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納悶的很,這人是誰?站在窗戶後麵看我做什麽。也許是因為我寫的‘死靈檔案’的緣故,看到那隻狗的身影時,我想起了書中的藏獒女。


    我又觀察了一會兒,直到那個人影離開後,我才放下手中的夜視望遠鏡。


    雖然心裏覺得古怪,但還是沒有多想什麽。或許人家就是真湊巧在那裏站著玩呢。我無聊的時候不也是拿著望眼鏡看對麵的樓嗎。雖然不經常看。


    我搖搖嘲笑自己疑神疑鬼的,脫了衣服上床睡覺。


    第二天我還在夢裏,砰砰的敲門聲傳來。是西門跑過來找我,問我準備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出發。


    我說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盡快出發,我收拾東西。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除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和洗漱用品之外,我真的想不出還需要帶什麽,畢竟我們是去農村,不是去森林裏。生活用品都可以在農村的小賣部裏買到。


    中午我們吃過飯後就出發,出發前我又去了趟警局,還是同樣的迴答。無奈,隻能和西門離開。


    要去李家沱子,我原本想坐火車的。但是卻遭到了西門的拒絕,他執意要開著自己的車去。我也沒有辦法,隻能隨他。


    我和西門輪流開車,一路上經過各個城市。中間隻油錢就花了一千多,不過好在是西門掏錢,要讓我,可舍不得開車跑這麽遠的路。


    三天後的下午時分,我們來到了楊曉奇對我說過的那個青陽鎮,令我覺的驚訝的是,這裏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落後。鎮子上甚至可以看出一點繁華的樣子。不過卻很荒涼,這麽大個鎮子街道上沒有幾個人,總是叫人覺得清清冷冷的。


    西門的那輛豐田霸道,在剛剛進鎮子的時候刹車片有異響。他說要在這鎮子上找一個修車的地方看一下,別到時候壞在路上了就抓瞎了。


    我們沿著鎮子的主街道開,在接近派出所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個修車的門臉,但是這裏修的不是汽車,而是農用拖拉機之類的。修車的師父一看我們的越野,在那裏直嘬牙花子,說這個車修不了。


    我對西門說,那壞了,我們後麵的路可要小心的開。


    西門一笑說,他在做編輯前就是修車的。說著話就給老板借了工具,趴在車旁搗鼓起來。


    我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放下心來,就在一旁拉著老板聊天。


    鄉下人都實誠,我拿出根煙遞給那個老板後兩個人就覺得近乎了很多。


    說了些沒有用的之後,我問老板這裏的李家沱子怎麽走?


    那老板聽到我的這句話後,忽然手裏的煙就掉了,他撿起來放嘴裏繼續抽“什麽李家沱子?沒聽說過。”。


    我心裏咯噔一下,忙說道:“就是李家沱子,那個孤村啊。整個村子就三十幾處人家,前後左右多沒有任何村子。你不知道?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家就是這青陽鎮的,你說的李家沱子我們這裏沒有這個村。沒有。”他說完後就迴到了後麵的屋子裏,不知道正在搗鼓什麽,好像不願意在和我說話。


    我討了個沒趣,心道這也不願這個人,我家也是農村的,有的附近的村名我也不記得。這很正常。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後,西門終於弄好了,他直接換了一個新的刹車片。他說曾經自己駕車跑過川藏線,車子上容易壞的零部件幾乎都會備齊了,讓我不用擔心車子的問題。


    我說“現在不是擔心車子的問題了,我是擔心找不到路。”。


    “怎麽?你不認識路?問這個老板不就行了。”西門說。


    我說,問了,人家說不知道。


    西門說那也不奇怪,我們多問幾個人。實在不行就問警察去。


    我心道對啊,有困難找警察嘛,再說這距離派出所這麽近,怎麽都不用擔心路況的問題。


    我和西門在鎮上找了一個小飯館,要了幾個菜後,在那裏瞎侃。說著說著就提起了這個鎮子。


    我說“你不覺得這青陽鎮有點荒涼嗎?在這大白天的路上連個人都沒有,跟個鬼城一樣。”。


    西門用花生米投了我一下,讓我說話小心點,這裏的地理民風我們不清楚,萬一得罪人不好收場。


    說著他把飯館的老板娘叫了過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身材很豐滿,長得也算是過得去,令我驚奇的是,這個女人的皮膚很白,不像是這種小地方該有的那種白。總體看上去,這女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不知覺的多看了她兩眼,她也注意到了我,對我一笑,那笑容中有點的嫵媚。對,就是嫵媚。


    她坐在我的側麵,我也不是小臉的人,西門更是厚臉皮的很。


    聊了一會兒天之後我得知,這女子叫阿麗,三十二歲,從聊天中我猜測她應該是個單身女人。


    西門給女子上了根煙,問:“老板娘,你這鎮子怎麽這麽荒哪?大街上看不到什麽人怎麽?”。


    阿麗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抽煙,道“我們這裏人少,年輕的都去外麵打工了,剩下的孤寡老人這大冬天的誰會出來。我說你們二位這是走親戚?”。


    我道“對,我有個老親在這鎮子轄區的村子裏,隻是多年不來了忘了路,不知道怎麽走了。大姐你對這附近的村子熟嗎?”。


    “熟。我就是在這裏長大的。這十裏八村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你說吧,是啥村子?”阿麗問。、


    “哦,那就好。我那老親的存在叫李家沱子。是個小村,不大,四周也沒有村莊,你知....”。


    我話還沒有吧說完就看到阿麗的臉色變了,異常的蒼白,已經毫無血色。


    “怎麽了?大妹子你這臉色不對啊”西門問。


    “沒...沒...沒啊。哦。你們說的那個村子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哎,我去看看你們要的湯好了嗎”說完更不等我們開口直接就坐起身離開了。


    不對勁。這絕對不正常。


    剛才那個修車的表現就已經有些古怪,這阿麗在聽到李家沱子的反應時就更加的不對勁了。


    我看了一眼西門,他是人精。我看出來的他沒有道理看不出。


    果然,他皺著眉頭小聲道:“張鑫。那李家沱子似乎有點奇怪啊。連著兩個人都說不知道,不太可能。當時那個‘楊曉奇’對你說故事的時候,真的沒有撒謊?”。


    我說“我倒是覺得剛才這女人在撒謊。”。


    西門不說話了。


    天色已經漸漸地晚了,很快黑了下來。外麵刮起了寒風,嗚嗚作響,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風聲,就像是有人耳邊吹一樣。這種情況下別說沒找到去李家沱子的路,就算找到了也是去不得。那條路上畢竟還有一個墳地呢。我晚上不想接觸這東西。


    看看天色不早,我問阿麗,這鎮上有沒有旅館之類的,招待所也行。


    阿麗說“我這裏也是旅館。有幾間空房子,比招待所可要強多了。價錢也便宜,你們就住這裏吧。”。


    那太好了,這外麵的風,真不願意出去。


    小鎮上的夜晚沒有什麽夜生活,冬天的時候就更早睡了。


    阿麗把我們領到二樓,我看了一下,一共就六間房子,阿麗自己還住了一間。其餘的用來做客房。


    五十塊錢一晚上,在這青陽鎮也算是五星級的待遇了。


    我的房間就在阿麗的隔壁,進去之後我驚訝的發現這裏麵收拾的還很幹淨,甚至還有一個彩色電視機和vcd,都是老東西了。我帶了筆記本但這裏沒有網線,也就沒法上網。


    吃過晚飯後,阿麗說夜裏青陽鎮不會來客人,就早早的關了門,我和西門在大廳坐了一會兒,覺得也沒意思,各自迴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心道這阿麗真是大膽,就這麽和兩個大男住在一起不害怕嗎,又一想這裏對麵就是派出所,聲音大點就能引起那看門的大爺的注意,也就明白她的膽量從哪裏來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換地方的緣故,我總是睡不著覺,打開電腦又寫不出任何的東西,最後無奈隻好看電視。


    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剛要有點睡意忽然被隔壁的聲音吵醒。


    那是一種喘息聲,時斷時續的聽著有點詭異。像是有人被捂著嘴巴發出來的一樣。


    我心頭一跳,意識到這是隔壁阿麗房間裏傳來的。


    我納悶這是什麽聲響,把耳朵貼在牆上。其實著牆壁就是木板的,我一腳下去都能給踹穿了。


    仔細傾聽後,我頓時間老臉一紅,媽的這竟然是那女的在隔壁做那事的聲音。


    那喘息聲聽得人麵紅心跳。


    會是誰呢?阿麗說這旅館裏就他一個人,那她這大晚上的怎麽會....


    難道是在自己解決?


    我覺得臉上開始發熱,下麵也漲了起來。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我想起阿麗說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洗澡間。為了緩解浴火,我決定去洗個澡,這大冬天的,冷水一激,就什麽也不想了。


    穿上衣服,拿起一條毛巾拉開門就出去了。


    外麵的走廊裏連個燈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除了阿麗和我的房間裏有些燈光傳出來,就再也沒有哪怕一絲的光亮。


    我奇怪,西門這哥們怎麽睡得這麽早。


    好在浴室的裏麵還有燈光,隻是這太陽能的水已經不慎熱乎,這迴可真是洗了個冷水澡了。


    洗完之後,心裏冷靜的多了。穿好衣服迴到房間,忽然發現阿麗這娘們竟然在房間的床上坐著呢。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一笑道“我也想洗澡呢,看到裏麵的燈亮著就知道你在裏麵,所以在這裏等你迴來。”。


    我心裏暗罵了聲草!這是不是在勾引我?


    她穿著的還是睡衣,並且是那種很薄的夏天穿的,大腿都漏出一半,我為了緩解尷尬,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李家沱子的路你真的不知道?”。


    沒想到阿麗聽我我的話後,竟然直接左坐在床上,緩緩道:“那個村子早就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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