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這幾天觀察,我們的這個隊伍一共有十一輛車,隊伍一共是二十九個人,有的三四人一輛車,有的一兩個人一輛。


    但是當我們在若羌出發後我驚訝的發現,這支隊伍竟然有十五輛車。


    胡子也發現了說這些是中途加入進來的,不知道是什麽勢力,讓我不要當迴事,這支隊伍本身就偷著神秘。


    一天一夜後我們終於越過了車爾臣河的旅遊景點深入到沙漠中。


    隊伍在進入沙漠三個小時的車程中停了下來,這裏是最後一處補給站,隊伍在這裏做最後一次休整。然後進去找第一梯隊給我們留下的駝隊,在之後就是騎著駱駝在沙漠裏找‘影樓蘭’。


    起初我都隻是在電視上見過沙漠,此時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這裏的殘酷。


    一望無際的萬裏黃沙與天地連成一線,在遠遠望去盡是黃色,周圍根本沒有別的參照物,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車子是否在動。這還隻是沙漠的邊緣地帶。晝夜溫度竟可以相差三十到四十度,白天光膀子晚上穿棉褲,深入沙漠中後不知道會不會更糟。


    到達營地後我才看到多出來的那四輛車裏的人物。那是一隻很龐大的勢力,總共十二人,裏麵幾乎都是人高馬大的美國人,裝備之精良勝過這裏的幾乎所有人。我想隻有那個八人小隊能夠與之相比了。


    清一色的ak步槍,每人一把。看的我一愣一愣的。我知道新疆比較亂,但是也絕對沒有想到會是亂到這種地步。衛星電話,對講機,手槍,汽油發電機,軍用帳篷,該有的都有。我很懷疑這幫人真的不是海報突擊隊嗎?


    這群人的出現立刻另隊伍中的其他人緊張起來,尤其是那八個人的勢力,在看到這些人後似乎多了什麽顧慮,或者說是防範。


    與之相比,我們的裝備和人家比起來就像拿著蒿子打獵的人一樣。全部加起來也就那把稍微有些沉重的苗刀能讓人重視一下。


    那女子還有三條藏獒呢。


    我問吳凱,咱這裝備是誰買的。


    吳凱說咱們這三份是飛鏡準備的,寒顫了點,不過也別著,等進到沙漠看我想辦法在老外那弄兩把槍過來。


    我也就當笑話聽聽。


    那群老外並沒有在營地裏過夜,稍作休整之後便就開車向著沙漠深處去了。


    我們這支隊伍雖然複雜但還是有個領隊的人和向導,我很奇怪領隊怎麽沒有阻攔他們呢。


    胡子說,別去管這事,他們好像是要去追趕第一隊伍。那個領隊隻是被我們臨時選出來的,真到了地方誰也不會聽他的,更別指望這些外國人了。他現在擔心的是老外一走就沒有辦法搞到槍支了,在那裏唉聲歎氣的。


    我說要不咱也跟著這群大爺走吧,他們裝備這麽好在他們身邊還會安全點。


    屁。


    胡子罵了一聲接著道:“我跟你說,咱們是去找影樓蘭,不是去打仗,裝備好在這種地方不太管用。沙漠中的危險絕對不是槍支彈藥能解決的。”。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真的想跟著他們走的心。


    但是我們不跟去,卻有人跟著走。


    那八人小隊和七色的兩個人,還有另一股六個老外也跟著出發了,這一下我們這支隊伍人數去了一半。營地裏也冷清了許多。


    我看到那個藏獒女還是孤零零的守在營地的邊緣,心中有點憐香惜玉起來,想著是不是讓人家道隊伍中間來。


    胡子讓我別多管閑事。我又對他道,老外走了,這樣晚上守夜的人就不得不安排一下了。我問吳凱是不是和領隊商量一下看看安排人守夜。


    吳凱說,這裏還算是旅遊地方,守個屁的夜啊。咱睡在隊伍裏麵就算有什麽不測也輪不到咱們。再說,你看那女的把狗分別按在了營地的三個方向,你還能比狗更管事?


    經他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那三條兇犬確實分別在營地的三個方向守護者。那女子和那隻鬼獒在一側,另兩隻青狼另外兩邊,呈三角方位把營地守護起來。


    藏獒的警惕性我還是信得過的。當下覺得這女的還真是有點雷鋒的精神,默默的為這隊伍做貢獻,心下不禁感激起來。


    第二天我們就早早的醒來,吃過東西後。領隊默默的在前麵開路。我想他這身份做的還真是窩囊,誰對他也是愛答不理的。


    這一次隊伍隻剩下五輛車十三個人外加三條狗。這樣的隊伍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說多不算多說少不少,正好可以被這沙漠神不知鬼不覺的吞噬了。


    胡子說完這話後吳凱張嘴就罵。我在旁聽了可笑,抽著煙看著外麵的黃沙世界,心中忽然有股豪情起來,雖然炎熱難耐但是心情卻說不出的清爽。


    車子又沿著公路線行駛了一百多公裏後,忽然向左進到了沙漠深處。


    前麵的路還好一點,還屬於自駕遊的盡頭階段,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一開始還會有人賽賽車什麽的,但是後來開的蔫了,最後都乖乖的排隊前進。


    到了後來車子越開越慢,前麵是幾百年幾千年都沒有人涉獵的地方,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黃沙底下是流沙還是那種硬得沙殼或者是砂石,汽車壓過去有可能會陷在裏麵所以都開的心驚膽戰的。我幾乎都是攆著前麵的車輪印再走。


    胡子吐槽說,悍馬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像一頭毛驢一樣的脆弱了。


    還好今天沒有起風,隻要把車子拉開百米的距離還算能看清前麵的道路。


    我問胡子怎麽才能找到影樓蘭?就這麽幹晃?難道是碰運氣?


    胡子說怎麽可能,在這裏碰運氣比拉屎崩到嘴裏的幾率還要小。影樓蘭這個代號也不是隨便就取得,隻要我們唿應孔雀河那邊的樓蘭遺跡相反的方向,就有可能找的到。


    有可能?這三個字的內容就多了,萬一不行呢。再說這黃沙遍地的地方連個識別物都沒有,怎麽能確定自己是在走直線。


    飛鏡說這你放心好了,向導不是白請的,他的工作就是把我們帶到影樓蘭,一切都自有安排,你就別在這裏瞎擔心了。


    我聽這話總是覺得怪怪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敢這麽在沙漠裏橫衝直撞的,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吧。


    我看看吳凱看他那自信的樣子,總是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起來。他的自信是哪裏來的?這家夥好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一樣。


    他的話,對我這個警察來說總是感覺不那麽靠譜。


    這種玩命的東西,誰能這麽迷迷糊糊的。


    連我都覺得這樣做太是兒戲了,難道這個正牌的摸金校尉沒有發覺?


    我看看吳凱和開車的胡子說道:“二位,現在咱在一條車上坐著,並且還算是熟悉。如果你們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啊。”說完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二人。


    吳凱深深歎了口氣說:“兄弟,不告訴你是擔心你會害怕。”。


    我心說這是怎麽地?還真有事情瞞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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