到不少官差正在張貼告示。
無數百姓紛紛揣著好奇上前看熱鬧，有識字的書生更是將告示上的內容大聲念出，也讓很多圍觀百姓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官府這是要剿匪啊！”
“可算盼來了，這都多少年了，許大人青天父母官啊！”
“終於為百姓做了點實事！”
原來告示上的內容，正是告知城內百姓，姑蘇府衙準備派人剿滅匪禍，而隻要是姑蘇府的百姓都清楚，這些年比鄰姑蘇府的太湖一直被一股匪賊占據。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求助於官府，奈何江東雖然富饒，可朝廷乃是府兵製，平時駐紮在各地的兵馬其實並不多，江東這邊隻有臨安府有幾千人馬。
關鍵那些兵馬，不善水性，壓根就不懂怎麽去剿匪。
況且那些盤踞在太湖的匪賊都是精通水性，這些年官府組織了幾次剿匪，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甚至還有幾次剛出海船就被人鑿沉，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出力不討好。
而全城張貼告示，很快就讓消息傳開。
其中城內某處告示前，也圍了不少人，其中一人看著牆上的官府告示，隨後不動聲色的離開。
很快就來到了附近一處酒樓，裏麵的人也都在議論紛紛。
“少主，已經打聽清楚了。”
原來此人正是淩衛身旁兩大護衛之一，名為淩亨。
“大兄，啥情況？官府告示說了什麽？”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護衛，也是淩亨的弟弟，名為淩哈。
“姑蘇府衙準備剿匪。”
淩亨坐下後低聲解釋，“這姑蘇府比鄰太湖處，多年來一直有著匪賊霸占，算是老黃曆了。”
“好像是聽說過。”
淩衛點頭，他行走江湖也有幾年時間，並非第一次來姑蘇府。
而一旁的淩哈則是瞪大眼睛，“怎麽好端端的，官府居然要剿匪？”
“讓你多讀書不聽。”
“唉大兄你怎麽又提這事！”
兩兄弟一個沉著冷靜，一個憨厚直爽，淩衛看了笑了笑，然後解釋道：“本朝是府兵製，平時地方上沒什麽兵馬可以調動，姑蘇府雖然富饒但就那些官差欺負一下尋常百姓還行，但要讓他們去剿匪……”
“哈哈，少主的意思屬下明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淩哈嘿嘿笑道，此言也惹得淩衛和淩亨笑了起來，後者更是感慨，“不容易，你還能形容的出來。”
“那是！”
淩哈得意。
“告示應該沒那麽簡單吧。”
淩衛想了想問道，淩亨也是點頭，“這次姑蘇府衙看來是下定決心要除掉那股盤踞太湖的匪賊，所以特意張貼告示，說是要尋找能人異士協助，若能成功剿匪可上報朝廷封官。”
寒門難出貴子，所謂寒門至少那也是曾經祖上顯赫一時有過門第，算是家道中落後的世家。
連寒門都如此，何況是普通百姓？
百姓是什麽？
那是布衣！
是庶民！
想當官？
“告示上真這麽說？”
淩衛也很意外，畢竟太平盛世百姓布衣出人頭地的機會很小，這又不是亂世，可以靠軍功積累。
大乾皇朝雖然武將顯赫無比，可如今一片盛世下，想要當官唯有從軍和考取功名兩個選擇。
前者幾乎沒上升空間，除非去北疆鎮守。
而在江南如此富饒的地方，隻剩下考取功名，可功名沒那麽容易考上。
“屬下親眼所見，告示有官印做不了假，以屬下愚見，應該是之前幾次損兵折將讓官府的人清楚自己斤兩。”
淩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淩衛也並未反駁，“另外屬下聽那些官差在談論，透露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此次之所以剿匪，與前夜之事有關，看來姑蘇郡守是以此來表忠心了！”
皇子在姑蘇府地界遇襲，碰巧姑蘇府又常年有著一股匪賊霸占著太湖，身為姑蘇府郡守會怎麽做？
“少主，這是想要將功贖罪啊？”
淩哈在一旁都看了出來，淩衛能看不出？
所以倒也沒怎麽驚訝，“前天入夜那些人來自於太子府，倒是讓別人替太子府背了鍋。”
……
全城張貼告示，自然是李長壽的意思。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並非完全為了替姑蘇府的百姓鏟除匪患，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釣魚。
而他想釣的自然就是淩衛這條大魚。
此時休整了一天，再次啟程返迴臨安府。
馬車緩緩出城，一路上還能看到那些官府告示前，圍著不少百姓。
“殿下仁義愛民，妾身替姑蘇百姓謝過殿下。”
衛昭君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有感而發。
她在姑蘇府二十年，也知道那股匪患多年來都鏟除不掉，可以說官府無能，但她也無能為力。
李長壽聞言笑道，“夫人莫要現在就感謝，此事能否成功暫時也不好說，這姑蘇府的官差大多都是無能之輩，否則之前也不會屢次吃虧損兵折將。”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過殿下仁義。”
衛昭君如何不知道事情還沒結果，但至少李長壽命人做了，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孤也是恰逢其會，借著前天之事拿捏那些人，正好也讓姑蘇的那些世家出出血，為百姓做點實事。”
為何如此說？
很簡單，李長壽的要求很簡單。
姑蘇府沒有兵馬隻有一群廢物官差？
但府衙沒人，但姑蘇府那些世家大族都有私兵啊！
當然對外可不是私兵，隻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家丁護衛，加起來，也有兩三千兵馬，別的不說戰鬥力可比府衙那群欺壓百姓的官差強多了。
“也就殿下能讓他們聽命。”
世家大族可不好駕馭，衛昭君本身就是世家之女，自然清楚世家大族的想法。
尋常朝廷命官根本差遣不動，給麵子的聽幾句，不給麵子直接架空地方父母官都輕輕鬆鬆。
何況姑蘇郡守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出身，是姑蘇府許家的族人。
這許家在江東，比不上方家，但至少也是與莊家相當的大族。
“兵馬如今解決，隻可惜卻沒有合適統兵的人選。”
李長壽故作苦惱皺眉搖頭，“可惜啊，孤身邊的人打打殺殺倒是個個是好手，但統兵領軍都一竅不通。”
“所以殿下想要招攬民間能人異士？”
衛昭君冰雪聰明一聽就懂，而且這也是事實，再怎麽兵強馬壯，如果攤上一個蠢貨將領，很可能就是損兵折將乃至於全軍覆沒。
在此之前，姑蘇府幾次剿匪無功而返也有這方麵原因。
“是啊，也不知道能否有合適人選，雖說這樣一來有些打草驚蛇，但也是無奈之舉。”
兵者詭道，現在公然張貼官府告示，自然會打草驚蛇。
但同樣也會起到威懾作用，如今剩下的就是人選問題。
李長壽故意在衛昭君麵前流露出無奈和期望，自然是有意為之。
他很清楚，淩衛想要報當年血海深仇，想要為霍家平反，就不可能永遠隻在江湖上虛度光陰。
遲早會想辦法進入朝堂，甚至一步步接近權力中心。
所以他就給淩衛一個機會！
霍家當年不是能打嗎？
不是被譽為軍神嗎？
那他給淩衛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他也想看看天機樓培養出來的麒麟之子，到底有幾分本事。
別的不說，就姑蘇府那股匪患，能否幹脆利落的解決，就是他給淩衛的一場考驗。
帶著世家大族手裏那些私兵，其實說一盤散沙都不過分，如果這樣都能幹脆利落的剿匪成功，那就有資格來接掌他麾下兵馬。
“妾身，倒是有一人選……”
果不其然，李長壽故意透露想法，衛昭君立刻就入了圈套，任她如何聰明也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她和淩衛入坑。
“哦？夫人可是願意讓衛家派人？”
衛家坐鎮燕州，祖上也是出了不少名將，而且常年與漠北那些遊牧民族有摩擦，小打小鬧一年少則三五次，多則十數次，那可是打出來的名氣。
“並非衛家。”
“那夫人想要舉薦何人？”
李長壽故意詢問，衛昭君柳眉微蹙仿佛欲言又止，她想了想還是裝作無意的提及，“妾身這些年，聽聞江湖上一門派名為天機樓，不少能人異士都出自此地，而天機樓培養的傳人都是有才學之輩。”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長壽心中暗笑，淩衛不好招攬，主動招攬更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但現在可不是他主動招攬，而是衛昭君主動舉薦，加上今日出來的官府告示，他相信淩衛很快就會有動作。
“好，孤相信夫人的眼光。”
李長壽笑著點頭，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執行。
……
出門一趟，迴來多了一人。
對於這個結果留在臨安城內的幾女仿佛早就猜到，她們倒是沒什麽埋怨，聯手都不是李長壽的對手，談什麽埋怨？
甚至還覺得能多個援軍，這下又能分攤一下她們的壓力了。
而到了王府。
衛昭君實在沒想到，李長壽身邊居然有這麽多人。
然而她本來就隻是權宜之計，有些事情也不好多說，暫時也算是安頓下來。
隻不過仍舊有一件事，讓她放不下。
終於在迴到臨安城的隔天晚上，主動進了李長壽的主屋。
“妾身有事，想要與殿下談談。”
深夜長談，李長壽自然不會拒絕。
所以也就笑了笑，“夫人主動前來，應該是為了太子一事吧？”
人可以裝傻，但在聰明人眼裏千萬不能過於裝傻，真真假假才更容易取信於人。
就像是現在。
“殿下果然已經猜到了。”
衛昭君聞言苦笑出聲，她其實不是沒懷疑，所以猶豫再三還是深夜單獨前來找李長壽。
“夫人也莫怪，孤現在處境也並不是很好又牽扯到太子，所以暗中命人調查了一二，若是夫人有氣可以痛罵孤一晚上。”
李長壽半真半假的笑道，反倒是讓衛昭君生不起氣來，“妾身能夠理解，既然殿下已經知道妾身是誰，還堅持要留妾身在府上嗎？”
“為何不能？”
李長壽聞言眉頭一挑，臉上笑容也消失，直接起身來到衛昭君麵前。
盯著她的眸子無比認真的說道：“孤曾言，不管夫人是誰都不會後悔！”
“但妾身當年畢竟與霍家有所牽連，如今留在殿下府上恐會惹來非議……”
衛昭君同樣目光堅定和認真，當年那個人與她和離，是為了她好，也是保護燕州衛氏不受牽連。
但她卻心中有怨，她衛昭君，不是貪生怕死的女人。
眼前這個少年郎的眼神，語氣，態度，都讓她動容。
“孤，不在乎！”
李長壽一字一句，“夫人早已經與霍將軍和離，霍家是真謀反還是被人陷害含冤，都已經與夫人無關！”
姑蘇城內就看到不少官差正在張貼告示。
無數百姓紛紛揣著好奇上前看熱鬧，有識字的書生更是將告示上的內容大聲念出，也讓很多圍觀百姓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官府這是要剿匪啊！”
“可算盼來了，這都多少年了，許大人青天父母官啊！”
“終於為百姓做了點實事！”
原來告示上的內容，正是告知城內百姓，姑蘇府衙準備派人剿滅匪禍，而隻要是姑蘇府的百姓都清楚，這些年比鄰姑蘇府的太湖一直被一股匪賊占據。
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求助於官府，奈何江東雖然富饒，可朝廷乃是府兵製，平時駐紮在各地的兵馬其實並不多，江東這邊隻有臨安府有幾千人馬。
關鍵那些兵馬，不善水性，壓根就不懂怎麽去剿匪。
況且那些盤踞在太湖的匪賊都是精通水性，這些年官府組織了幾次剿匪，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甚至還有幾次剛出海船就被人鑿沉，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出力不討好。
而全城張貼告示，很快就讓消息傳開。
其中城內某處告示前，也圍了不少人，其中一人看著牆上的官府告示，隨後不動聲色的離開。
很快就來到了附近一處酒樓，裏麵的人也都在議論紛紛。
“少主，已經打聽清楚了。”
原來此人正是淩衛身旁兩大護衛之一，名為淩亨。
“大兄，啥情況？官府告示說了什麽？”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護衛，也是淩亨的弟弟，名為淩哈。
“姑蘇府衙準備剿匪。”
淩亨坐下後低聲解釋，“這姑蘇府比鄰太湖處，多年來一直有著匪賊霸占，算是老黃曆了。”
“好像是聽說過。”
淩衛點頭，他行走江湖也有幾年時間，並非第一次來姑蘇府。
而一旁的淩哈則是瞪大眼睛，“怎麽好端端的，官府居然要剿匪？”
“讓你多讀書不聽。”
“唉大兄你怎麽又提這事！”
兩兄弟一個沉著冷靜，一個憨厚直爽，淩衛看了笑了笑，然後解釋道：“本朝是府兵製，平時地方上沒什麽兵馬可以調動，姑蘇府雖然富饒但就那些官差欺負一下尋常百姓還行，但要讓他們去剿匪……”
“哈哈，少主的意思屬下明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淩哈嘿嘿笑道，此言也惹得淩衛和淩亨笑了起來，後者更是感慨，“不容易，你還能形容的出來。”
“那是！”
淩哈得意。
“告示應該沒那麽簡單吧。”
淩衛想了想問道，淩亨也是點頭，“這次姑蘇府衙看來是下定決心要除掉那股盤踞太湖的匪賊，所以特意張貼告示，說是要尋找能人異士協助，若能成功剿匪可上報朝廷封官。”
寒門難出貴子，所謂寒門至少那也是曾經祖上顯赫一時有過門第，算是家道中落後的世家。
連寒門都如此，何況是普通百姓？
百姓是什麽？
那是布衣！
是庶民！
想當官？
“告示上真這麽說？”
淩衛也很意外，畢竟太平盛世百姓布衣出人頭地的機會很小，這又不是亂世，可以靠軍功積累。
大乾皇朝雖然武將顯赫無比，可如今一片盛世下，想要當官唯有從軍和考取功名兩個選擇。
前者幾乎沒上升空間，除非去北疆鎮守。
而在江南如此富饒的地方，隻剩下考取功名，可功名沒那麽容易考上。
“屬下親眼所見，告示有官印做不了假，以屬下愚見，應該是之前幾次損兵折將讓官府的人清楚自己斤兩。”
淩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淩衛也並未反駁，“另外屬下聽那些官差在談論，透露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
“此次之所以剿匪，與前夜之事有關，看來姑蘇郡守是以此來表忠心了！”
皇子在姑蘇府地界遇襲，碰巧姑蘇府又常年有著一股匪賊霸占著太湖，身為姑蘇府郡守會怎麽做？
“少主，這是想要將功贖罪啊？”
淩哈在一旁都看了出來，淩衛能看不出？
所以倒也沒怎麽驚訝，“前天入夜那些人來自於太子府，倒是讓別人替太子府背了鍋。”
……
全城張貼告示，自然是李長壽的意思。
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並非完全為了替姑蘇府的百姓鏟除匪患，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釣魚。
而他想釣的自然就是淩衛這條大魚。
此時休整了一天，再次啟程返迴臨安府。
馬車緩緩出城，一路上還能看到那些官府告示前，圍著不少百姓。
“殿下仁義愛民，妾身替姑蘇百姓謝過殿下。”
衛昭君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有感而發。
她在姑蘇府二十年，也知道那股匪患多年來都鏟除不掉，可以說官府無能，但她也無能為力。
李長壽聞言笑道，“夫人莫要現在就感謝，此事能否成功暫時也不好說，這姑蘇府的官差大多都是無能之輩，否則之前也不會屢次吃虧損兵折將。”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過殿下仁義。”
衛昭君如何不知道事情還沒結果，但至少李長壽命人做了，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孤也是恰逢其會，借著前天之事拿捏那些人，正好也讓姑蘇的那些世家出出血，為百姓做點實事。”
為何如此說？
很簡單，李長壽的要求很簡單。
姑蘇府沒有兵馬隻有一群廢物官差？
但府衙沒人，但姑蘇府那些世家大族都有私兵啊！
當然對外可不是私兵，隻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家丁護衛，加起來，也有兩三千兵馬，別的不說戰鬥力可比府衙那群欺壓百姓的官差強多了。
“也就殿下能讓他們聽命。”
世家大族可不好駕馭，衛昭君本身就是世家之女，自然清楚世家大族的想法。
尋常朝廷命官根本差遣不動，給麵子的聽幾句，不給麵子直接架空地方父母官都輕輕鬆鬆。
何況姑蘇郡守本身就是世家大族出身，是姑蘇府許家的族人。
這許家在江東，比不上方家，但至少也是與莊家相當的大族。
“兵馬如今解決，隻可惜卻沒有合適統兵的人選。”
李長壽故作苦惱皺眉搖頭，“可惜啊，孤身邊的人打打殺殺倒是個個是好手，但統兵領軍都一竅不通。”
“所以殿下想要招攬民間能人異士？”
衛昭君冰雪聰明一聽就懂，而且這也是事實，再怎麽兵強馬壯，如果攤上一個蠢貨將領，很可能就是損兵折將乃至於全軍覆沒。
在此之前，姑蘇府幾次剿匪無功而返也有這方麵原因。
“是啊，也不知道能否有合適人選，雖說這樣一來有些打草驚蛇，但也是無奈之舉。”
兵者詭道，現在公然張貼官府告示，自然會打草驚蛇。
但同樣也會起到威懾作用，如今剩下的就是人選問題。
李長壽故意在衛昭君麵前流露出無奈和期望，自然是有意為之。
他很清楚，淩衛想要報當年血海深仇，想要為霍家平反，就不可能永遠隻在江湖上虛度光陰。
遲早會想辦法進入朝堂，甚至一步步接近權力中心。
所以他就給淩衛一個機會！
霍家當年不是能打嗎？
不是被譽為軍神嗎？
那他給淩衛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他也想看看天機樓培養出來的麒麟之子，到底有幾分本事。
別的不說，就姑蘇府那股匪患，能否幹脆利落的解決，就是他給淩衛的一場考驗。
帶著世家大族手裏那些私兵，其實說一盤散沙都不過分，如果這樣都能幹脆利落的剿匪成功，那就有資格來接掌他麾下兵馬。
“妾身，倒是有一人選……”
果不其然，李長壽故意透露想法，衛昭君立刻就入了圈套，任她如何聰明也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她和淩衛入坑。
“哦？夫人可是願意讓衛家派人？”
衛家坐鎮燕州，祖上也是出了不少名將，而且常年與漠北那些遊牧民族有摩擦，小打小鬧一年少則三五次，多則十數次，那可是打出來的名氣。
“並非衛家。”
“那夫人想要舉薦何人？”
李長壽故意詢問，衛昭君柳眉微蹙仿佛欲言又止，她想了想還是裝作無意的提及，“妾身這些年，聽聞江湖上一門派名為天機樓，不少能人異士都出自此地，而天機樓培養的傳人都是有才學之輩。”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長壽心中暗笑，淩衛不好招攬，主動招攬更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但現在可不是他主動招攬，而是衛昭君主動舉薦，加上今日出來的官府告示，他相信淩衛很快就會有動作。
“好，孤相信夫人的眼光。”
李長壽笑著點頭，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執行。
……
出門一趟，迴來多了一人。
對於這個結果留在臨安城內的幾女仿佛早就猜到，她們倒是沒什麽埋怨，聯手都不是李長壽的對手，談什麽埋怨？
甚至還覺得能多個援軍，這下又能分攤一下她們的壓力了。
而到了王府。
衛昭君實在沒想到，李長壽身邊居然有這麽多人。
然而她本來就隻是權宜之計，有些事情也不好多說，暫時也算是安頓下來。
隻不過仍舊有一件事，讓她放不下。
終於在迴到臨安城的隔天晚上，主動進了李長壽的主屋。
“妾身有事，想要與殿下談談。”
深夜長談，李長壽自然不會拒絕。
所以也就笑了笑，“夫人主動前來，應該是為了太子一事吧？”
人可以裝傻，但在聰明人眼裏千萬不能過於裝傻，真真假假才更容易取信於人。
就像是現在。
“殿下果然已經猜到了。”
衛昭君聞言苦笑出聲，她其實不是沒懷疑，所以猶豫再三還是深夜單獨前來找李長壽。
“夫人也莫怪，孤現在處境也並不是很好又牽扯到太子，所以暗中命人調查了一二，若是夫人有氣可以痛罵孤一晚上。”
李長壽半真半假的笑道，反倒是讓衛昭君生不起氣來，“妾身能夠理解，既然殿下已經知道妾身是誰，還堅持要留妾身在府上嗎？”
“為何不能？”
李長壽聞言眉頭一挑，臉上笑容也消失，直接起身來到衛昭君麵前。
盯著她的眸子無比認真的說道：“孤曾言，不管夫人是誰都不會後悔！”
“但妾身當年畢竟與霍家有所牽連，如今留在殿下府上恐會惹來非議……”
衛昭君同樣目光堅定和認真，當年那個人與她和離，是為了她好，也是保護燕州衛氏不受牽連。
但她卻心中有怨，她衛昭君，不是貪生怕死的女人。
眼前這個少年郎的眼神，語氣，態度，都讓她動容。
“孤，不在乎！”
李長壽一字一句，“夫人早已經與霍將軍和離，霍家是真謀反還是被人陷害含冤，都已經與夫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