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軒淡笑,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本王對她,確是多情,她對本王,卻是絕情。”


    放下酒杯,倒滿,端起,再飲而盡,


    “本王用三年,忘記她的音容笑貌,忘記她與本王說過十二句話,四百一十一個字。”


    心苑端起酒杯,與他一樣,一飲而盡。


    重生以來,這一世,她太苦,今夜,就讓她,醉生夢死。


    仲軒再為兩人添滿酒,今夜,他想把他壓抑了三年的話,都說出來。


    她與他近在咫隻,梨花落在她的身上,月色照應著梨花,


    嗬嗬,落花有情,人無情。


    就當是夢吧,有她陪著,他願一醉,


    他打量著心苑,邪笑,“晚悔,可曾思慕過人。”


    不等心苑迴答,仲軒,拿起酒杯,又是飲盡,


    “晚悔乃是連中四元的才子,當是知道那首越人歌。”


    仲軒,雙手打拍,合著節奏,緩緩念道,


    “今夕何夕兮,中搴洲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羞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心苑麵色如水,一杯飲盡,再添一杯,仲軒抬首看她,


    “晚悔,可知這歌中之意。你就在我麵前,卻不知道,我思慕於你。”


    心苑看著仲軒,風流倜儻,身份貴重,這番話中,有幾份真心?


    壺中己無酒,示意下人再送上酒壺,他不及等到,


    拿過心苑的酒杯,一飲而盡,說,


    “晚悔,如果有一日,你思慕上一個人時,你就會知道,


    不管她是人是鬼,不管她是花是草,隻要是她,


    不管輪迴幾次,你都會在三千世界裏,一眼認出來。”


    心苑的心顫栗,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剛剛止血的掌心,又開始流血,


    他,他到底是要說什麽!目光深沉,滿心戒備,等著他的下文。


    仲軒卻不再提起,轉迴到原來的話題,


    “晚悔即與本王真心相交,本王自不該阻擋晚悔的決定。”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絲紗,置於桌上,打開,


    絲紗裏,是一朵幹燥了的木槿花,


    正是三年前,李明陽千裏取迴的那個,絲紗上還留著心苑的血跡。


    白色的絲紗,血似花,花似血。


    心苑目光微動,她認得這塊絲紗,絲紗上的花紋是她親手所繡,


    當年她生產時,留在了古鎮舊宅中,卻不想居然在他手中。


    他,他曾去過她住的地方嗎?


    心苑心中微顫,默默的接過下人新送上的酒壺,倒滿,再飲一杯。


    仲軒,看著絲巾中的木槿花,目光溫柔似水,他低語道,


    “這朵木槿花,是從她的住處找到的,上麵還沾著她的血。”


    抬起頭,看向對麵神色微有動容心苑,仲軒笑得邪魅,


    “晚悔要做的事,本王不願阻攔。本王答應她的事,本王也不願違背。所以——”


    仲軒拿起木槿花,一片一片撕碎了,放在酒壺中,


    把酒壺置於心苑麵前,目光閃爍,道:


    “晚悔就親自問她吧。這壺酒,你若飲盡,


    本王就當她己允許,此事於你傾力相助。


    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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