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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我和楊曉奇曾經遇到過這個紅衣服小孩,他給我們說過一句話,提到過‘地獄入口’四個字。而此時又重新見到他,馬上就讓我聯想到這個地名。


    忽然,我又一種錯覺。也許我們這一行人真的在走向地獄.....


    眼前的情景詭異恐怖,所有人的看臉色都不好看。那艘獨木舟依舊無聲無息的前進,當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小孩兒有意無意的看著這個方向,似乎還笑了一下。很輕的笑,沒有聲音、。


    水下是那種直立行走的屍體,頭發都飄在水麵上,圍著我們的木筏,方圓十幾個平方都是黑色的頭發。詭異恐怖,甚至有些惡心。


    胡子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問飛鏡這是什麽情況?


    此言一出,我也把目光轉向飛鏡。他是獵鬼道士,對這種事情應該比我們更加了解,至少應該知道這些屍體是人是鬼。


    飛鏡額頭已經冒了冷汗,他道:“以我之見,這水下的都是屍煞,而那舟上的兩個人是沒有實體的鬼魂。”。


    “我知道”楊曉奇急急的打斷他,“你說這麽多屍體出來列隊是為什麽?趕集嗎?”。


    飛鏡搖搖頭說不知道。


    胡子這個時候在一旁說:“那麽,道爺。現在應該是給你表現的機會了,看你出馬,去把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給解決了。”。


    我們都知道胡子是在開玩笑,沒有人和他鬥嘴。眼睛小心的盯著四周,生怕會有忽然的變故。


    很快,雨停了,河麵上很突兀的起了一層的霧氣。很濃,飛快的彌漫開來,不出幾分鍾的時間四周已經不可視物。


    這一下也好,起碼不用直接麵對河水中的屍體。


    我們全都聚在木筏的中間位置。飛鏡,胡子,楊曉奇和疤瘌四個人分不同的方向警惕著,他們已經把裝備中的刀都取了出來。四個人圍城一圈,把我和步美等人圍在中間。


    步美拿著望遠鏡不斷的朝四周看,那顯然是徒勞,霧氣這麽濃,能見度不超過幾米的距離,望遠鏡此時已經失去了作用。


    果然,最後步美把望遠鏡往脖子上一掛,對我們說道:“事情不對頭,你們有沒有發現,木筏上的汽油螺旋槳已經熄滅了,但是筏子還在向前走,甚至比以前更快了。”。


    其實這一點我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木筏這個時候行進確實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人在遠處用纖繩拉我們腳下的木筏一樣。


    “這霧氣應該是鬼遮眼”飛鏡說。


    我們問他鬼遮眼是什麽意思,他說就跟鬼打牆一樣的道理。“這不是重點,現在要弄明白我們這是在朝哪個方向走。”。


    我說四周霧氣森森的,已經分辨不出方向了。


    飛鏡歎了口氣問步美能不能想辦法把木筏停下。


    楊曉奇在一旁說,這事情一看就不是人力可為的,你讓她怎麽做,跳下去擋住?


    “也對”飛鏡嘖了一聲。


    所有人沉默,現在連眼前的是什麽情況都搞不明白,更不知道這木筏要把我們帶到何處去。我感覺這支隊伍的人就好像是被帶進了密不透光的囚車裏,準備押赴刑場的死刑犯一樣。恐懼,絕望,煎熬等等的五味俱全。


    霧氣大概維持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漸漸散去,四周的景物慢慢清楚起來。


    “快看快看”胡子大唿小叫的指著前麵、。


    那是一座山,中間被利刃劈開的山。很高,直接插入雲層中。很寬,橫跨整個河麵。


    山的中間有一條縫隙,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山門一樣。


    晾屍崖。


    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發現它。


    我拿出自己帶著的那張照片,仔細對比了一下確實是此地沒錯。終於到了,前麵的路這個時候明確了,想到此處心裏就有些激動。


    胡子招唿著眾人打起精神,過了這裏就是陰陽島。步美讓大家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心,小心的應對前麵的晾屍崖。


    其實,這個時候不難猜測。剛才遇到的鬼遮眼目的很可能就是不想我們知道這條路的具體走法。


    飛鏡說這四周應該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陣法在作怪。


    我們重新檢查了木筏的結實程度,水壺,食物全部打包,全都歸位。步美,飛鏡在前。楊曉奇,胡子墊後。我和軍子居中,疤瘌,老白左右。安排妥當,小心的向著那條山體裂縫慢慢的靠過去。


    遠處看時,以為那裂縫很窄,其實不然,走進了才會發現,那是足足可以並列四輛卡車的寬度。


    在左麵山壁上真的有四個古字。我看了半天看不明白那是什麽、。


    “地獄入口!”說出這四個字的是軍子。


    他語氣中透著敬畏,道:“這是甲骨文,屬於上古時期的文字了。一般不了解的人都不認識。”。


    我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軍子還是個甲骨文的好者。


    地獄入口。


    又是這四個字,由此可見那個紅衣服的小孩沒有騙我們,這裏真的是地獄入口。


    軍子的話讓我脖子一寒,不自然的轉動著腦袋,想要轉移注意力。,


    進入裂縫裏麵的刹那就好比是進到了另外的空間,這裏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連波浪打在木筏的聲音都沒有。


    這個世界一下變的隻有我們自己的心跳聲。


    雖然看過照片,但親眼所見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裂縫裏麵,兩側的懸崖上真的掛滿了屍體,一層一層的。,都已經嚴重的風幹了。


    裏麵陰森恐怖自不多說,從進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但是令我們奇怪的是這條裂縫的長度已經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之外。


    簡直可以說是深不見底,我們要想在短時間裏過去顯然不可能了。


    這個時候天空又忽然下起雨來,我一個激靈,想起了昨夜做過的那個夢。會不會,在這裏真的有一個船隻存在?而當我們坐著那艘船去陰陽島時,在身邊已經多了一個看不到的人?


    兩側的山體很陡峭,河水很急,但我們的木筏卻恰恰行的很穩,很慢。好像在這個時候,那隻神秘的牽繩又在控製我們的木筏。


    天空又下起了雨,從小雨直到大雨傾盆甚至還不超過一分鍾。連給我們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好在我們的身上都穿著雨衣雨褲不至於變成落湯雞。


    雨越下越大,步美一直想找個地方靠岸避雨,但是四周的懸崖真的太陡了,我們不可能爬上去。


    雨水在懸崖上方變成大大小小的瀑布,沿著石壁屍體中間的縫隙流下來,無聲的進入河水中。


    黃河水在這裏變得更黃,前方的路與河水鏈接一線,好像看不到盡頭在何處。


    我們全部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應對某些忽然的變故。


    步美說了,這段地方最兇險。


    看著四周掛在懸崖上的屍體,雖然已經風幹的皮包骨,但是可以看出這些都有異常人。手骨很長,腦袋奇大,身體不成比例。


    胡子問前麵的飛鏡,這些是什麽人,為什麽都長得這幅模樣?


    飛鏡說他也不知道,從麵貌特征來看有點像是長臂國的遺民,但地理位置又對不上。


    我讀過一些雜,山海經上說長臂國孤懸海外,即便不是真的在海上,最少也應該靠近海洋。但是這裏是黃河源頭,相差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呢。


    由此推斷,確實如飛鏡所說,地理位置對不上。


    正商量著,前麵又有了發現。


    那是一處石台,青色,光禿禿的,很有質感。


    我們靠近過去,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石台兩側是類似於八卦鏡的裝飾物,台上卻空空蕩蕩的。總體而言,這應該是個古物。


    “如果此處真的是地獄的話,你們說這個石台,會不會是望鄉台?”胡子在一旁發表高見。


    楊曉奇罵了一聲,說:“那你還不趕緊爬上去看看你的相好現在和誰在**上酣戰?”。


    胡子也不生氣說,既然是古物,就應該不會有這麽片麵的東西。


    他說著還真的向著那石台走去,我們看著他站在台子中間,然後轉迴頭觀望。


    所有人都看著他,胡子的臉色起初是平靜,接著變紅,再轉之變白,最後變成如白紙一樣。


    我暗道不好,這台子莫非真有古怪。大叫胡子快點下來。


    楊曉奇和飛鏡兩個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剛要上去,胡子忽然擺手道“別上來!”。


    他說完快步走下台子,迴到木筏上後他的臉已經有了幾分血色,但卻又掛上一臉的疑惑。


    我們問他見到了什麽,他不說。隻讓我們快點走,不要管這台子了。


    如此一來,我們就更加想知道他在石台上看到了到底是什麽情景。不過看他剛才的臉色,我大概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情,再見那猶豫的神情,說明他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


    我們用長杆使勁的撐著岩壁,改變了木筏的反向,距離那個石台越來越遠。


    說來奇怪,好像這個時候那股神秘的力量又消失了,我們已經可以自己左右木筏的方向。


    直到走出幾百米的距離後,胡子還時不時地迴過頭向那石台眺望。


    步美這個時候走過來,對胡子說“這距離夠遠了,你把剛才在石台上看到的情景說一遍吧。也好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


    胡子點了根煙,抓了下頭發緩緩地對我們道:“我看到,齊雨瑩他們在眺望我們的方向。他們......不正常。


    還有.....”他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楊曉問。


    “後麵的畫麵是我被自己殺死了,另一個胡子冒充我混在了隊伍中”他臉色蒼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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