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他們很快趕了過來,胡子把剛才我們遇到的東西說給了眾人聽後問那藏獒女道:“大妹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個東西跟著我們啊”。


    我知道這麽問的原因,那三條狗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捕捉那‘魔’一定是受了主人的命令才那麽做的。


    這也是為什麽今夜我沒有見到她那三條狗的原因。原來是被她安排在了別處。


    藏獒女又吹了聲口哨把狗喚到身邊說道:“翻車之後我意識到有人在跟著我們,所以今夜就把狗撒了出去,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猜對了。但是,更令我意外的是竟然讓他給跑了”說完看了我一眼,我心道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放跑的。


    我避開她的目光,問那個紮布希剛才那是什麽東西,難道真的像是胡子說的那樣,是這沙漠中的魔?


    紮布希是本地人我想即便這裏有些奇怪的傳說他一定知曉的。沒想到他卻搖搖頭道:“沙魔,不可能在這裏出現,這裏還不算是塔克拉瑪幹的最深處。並且,遇到魔我們絕對是跑不了的,隻能去見胡大了。”。


    我問他沙魔是什麽?


    他說那是枉死在沙漠中的人,靈魂被胡大放逐在這茫茫沙海之中變成了索命的厲鬼,傳說這種鬼怪會吃掉沙漠中的旅人,並且還會把女子強行拖入洞中與之交配。我想如果真的是沙魔的話,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隊伍中這位小姐的。


    我心道這人真不會說話,果然,我看到藏獒女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紮布希也意識的了自己的失言,尷尬的看了藏獒女一眼,不再言語。


    胡子說今天晚上別睡實了安排人守夜,隻靠三條狗還是不太保險,那東西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還是不要大意的好。


    我們迴到營地的時候吳凱說他和胡子守前半夜,讓領隊和紮布希守後半夜,這樣的安排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合理的。


    藏獒女是女同誌,再說人家還出了三條狗呢,所以不好在幹這守夜的活了。而我可以說是撿了個露而已,畢竟營地太小了,用不著那麽多人。


    不過還好,當夜再也沒有發生變故。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繼續趕路。


    說實話,這幾天的路程都把我走的蒙掉了,一開始接觸沙漠的好奇與激動都在這幾天中消磨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就是枯燥和炎熱。


    吳凱說按照行程算今天傍晚就會到達駝隊的地方。我蔫蔫的點頭,跟著前麵的車子。


    忽然前麵的人來了個急刹車,令我遂不及防差點裝上去。我大叫著罵了一聲,按了下喇叭。


    紮布希在前麵下來衝後麵揮了揮手又指了指前麵,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意思是讓我們下去。


    我們好奇的趕過去一看,頓時歡唿一聲向著下麵衝過去。


    前麵是一個海子,有三個村莊大小,水很清澈,周圍盡是鬱鬱蔥蔥的沙漠植物。


    湖水裏還有我叫不上名的鳥在遊來遊去的,這個小型的沙漠綠洲令我激動萬分,要不是有藏獒女在一旁我怕早就跳進水裏洗個痛快了。


    而事實上已經有人先我一步跳進了裏麵了。胡子光著膀子在裏麵耍鬧,接著是吳凱,紮布希,領隊人都跳進了湖中洗澡。


    我看看藏獒女發現這女孩也在遠處赤著腳踩在湖水的淺灘中,對我們的舉動視而不見一樣。


    這一路上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洗澡了,身上黏黏糊糊的難受的要死。這一通耍鬧很是痛快。


    胡子就抱怨為什麽第一隊伍不把營地紮在這裏,還要讓我們多走半天的路。


    我說就你事多,這湖這麽小,那也要遇得到才行啊。我們這是趕巧了碰到,你就燒高香去吧,要是剛才紮布希在另一個斜坡上走就和這擦肩而過了。


    我們在這裏停留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後,補充完水源準備接著出發,


    忽然,紮布希在前麵大喊著叫我們過去。


    他是向導,剛才爬到海子前麵的沙丘上去看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們好奇的過去發現海子另一邊的沙丘底下竟然坐落著十幾個帳篷。看那樣式與我們的有幾分相似。


    整片營地寂靜無聲,給人一種詭異的氣氛。忽然胡子指了個方向叫我們看。


    我們望去發現那裏竟然是十幾頭駱駝的屍體,都已經嚴重的腐爛了。


    順著帳篷一路來到那群駱駝屍體的旁邊。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想這不會就是我們要去的營地吧。


    事情卻偏偏往最好的一方麵發展著,不一會紮布希就說出了我的擔心。


    這裏確實是我們要去的營地,可是奇怪的是這裏並沒有接應我們的人,隻留下這十幾頭駱駝的屍體。


    藏獒女底下身子仔細觀察著,不一會兒她站起身淡淡道:“傷口呈撕裂狀,並且有犬齒的痕跡。應該是被動物咬死的”。


    胡子說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野獸絕對不會放著駱駝肉不吃的。這樣把屍體聚在一起算怎麽迴事?過冬嗎、?


    藏獒女指著屍體脖子上的傷口道,你看這裏犬齒的痕跡很明顯....


    話沒說完,忽然吳凱倒吸一口涼氣道:“那裏還有人的屍體”。


    我一驚,隨之看向屍體堆的裏麵,頓時一股寒意在身體裏湧出。


    隻見在眾多腐爛的駱駝屍體中夾雜著一個矮胖的人身。那人已經高度的腐爛了,臉上的肉被咬的已經認不清容貌。


    我腦袋翁的一聲炸開,這人的身材太過熟悉。我不敢繼續想下去,那家夥就這麽死了嗎?


    吳凱與胡子忍著惡心把那人的屍體從駱駝堆中拖出來,放到沙地上。


    我稍定口氣。這人不是飛鏡,雖然這個也是矮胖的身材,但是他還是明顯比飛鏡要瘦一些,因為我還能看到這個人的腰身。飛鏡絕對不可能這麽苗條。


    紮布希說這是第一隊伍中的向導,不知道為什麽會死在這裏。按計劃走,這個人應該會帶著駝隊在這裏等著我們。


    這人死狀極慘,尤其是那雙眼睛瞪的很大,都快凸出來了,我想他臨死前應該受到了極端的驚嚇。不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我看看四周的帳篷裏並沒有任何慌亂的痕跡,這表明那些人是在很從容的狀態下離開的,變故應該是在飛鏡他們走了之後發生的。


    我想了想道:“搜索一下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紮布希卻做了一個令我們瞠目結舌的動作。


    隻見他忽然在那具屍體旁邊跪了下來,眼睛一動不動的和死者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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