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兒?你醒了?”在張可恆思緒翻飛間,房間的門被打了開來,便宜老爹驚喜的道。


    拿著秘籍出神的張可恆聞言,微微迴神間,看著有些忐忑,有些擔憂的便宜老爹笑了笑,道:“父親,孩兒的病,應該是大好了。”


    “什麽?”便宜老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真的?”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有些顫抖的響起,剛趕到的老夫人,言語間已經走了進來。


    張老夫人七十幾許的年紀,滿頭白發,麵容蒼老,此刻卻是一臉驚喜的看著張可恆。這種時代,她這個年紀,已經算是極其高壽了。


    “奶奶!真的,孫兒的病應該是好了!”張可恆如是的迴道。


    “好!好!我孫兒果然是有大福的。”張老夫人激動間,上前握著張可恆的手。


    “好,好啊,老天保佑!”便宜老爹這時也總算反應了過來,異常的激動。


    房間外,一行仆從們也激動異常。而聞訊趕到的張夫人,卻停在了門外,微笑的麵色有些僵硬,表情莫名。


    ······


    熱鬧的氣氛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各房的人才被打發走。


    本來該辦一場盛大慶祝的,但隻是持續了一會熱鬧後,就被張可恆有意的壓製了下去,至於慶典什麽的,更是不考慮的。


    如今京都的情況,他還是繼續“傻”著吧!


    ······


    大半時辰之後,張可恆跟著張百城來到了府上最重要的地方,張百城的書房中。


    剛一進門,一個還算清香的熏香就衝入鼻息,讓張可恆下意識的皺眉。


    “你怎麽又開始點這麽重的熏香了,不是給你說過,長期熏香,並不是什麽好習慣麽?換成品茶、賞竹什麽的他不好麽!”張可恆皺眉的說道。


    因為他身處在這種古代院落中,身世又有些離奇,讓這一世的他,從小就缺乏安全感,生活過的極其小心,甚至有些迫害妄想的程度。


    加上前世沒少看話本,書荒時,甚至看了一些個女頻的宮鬥、宅,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因此他對一些個套路還是比較熟悉的,特別是作為宮鬥、宅鬥中的高端手法-----“香”,這個東西,這一世,張可恆從小就敬而遠之。


    而張百城作為他幼時唯一的強力支柱,他也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這種東西。


    張百城聞言,頭也沒迴的笑罵道:“臭小子,別那麽不識貨,這可是齊國那邊的奇香,香味清幽,更有安神之效,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在別處,你想······”


    “停!”張可恆趕緊阻止了對方的繼續念叨,不然指不定要巴拉巴拉一大堆相關專業吹捧。


    張可恆幹脆了當的道:“我不是給你說過很多次了麽,香這個東西,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言到這,他頓了頓,幹脆來了點猛料,開口道:“甚至可以說,香在某種程度上,是最髒的東西。


    龍涎香珍貴吧,稀有吧?


    可它是坨翔,你熏香享受時,多想想小黑(府上養的狗)盯著後院茅廁,垂簾欲滴的樣子!


    麝香它身價也不菲吧?23sk.


    你知道它是什麽嘛?


    它是麝鹿的包(和諧)皮垢,還是要數月以上不清理才能產出那種。


    額,也就是陽物皮質中,久不清洗的汙垢。


    一年才產出幾次呢,好稀有啊!


    你想想你陶醉熏香,一臉陶醉之時,其實等於在那幹啥?


    或者舔啥?


    世間之香,但凡奇珍的,一般就是最髒的,所以你越尋奇,越······”


    張可恆簡單粗暴的話語,讓張百城麵色從僵硬慢慢到漆黑,眼瞅著張可恆越說越惡心,張百城僵硬著臉,迴頭道:“你給老夫閉嘴!”


    張可恆見便宜老爹那惡狠狠的目光,聳聳肩,攤攤手,不再繼續間,很是光棍的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是喜歡這些個專業知識普及麽!”


    張百城眉頭跳動,氣唿唿的轉身進屋了。


    張可恆也跟著其步伐,進入了書房。


    兩人來到書房中,張百城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一旁,那青煙嫋嫋的香爐上,腦中不自覺的想到了小黑盯著茅廁的表情。


    之前本來還覺得異常享受的熏香,此刻總覺得鼻尖有些刺鼻,喉嚨和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就跟吃飯時想到了蛆蟲翻滾的翔一樣,有些惡心!


    “來人!”


    隨著張百城的輕唿,候在門外的家仆立即進來,小心的問道:“老爺!可有什麽吩咐?”


    “將這香爐給我弄下去!”張百城指著香爐道。


    仆人愣然了一下,隨即才應聲小心的將其般了下去。


    張可恆見此,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


    古代的香,即便不害人的,不少也不是全然無害的,特別是長期熏,具有寧心、安神什麽的這類。


    張百城坐在了書桌前,迴頭就看到張可恆微笑的表情,又是一瞪眼,狠狠的瞪了張可恆一眼。


    張可恆一臉滾刀肉。


    張百城見張可恆這神情,沒在繼續做什麽,而是收斂了一下心情,“聽劉啟說,上午你在尋我?可是有什麽大事?”


    張可恆見張百城開始說正是,也收起了表情,坐了下來,隨即看著張百城道:“你打算落子了?”


    沒頭沒尾的話語,卻讓張百城微微愣然了一下,沉默了一瞬,才道:“京都這些日子的情況,你該是清楚的吧?”


    張可恆點了點頭,對於京都這半年的暗潮洶湧,他當然清楚。特別是將軍府那邊。


    “既然你清楚,那還問什麽?”張百城看了張可恆那張稚嫩的臉一眼,從沒將他當孩子的張百城開口道:


    “要是幾年前家裏那情況也就罷了,給人做錢袋子都沒人要。但是這幾年你在坊間弄那些東西,已經不小了。老夫雖然沒怎麽過問,但是從下麵偶爾的匯報來看,咱家這幾年清淨不了的。”


    “要是不想再次被人奪了去,隻有尋路子才行,還得要早,要快。”


    張可恆眉頭緊皺間,迴道:“朝堂風波才起,甚至陣營都還沒明確,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張百城搖了搖頭,道:“你要真弄得吃食,純粹的錢袋子,晚點也沒什麽,可你自己那些鋪子在搞什麽,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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