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在黑暗裏拍攝的,照的並不是很清楚,我隻是隱約的覺著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臉。她隱藏在後麵的黑暗中,像是在偷窺什麽似的。眼睛無神,呈死灰色。


    如果硬要我說,我相信這個照片裏的是一個鬼。


    為什麽會拍攝這樣一張恐怖的照片?


    我放下照片看像那具沙發上的屍體。心想這張照片應該就是這個人拍攝的。


    這屍體是一個老人,從那斑白的頭發裏可以看出。穿著是灰色的中山裝,上麵還有幾張蜘蛛網。在這樣潮濕的環境裏這屍體算是保存比較完好的了,雖然有些腐爛的痕跡,但是大部分的皮肉還在。隻是水分已經沒有了,有點像是幹屍。


    屍體臉上的皮膚呈醬紫色,我不知道是不是人死後都會呈現這種顏色。此時看了看那屍體的臉有些恐懼。


    這種恐懼很奇怪,絕對不止是這具屍體的顏色所能帶給我的。


    是什麽呢?


    我甚至無法唿吸,仔細的尋找那讓我恐懼的來源。


    總的來說,這具屍體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在觀察這屍體的同時,其實耿岩也在一旁偷偷地觀察者。她不敢直接麵對屍體,而是用手遮住眼睛在手指縫中觀察。


    我看著好笑,想要出口打擊她幾句。


    恰在這時她倒吸口涼氣,說道:“它在笑”、


    我猛地迴過頭去,目光騰的一下就射向了屍體的臉上。我相信我的目力絕對夠兇,這是我為自己壯膽的另一個方法。把所有的恐懼都從目光中激發出去。


    耿岩在一旁繼續小聲的說:“你看他的嘴角,有種弧度,像是在咧開嘴一樣的笑”。


    我能感覺出她在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過了片刻她繼續道:“難道,他還活著?”。


    那屍體確實有古怪,那嘴角挽起的弧度確實像是在對著人笑一般,但是如果是他還活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難道是這個就是鬼?


    這也不對,人家太老實了。鬼會一動不動的和你對視?絕對不會。


    這具屍體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我想著,對著屍體拜了一下,說了一些騙鬼的話。


    說話的同時眼睛也沒有閑著,小心的看著屍體想看看會有什麽變化。


    還好,這家夥還算看事,並沒有再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可是這個時候我又發現而來另一個蹊蹺處。


    屍體的手裏有東西。


    他整個人是陷進沙發裏的,雙手放在兩邊。就像是一個極度勞累的人忽然坐下來一樣的動作。


    那東西就在他的左手心裏。我看著那漏出來的一角,心想,什麽東西會在他死後還不撒手呢?


    難道是存折?


    耿岩已經在恐嚇中緩了過來,催促我道“咱走吧”。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下她那堅挺的胸部道:“走?來這裏是為的什麽。現在想起走了,當時你不來這裏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她被我搶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我想她這女神般的人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尷尬吧,心中竟然暗爽了一下。


    我攥緊左手走到屍體的邊上,雙手合十又拜了一下道,得罪了。之後我彎下身子去掰他的手掌。


    這家夥死的時候大概是攥著拳頭的,他的手現在已經幹成雞爪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竟也掰他不動。


    我起身嘴裏念叨著,您老人家既然已經走了,這陽世間的事情就應該放下了。俗話說塵歸塵,土歸土,誰都會有這一天。那誰教導我們做人不能投機倒把,到了那邊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你對這些俗世間的事情還不撒手......


    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後發現竟然狗屁不通。幹脆不再言語重又去掰他的手指。


    也許是力氣用的大了隻聽‘嘎嘣’一聲,那幹瘦幹瘦的手指竟然被我給掰折了。


    我一驚,心想要壞事,把人家的手指頭都弄斷了還不是個死。但是觀察了一會這屍體也沒什麽變化。放下心來,把那手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這是和桌子上一樣的紙,已經被他攥的褶皺了。、


    我伸開來看發現上麵隻有短短的幾行字,但卻是卻讓我心頭發顫的幾行字。


    【能無視以上兩張紙條的人隻有你們了。很抱歉讓你們追查了這麽久最後卻隻是看到我的屍體。另外最後提醒你們一下,小心鬼。】。


    我看完這紙條之後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媽的,這個老家夥死了還要給別人找麻煩。無論他和另一批人有什麽仇恨,很不幸的,我和耿岩機緣巧合的都被牽扯了進來。


    我把紙條給耿岩看,她臉色蒼白的指了指那張破床,用唇語說道“跑嗎?”。


    我點頭。


    她道:“跑?”。


    跑?跑你大爺,我用唇語罵道。


    忽然,吱嘎一聲在那張床的位置傳來,把我和耿岩都嚇了一跳。


    那床是鐵的,已經鏽的很厲害了。床上的棉被卷作一團,像是裏麵裹著一個人一樣。


    我咬牙,又把那左手的血給擠出一些來,給耿岩的雙手上塗滿後,小聲對說道:“老子有寶血。是斬妖除魔的神器,等一會看我威武”。


    說完把茶幾上的茶杯拿了起來,走到床邊。那被子不知道在這裏多少年了,都發黑了,如果直接用手去碰,那種惡心我怕自己承受不了。所以采用個茶杯代替。


    被窩很潮,出乎意料的是雖然很髒,但是並沒有太多的灰塵。隻扒拉了一下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被子裏麵好像真他娘的裹著一個東西。那絕對不是錯覺,我現在忽然不太敢繼續下去了。


    想,萬一飛鏡騙我,自己血沒有驅邪的作用可怎麽辦?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裏逼嗎。


    剛才的聲音判斷,這被子裏麵的東西很可能是一個活的,不然絕對不可能會發出聲響。


    我咋這膽子想打開看看,忽然裏麵就有個東西彈了起來,像是下麵按了彈簧一樣。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好最近奇怪事情遇得多了不至於昏死過去。


    但是耿岩已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情急之下我也分不出心去觀察他是嚇死了,還是嚇暈了。


    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的東西。


    那東西坐起後忽然一蹦就跳到了門口的方向。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這是一個長發的裸體女人,落地後一雙死灰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忽然想起了照片上那張躲在棺材後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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