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阡陌也沒有停下來,風聲忽忽然。


    兩人都不曾去選擇道路,不去看究竟應該走哪一條路。而是隨便的奔跑,拉著手,跑過了繁華的商業街,跑過了人跡罕至的工業區,一直停到了河邊。


    a市有一條河,穿過整個城市。


    也是政府宣傳裏的a市名片。


    綿遠河的水被攔下了一些,形成了一個湖。a市的人叫湖為旌湖。


    旌湖邊是茶室酒樓,歌城舞池。形成了天然的a市休閑旅遊勝地。


    因著已經是晚上九點,路上有不少來往散步的人。三三兩兩,成群結隊。而在廣場的那邊,放著老舊的歌曲,幾百名老太太們跳起喜慶舞蹈。


    江瑤就這樣停下了腳步。


    那些舞蹈當真不是很好看,有些緩慢,甚至因為年齡比較大了的問題,舞動的很不到位。


    想想也是自然的。


    都是六十歲以上的老太太了,做不到年輕姑娘那般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些人,明明跳的那麽不好看,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江瑤打量了一下周圍,發覺有不少差不多年齡的老爺爺,他們或坐或站的在一旁看著舞動的歡騰的人群。


    心頭生出一股無法抑製的幸福感。


    蘇阡陌在江瑤停下來的時候,就跟著停了下來。


    側過頭,在昏黃燈光下,看見女子纖長睫毛,看見睫毛遮掩下的美目。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流露出的羨慕。


    “在看什麽?”


    蘇阡陌順著江瑤的目光看過去,也隻是平常的場麵。


    每一個夜晚,都會有這樣的場景。


    他並不懂得江瑤在看些什麽,竟然可以流露出讓人動容的羨慕。


    “相濡以沫。”


    難得的,江瑤沒有找蘇阡陌的麻煩。


    “這種相濡以沫,可能是我們永遠都沒有辦法擁有的。”


    蘇阡陌沉默了,靜靜將目光轉到平常裏他看見了也不會迴頭的畫麵。


    “我從前看過一本書,書裏有個作者這樣子寫過人一生中的愛情。”


    湖水如玉,身邊的男人如玉。


    江瑤不知道怎麽的了,突然想要傾訴一番。關於那段難過的歲月,關於世事無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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