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天見自己剛一說完,趙侑琳的臉色便突然之間變得無比慘白,眸光微凜,試探的喚了一句:“趙小姐,趙小姐。”


    趙侑琳如夢初醒,看著呂向天那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人。


    “怎……怎麽了?”


    呂向天聽著趙侑琳這話,隻以為她是在裝傻,臉色微沉,冷聲道:“趙小姐,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那現在趙小姐是不是能夠感念我對亡妻的思念之情,將那條項鏈交還給我?”


    “交還?”趙侑琳下意識的反駁道,“就算那條項鏈真的是呂先生亡妻的遺物。可現在那條項鏈是我的東西,我還是那句話,我很喜歡那條項鏈,並不準備將它讓給任何人,請呂先生不要強人所難。”


    趙侑琳知道自己這話很得罪人,可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此刻她的腦子已經因為呂向天之前的那句話亂成了一鍋漿糊,一心隻想著絕對不能把項鏈給他,那條項鏈裏麵還有她和生母的合照,絕對……絕對不能把項鏈交給眼前之人!


    呂向天想不到自己都已經解釋的這麽清楚了,趙侑琳竟然還不鬆口,當下臉色便是一沉,正準備發難,穆庭楓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穆庭楓剛一下車便看到了對峙中的兩人,幾乎都不需要怎麽細想,穆庭楓便已經基本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情況。


    不著痕跡的上前將趙侑琳擋在自己的身後,穆庭楓轉頭衝著呂向天禮貌且疏離的問了聲好:“呂先生好,想不到又在這個地方遇到呂先生,我們還真是有緣,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呂先生過來又是為了什麽事情?”


    呂向天麵對穆庭楓可沒有麵對趙侑琳時那般耐心,臉色當下便是一沉,冷冷笑道:“我來找趙小姐從來就隻為一件事,隻可惜,趙小姐似乎一直不願成全我。”


    穆庭楓倒也不客氣,聽了呂向天這話直接一句話給頂了迴去:“既然不願成全,那呂先生又何必強人所難?”


    若是放在平時,呂向天還有可能耐著性子和穆庭楓嘮嗑幾句,可這一次,呂向天先是和趙侑琳坦誠相告,本以為趙侑琳會因此鬆口,想不到最終還是被拒絕,呂向天的耐心已經在這幾次的上門懇求下消耗殆盡。


    聽了穆庭楓這話,心中怒火愈甚,張口就道:”我和趙小姐一見如故,本不打算為了這個一點小事對趙小姐做出什麽失禮的事情,可趙小姐似乎並不這麽想,那可就別怪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趙侑琳心中的震驚稍稍平複,便被呂向天的這幾句話給氣笑了,她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但她能夠肯定,她絕不想要這種動不動就以性命威脅他人的人填補來這個懸了二十年多的空缺。


    “趙小姐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這條項鏈我……勢在必得!”


    趙侑琳聞言突然笑了,笑得張揚,笑得肆意,更笑得苦澀,看向呂向天的目光更是前未有過的失望。


    “那我也告訴你,這條項鏈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就是呂先生也不行!”趙侑琳說著還不意味深長的瞥了呂向天一眼,“最後,再奉勸呂先生一句,呂先生有空在這跟我要項鏈,倒不如迴去看看您的那個女兒是不是親生的,別一不小心抱錯了別人的孩子,白疼了別人這麽多年。”


    趙侑琳此言一出,不止是呂向天,連穆庭楓都愣住了。


    呂向天呆了呆,好一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臉色刷的陰沉了下來,冷聲問道:“趙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可以為了那條項鏈一再容忍趙侑琳的退避三舍,卻不能容忍趙侑琳開口汙蔑他的寶貝女兒。


    “字麵上的意思,你說我身上的那條項鏈是你妻子生前的遺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呂先生的妻子貌似是跟著呂大小姐一起失蹤的。既然如此,呂先生妻子的遺物不應該在呂大小姐的手上?為何反倒落在了我的手裏?呂先生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穆庭楓聽到趙侑琳說她的那條項鏈竟然是呂向天妻子的遺物,臉色也是一變。不過他很理智的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打算等呂向天走了之後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呂向天聽了趙侑琳的話後,心下不由得一顫,事實上他認迴呂姝之前也曾經懷疑過呂姝的身份,可是那份親子鑒定還是給了他很大的鼓舞,如今趙侑琳這一說,他潛藏在心裏的那份多疑便又偷偷的冒起了頭。


    呂向天心中雖然起了懷疑,麵上卻還維持著冷靜,淡淡道:“當年,姝兒雖然和內人一起離開,卻因為一些原因導致母女分離,所以內人的項鏈會出現在趙小姐的手上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趙侑琳聞言雙眸下意識的眯了起來:“呂先生真的這麽想?”


    呂向天看著趙侑琳臉上的表情,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確定,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趙侑琳見他這樣,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諷刺了起來:“那可真是巧了。事實上,這條項鏈並不是我從別人的手上買的。而是我的一位朋友寄存在我這的。而當初她把這條項鏈寄存在我這的時候曾經告訴我,這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並且在這條項鏈裏麵還存有她母親與她的合照。”


    趙侑琳想了想繼續編道:“隻是她當時遇到了一些事情必須離開,而這條項鏈放在她身上又不安全,這才暫時寄放在我這,並且告訴我若她幾年沒迴來便可能以後都不迴來了,這項鏈便送給我了,就當做是我們兩朋友一場的紀念。我朋友多年未迴,我便偶爾帶上這條項鏈思念一下她,想不到竟因此招來了呂先生。呂先生說這條項鏈其實是呂大小姐母親的遺物,那究竟是呂先生你撒了謊,還是我的那位朋友說了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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