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煙站在門口,不出去也不轉身,就那樣停在衛生間的門口。


    站在馬桶邊的陸承垚,望著那固執脾氣背影的人兒,額頭有點疼,唿著氣。


    時間靜止了,衛生間萬賴寂靜,也隻有兩人的唿吸聲,護士依舊不見蹤影,順了些氣的陸承垚緩過氣來片。


    “過來先給我上廁所,上完廁所我們談談。櫨”


    邵博煙沒動,陸承垚繼續說:“你打算把我憋壞不成?”


    “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能動?”邵博煙說。


    完全是質疑的說。


    “煙煙,一次相信都不能?在綠化帶下你拋下我離開,最後要不是你哥,估計陸家浩浩蕩蕩去找人才能發現我倒在那兒。”


    “我迴去了......”邵博煙快速的為自個伸張,但是說完就後悔了,她幹嘛要跟他解釋。


    但是陸承垚心頭卻一掃陰霾了,剛才氣著現在總算是補了迴來,繃著的臉也軟化了。


    “既然擔心我的話,現在過來幫我一下忙也不過份?”


    “誰擔心你了,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替我擋了一拳的份上,才不會迴去。”


    陸承垚清楚邵博煙現在的心態,畢竟當初對她的傷害深,再加上這幾年的分離,她對他的戒心隻有加大,要一下子消除這種戒心,是困難中的困難。


    從她返迴綠化林來看,對他來說,已實屬往前邁進了一大步,得一步步往前進,不能操之過急。


    他的語氣放慢了,便說。


    “我的身體也就隻有你一個人看過,難道你真的願意因為我為你受傷,而便宜了別人?”


    邵博煙翻個白眼,他真是夠把自已看的萬人迷?還便宜別人?而且還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很氣的說。


    “男人都一個樣,你的又不是比特別,多出一根?”


    某人眼前閃過一群烏鴉......


    “還有,別把自已說的很專情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多純情,也不知道暗地裏怎麽齷齪?”邵博煙撇著嘴巴,十分不屑。


    想到他對她說的話都這麽含色,暗地裏還不知道怎麽色。


    邵博煙說這話時,卻是轉過頭來了,望著她的陸承垚迎上她的視線,皺起眉頭,沉思,隨後便說。


    “知道你拉著我要了多少次嗎?”


    麵對他突然提到昨晚的事,邵博煙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怎麽又提這碴了?他是不是以為有這個把柄了,他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我算了一下,你總共不少七次。”


    邵博煙突然心裏爆了一句粗話,草,他敢情是要告訴她,他可以一夜七次,標準的七夜朗。


    陸承垚也不等邵博煙說話,接著說:“知道我為什麽能一次又一次毫無疲倦?”


    說到這兒,陸承垚不說話了,隻是看著邵博煙。


    這種沾邊的話題,本來就敏感,讓人耳赤臉紅,雖然兩人親密過,可是對一心想跟對方撇清關係的邵博煙來說,也是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張嘴,可是又不知該說什麽話?張嘴張了許久,最終吐了一句。


    “我才不想知道。”


    說完,她轉過身來,朝他走過去,一臉的氣衝衝海。


    看著她的樣子,陸承垚嘴角浮起好看的弧度,她還是過來了。(.好看的小說)


    她是明白他要表達的內容,隻是不想捅破而已。


    “要拉就快點,不然還被人認為你掉進馬桶裏了。”她一邊說,一邊怒瞪著他。


    他挑了挑眉,笑:“幫我把褲子脫了。”


    邵博煙完全也不顧慮了,彎下腰,動手拉下他的病服褲子,弄完了,早點離開。


    不是她矯情,而是經過昨晚的事後,他就開始拿著昨晚的事來威脅著她,實在不想跟他再沾有關其他撇不清的事。


    拉下他的褲子,隨即黑乎乎的一團跳進她的視線裏,海綿組織此時是軟趴趴的拉耷著,完全是一副老人樣子。


    真是醜。


    tang要不然你幫我扶著,這樣拉的話,肯定拉身上。”


    突然,陸承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邵博煙趕緊迴過神來,起身,別開頭。


    “拉濕了就換。”


    想得寸進尺,門都沒,真是貪得無厭的男人。


    陸承垚故作無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就隻好換褲子了,不過換褲子也得你換。”


    邵博煙退開一步,別開頭,心裏反擊,等著吧!


    望著她的樣子,陸承垚已經是喜不自禁了,但是他壓製著,現在又邁進了一步。


    “嘀......”是從某個物體出來的液體打在馬桶的水槽裏聲音。


    這種聲音顯的很愛昧,這種愛昧完全不輸於剛才邵博煙托起陸承垚坐起來的時候,邵博煙在這一聲聲刺耳的聲音下,隻覺的臉燒的像塊碳火,最終受不住轉看向某人。


    卻恰巧對上他的目光,他眼裏水光蕩漾,清楚的看見他眼裏她那擰著眉毛的要怒不怒的樣子。


    “是不是覺的男人拉尿很奇怪,其實我也覺的很奇怪,為什麽聲音會這麽響?”


    他說這話時,那眼神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深意,似戲謔,似期盼。


    他這番話頓時讓整個衛生間的氣氛變的怪異起來,邵博煙皺起眉頭,臉鼓鼓的,漲的很紅。


    他是不是故意的?


    “聽多了就正常了......”陸承垚又說了一句。


    “誰要聽。”邵博煙氣惱的嘟了一句。


    邵博煙不想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隨後便說:“我告訴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拿昨晚的事來威脅我,沒用。”


    也許陸承垚真的是憋了許久,那刺耳的聲音一直延綿不絕。


    “我什麽時候威脅過你,是你先拿某些事來刺激我,我的舉動都是被刺激出來的。”


    “別狡辯。”邵博煙瞪大眼睛說。


    陸承垚被她這麽一吼,不出聲了,隻是很無辜望著她,他的這一舉動,倒了順了邵博煙心頭的怒火。


    臉色稍霽。


    “你替我擋了一拳,那麽這次侍候你上廁所,就算是還了那份債了。”


    “這樣就還了?”陸承垚皺起眉頭。


    邵博煙擰起眉,“不然,你還想怎麽著?”


    陸承沉凝片刻,若有所思,才說:“既然你要還這一拳,那我住院這期間得你照顧我上廁所。”


    陸承垚的這一番話頓時讓邵博煙又皺起眉頭來,“你這要求太過了,換一個。”


    “我受了這一拳,得躺在病床上半個月,跟隻在醫院裏上廁所的輕鬆事比起來,可謂真的太輕了。”


    “這......這就根本不能比。”


    “確實沒法比,我就吃虧一點,畢竟你是女的,我做個男人得讓讓。”


    邵博煙被這話噎的跟什麽似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奸商,既然跟他沒辦法說清楚,那她就明說了吧!


    “像這種事,你還是得請個人,我不可能。”


    不好意思,這是14號的,


    這時,刺耳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你讓我請誰?”


    你請誰也不關她的事,邵博煙心裏迴應著。


    “你在醫院照顧心心,也是順便,這事會保密,你媽一定不會知道。”陸承垚繼續說。


    邵博煙彎下身子,替陸承垚拉起褲子,穿了起來。


    “總之,這事我不會做的。”


    ......


    陸承垚沒有再逼迫,邵博煙認為他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想到昨晚的事,邵博煙想著索性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免的之後又因為這些事而受到他的製約。


    “還有昨晚的事,以後我不想再提,這事就爛在我們肚子裏,別再說用它來達到某種目的。”


    陸承垚的褲子已


    經穿好了,直起身的邵博煙定定的看著他,用眼神跟他談判。


    “爛在肚子裏,怎麽爛?昨晚對我意義深遠,爛不了,煙煙,你真的能把這事忘的一幹二淨嗎?”


    “我想就算你跟別人結婚了,這事你也一定忘不掉。”


    陸承垚的聲音幽幽揚揚,可是卻透著痛。


    “我能。”邵博煙篤定的說。


    陸承垚看著她,很深沉的眼光看著她,這樣的對望,像是時間停止了。


    良久,陸承垚一字一句的說。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在我住院這段時間你必須照顧我上廁所,洗澡這些貼身的細事,做完這些之後,如若你真的要讓我們的距離迴到零,我會做到的。”


    ——————————


    迴到唐心嫵的病房,邵博煙看見那位芹嫂正給唐心嫵削蘋果,看見她走進來,立即起身。


    “邵小姐,你迴來了,真是辛苦你了。”


    邵博煙朝她微微莞爾,但什麽話也沒有說。


    “小姐,既然邵小姐迴來了,我就先迴去了,少爺那邊離不了人。”芹嫂一邊說,一邊把削好的蘋果遞到唐心嫵手裏。


    “好,芹嫂,那我哥就麻煩你了,如果要是有什麽事,你過來喊一聲。”邵博煙拿著削了皮的蘋果說。


    “好的。”


    轉身對著邵博煙笑道:“邵小姐,我就先迴去了。”


    “好,慢走。”


    芹嫂離開後,邵博煙就問唐心嫵:“剛才醫生來查房沒?”


    “嗯。”唐心嫵一邊咬著蘋果,一邊點頭應答。


    但她看著邵博煙的目光卻變的有穿透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眼神,邵博煙自然明白怎麽迴事,故做忽視。


    她去倒開水,借此來躲避唐心嫵打量的目光。


    可是唐心嫵依舊沒有放過她,咬了一口蘋果後,問:“我哥受傷救的那個人是你?”


    邵博煙舉著水杯,對著杯口輕輕的吹氣,氳氤的氣體模糊了她的臉。


    “你是聽我哥說的?”


    “沒有,你哥什麽也沒說,但是我哥他從來不會去插手別人的事,去救一個不相識的女人,更是不可能,我前後想了我哥的那句話,那個女人是你沒有錯了。”


    邵博煙臉色也不好了,“我看起來很像少婦?”


    唐心嫵頓時噗卟一笑,“別笑啊!到底是不是?”


    煞住笑容的唐心嫵,說:“其實我哥就是吃醋,別說你沒有少婦的韻,而且就算有,我哥也不會這麽抵毀他愛的女人。”


    邵博煙到是不好意思了,喝了一口水,因為喝的太猛,差點嗆著了,“咳.....”


    咳順氣才嘀咕一句,“你別瞎說。”


    “你指的瞎說是什麽?是吃醋還是你是他愛的人?”


    唐心嫵倒是直剖問題,不想給邵博煙有任何遮掩的機會。


    “都是。”邵博煙雙手捧著水杯,兩手輕輕的晃著,看著裏頭的白開水在杯子裏搖晃。


    這兩個都是一個性質的問題啊!


    “我是不是瞎說總有一天你會清楚的。”唐心嫵眼瞟著她說。


    說完,哢嚓就是咬下一口蘋果,望著邵博煙帶著迷茫色彩的臉孔,嚼的異常起勁。


    杯裏的水霧依舊在迷蒙著她的臉,更是迷蒙著她的眼,她的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喬蔓在晚上的時候打電話給邵博煙,邵博煙正躺在床上,準備入眠。


    晚上,因為有邵博寅在醫院裏,所以她可以迴到家裏休息。


    邵博煙躺在床上,腦子裏想著這昨天跟今天發生的事,有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喬蔓打電話來,正好分散了她的心思。


    “喂,煙煙,早上的時候究竟怎麽迴事啊!”電話裏頭,喬蔓一口不解。


    p>“昨天沒有迴家,擔心我媽亂想,所以就想讓你幫忙打個謊過去。”


    “昨天沒有迴家?去哪兒,和誰,老實招來。”喬蔓突然就來了興趣了。


    “哎,一言難盡。”邵博煙也不知道怎麽說,從哪兒開口說,轉了個身,側著。


    在喬蔓的逼供下,邵博煙還是招了,喬蔓聽完,沸騰了。


    “天啊,這也太便宜姓陸的,他真的是撿了個天下掉下來的餡餅。”


    “你這是跟他前世修來的緣啊,這樣還能被他撿了個正著。”


    邵博煙唿了一口氣,“如果說是緣,也是孽緣。”


    “那你現在跟他怎麽樣?”


    “我當然是想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好像不願意,我正愁著。


    “按理說,他也得到人了,還有什麽不願意的?”


    “鬼知道他究竟在盤算著什麽?”邵博煙說。


    “煙煙,從他的行為可以看出,他不願意有原因,難道他對你餘情未了?”


    “你別做夢了?”


    “你想想啊,這八年來,他沒有別的女人,而且連緋聞也沒有傳過一次,能做到這樣,除非他心裏藏著個很愛很愛的女人,要不然,就是他太會隱藏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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