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像是被甜味吸引的螞蟻一樣,快速的向著一個方向衝去。


    這一變化非同小可,我和胡子對望一眼知道事情有變,此時也容不得我仔細去想血液的變化。和胡子對了個眼神,拔腿就想著血液流向的地方追去。


    地上那攤血液的流行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已經離我們有四五米的距離。因為畢竟是血線,手電光的照射下並不是很明顯,很怕會跟丟了。


    不過,胡子這個時候真的很令人放心。他反應飛快,幾乎在那血線衝出去的刹那就已追了過去。


    我在後麵緊緊地跟著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隻有不到短短的十米距離後,那血線就停了下來,並且在左邊的牆壁上飛快的畫出一個人影。


    那血是直接流到牆上去的,看著樣子很不可思議。


    我看著牆壁上血線畫成的人影,心裏緊張到了極點。因為看著樣子竟然像是一個女人的身影,最最恐怖的是,這東西還是移動的。


    確切的說,是血線在不斷地移動著,並且和變化成各種姿勢在移動。


    胡子使勁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把自己拍傻了還是拍蒙了。迴過頭對我道“看著東西應該是血靈,我肯可能就是被這玩意迷住了”。


    我咽了口唾沫,沒敢繼續盯著那人影,把目光轉到胡子身上問他道:“什麽事血靈,很難對付嗎?”。


    胡子點頭說,這東西要想殺死很困難,因為沒有實體,除非用特殊的手段,我和飛鏡不同,不知道怎麽應對。


    這些話現在聽起來就像是在宣布我們死定了一樣。我恐懼的同時在暗暗的著急。


    飛鏡,你大爺的。把老子叫道這個地方,就是讓我來找死的嗎。


    我心裏不斷地問候著飛鏡家裏人,同時大腦也在思考對策。


    那人影似乎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發現了她一樣,開始不斷地變換著位置逃跑。不過就算她再怎麽移動都是被那血圍住的身影。


    這一點足夠我們捕捉到她的位置。


    我問胡子什麽是血靈?


    胡子說,這是一種被苗疆秘術殺死的鬼魂,換句話說是一隻被殺死的僵屍的靈魂。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池的洗禮後就會成為血靈。最擅長迷亂人心,可以使人看見自己最害怕的景象。


    不過。他繼續道:“不過這個貌似修煉還沒有到家,因為我們看到的隻是牆壁上的畫,而不是所謂的幻覺。”。


    胡子說話的同時不斷地跟著那血線圍城的人性圖案移動著。看他的樣子興奮遠遠勝過恐怖。也許對這種人來說,生命力不來點刺激的會失去本身的意義吧。


    這些牆壁上麵的古怪此時終於算是解開了,不過我們卻又麵對著一件更加神秘的事件。


    我問胡子這東西能不能殺死,或者是封印什麽的?


    胡子說,很難。不才用特殊手段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


    我問他什麽是特殊手段?


    胡子看我一樣道::“比如說,用符咒把她定在原地,或者用朱砂筆描成畫的符印什麽的。另外,還有沾了你血液的兵刃。”


    我猜到他最後一點肯定是臨時想到的。要不是因為看到我的血能夠令這隻血靈顯露身形,他是絕對不會說要我的血才能管用。


    聽他這麽說,我也是腦袋一熱,抓住他手中的苗刀,把剛才被我劃破的手掌問上麵一抓,頓時間整把苗刀都變得鮮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血粘稠的緣故,還是說因為那把刀太次了。總是那血黏在刀身之上一時間竟然沒有留下來。


    我看著樣子覺得遊戲,推了胡子一把道:“有戲,兄弟你大膽的往前衝就是。老子我在這給你加油打氣。”。


    說著就把他猛地推向那人影旁邊,胡子伸手了得,沒有摔倒,甩手就是一道砍了過去。


    我聚精會神的看著,隻是看到那血線被砍得斷裂了一段時間,接著又完好如初。


    與此同時,在我手掌的傷口上正在不斷地流出血來,。那些血飛快的衝向遠處,我順著望去,頓時間傻了眼,隻見前麵走廊裏開始出現其他的人影,血血液還在不斷地留著,隻是片刻,我就有了頭暈的感覺。


    壞了,這是失血過多所導致的。


    我暗叫糟糕。想著接下去應該怎麽辦的好。


    胡子也看到了這些的變化,罵了一聲。喊道:“想辦法,跑。”。


    看他手氣刀落的樣子不像是砍刀啥東西上的感覺,我心知他的方法一定不管用。


    但是現在要想跑,也是不可能的。這裏就這一條走廊,我們能跑到哪裏去。


    我不去理會胡子的話,仔細琢磨飛鏡對我說的靈體的對付方法。這是一種沒有屍體的鬼,記得他說過這些靈魂要想攻擊人類,隻能依附在什麽東西之上,否則就不可能傷害我們。


    相同的,隻要他們附在一個物件的身上。我們既可以損壞他所依附的東西來殺死他。


    現在這些血靈鬼魂,根本就沒有依附任何的東西,這就說明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害我和胡子。之所以會在這裏給我們搗亂,也許是迫不得已的。又或者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識可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已經被人安排好的了?


    嗯......我覺得自己想的這些很有道理。


    忙去叫胡子讓他別再和那血線的人影對砍了,我們就當成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就當這些東西沒有存在就好。


    胡子看我不像是開玩笑,停下手裏的刀。問我原因。我把飛鏡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胡子就顯示出了他的老江湖本色。隻見他眉頭深鎖道:“也有第三種可能,這些血靈根本就是掩飾,也許造成這個鬼打牆的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這些隻是來分散我們注意力的。”。


    他說的不對,要分散我們注意力,那也在知道我們可以看到血靈的前提下,否則我們看都看不見,怎麽可能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呢?


    胡子說,所以我覺得這是人為的,並且是我們認識的人設下的局。這個人知道你有判官指,也猜到再遇到鬼打牆的時候你會想到用血來解決。到時候我們就會看到這些血靈,而忽略真正阻止我們找到三號房間的那隻‘鬼’。


    會是誰呢?我問。


    胡子想了想道:“我猜隻有一個人可以這麽了解你的過去,也知道你一定會想到用自己的血。”


    “誰?”我看到胡子的眼神犀利起來。


    他使勁的握了握拳頭,在牙齒縫隙裏蹦出來兩個字——“飛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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