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莫歡,我對你很失望。”


    李軍剛開始和張安平一樣,對莫歡這樣的雇傭兵,是無比佩服與喜歡。


    可在聽到他還要執迷不悟的守著趙珊珊,瞬間對他很是失望與無奈。


    李軍搖頭離開,迴到警局後,給張安平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將結果告訴他。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和自己一樣,堆滿失望。


    誰知,張安平早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笑道:“這莫歡還真是深情,果然是個好男人,我喜歡。”


    “安平,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莫歡要站在趙珊珊那邊,和咱們是敵對關係。”


    “嗯,我知道啊,那又怎麽樣?我就喜歡專情的好男人。”


    “......安平,你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啊?既然你早就猜到了一切,為何還要讓我去試探他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哈哈,稍安勿躁。你都是當局長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心急?”


    張安平微微揚起嘴角,眼中滿是自信的說道:“李軍,難道經曆了這麽多,你怎麽還不明白。有些事,就像是種子一樣,剛種在土地時,不會開花結果。”


    “可隨著時間推移,種子會開始生根發芽,猛然拔地而出,給人以驚喜。”


    電話那頭陷入一陣沉默,李軍若有所思的迴味著這句話。


    突然,他明白了其中意思,大笑道:“你這家夥,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啊!”


    “噓,知道就好,可不要打擾種子發芽哦。”


    “哈哈,你真是太壞了。”


    李軍心情大好,掛掉電話,整個人如遇清風,嘴角掛著向上揚起的弧度。


    而莫歡此刻,卻是心情沉重。


    其實他並沒有表麵上的輕鬆淡定,那些話,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場軒然大波。


    隻是長久的生活,讓他學會了隱忍與掩藏。


    對於周家的車禍,他早就有所猜疑。


    畢竟從和趙珊珊相聚後,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要他幫忙搶迴周家和趙家財產。


    這讓他不得不有所懷疑,但又不敢去調查。


    今天李軍的對話,無疑是將最後一層幻想揭開,讓他必須去麵對現實。


    在沉默中,莫歡深吸了一口氣,將助理叫來。


    “莫總。”


    “你去讓人調查一下張安平和他老婆,看看他們夫妻倆經常去什麽地方。”


    “是,莫總。”


    “記住,不要讓他們發現。”


    “是,莫總。”


    助理離開後,莫歡猶豫了許久,拿起座機,熟練撥通趙珊珊家的電話。


    “喂,您好,這裏是趙總家,請問有什麽事嗎?”


    “是我,莫歡,夫人在家嗎?”


    “夫人去醫院了,她說肚子有些不舒服。”


    “嗯,好,那我晚上再給她打電話。”


    “好的,莫先生,趙小姐迴來,我就告訴她。”


    “嗯。”


    掛掉電話,莫歡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煩惱的將它們揉成一團,然後用力丟到垃圾桶中。


    ......


    幾天後,經過助理的跟蹤,發現趙靈芸的生活十分規律,幾乎都是圍著孩子和丈夫轉。


    不過卻有一事,很奇怪。


    她每周都會去一個很偏僻的療養院,而且那裏戒備森嚴,門口的保安都是退伍軍人,登記更是十分細致,連身份證都必須要帶上。


    助理將這事告訴給莫歡,立刻引起了他的好奇。


    “療養院竟然會讓退伍軍人做安保,這裏麵難不成是藏了什麽重要的機密嗎?”


    “莫總,張安平也會經常去那裏,依我看,這療養院應該是掛羊頭賣狗肉,裏麵肯定是有什麽大秘密。”


    聽到這話,莫歡更是來了興致,算了一下時間,對助理問道:“你確定每周三,張安平都會去那裏嗎?”


    “如果門口的登記是真的,就不會有錯。”


    “嗬,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那裏藏了什麽東西。”


    莫歡眼底閃動冷光,心裏也隱隱有些偏向助理的猜測。


    按照療養院門衛那裏的登記冊看,張安平每周三下午三點半都會去療養院。


    而他的愛人趙靈芸,則是上午送完孩子,就直接過去,一直待到傍晚和張安平一起離開。


    趙靈芸這三個字的時候,讓莫歡的心口,如同被人沉重的錘了一拳。


    他是在趙家長大的孩子,如何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誰。


    一個可怕的想法升起,莫歡更覺喉嚨仿若被人掐住,無法唿吸。


    車緩緩停在療養院門口,看著那森然的大門,他萌生退意,害怕見到裏麵的“秘密”。


    就在莫歡將腳踩到油門時,隻見一張友善的笑臉,輕輕敲響了他的車窗。


    “莫總,既然來了,就進去一起喝杯茶吧。”


    “.....張總,好巧啊。”


    張安平見他表情尷尬,直接笑道:“莫總,這可不是巧合,我在門口等你好半天了。”


    “你知道?”


    莫歡驚訝的瞪大雙眼,從車裏走下來,迎麵對上那雙笑臉,豁然明白了一切。


    “你故意讓他們找到這裏的?”


    “哈哈,那是當然了。實不相瞞,趙珊珊一直想要害我媳婦。所以我就找了一些退伍軍人,讓他們暗中保護。”


    “你們跟蹤的第一天,我的人就已經發現了。我知道是你的人後,才沒有讓他們聲張,並故意讓他們看到門衛登記表。”


    這樣直白的說明,讓莫歡大腦一片空白,陷入短暫的短路之中。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緊鎖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想知道,我有沒有看錯人。”


    張安平輕鬆一笑,見莫歡還有問題,便抬手擋住,笑道:“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裏麵。我相信你隻要看完後,就會明白一切。”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隻覺心跳加速,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療養院內。


    “這邊請。”


    張安平並沒有帶他去病房,而是向後花園走去。


    四周的鳥語花香,還有那些慈眉善目的老人,都讓莫歡覺得那樣不真實。


    在他的幻想中,這裏應該是處處陰森,每個人都帶著陰鬱氣息的研究基地。


    可事實卻是,這裏真的是一家療養院。


    令他震驚的是,在這裏,他竟然還看到了一張呆滯且熟悉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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