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一出來,我就再也抑製不住了,此時心裏又是驚恐又是疑慮。如果齊雨瑩真的是當年的那個女孩,那事情可就太複雜了,說不定這裏麵有什麽隱情。


    無論這底下藏著的是什麽陰謀,毫無疑問,一切都是在我身上展開的。確切的說是圍繞著我身上的判官指。


    不過,那件事情過去太久時間了,記憶或許會出現偏差也說不定,再說我也沒有去特意的記住當年那女人的麵目、現在我隻是覺得她和齊雨瑩很像。但是要確定就是齊雨瑩我也沒有那個把握。


    我心裏一團亂麻,看著齊雨瑩發呆。


    飛鏡這個時候在旁邊推了我一下道:“小哥,你看這兩個石像是不是有點麵熟啊。我好想他娘的認識”。


    聽他這麽說,我立刻迴過神來。心道,你認識,他是你大姨夫?


    剛才我的心思都放在齊雨瑩身上,並沒有太過仔細的觀察那兩個石像。現在聽飛鏡這麽說心下雖然好奇,不過石像的雕刻就有數的那些,見到熟悉的也很正常。


    對他道:“你認識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古時候的神像就那麽幾個,看到麵熟的沒什麽好奇怪的。”。


    飛鏡聽我這麽說,在一旁點頭,然後又搖頭道:“不對。你看,右邊邊這個好像是殺神白起,左邊那個似乎是苗族的邪神蚩尤,這兩個人在古代都是兇神,很厲害,一般的神仙幹不過他們。不是遇到極其恐怖的事情是不會供奉這種神像的。”。


    他這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蚩尤我不清楚,但是白起這個人,稍微了解點曆史的都知道。戰國時期他坑殺趙**隊四十萬,在曆史上確實有‘殺神’之稱。


    胡子在一旁道:“這麽說確實有點不對勁,這裏是古墓,誰會在自己的墓穴中供奉著兩個兇神的雕像。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又仔細的看了那兩個石像道:“再說,這兩個石像的朝向也不對勁,他們是麵朝這棧道的裏麵的,這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一般的雕像都是麵朝墓門外,比如我們遇到的那群鎮墓獸的雕像就是向著外麵,而這裏的卻朝裏,難道他們是防著墓主人?這於理不合。”。


    胡子的言語有理有據,立即我們的重視。


    他說的沒錯,無論是廟裏的雕像也好,其他地方的雕像也罷,無非都是向著外麵的方向而立,向裏麵站著確實有點奇怪。


    我們一時間都摸不清楚當年的紅狐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這裏的事情似乎都有點不合情理。


    先是有紮不希這傳承式的守陵人,接著是墓中出現大量的人麵刺蝟這種妖,再就是這石像的朝向,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防範著什麽似的,但是最奇怪的是,防範的卻又不是很徹底。


    仔細想一下紮不希的出現就很奇怪,這人完全可以給我們引到一個錯誤的方向,或者在沙漠裏想方設法的給我們製造一些麻煩的。但是他沒有,他還是把我們領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最說不通的一點。


    其次就是他追殺我們的時候,在那種情況下我們竟然還能逃出來,現在想想也很奇怪。


    我說出我的疑問,胡子他們也是一臉的不解,覺得這個守陵人的行為有點乖張。


    最後胡子道,也許紮不希是想借助我們來完成什麽。先別去糾結那些了,眼下的這兩個石像的問題解決了再說。你們有什麽看法沒有?


    他最後問道。


    我看向龍牙,這個人腦袋比較好使,也許會想到什麽。


    隻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目露兇光的看向青銅棧道的前麵。我們都被他的這一個舉動嚇了一跳,飛鏡問他怎麽了。


    龍牙看看眾人,嘴巴動了動,然後說道:“難道說,這兩個石像是擺在這裏的目的,是震懾這裏麵的什麽東西?”。


    我嗯?了一聲,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


    他看看我繼續道:“這裏是紅狐王改建的,這是我們現在確定的事情對不對?”。


    我們點頭。他繼續道:“那麽這裏最先的主人是誰?鬼痕密碼的締造者!很可能是鬼痕密碼的締造者修建了這裏。後來被人發現了,然後紅狐王就來這裏接著這的基礎進行改建。


    當年紅狐王來到這裏的時候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這棧道旁邊,立下這兩個殺神像用以震懾那種令他害怕的東西。我感覺這就能說得通這裏的石像為什麽朝裏的原因了。”。


    我覺得他推測的很有幾分道理,不過這跨越千年的猜測總是覺得縹緲,再說,在別的地方進行改建修造建築好嗎?這有點投機倒把的意思。


    他繼續道:“紮不希之所以對我們不是趕盡殺絕,也許是因為他想借助我們的力量來傳遞什麽目的。你們記得那個八人小隊,和那群老外嗎?”。


    我和胡子點頭。胡子道:“記得,一看就是當兵的人。那些老外應該也是外國的什麽政府人員”。


    龍牙點頭道:“不錯!其實仔細一琢磨,紮不希都是在有選擇性的殺人,當權人物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他也許是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麽,但是又不想讓全部的人知道,所以才會殺死一些他認為不應該知道的人。”。


    龍牙的這番推斷,令我們陷入了沉思。都在想他話中的可能性是多少。


    我覺得如果可能,我倒是很想和紮不希好好的聊天。


    商量著話,十分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那個瘋女人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胡子最後無奈,隻好又當起了運輸工具,背著女子前進。


    我們繼續向著青銅棧道的裏麵走去。在這期間我和齊雨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似簡單的閑聊,其實我是在打探她在前幾年所在的城市。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一想也對,如果人家真的是故意騙我,我也沒有辦法拆穿她。畢竟我認識她真正的時間隻有三個多月而已。


    最後無奈,我隻好放棄在這裏打探她的家底。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青銅棧道上麵。


    我們這一路走的很順暢,沒有遇到一點的變故,路上也沒有再出現雕像。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在棧道旁邊用來當扶手的鎖鏈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個銅製的小方塊,被繩子拴在上麵,人走過的時候會傳來清脆的響聲。


    那聲音很悅耳,胡子說這裏的人一定都是愛好音樂的,不然不會在這裏弄這些花花。


    飛鏡罵道,你別胡說,這是用來防守的東西。看我們遇到過得那個古戰場來推斷,這裏當年一定打過仗。有這種東西在,如果有敵人在上麵走一定會傳出聲響,這樣就會讓另一方的人心聲警惕。


    我們一路走過那些拴著銅塊的地方後,在往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青銅棧道,還是望不到盡頭在什麽地方。


    我停下腳步,擦擦額頭上微微滲出來的汗水道:“同誌們,咱們這是走了多長時間了?”。


    我的前麵就是藏獒女和齊雨瑩,二人停下,藏獒女閉上眼睛粗略的一算,看我一眼道:“加起來,應該有四個小時。最少四個小時!”最後她肯定的說。


    四個小時?我的天哪。這是什麽概念。


    走到現在即使是飛鏡也泛起了嘀咕,不知道這的棧道到底是有多長。


    四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是沒有走到盡頭,這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我看了看前麵的人,都是一臉的不相信。問飛鏡道:“咱們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怎麽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走到頭?”。


    飛鏡聽我這麽說,搖搖頭。“不可能!鬼打牆也不會現在出現。老子敢用自己的人頭擔保這不是鬼打牆。不過,這裏的棧道卻是有點長的過頭了,我們再走四個小時如果還沒有到頭,隻能考慮往迴走了。”。


    飛鏡很理性的迴答我們。


    走了這麽久,說實話要讓迴去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所有人不再言語,隻顧著往前麵一直趕路。


    一路無話,又是四個小時的時間後,我們還是在那棧道的裏麵,還是看不到前路在何處。


    這一次不光是我,即使是飛鏡也傻眼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讓胡子又打出去一個照明彈,還是先前的情況。前路漫漫看不到盡頭在何處。


    我看看眾人,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難看之色,尤其是胡子,已經漏出一種近乎呆傻的表情。


    這已經大大的出乎了我們的預料,原本以為這棧道會很長,但是打死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長法。


    他娘的,快趕上萬裏長城了。胡子在一旁罵道。


    這可是不停不休的走了八個時辰,按我們每小時走五裏地計算,這現在我們也已近走了四十裏地,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


    四十裏地在地麵上或許還不算什麽,但是現在是在地下一個洞穴中,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所有人一時間都不再說話,隻聽到我們的喘息聲。


    我連續喝了好幾口水,最後緩過勁來看著眾人道:“怎麽滴?咱是繼續走啊,還是就此打住找迴去的路?”。


    說實話,走到現在我的好奇心已經被一種深深的恐懼心理給取代了,因為這裏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認識範圍。


    所有人都不說話,隔了大約十幾秒的時間胡子打破沉靜,咳了一聲道:“你們說,這棧道是不是有什機關?”。


    飛鏡說,不可能。一路過來你也看到了,都是簡單的粗鎖鏈,怎麽可能設置機關。


    就算是機關,那我問你,這是什麽原理運行的?


    胡子被他說得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


    飛鏡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裏的棧道不可能是機關造成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關可以讓這麽一條青銅棧道無限的延伸。


    我們走到這裏還沒有走到頭,原因很簡單。這條棧道就是長的離譜。


    其餘的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了。


    忽然間,我現在深深的陷入一種無力的感覺中,覺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大路上的螞蟻一樣的無力。


    我氣喘籲籲的說道:“要不咱再走上四個小時看看?”。


    我這完全是自己心底的一種強勁兒。老子辛辛苦苦的走了八個小時,就是在這裏練腿的。顯然不是,一定要走下去看看這盡頭到底藏著什麽東西。


    飛鏡聽我這麽說,咬牙道:“走,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媽的,到底看看這棧道有多長。”。


    他說完看了下表又向著前麵走去。


    我們因為已經連續走了八個小時,所以此時我的體力有點趕不上了,不過他們沒有人說停下,我也隻好咬牙前進。小腿肚子像是要炸開似的,疼的難受。這長途跋涉的身體確實要經常練。


    又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後,就在我即將扛不住的時候,前麵的飛鏡忽然一伸手讓我們停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走到盡頭了,跑上去一看頓時倒吸了一下涼氣。


    隻見在前方十幾米遠一處棧道支柱的地方,在那裏密密麻麻的堆放著一群人的屍體。


    注意,這可是一群人的屍體。


    那屍體的數量太驚人了。我覺的恐怕是有一百到兩百的人數,那個支點石柱似乎就是專門用來放置那些人屍體的,那麽多人堆在那裏,倒好像顯得並不擁擠。


    屍體是成堆的堆在那裏的,真實的人數並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像是被人故意為之。


    會是誰哪?我心裏拿不定主意。


    我仔細看那些屍體發現,幾乎都是我們探險隊中的人,最令我恐怖的是,那個身材很像飛鏡的人,也在其中。


    胡子曾說過,影樓蘭有死靈,難道我們已經步入了那種地方,這些屍體就是死靈給我們立下最後的警示?


    那我們如果再不走,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看著四下裏的煙暗,和那些已經腐爛發脹的屍體,我的心裏滿滿的升起一股寒意。


    忽然,在這幾萬噸的青銅棧道的前麵傳來了一陣抖動。我一個沒站住,跌倒在了地上。同時我看到飛鏡腦門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笑話,青銅棧道這麽長,這麽重,誰會弄出這麽大動靜?誰能弄出這麽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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