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裏麵早就已經沒了子彈,我剛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當撞針打空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猛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我現在就與那東西的距離隻有一臂左右。他伸出手就可以夠到我的臉。


    我完全嚇懵掉了,此時腦袋也清醒過來。看著周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些騎著屍體的陰兵,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犯了多麽大的錯誤。


    此時此刻,我隻能條件反射的把槍托砸了出去,砰的一聲傳來,不似打在**上能發出來的。隔著槍身傳了一種類似於敲在木頭上的感覺,震得我手臂酸疼。


    娘的,這東西的腦袋還真硬。


    那屍體被我打得腦袋一歪,不過看樣子傷害不大,我來不及多想,心裏罵了聲姥姥,準備撒腿就跑。


    但是,我那一下攻擊對這種不是人的東西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小,他幾乎立刻迴過頭來,一把抓住我握著槍杆的手。頓時,手臂上就好似被一隻鐵鉗夾住一般,任憑我怎麽用力都難以掙脫。


    我暗道一聲要遭,


    千鈞一發之際,飛鏡天神一般的殺到。


    “低頭”他大聲喊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是那麽快,他話音剛落我已經努力的壓下肩膀。


    我隻感覺一陣冷風在我的頭頂一掃而過,削下一片頭發。再起身時,眼前那那長臉陰兵的腦袋已經掉了下來。


    好快的刀。


    我一摸腦袋還在,心裏不由得暗鬆一口氣。


    四周騎著屍體的陰兵越聚越多,漸漸地向我們的方向靠攏過來。飛鏡並未絲毫的停留,在地上拉起我向後麵退去。


    胡子手中的槍早就已經響了起來,子彈打在那些人的身上隻是留下一個豁口,根本就沒有流出任何的血液。


    我迴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感激的看了一眼飛鏡,說了聲謝謝。


    飛鏡並沒有聽見,大聲吼道:“你說什麽?”。


    “沒事。阿麗的屍體還在那裏呢”我看著那漸漸隱沒在陰兵中的阿麗屍身,心裏一酸,對飛鏡道。


    飛鏡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前麵密密麻麻的陰兵隊伍,喊道:“沒機會了。那妹子已經死了,我們不可能救得了她。”他說的是事實。


    現在我那種衝動的勁頭已經潰散,再也提不起勇氣再衝一次了。況且飛鏡說得不錯,阿麗已經死了。


    飛鏡拖著我終於和胡子他們匯合,前麵的陰兵依舊在向著我們逼來。


    胡子大聲問飛鏡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在這等死吧。


    那些折斷了手腳的女屍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雖是如此,我們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飛鏡觀察四周道,還能怎麽辦?我拖著他們,你去找出口。無論是去哪的都行,隻要能離開這第四層。


    飛鏡這話聽起來很靠譜,但我知道,既然墓主人在這裏布下這種殺招,就一定能夠保證我們出不去。


    不過,即使隻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要去搏上一搏,總不能坐在地上等死吧。


    胡子應了一聲,他拿出一個羅盤焦急的算著什麽。飛鏡對我和步美打了聲招唿道:“二位,咱們比一下看誰活的時間長了。”。、


    他說完更不猶豫,離弦之箭一般的向著前麵的陰兵衝去。


    我害怕的雙腿都在顫抖,緊緊地握著手裏的槍,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步美並沒有想飛鏡那樣的向前衝,她默默的站在我的身邊,手裏拿著一把匕首,警惕的看著四周。好像是特意留下來保護我的安全一樣。


    胡子去找出口,早就已經隱入了黑暗中還沒有迴來,前麵的飛鏡怒吼不斷,像是已經被逼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我聽到到他的聲音,耳朵都幾乎被喊穿了。


    飛鏡的身手真的好的不行,此時親眼所見,我才知道原來這兒胖道士真的這麽能打。


    平常在我手中稍顯沉重的苗刀,一旦到了飛鏡的手裏,那就是成了比槍危險的兵刃。


    “飛鏡,你被輪了還是怎麽滴?娘的,叫的怎麽這麽銀檔。”胡子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你他娘的少廢話,趕緊給我找出路。”飛鏡同時罵了迴來。


    雖熱飛鏡英勇的很,但是無奈在他身邊聚集的陰兵越來越多。我看他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起來,不禁擔心的對步美道:“你不去幫助他一下嗎?”,


    步美搖頭說:“飛鏡暫時還沒有生命之憂,我擔心的倒是胡子能不能找到出口。我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胡子的了”她把希望完全都寄托在了胡子身上,也不知靠不靠譜。


    雖然飛鏡在前麵替我們抵擋了大部分的陰兵,但還是有很小的一部分正在向著我和步美的方向逼來。甚至有的還他娘的迂迴了過去,準備包抄我們一樣。


    我和步美隻能不斷的後退,同時我大聲問胡子找到出口沒有?


    胡子聲音在遠處傳來,說這四周除了牆壁就是石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路。聽那邊聲音中也很遭砸,似乎他也在進行著戰鬥一樣。


    我心情一下涼了半截,暗道阿麗我要過來陪你了。


    “娘希匹,看來老子要有發大招了。”飛鏡的話惡狠狠地傳來。


    我不知他的大招是否是那種可以召喚燭龍方法,心裏莫名奇怪。


    之前楊曉奇曾對我說,飛鏡能召喚出燭龍這事情有點扯了,太不科學。


    但直到此時,看到這麽多偽科學的事件後,我又不得不相信了。


    忽然‘噠’的一聲類似於鎖被打開的聲響傳來、緊接著是飛鏡的聲音:“燭龍出世,萬鬼退避。地獄之門——開!”。


    隨著飛鏡這鏗鏘有力的話聲剛落,四周忽然毫無征兆的起了一陣旋風,我以為接下裏我會看到楊曉奇對我說的那般情景。


    一條守護地獄的燭龍,在虛空中顯現出身影,張牙舞爪的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但是。沒有。一陣風之後,一切有恢複平常,別說燭龍,就連根長蟲也沒有出現。


    飛鏡這一段耍猴一般的動作,做的還真像樣。但是屁事沒管。


    看的出,飛鏡也有些錯愕,他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獵鬼道士的護身神獸竟然沒有出現。


    不過,飛鏡畢竟是飛鏡。他反應極快,手裏的苗刀舞的虎虎生風,向著四周的陰兵砍去。


    胡子那邊依舊沒有動靜,飛鏡的殺手鐧也已經失去了功效,情況似乎正在向最壞的結果發展。


    此時此刻,我心裏已經有些釋然,知道怕是兇多吉少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步美,隻見她皺著眉頭,眼神淩厲的看著四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是在胡子的方向,那聲音很大,絕對不是槍聲。我的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響。


    “各位,這裏!”胡子的聲音傳來。


    我雖然不知道胡子到底做了什麽,但他既然讓我們過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大叫著讓飛鏡快點過來吧,飛鏡不理會我,隻顧在那裏殺得痛快。


    這個時候我已經意識到,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麽,飛鏡今天真的可能就掛在這裏了。


    在他的身邊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那種騎著屍體的陰兵,他要想靠自己逃出包圍圈顯然是不可能了。


    我焦急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步美,問道:“怎麽辦?”。


    步美終於有了動作,隻見她猛地掏出一根雷管,拉開引線毫不猶豫的向著飛鏡的方向丟了過去。


    我看了心說我草,這娘們難道不忍心他被活活咬死,這是想給飛鏡來個痛快的?


    當雷管落地的刹那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趴在了地上。


    一聲巨響傳來,我們抱著腦袋躲過那些被炸飛的屍體和碎石,等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飛鏡麵前的包圍圈,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飛鏡也被氣浪掀翻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過,我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飛鏡一咕嚕身子,皮球一般的在那缺口處滾出了包圍圈。然後起身快速的向著我們的方向跑來。


    我心裏一喜,原來剛才步美那根雷管扔的恰到好處,剛好落在陰兵群裏麵,有那些皮糙肉厚的肉牆做盾牌,根本沒有傷到飛鏡絲毫。


    不過,飛鏡還是被嚇了一條,他嘴裏大罵道:“剛才是誰扔的雷管,媽的。”。


    看他出來我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一指旁邊的步美。飛鏡舌頭打了個結,不在言語。


    胡子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們馬上向著胡子的手電光處跑去。


    距離並不算遠,一路上雖然也遇到了幾隻騎著屍體的陰兵,但是都被飛鏡給順道解決了。


    一路上有驚無險的終於到了胡子的身邊,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哥們剛才是做了什麽。


    在他身後的牆壁上竟然被生生的炸出了一個洞口,他就站在洞口處對我們發的信號。


    飛鏡問他這裏麵是什麽情況?胡子說是古城的外牆,裏麵是中空的夾層,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更不知道通向哪裏。


    “會不會比這裏還危險?”我擔心的問。


    胡子看我一眼,罵道:“極有可能,你要是想留在這裏我不攔著。”說著再不理我,自顧自的向著那夾層爬去。


    我自己都奇怪怎麽會問出那樣白癡的話,身後就是陰兵,就算前麵是懸崖也沒得選擇了。


    我咬咬牙,跟著他們的就進了夾層的裏麵。


    步美進去的刹那幾乎立即脫口而出道:“葬屍閣”。


    我馬上頭皮一寒,葬屍閣?隻聽著名字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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