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我和她是並排站在一起的。後麵胡子點的蠟燭就在角落裏苟延殘喘,燭光把我的影子印在棺材腳下,拉的很長。


    阿麗就在我的旁邊,她的身後也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不可能沒有影子。


    我隻感到後背一陣涼風就躥了出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因為這太突然,我還來不及反應,隻是條件反射的遠離了阿麗一步。


    阿麗也發現了自己腳下沒有影子,站在那裏似乎被嚇到了,不知所措的看著我,那眼神恐懼中帶著無助與哀求,讓人很不舒服。


    民間傳說,隻有鬼魂是沒有影子的。難道阿麗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我們麵前的是她的魂魄不成。


    我把目光轉向飛鏡,他是獵鬼道士應該能知道些什麽。


    但飛鏡卻是一臉的不自在,表示自己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說,這應該是光線折射出了問題,這個大妹子不可能是鬼魂。


    阿麗聽他這麽說感激的點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飛鏡的話我也讚同,畢竟阿麗算是我的相好,她要是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的心裏上也過不去。


    我走近阿麗,問她有什麽不舒服麽?阿麗表示沒有任何的不適。看的出她還是很在意自己沒有影子這件事情的,一個勁兒的抓住我的手。手指上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顫抖。


    我們商量了半天也沒有推斷出這是怎麽造成的,何以人的影子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


    我們不得結果,胡子和楊曉奇這個時候一直惦記著那個棺槨,見我們沒有意外。又立即投身到胡子開棺的隊伍中去。


    我們隻好站起來躲到一旁,以免一會兒真要是有什麽機關被殃及到。


    他們兩個的辦事效率很快,我們幾乎幫不上什麽忙。大概過了幾分鍾的時間,忽然一種機關發條的聲音響起。


    胡子大叫——成了!然後飛快的和楊曉奇向閃開躲到我們的身邊。


    寂靜的墓室中,那聲音響了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這足以看的出裏麵的機關是多麽的複雜。等響聲戛然而止後,棺槨忽然原地擺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半圓,漏出來一塊向下去的石階。


    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結果,棺槨的底下竟然還有空間。我們向裏麵探了一下,一種特殊的黴味彌漫了出來,我被嗆得一陣咳嗽,讓過了最初的氣味,然後我們沒有選擇的向著下麵走去。


    這裏四下裏我們都看遍了,沒有步美的人影。如今的情況下,這個女孩很可能是進到了這通道的下麵去了。


    我們楊曉奇要不要把上麵的棺材打開一下,看看裏麵葬著的是誰?


    楊曉奇搖頭道:“看這樣子來,上麵的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棺材裏一定有非常厲害的機關,還是不開為妙的好。”。


    胡子是走在前麵的,聽楊曉奇這麽說,立即附和道:“小奇說的沒錯,上麵的棺槨確實危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飛鏡忙問有什麽不同?


    胡子看了看向下去的通道,擺手讓我們暫時停下來道:“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不知道對不對。說出來你們幫我參謀一下,如果覺得沒有道理就當是我放屁了。”。


    胡子的口氣很嚴肅,很低沉。我一下被他引得又緊張起來,看了眼眾人讓胡子繼續說下去。


    胡子點頭,擺手讓我們先暫時停一下,然後無比嚴肅道:“我總是覺得這裏的墓主人似乎是故意讓我們進來這裏一樣。”。


    這話怎講?楊曉奇問。


    等我慢慢對你們說,胡子點根煙繼續道:“你們想,這裏是墓葬群是不爭的事實,能把這麽多的船隻用水下通道連接起來,做出這樣機關的人一定在奇淫巧術方麵有很深的研究。這麽厲害的人物,建造的通道我們是不是經過的太簡單了。


    別的不說,就說上麵的那個棺槨,為什麽我們打開之後就會出現這個入口,真的是我們的技術牛逼嗎?不見的,我看八成是這裏的墓主人故意讓我們進來的。


    你們覺得呢?”


    胡子說完,最後把問題拋給了我們。楊曉奇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飛鏡則看看眾人,問胡子道“你的意思是,這諸子百家墓不應該這麽簡單的就讓我們進來嗎?”。


    胡子點頭說不錯。這墓主人修建這裏的時候似乎就給了我們進來的機會。


    胡子說完這些話後,我們久久沒有言語。這種可能性有嗎?千辛萬苦修建的墓穴,最後去盼著被人盜一樣。


    我不是很理解這個想法。


    胡子見我們不言語,在那裏攤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道:“總之我就是覺得這裏的墓穴有點反常,不是危險的反常,是建設的反常。好了,先不要想了,我們慢慢向前走,邊走變想,說不定還能有所發現。”。


    他說完開始在前麵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他。


    仔細一想胡子剛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一路過來似乎還真的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危險。這不是我有找虐的傾向,而是覺得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這裏就好像是一處盡心設計的銀行,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安保設施。隻等著搶劫犯去了。


    這個比喻很恰當,就是這樣。這裏的墓葬群中任何的墓穴都沒有奪命的機關陷阱,對胡子這樣的盜墓賊來說,簡直就像是在後花園散步一樣。


    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胡子讚賞的看我一眼,誇讚我這個比喻打的好。


    楊曉奇他們聽我這麽說,沉默了一會兒,飛鏡道:“這裏古時候是海底,也許是墓主人覺得沒有必要再修建那樣複雜的機關。因為這一層的海水就是最好的機關了。”。


    我幾乎立即反駁飛鏡道:“不對。既然那個時候就有人修建水下通道這一技術,足以說明還是有辦法對付這些海水的。修建之類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飛鏡點頭,沒有再言語。


    我看看他們繼續道:“或許是墓主人真的想讓後人進到這麽墓裏麵也說不定。”。


    楊曉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那他的目的是什麽?為了對後人炫耀嗎?還是說.....有一個不得已的理由?”。


    楊曉奇又說出自己的觀點,令我們再一次的沉默。


    胡子在前民走的很慢,通道裏麵沒有任何可以描述的地方,與我們先前走過的那些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這一個是向下的而已。


    船老大也來到了這古墓中,不知道上麵的船隻是不是有人看管,我記得在臨下海之前還聽過天氣廣播,說兩天後還有風暴。算算時間,我們來到這墓穴裏也有二十四個小時了,也就是說,還有一天的時間用來做所有的事情。


    現在步美還沒有找打,我們迴去的路也很複雜,中間還有一個長滿了醉美人的後花園墓,二十四小時真的可以迴去嗎?我心裏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些話我也就是在心裏想想,不可能說出來。說句心裏話,走到現在我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跟在了楊曉奇的後麵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這裏受這份洋罪。


    側臉看著楊曉奇和龍牙他們堅毅的臉龐,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挺過來的,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胡子沒有給我胡思亂想的時間,很快他就在前麵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我心裏一驚,迴過神來,問他怎麽了?


    胡子迴過頭,小心翼翼的道:“這有壁畫?損壞的還不算嚴重。還能看出點東西”。


    胡子的口氣很興奮,終於找到了關於這墓中的資料。我也很是期待的湊了過去。


    壁畫是在胡子指的方向開始的。


    那是一周船,上麵站著一個長發長袍的人,因為距離太遠,看不出長大的到底如何。在那人的身後是一些身才矮小的孩童。這是船上的場景,船隻下麵的碼頭上也站著一個人,也不是很高的樣子。但卻是被人簇擁著站在那裏。


    胡子看了看,又結合一旁簡單的文字人名,連蒙帶猜的覺得這裏是當年秦始皇送別徐福海上尋仙的畫麵。


    我們看著壁畫上的信息內用,再結合自己的腦補畫麵,很快覺得胡子說得不錯,這真的可能是徐福出海的圖畫。


    在往後去的畫麵是海上的航船的情景,他們遇到了狂風暴雨,遇到了海中的巨蛇,等等的最後終於來到一處島上。在之後的畫麵是長袍人在島上生活的畫麵,他交給這島上的原始居民寫字,耕田,蓋房子....後麵的畫麵是他坐在一處王位上上麵接受者下麵很多人的朝拜。


    這個產袍人成了那個島上的國王。


    就在我們以為壁畫到這裏結束的時候。後麵的畫風卻忽然一轉,再一次變成了海上航行的壁畫。


    之後的幾張壁畫很枯燥,沒有什麽敘述的必要。但是後來的一點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他們重又朝見最開始的國王畫麵,他們對著一個山體朝拜。胡子看著那山上麵的倆個字,對我們道這是——驪山!


    驪山?秦皇陵的所在地。


    難道這長發長袍的中年人真的是徐福不成。


    眾人都不言語,繼續觀察著壁畫。


    長袍人在朝拜驪山之後,畫麵又是一轉,來到了一條大河的邊上,在他的對麵是一個懸崖峭壁。懸崖上掛著慢慢的屍體,雖然畫的很抽象,但他還是看出了那是人的樣子。


    之後這些人竟然被他放到了地上,人後非常恐懼的都活了過來。長袍人帶著這些複活兒的人來到一處地方坐船出海,之後是一片孤島,島上是一一些廢棄的船隻堆積而成。長袍人利用那些死而複生的人幫著他在船與船打造了一條條的甬道連接在一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靈檔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楊小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楊小奇並收藏死靈檔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