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陰暗的甬道中,我本來就神經緊張,心理害怕的很。而他這忽然襲來一嗓子更是喊的我一個哆嗦,差點坐在地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屍人身上的火焰根本就到了無法撲滅的地步。


    象征顯得踩了兩腳,但是根本不可能有什麽效果。


    這裏也沒有任何救火的東西,這讓我怎麽救人。


    我罵道:“火是你放的,你他娘的自己來吧”。


    飛鏡幹瞪著兩隻綠豆眼看了那火焰好久才深深歎了口氣道:“算了,他活著也是受苦。”。


    不一會那火焰已經慢慢的熄滅,地上僅剩下一點的骨架。


    我打量著地上的那片灰燼,眼前一亮發現了一個物件,那東西像是什麽動物的爪子一樣孤零零的在那灰燼中,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飛鏡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咦’了一聲,伸出手把那東西拿在了手中端詳。


    我看他絲毫沒有什麽感覺,心想這人的心理素質真是強,如果讓我在那鬼灰燼裏拿東西絕對不會這麽從容的。


    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後,疑道:“這東西,像是一個摸金符啊”。


    我說,你說明白點,什麽摸金符摸鐵符的。


    飛鏡看我一眼道:“你知不知道盜墓人。”。


    我點頭說,知道,在電視上看到過。


    飛鏡說,摸金符就是這種人身上帶著的東西,聽說使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骸骨,繼續說道:“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盜墓賊,不知是什麽原因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受人操控還不說,最後還落得個不人不鬼的。”。


    我看了他手裏的那東西一眼說,別管他是不是盜墓賊了。你想一下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這裏麵真的有什麽東西不成?


    說著,我看了看四周,除了青磚壘成的牆壁其它的什麽都沒有發現,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此時也不翼而飛。心中安定了不少。


    飛鏡把那摸金符遞到我麵前說,這東西最辟邪,你要不要?


    我連忙搖頭說,剛剛在鬼的身上摘下了就送給我,你可真大方。我不要,就算他是金珠我也不要,再說我一個警察戴著這東西不好解釋。


    飛鏡一笑,自己揣到了兜裏,對我揮揮手說,走吧。


    說完拿起地上的蠟燭向著我來的方向走去,我雖然奇怪他為什麽沒有接我的話茬。


    剛要問他,隻見他已經走遠了隻好作罷。在後麵喊道:“那地方不通,已經被人封死了。”。


    飛鏡迴過頭說,咱倆應該推得動。


    我嘴裏嘀咕道,除非你是大力金剛。


    我不想打擊他,隻好在後麵跟著,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個洞口處。


    飛鏡抬頭看了看問我道:“你就是在這裏掉下來的?”。


    我點頭糾正道,是跳下來的。


    其實我對他的想法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因為那個棺材的大小我看的清楚,不可能一兩個人抬得動,再說,進去之後我倆就是這在棺材裏麵,根本就用不上力。


    我把擔心說給飛鏡後,他不相信非要去試一下。他讓我在下麵等著他,然後就拿著我的手機鑽進了那個洞裏。


    半分鍾後,我聽到裏麵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和他的罵娘聲混雜在一起,我在下麵竟然偷笑了一聲。


    喊道:“道爺,如果不行你就下來吧。咱倆再另想他法。”。


    又過了一會兒,他在上麵跳了下來。我看他臉色潮紅喘著粗氣在那罵道:“娘的,那棺材被人釘上了,怎麽都打不開。”。


    我說,老子早就對你說過行不通,你偏不信。這下可好,白白受累。


    我想了想道:“既然這條路不通,那我們隻有走你來的那條路了”。


    我這句話說完後飛鏡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簡直快成了豬肝色。


    我心中一驚問道:“怎麽了?”。


    飛鏡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實不相瞞,我來時的那條路已經找不到了。”。


    我心說這是什麽意思,在這裏你也能迷路。


    我現在想起剛才難怪自己覺得飛鏡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難道是這件事?


    我問他這是怎麽講的,怎麽好端端的就沒了?


    飛鏡說,這地方邪門的很,實話告訴你,老子在遇到你之前已經在這裏轉了多半個小時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像是這條甬道故意把我困住了一樣。


    我一聽心說壞了,這要是死在這裏怕幾十年都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忙問他是怎麽迴事,飛鏡說他也說不清楚,他想這裏應該是一個迷宮之類的東西。並且,很有可能這東西是個‘活’的。無論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


    我結合他的遭遇,終於弄明白了齊老頭為何沒有下來追我了。媽的,他一定早早就知道這甬道裏的詭異。


    飛鏡看看我,我看看他。兩個人一時間誰也不再說話。


    時間在這裏好像靜止了一般,隻有無邊的黑暗和恐懼包圍著我。、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的時間,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倆去你那個入口試試?或許能出去呢”。


    我根本不了解飛鏡當時的處境,才會說出這句話來的。就好像飛鏡完全不了解我進來的路口被封住一樣。我倆都在想或許對方的出口才能出的去。


    飛鏡看看我,欲言又止道:“好吧!”


    我聽他的口氣與我一開始對他說那句是幾乎一模一樣,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不會相同。


    我希望不會。


    這一次我在前拿著蠟燭開路,飛鏡在身後跟著我。


    我倆原路返迴,很快就又迴到了最初相遇的那個路口。一路過來並沒有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我心裏最開始的緊張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的速度並不快,因為那蠟燭火苗來迴晃動的原因,所以我還要一隻手擋在蠟燭前方,這樣照明效果就更大打折扣。


    轉過那個彎道時,我稍微停了下,把擋在蠟燭前麵的手拿開,瞬間光亮就大了起來,前麵的路也更清楚了一些。


    就在這時。


    前麵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讓我差點脫手把蠟燭甩出去。


    那人影一閃而過,但是,我敢保證絕對沒有眼花,那個是真真實實的出現過。就在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一閃,然後就消失了。


    這一夜下來我承受的驚嚇已經夠多的了,此時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抵抗力。


    見此情況雖然還是忍不住背生冷汗,但是還不至於無法思考。


    我停下腳步,身後的飛鏡一下就撞到了我的身上。


    他見我忽然不走了,問我:“怎麽了?”。


    我迴過頭,小聲說道:“前麵,剛才好像有一個人影。”。


    飛鏡皺著眉頭往前看了一眼道:“這地方不就是和剛才咱倆待的地方,哪裏來的人影?”。


    我說,天地良心,我真的看到了,一下就閃進了左邊的牆裏麵。


    飛鏡這一次有些在意起來,說道:“不可能,難道他會穿牆術不成,即便是鬼魂也不可能做到,你可別嚇我。”。


    我說誰嚇你誰跟你一個姓。


    飛鏡終於認真起來,道:“過去看看。”。


    我倆矮著身子慢慢靠近,這一次卻是真的什麽也沒有看見。


    飛鏡走了一會說,這不是沒事嗎,你別一驚一乍的,這裏光線不足你可能剛才花眼了。


    他這麽一說我也對剛才的事情又起了懷疑。難道真的是花眼了?


    我忽然發現什麽問飛鏡:“這是咱倆剛才待的地方嗎?”。


    飛鏡肯定的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忽然臉色一變。驚道:“那屍人的骸骨哪去了?”。


    我說,我還想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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