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玥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奴婢當然也知道,國家之間勢必會有戰爭,自然也不能一味地畏首畏尾,因而奴婢認為皇上一麵可以查清楚事情原委一麵早做準備以防萬一。<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以上是奴婢擅自私言,若有不當之處還請皇上和眾位皇子、大臣不要怪罪。”


    “哈哈哈,好!我天陽國的女子若都像你這般那還有何懼!”神月蒼廷起身笑道,又看了眾人一眼,“你們可聽明白了?”


    “微臣以為這個小宮女說得不無道理,還請皇上暫緩戰事。”


    “孫丞相怎能因為一個小女子的一番胡話而置國家安全與不顧啊!”


    “常王,無論是不是女子,她說的話自是有幾分道理的,有道理的話當然就要聽才是。”


    “好啦,你們也不必多說了。她說的話本就是朕想要跟你們說的,一切都等齊國派來使者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動作,但是也要先派人去查清楚事情,這件事情就交給你,皓天。”


    “兒臣遵旨。”


    “好啦,你們下去吧,朕聽你們鬧了一早上了,也要休息了。”神月皓天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示意他們退下。


    “微臣告退。”


    轉眼間,房間裏又隻剩下李安玥和神月蒼廷兩個人了,李安玥心不在焉地磨著墨,一邊偷偷抬眼看向神月蒼廷,卻撞上神月蒼廷的目光,慌忙又低下頭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照你這樣,多好的墨被會被你磨得不成樣子的。”神月蒼廷啜了一口茶慢慢地說道。李安玥臉一紅,點點頭,便放慢了動作。


    “你的傷可好些了?”


    “嗯,托皇上的福,已經好了許多。”


    “你今日怎麽會過來?朕似乎沒有吩咐你什麽事情做。”


    “奴婢……奴婢……本來有些事情想要向皇上詢問的,不過現在想想還是不用問了。”


    “什麽事情?但說無妨?”


    “唔,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問也沒關係的。”李安玥訕笑地擺擺手,完全忘了神月蒼廷的交代,又加快了手中磨墨的動作。


    神月蒼廷看了她一眼,伸手將硯台拿走,“你真要浪費朕這些好墨嗎?”


    “奴婢實在不擅長磨墨,請皇上不要見怪。(.好看的小說”李安玥不好意思地放下墨塊兒。


    “好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你想問什麽盡管問便是,朕又不是老虎,你這樣害怕是做什麽。”神月蒼廷拿過毛筆,沾了些墨,在紙張上勾畫起來。


    李安玥看他這般清閑的樣子,也放鬆了一些,“奴婢是想請問皇上,在廣安寺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玉佛。奴婢隻是問問而已,皇上也不必當真的!”


    “玉佛?什麽樣子的?”


    “就是一個笑眯眯的彌勒佛,翡翠做的,十分通透漂亮。”


    “喔?聽起來很貴重的樣子,你怎麽會擁有這樣一件東西?”神月蒼廷繼續低頭一邊畫著一邊問道。


    “那是奴婢母親給奴婢留下的,所以對奴婢來說是一件重要的東西。”


    “你母親的東西?你母親名叫李梅芳?”


    “是。”


    “你可知這玉佛的來曆?”


    “奴婢隻是在母親死後才拿到這件東西,所以不知。”


    “朕知道,朕可以和你說說,這個玉佛在當今世上隻有三件,一件在皇太後身上,一件在皓清的母親身上,還有一件被朕賞賜給了朕當年的一個生死至交,也就是後來的墨將軍。”神月蒼廷放下筆,拿起來看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你磨墨的技術實在還需要學學,看這些墨一點都不順滑。”


    李安玥聽著他的話,心中不安起來,她隻知道這是她生身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卻不知道是怎麽來的,於是便做了打死也不承認的準備,“奴婢也不知道這玉佛怎麽會在母親手上,也許是偶然還有一個也說不定。”


    “啪!”神月蒼廷將畫作拍到桌上,李安玥嚇了一跳趕緊跪下,“皇上息怒!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依朕看來未必吧,這個玉佛是朕親自去廣安寺求來,在佛後刻有一朵極小的蓮花標記,總共也就隻有三枚,又如何多出來這第四枚,皇太後的玉佛一直佩戴於身,嫻妃的玉佛也早已隨葬,墨將軍一家早已在火中葬生,你這一枚玉佛究竟是從何而來!”


    李安玥思索著該怎麽迴答,最終也隻是憋出了一句,“奴婢不知。”


    神月蒼廷走到她麵前捏起她的下巴,李安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隻覺得麵上刺痛,麵具就落在了神月蒼廷的手裏,“皇上……”


    “如今還有何話說?”神月蒼廷提了提手上的麵具看向李安玥。


    李安玥驚訝地想著這一幕,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暴露的,皇上又是怎麽知道的,腦中思索了無數遍該怎麽迴答才好,“奴婢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所以才戴了麵具。”


    “你以為朕是這麽好騙的嗎?”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想在宮中好好生活下去,覺得原本的這副麵龐可能會有些顯眼,便想了這樣的一個方式,奴婢不是故意要欺瞞皇上的!”


    “這製造人皮麵具的手段據朕所知不會超過兩人,一人已去世,一人已隱居,你又怎麽會曉得?”


    李安玥知道他說的兩人是師娘和師娘的師父,“奴婢的師父便是金素素。”


    “朕如何不知道金素素收了徒弟?”


    “師父是在隱居之後才收的奴婢,所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


    “哈哈哈!”神月蒼廷忽然笑了起來,李安玥不安地盯著他,神月蒼廷笑了一會兒便收斂了笑容,“李安玥你還真是大膽!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朕!來人!”


    “皇上……”李安玥驚慌地想要阻攔他。


    “奴才在!”門外守著的吳庸聽到唿喊便走了進來,卻一眼看到皇上腳下跪著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女子此時正驚恐地看著他,他驚訝地打量了她一番,卻沒有認出她是誰。


    “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宮女給朕拖下去杖斃!”神月蒼廷咳了一聲將吳庸的目光收了迴來。


    “杖、杖斃?”吳庸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了一遍,皇上可從沒對哪個女子用過這麽大的刑罰呀。


    李安玥看神月蒼廷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皇上息怒,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這玉佛的確是奴婢母親留下的,隻不過不是養母,而是生身母親。”


    神月蒼廷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她,良久才揮手讓吳庸出去,吳庸知道其中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樣子,但也沒敢多問,便乖乖地退了出去,“你說是你的生身母親?”


    “是,李梅芳隻是奴婢的養母,不是奴婢的親生母親。”


    “那你親生母親是誰?”


    李安玥抬起頭看著他,眼睛有些濕潤,“許若嫣。奴婢本不姓李,而是姓墨,本名墨安玥。”


    神月蒼廷似乎是早有預料但似乎又是感到有些驚訝,“你父親是誰?”


    “墨蘭生,天陽國的將軍。”


    “怎麽可能!蘭生一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葬身火海了!”


    “是的,父親和母親都已經在大火中死去,但是奴婢命大,被墨府的一位下人,也就是後來的養母李梅芳抱了去,從此隱姓埋名一直生活在桃花村。”


    “讓朕如何相信你?”神月蒼廷看她的眼神中已有了淡淡的親近。


    李安玥從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荷包,呈了上去。那是她母親留下來的那隻紅綢荷包,裏邊還放著李安玥的生辰八字還有李梅芳留給她的信。神月蒼廷拿出荷包裏的東西,看到了那張早已被淚水模糊了的信紙,當下便扶起李安玥,“孩子,你起來吧,是朕錯怪了你。”


    “皇上……”李安玥被他態度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有些弄蒙了。


    “朕早對你的身份有懷疑,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蘭生的親生女兒。想到蘭生在這世上還有子嗣,朕也心有安慰了!”神月蒼廷從懷裏掏出那個翡翠玉佛和荷包一起交還給她。


    “皇上與父親的關係很好嗎?”李安玥有些感動地接過。


    “豈止是好,朕與蘭生雖不是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神月蒼廷迴想起以前的事情,眼睛裏有一種難得一見的光芒,是懷念、是感動還是惋惜。“你父親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保舉為武將,之後又一直替朕禦敵衛國,還一直在朕身邊保護著朕,有一次他也像你一樣替朕擋了刺客一劍,險些命喪當場,想來,朕是欠下你們父女二人的,都讓你們為朕擋了劍。”


    “不,是我們欠皇上的才是,也許今生是來償還的。”


    “這個玉佛就是在那次之後,朕就去寺廟求來,賞賜其中一枚給你父親,後來你父親娶親之後,就將這枚玉佛給了你母親,卻沒想到你母親卻又將它留給了你。”


    李安玥默默聽著沒有出聲,雖然她對她的父親、母親都沒有感情,但是畢竟身上流著的是他們的血液,冥冥之中卻還是有著某種聯係,聽到旁人說起的時候,心中便莫名有了些許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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