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心裏已經被棺材中的景象驚呆了,腦袋有些無法思考。


    飛鏡在一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如夢初醒一般看了他一眼。


    棺材中的屍體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臉上的一層麵皮已近被人割去,一雙眼珠子因為沒有眼皮的遮擋現在開來像是快要鼓出來一樣,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照去異常的恐怖。


    除了他的臉,身上再也找不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口,就在我想看一看這個人的警員編號的時候,飛鏡的手中的蠟燭忽然閃了兩下熄滅了。


    我心裏一怔罵道:“這他娘的點背,什麽時候滅不行啊。”。


    說完就拿著手機向著那棺材中的屍體照去,我故意沒有去看屍體的臉,當我終於看清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飛鏡看到我的變化問道:“怎麽了?”。


    我深唿吸幾口氣,終於使自己冷靜下來,緩緩道:“棺材裏的這個人我認識”。


    飛鏡一臉驚訝的說,都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來。


    我指了指那棺材裏的屍體道:“人我不敢確定,但是這身衣服絕對是張小傑的。”。


    飛鏡疑道“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張小傑?”。


    我點頭說沒錯。


    同時心理也充滿疑問,張小傑即使被齊老頭殺死,那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古墓之中呢?


    飛鏡見我陷入沉默以為我是因為看到同事的屍體傷心過度導致的,在一旁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再說僅僅憑一件衣服就斷定這人是張小傑也有些牽強不是。”。


    我擺擺手對他說沒事,說完我對著棺材裏的屍體拜了三拜,就開始觀察他的死因。


    飛鏡在一旁重新又把蠟燭點燃為我照亮。


    我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麽建設性的發現,好像他就是被人活活的閣下的麵皮,失血過多而死的,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噗’的一聲,飛鏡手中的蠟燭有熄滅了。


    我怒道道,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一個蠟燭都看不了嗎,這裏又沒風。


    幸虧這蠟燭滅的時候我的手機還在一旁亮著,不至於什麽都看不見。


    我罵飛鏡的同時,自然而言的就看了飛鏡兩眼。


    飛鏡臉色生寒,咬牙道:“小哥,你沒發現這蠟燭滅的不正常麽?”。


    我隻道是他手上的動作太大,把蠟燭慌滅的,現在他這麽說讓我的心理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看著他認真道:“飛鏡,現在這裏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飛鏡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表明自己並非玩笑話。


    他想了一會道:“剛才那一次,我也是以為自己不小心才把蠟燭弄滅的,但是這一次老子絕對敢保證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我看他說的並不相識假話,疑惑道:“難道是張小傑這小子不想讓咱倆看到他的這幅樣子,在吹咱倆的燈”說完我自己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沒想到飛鏡這個時候卻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很有這種可能。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那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不對,


    我忽然發現飛鏡並非看著我,那警惕的眼神是看向我身後的什麽東西、。


    我剛才因為要觀察棺材中的屍體,所以已經走到了棺材的中間位置,而飛鏡一直都是在我身後的位置為我照亮的。


    此時他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身後,讓我不得不覺得身後有什麽東西正在盯著我。想到這後背上立即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用唇語說道:“我後麵是什麽?”。


    飛鏡用快速瞄了一下遠處的墓門,伸出三個手指。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等他的暗號,三個手指全落定後就跑。、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的同時心理也在想,這道士為何這一次選擇逃跑呢。


    一


    二


    三


    “快跑”。


    我的反應可說是快的很,飛鏡話音剛落就拔腿就向著墓室的門口跑去,飛鏡在後麵緊隨而至。


    迴到墓道的時候,我還是不在然的向著那墓室中的棺材看了一眼,隻是那裏太黑暗一切都沒有看清楚。


    飛鏡這小子此時已經跑到我的前麵去了,那根本就是逃命般的速度。


    我在後麵不敢停留隻能跟著他,現在也顧不得什麽機關陷阱了,一路蒙著頭跑。


    這個墓道錯綜複雜的,中間也不記得轉了幾個彎,大約跑了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我看在這麽跑下去非吐血不成,叫住前麵的飛鏡。


    他此時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問他到底看到什麽了,難道是屍體活了不成。


    飛鏡喘了一會,向著身後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道:“如果是屍體活了我也不用這麽沒命的跑了。”。


    我問那是什麽?


    飛鏡邊走邊道:“那是屍煞,隻要把頭砍下來就能殺死,但是他的身體裏擠滿了屍氣,我們什麽裝備都沒有殺了他之後,屍氣散發出來我倆很可能中毒身亡。”。


    聽他的話不像是危言聳聽,我不可置否的點頭道:“他不會追來吧”。


    飛鏡看了看四周說,應該不會,這裏的墓道很邪門他也不一定會找到我倆。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繼續道:“看來你那個同事也被齊老頭給養了起來。”。


    我聽他這麽說心裏麵就不舒服,隻恨的齊老頭牙癢癢。


    剛才的一通亂跑早就迷失了方位,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倆一點都不知道。現在我倒是想早一點遇到那盜墓的人了。


    忽然“嘟嘟”兩聲。


    我最不想聽到這個聲音了,因為這意味著,手機上的電馬上就要用完了。


    我一看,果然不到百分之十,再有十幾分鍾看來就要徹底熄滅。


    飛鏡的蠟燭在剛才就已經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現在我倆唯一的照明工具隻有我這一個幾百塊錢的手機,如果這個在一沒電,那我倆就隻能摸黑走了。想到那樣我就渾身發涼,在這古墓裏黑燈瞎火的誰不害怕。


    我把擔心說給飛鏡聽,他說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有走。


    我心說麽這還用你說。


    這一次我倆走的很安靜,因為擔心手機停電,所以我僅僅是隻靠著手機屏幕上的亮度在照路,前麵就更看不清楚了。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總是覺得前麵有一群人在跳來跳去的。


    在這樣的寂靜裏,即便是我倆的腳步聲我都覺得有一種恐怖。


    這種地方最怕的就是胡思亂想,我迴頭看了眼飛鏡,抱怨道:“你怎麽就不學一些古墓的知識,也省的咱倆在這裏瞎逛”。


    飛鏡迴罵道:“成,在這出去後,我就改行盜墓去好吧。麻煩你快一點,別磨磨唧唧的。”。


    有人說話以後那種莫名的恐懼就消散了不少,我倆邊走邊談。


    我給飛鏡講一些我當警察時遇到的案件,他又給我講他遇到的奇人異事。


    中間的時候在墓道中出現了兩個相對應的墓室。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倆也沒有貿然進入。飛鏡說這些都是陪葬者的墓室,盜墓賊對這些一定不感興趣,就催促我快走找到主墓室再說。


    我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實在是不敢自己進入那黑漆漆的墓室裏麵。


    我驚訝這墓穴規模之大的同時也在想,這個墓主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忽然“咚咚咚”的聲音忽然在這千年古墓中炸響,中間還夾雜著那種嗚嗚的號角聲。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這聲音剛才出現過,隻是沒有這麽真切而已。


    這裏難道是接近那聲音的源頭了。


    我剛想問一下飛鏡。沒想到這小子一臉緊張的大聲喊道:“陰兵借道,快跑”。


    說完率先轉身向著身後的黑暗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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