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脾氣,一把拍掉蘇阡陌手中的蘋果,盯著蘇阡陌的眼睛,一字一頓:“我說,合同你究竟簽不簽?”


    “不簽。”


    蘇阡陌也不惱怒。


    注意到皇甫絕一直盯著他手背上被打紅的地方,不著痕跡的藏起手來。


    “沒關係,你就算不簽,我也不欠你什麽。你若是聰明就該簽了,可顯然的,你還不夠聰明。不要以為你不簽合同,我就會因為這個對你抱有虧欠的心。”


    蘇阡陌藏起手來,皇甫絕索性也閉著眼睛不去看,不去想。語調略微輕緩了一點,卻一點都不溫柔。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這些重要嗎?


    蘇阡陌想要說這個,可是皇甫絕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徑直的截斷:“你明白過什麽?”


    因為從來都沒有明白過,所以現在已經什麽都不需要明白了。


    蘇阡陌被她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自知在很多時候,都因為他的不明白而讓皇甫絕受到了傷害,也不去辯駁皇甫絕的話,任由女人不耐煩的盯著他。


    “好,我簽。”


    蘇阡陌的的心軟了,湛藍的眼眸蒙上一層淡薄霧氣,瞧人的時候,略微帶著笑意,光是那麽看著,就能夠讓人於心不忍。


    “恩。”


    頓了頓,又生硬的加了句:“謝謝。”


    “我們……”


    事情辦妥了,皇甫絕自然是半點都不願意呆在這裏。穿好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淩亂,抬腿就要往外麵走。蘇阡陌急了,一把拉住就要準備直接離開的女人,表情有些難過:“我們這樣算什麽?”


    “你覺得算什麽就是什麽。”


    掙脫了蘇阡陌的阻止,皇甫絕再也不肯停頓半分。


    她現在心裏麵也很亂,亂糟糟的,讓她頭疼的要死。昨晚的事情,絕非出自她的本意,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一次將他們的關係變得超脫了她的控製。並且,她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會妥協,妥協的那麽沒有骨氣。心底深處深處升起淡淡的羞恥感,她的骨氣、傲氣。在昨晚,超出她理智控製的時候,就被蘇阡陌踩在了腳下。這樣的感覺不強烈,隻是淡淡的,可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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