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接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胡子他們在我身後被我撞了個正著。我感覺背部一陣柔軟,以為是撞到了胡子的啤酒肚上。


    想一想胡子的一身白肉,我惡心的向著後麵推了一把,沒想到的是手還沒有推出去,後麵就傳來一聲極其憤怒的驚唿。緊接著我被人生生的又踹了迴去。


    這一下力道極重,把我一下就頂到了車窗的邊上,與裏麵的兩個人來了個臉對臉。雖然中間隔著一層玻璃,但是那種刺激還是令我頭皮發麻,嚇得我再一次的向後退去,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推我。


    收定心神後我迴過頭,發現藏獒女正在一旁目露兇光的看著我,胡子吳凱他們也是一臉的壞笑。


    我想起剛才那背部柔軟的感覺,心理想剛才情急之下,一定是撞在了藏獒女的身上了。心理有點竊喜的同時,剛才的驚嚇也減輕了不少。


    我幹咳了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對他們說道:“車裏麵有兩個人,已經死成幹屍了,就在車窗後麵”說完拿著手電向著車窗上的玻璃照去。


    好在胡子和吳凱他們也不是無聊的人,對我剛才無意間沾了藏獒女的便宜這件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劉演也在旁邊傻傻的站著,對我的話也無動於衷。


    胡子聽我這麽說立刻湊了過來,看了看車裏麵的情況,迴過身對吳凱道,確實是兩個人,已經死了。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困在這裏麵?


    說著又往車子裏麵打量,自言自語道:“難道古代的先輩已經能夠造出汽車了?曆史上沒有這方麵的記載啊。”他晃動手電往裏麵照了一下,“哎、哎、哎,裏麵還有一個人,在後排呢。你們往後退一下,我把這車窗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說著就來拿我手中的工兵鏟,這鏟子是剛才吳凱給我的,一直在我手中還沒有放下。


    我剛要把鏟子遞給胡子,卻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劉演低聲阻止道:“千萬不能把他們弄出來,也不要開那車門。這裏麵的東西...不是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說,從剛才發現在這牆壁的裏麵鑲嵌了一輛汽車之後,這小子就在旁一句話都不說,現在竟然不敢讓我們破開這扇車窗。我不解的迴過頭看他,發現他的樣子很是古怪。不對。


    或者說是緊張更為合適,我看看胡子,胡子也看看我,最後我倆的目光都落在劉演的身上,奇怪這個當兵的怎麽會是這幅德行,這麽不經嚇呢。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在這空曠地方還是有著很多的迴音。隻聽四周傳來了幽靈般的迴音“裏麵的東西不是人,不是人....”。


    這迴聲現在聽來竟然有著幾分的瘮人。


    胡子皺著眉頭問道:“怎麽意思?”。


    劉演畢竟是個當過兵的,心理素質也還算堅定,此時見我們不再打那車窗的注意,放下心來,唿出口氣道;:“幾位爺,難道忘了剛才牆裏麵的人發出來的聲音?我們打開這麵牆原本以為第二梯隊的人就在裏麵休息。現在卻出來三個死人,你們說,剛才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他眼睛漏出驚恐的看著車窗的方向,不自然的向後麵退了兩步。


    他的話一下子把我們點醒了過來。剛才在這牆壁裏的對麵確實聽到了飛鏡他們談話的聲音,但是此時把牆壁打開了,裏麵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是最奇怪的一點了。


    隻怪剛才我們看到牆壁中的汽車後,一時間驚訝的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心思都被牆壁中的汽車,和車中死屍吸引了過去。此時,劉演出言提醒我們後,頓時間令我們陷入了沉默。難道說,剛才說話的並不是飛鏡他們,而是這車中的三個死屍?


    想到這一點我渾身就不自在起來,說實話,雖然撞過幾次鬼但是我潛意識裏還是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鬼魂這一說,對這種東西還是有著心底上的恐懼。


    我們都不是傻子,也並不缺心眼。劉演把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問題的詭異性。


    這事情太邪門了,沒弄清楚之前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我們所有人都不自覺得遠離了那麵牆壁。這迴我把手中的工兵鏟握的更緊了一些,吳凱和藏獒女也各自抽出了身上的苗刀。


    我們小心的向著剛才的石柱後麵退去,我看胡子還拿著獵槍小聲擠兌他,道:“把槍收起來吧,你裏麵隻裝有兩發子彈,這黑燈瞎火的頂個鳥用。”。


    胡子說你放心,這槍身結實的很,老子可以當棍子用。


    我們退到剛才的火堆旁邊後才稍稍有了點安全感,劉演不失時機的又把火苗弄得更旺了一些。四下裏一下亮了很多,光線充足的情況下,又有藏獒女的兩隻青狼守護在身邊,我們才敢繼續商量剛才的事情。


    胡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對劉演說道:“老劉,你剛才意思是,那聲音是坐在車裏的那三個死鬼發出來的?”。


    胡子的聲音壓的很低,不過這裏的建造不知是怎麽搞得,即使再低的聲音,隻要傳出去就會發出那種時斷時續的迴聲,在這黑暗的空間裏聽起來更加的恐怖。


    這裏的人除了我之外都見過大場麵,此時對他們而言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對危險的警惕貼切一些。所以他們才會選擇退到最安全的地方來商量接下去的事情。


    劉演點點頭說,除了鬧鬼,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方法。


    這種情況也隻有鬼神才能做得出來了。你想,第一梯隊的人絕對不會和我們開玩笑在牆的另一邊發出聲音,然後再弄輛車堵在那裏的不讓我們看見他們。


    吳凱向著剛才的牆壁看了一眼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迴到上麵的神殿去,在這裏停著如果真的有鬼我們也太被動了點。


    藏獒女點頭,對著身邊的一直青狼指了指我們剛才進來的那個樓梯的方向,做了個手勢,那隻狗通人性的很,頭一昂就向著樓梯的方向跑去。


    在黑暗中狗眼可以借著微弱的光芒來識路,我想藏獒女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所以才會讓這隻狗先去探路的。


    果然,過了大約四五十秒的時間後那隻藏獒跑了迴來,迴來後就趴在地上,藏獒女見此情形臉上微微變色,對我們道:“我們來時的樓梯消失了。”。


    胡子在一旁不相信的問道:“你確定?”。


    藏獒女沒有迴答他,在口袋裏取出一個吃的給他的愛犬。


    胡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氣,扛著槍對我一甩頭道:“走,小楊,咱倆去看看。”。


    說實話我對藏獒女的判斷心理有了八九分的肯定,但是僅僅憑著一直狗帶迴來的消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所以此時胡子的言語正中我的下懷。一點頭,拿著工兵鏟想隨著他一起向樓梯的方向走。


    吳凱理性的攔著我倆道:“這大妹子沒有必要騙我們,去了也是白去。你們真要是不放心,咱背包裏有照明彈打出去一發就知道了。”。


    胡子依言行事,這裏的牆壁雖然有吸光的作用,但是照明彈的光亮遠遠的超過我們的手電光,並且胡子還是向著那個石梯的方向打去的,這使得那邊的情況更加的一目了然。


    我們眯著眼睛等到最亮的那一刻過去後,定睛望去。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的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接受不了。


    四下裏都是石壁,哪裏還有我們剛才來時的石梯。


    照明彈的光亮不一會沉了下去,四下裏慢慢的很快恢複黑暗中,我閉住眼睛,緩解了一下這高強度的落差。


    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又迴到了剛才黑暗的樣子。我們這次比剛才更加的沉默了,這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如果石梯的消失是一個機關的話,那這也是一種極其隱蔽的機關,他是什麽時候啟動的,我們一點都摸不到頭腦。


    四下裏安靜的有些不尋常,我們起初還在商量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和怎麽出去的方法。但是這種環境下太過安靜了,一放鬆下來就覺得身子發沉。雖然不可能真正的睡著,但是也提不起什麽精神來。


    最後胡子提議輪流休息,我們裝備充足,可以在這裏生活十幾天的,不急於這一時。等養足了精神再做打算,現隻是瞎想而已,想再多也沒有用,等休息夠了咱做一個行動派。


    他這是一個理性的提議,我們這一天還沒有得到任何的休息,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我看看表已經是夜裏的十點多了,也不知道外麵的風刮得怎麽樣。


    我和胡子守第一班夜。這家夥就對我說以前他盜墓的經曆和遇到過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閑聊著想要驅走困意。


    我在旁邊聽得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實際上我真的已經睡著了,都已經夢到齊雨瑩那丫頭了,還有耿岩,藏獒女什麽的。


    話說在這種環境下還能做春夢,也就我這個年紀的人能做到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隻冰涼的手貼在了我的臉上,那種感覺很奇怪,叫人又害怕,又興奮。


    不一會兒,我徹底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的刹那看到的是一張豔麗的臉龐。這人是.....藏獒女。


    我迴過神,藏獒女見我醒了之後做了個輕聲的手勢道:“第二隊的人,聲音又出現了。”。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仔細聽去發現這一次聲音是在另一邊的石壁方向傳來了。我看看藏獒女,最後把目光又轉向沉睡著的胡子吳凱他們,心理暗罵他們不靠譜的同時,忽然有一種慌妙的想法襲來——難道,第一隊的人都死光了,我們現在的聽到的是他們的鬼魂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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