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鏡看了我一眼,見我問的堅決,隻好把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原來,他在我剛剛進入墳地的時候確實一直在我的身後躲著,隻等那個屍人出現後動手除之。


    但是,人有三急,走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動手之前先清一清腸道(我笑道他拉屎都說的這麽委婉),隻好蹲在一處墳後麵放茅,但是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他。


    飛鏡身手高強,警惕性比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他竟然也覺得那種感覺中透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選擇先擦屁股提上褲子。這在我看來是相當佩服他的地方,如果換做我,一定會先迴過頭來一探究竟,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麽突發的變故,我隻能光著腚和人家周旋了。


    他起身後覺得那份危險氣息越來越重。無奈,他隻好快速的寫下那段話後,又忍著惡心做出那個記號。


    等一切都妥當之後,他猛地迴過頭向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一雙血紅的眼睛在一處墳頭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那雙眼睛絕對充滿危險,即使是飛鏡也感覺到那種致命的氣息。


    但是像他這種人的思維與我們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他有著自己獨到的思維方式。


    我想如果是我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先大聲唿喊同伴,或者是直接逃跑,最次的是站在原地不動。


    但是飛鏡不是,他竟然向著那雙眼睛慢慢的移動過去,他信奉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令人驚訝的是,那雙眼睛的主人此時竟然一矮身子消失了。飛鏡以為他是躲在了那墳堆的後麵,一時間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好全神戒備著慢慢接近。


    他繞到那墳堆的側麵發現,那裏蹲著一個東西,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一見飛鏡發現了他,竟然一下鑽到了墳的裏麵。


    看到這裏飛鏡哪裏敢耽擱時間,快速的追了過去後見到那墳的上麵竟然有一個挺深的洞口,略微一猶豫他就鑽了進去。


    聽到這裏,我打斷他的言語,埋怨道:“你下去的時候應該先喊我一聲的。”。


    飛鏡一笑說,當時太緊張,太刺激了,一時間就把你忘了。要知道燭龍被轉移到你身上之後我可就沒有再捉過鬼,都好幾年都沒有這麽興奮過了。


    我說得得得,你繼續說,當我是放屁。


    他看我一眼繼續道,進來之後是一個很小的墓室,隻有幾平方米,在這裏他發現了那雙眼睛的主人。


    我罵道:“你他娘的扯呢吧。黑燈瞎火的你能看得見?”。


    飛鏡道,你別不相信,我十三歲習武,最早的時候就是蒙著眼睛的,所以在黑暗裏與人打鬥根本不在話下。你先別插話聽我說完行不行?


    我雙手舉過頭頂道,你說你說,誰在插話誰就是孫子。


    飛鏡繼續道,那竟然是一個煞,我跟你說過,煞是比鬼魂更厲害的東西。媽的,那真是一場好鬥,我身上什麽兵器都沒有,赤手空拳的就把他放倒了。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麽能打,要不是道爺我這幾年功夫沒有放下,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完把那冒著綠色火苗的蠟燭,拿到我眼前,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在那東西的身上折下來的骨頭,這邪物的骨頭裏都是骨油,我把道袍撕了一塊下來當做燈芯,做了個蠟燭。”。


    怪不得那火苗是綠色的,原來是這樣。


    他繼續道,他做好蠟燭後點燃一照亮,才發現這裏是一個這麽小的墓室,在打鬥的過程中那棺材也已被掀翻了出去。在底下漏出一個半米多的洞。


    這又有一個洞口?難道與祖墳裏的那個是一樣的?我心中想到。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好奇心的促使下,他主動進到了這洞口裏麵。


    進去之後發現,這裏竟是一個甬道。他在這裏摸索了也不知道多久,再然後就遇到了這個屍人和我。


    聽到這,事情算是已經明了。想起剛才見到他的樣子,我疑道:“剛才看見你在撅著腚,幹什麽呢?”。


    飛鏡想了想說“我剛才,聽到這地下有什麽聲音,所以就趴下仔細聽聽,卻不想又沒有了。我正納悶呢,這個活死人就來了。”。


    他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那個屍人所在的位置。


    那個陸濤還在那裏吭吭哧哧的樣子,我與飛鏡這一通交談時間不算短,但是他絲毫沒有逃跑的舉動,我看了奇怪,問飛鏡原因。


    飛鏡說,我把他的脊椎也給踩斷了,就是為了怕他逃跑,不然你覺得我敢這麽放心的和你聊天。


    我聽他這麽說心中有些不忍,心說你不用這麽狠吧。


    飛鏡看出我的心境,搖搖頭說道:“這種鬼物沒有疼痛的神經,你怎麽打他都不會有感覺,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的骨頭弄斷才能讓其沒有攻擊力。現在不是慈悲心腸的時候,我把他給你提過來,你問一下話,看看能不能對你的案子有幫助。”。


    說完這些後,他看了看前後兩端的黑暗接著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地方有什麽東西在看著咱倆。你問完話之後咱倆先想辦法出去吧,此地邪的很,不宜久留。”


    飛鏡這麽說讓我又渾身不自然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我現在竟然也覺得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那感覺陰森森的。如果說硬要比喻,我隻能說,那像是黑夜裏有人躲在自家的門後看著你一樣。


    並且,我隱約感覺到飛鏡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我。是什麽我不知道,也無從猜測,但是他既然沒有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想,要不就是太匪夷所思他怕說了我會膽小,這個可能性很小。第二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事情,說出來怕是徒增疑惑。


    我知道現在不是問他的時候,一切隻能等出去這個甬道再說。


    飛鏡走到那個屍人的身邊,一伸手就把他提了起來扔到燭光下。那動作就跟提隻小雞一樣。


    我向後挪了挪身體,說實話,現在看這個陸濤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這家夥和陸濤長得太像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我問飛鏡這是怎麽迴事/


    飛鏡說,這有什麽奇怪的,他這張人皮是養鬼的老頭做出來的,逼真一些很正常。


    他壓低聲音問我道:“要不要我把他的這身皮剝下來,然你看看他的真麵目?”。


    我連忙搖頭說,不必了。


    實話實說,當了三年警察我還真的沒有怎麽審訊過犯人呢,偶爾的幾次也就是一些的小偷或者打架的鄉下人。


    這冷不丁的讓我審訊一個不是人的東西,還真有些不習慣。這倒好,一下子老子竟然連升了好幾級,審鬼了都能。


    我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卻引得飛鏡在一旁嚇了一跳。


    剛要說話,忽然聽到有一個‘咚咚咚’的聲音在這甬道中響起。


    同時我看到飛鏡那一張臉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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