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31


    終結者與那魔種自有感應,頓時心急如焚,顧不得對金蟬子的恐懼,飛奔上前欲與之一較高下。


    唐三見此,又見中間那分身中黑樹更加明顯,隱隱透著魔力,便**不離十猜透其中關節。於是雙管齊下,將騷擾進行到底。


    “金蟬子,莫不是要替為父添一個孫子,接生不是這樣的,須躺好了,唿氣,吸氣,用力!可要使對了門路,不然一用力,便放出了屁!”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唐三盡得君子之風。


    “金蟬子,你說你到底犯了多少罪過,殺過生,吃過肉,犯過淫,發過嗔,妄過語,喝過酒,還自交要生娃,沒生下卻又要打殺,端的不為人子人父!”唐三哪管他究竟犯過什麽戒律,有的便有,沒有的日後自己替他補上,就是要逞口舌之利,圖一時之快。


    金蟬子不懼那終結者,卻是對唐三恨之入骨,暗說你指責我殺生吃肉,我倒是很想剝你皮,抽你筋,喝你血,吃你肉!留下中間那尊分身自殘,試圖將魔種連根拔起,另外兩尊分身分別對付唐三和終結者而去。


    這精神世界之中,以精神為身,身高則力大,唐三現在雖然與金蟬子分身一般大小,氣力不虧,但不識術法,便沒使氣用力的好手段,流氓不會武術,卻是遇到了武林高手,哪裏抵擋得住!


    惹不起,我躲得起!金蟬子一來,唐三便又縮進了葡萄界中。


    終結者隻有魔焰魔刺的手段,魔種並沒能從那尊分身中吸收新的手段,雖然氣焰囂張,不多時便又落了下風。


    然後任金蟬子分身如何撕扯,那魔種根深蒂固,如旋渦般吸取他的神元,越發壯大,隱隱就要破體而去!


    若教它脫體而出,新舊心魔合為一處,定是兇多吉少。


    這時,那火山由於金蟬子無暇鎮壓,又噴出一口熾熱岩漿。金蟬子那分身似乎有了計較,也不拔除魔種,隻是隻身朝那火山口填去!


    “轟隆”又一口岩漿噴出,金蟬子分身踏上岩漿,如踩紅雲,將其壓入火山之中。滾燙的岩漿將金蟬子分身連帶著魔種緊緊包裹。


    這岩漿本就是狂暴的能量,能同化其他的能量。金蟬子分身漸漸消融,然而金蟬子既如此做,便是自有計較,這世界乃是他舍利子所化,融化的分身反哺他的舍利子,隻要加以時日,便可吸收迴來。


    那魔種,是陰寒死寂的能量,遭遇岩漿,抵擋不住,漸漸消融,不過陰寒的能量卻叫表層岩漿凍結,一時間竟然封住了火山口。


    金蟬子另外兩尊分身大喜,越戰越勇。


    對付唐三的那尊分身,頗為無奈,但並非束手無策。


    早在分身之時,他便有所悟:所謂三世佛,乃是不同時間,不同空間三分身。空間的變換讓他想到揪出唐三所在的辦法。畢竟自己的地盤,豈容他人放肆。


    他知唐三必是藏在界中之界,當下放開神識,包裹周圍方圓十餘裏空間,神念一動,將這包裹住的空間進行壓縮,隻一會便成了十裏左右並且繼續壓縮。


    葡萄界的唐三隱隱覺得自己的葡萄界在變小。


    金蟬子壓縮的空間迅速變小,唐三的葡萄界隨之變化,但卻存在滯後性,如此一來,二者空間密度便有所不同,這樣,怎不叫金蟬子發現了行蹤。


    金蟬子已經發現了空間裏這個疙瘩,大喜,又將空間狠狠壓縮,恨不得將唐三及其所在壓成碎片。


    唐三見自己葡萄界變小,隱隱容不下自身,頓覺不妙,便將其放大。


    卻不知如此一來,二者壓差更大。忽地一聲巨響,葡萄界崩潰,空間能量湧進,將唐三震得七昏八素。定下心神才見眼前竟是金蟬子好大一尊金身,不明白為何變得如此巨大。


    原來卻不是金蟬子變大,而是唐三變小了,畢竟其所在空間從十餘裏被壓成了幾丈,唐三就像水晶球裏困著的一隻蒼蠅。


    金蟬子大喜,卻不敢妄動,壓縮這空間須他神念支撐,一不小心便要崩潰,叫唐三逃走。


    卻說那終結者,魔種一銷,他也跟著萎靡了三分,本就不是對手,如此一來更是不濟,竟是被那金蟬化成的百丈金身吞入腹中,生死不知。


    吞了終結者卻還不知足,更是將這邊整個壓縮的空間給吞了進去。


    這金蟬子倒是果決非常,你倒他作何打算?竟是打算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用自己一尊分身困住唐三跟終結者,破開火山口,投入岩漿之中,再使個神通,收斂了火山埋入地下,讓其成心魔埋骨之地。


    隻要能了卻心魔,他隻剩一尊二丈分身也是無妨,隻要勤加修煉,不日便可迴複。


    熾勝鐵水的熔岩迅速融化了金蟬子的金身,往終結者和唐三撲天蓋地而來。說來也巧,那被壓縮的空間被吞食後竟是把終結者給吸收了進來,跟唐三呆在一塊,生死不知。唐三倒是想再造一個界中之界,然後壓縮的空間卻不允許,隻要有所異動便被擠壓成碎片,而岩漿巨大的能量竟能頂住這個空間,不讓它擴大或者崩潰,並且正不斷湧入。所幸的是,由於空間比例的存在,這小小空間卻也是十幾裏的方圓,岩漿一時間還吞食不了他們。然而唐三卻是無計可施,隻能坐以待斃。


    看著生死不知的終結者,唐三悲從中來,忽然卻是狂笑起來。有道是“樂極生悲”,難道他這是悲極生樂,長笑以當哭?


    非也!唐三心道:“此時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唯置之死地以求生!”思想,將心念轉到終結者身上,隻一會,自己便暈了過去。


    沒由來唐三隻覺背脊發麻,好一陣舒爽,這感覺,久違了似乎!已占據了江流身體的唐三悠悠轉醒,看著自己短褲上濕漉漉一大片,暗想是不是是該給自己取個“夢遺”的法號,到時候就可到處到說“貧僧乃是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和尚唐夢遺”。


    “這不是逼著自己早點去破色戒麽!”唐三吸收了記憶,才知自己居然已經十八歲了,這要是再晚點,指不定已經落入西天路上某個妖精的手裏。


    真是男大十八變,如今的唐僧可謂是亭亭玉立,哦,是昂然挺立,站路邊再配上自己的光頭,大有當路燈的資質。想起十八歲乃是陳江流得知自己身世並為父報仇的年紀,如今被自己趕上,事不宜遲,趕緊去正大光明殺人放火,把能犯的不能犯的戒律通通犯上一遍,如此才能使元神獲得一線生機。


    於是換了內褲急急去尋自己的師傅法明長老(這裏有一點要說明的是,唐三確定這金山寺裏絕對沒一個叫法海的師叔或者師伯!)


    一見師傅,唐三便打開眼睛跟鼻子的水龍頭,眼淚鼻涕一大把,說來就來,抱著師傅的大腿道:“師傅,昨夜我夢見佛祖(這瞎話說的,夢見佛祖還能夢遺?這得多重的口味啊!),他問我幾歲出家,我說自幼出家。他又問父母怎舍得你出家,我說自幼師傅養大,不知父母。佛祖敲我的頭道:不知父,不知母,何來家。既無家,何來出家!快去尋,快去尋!師傅呀,當年你說我年幼(當年江流救了小妖精青兒後,知父母為何物,便去問法明,被搪塞了。),長大自會明白。如今我已長成,還要叫我做那無父無母之人麽!”


    法明扶起唐三,感慨道:“也該是時候了!你且隨我來!”


    於是在房中橫梁上取下一個木盒,打開取出汗衫一件,血書一封,交與唐三。


    唐三本就知前因後果,卻還是讀了血書一翻,隻見字字泣血,叫人肝腸寸斷,恨不得剝那仇人劉洪之皮,輾成廁紙,叫他永沉糞坑。當下拜別師傅,收拾行李,說是要去尋母。


    卻說唐三下了山,整了形容,成了一個威猛大漢。欲入江州城,有兩路,大路遠,小路近。唐三抄小路,過了一山,還有一崗,名為風口崗,夜間山風甚大,故而得名。


    山腳下有一酒鋪,飄著一旗,因為部分被樹擋了,唐三隻看見“天地一心,神仙二”的字樣。待走近前來,才知是“天地一心包,神仙二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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