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也附帶著強大的氣場,任瀟瀟一副黑色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殷紅的唇瓣露出一抹淺淺的弧度,旁邊傳來正在簡單報告工作進展溫潔的聲音。(.無彈窗廣告)


    進入辦公室後,任瀟瀟將手中的包包放在辦公桌上,將墨鏡摘下,坐在辦公椅上接過溫潔手裏的資料翻閱了起來,看了一會後,任瀟瀟輕輕抬眼:“這幾天辛苦你了。”


    溫潔笑著搖了搖頭:“這沒什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在看到任瀟瀟的嬌容時,溫潔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瞳孔微微睜大,木訥的望著任瀟瀟。


    任瀟瀟見溫潔盯著自己,不解的笑著問:“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溫潔慢慢抬手,唇瓣微顫著:“任姐,你……你的臉……”


    任瀟瀟一愣,下意識的抬手撫著自己的臉頰,不由的輕笑了幾聲:“沒什麽,下去準備這周的周刊吧!”


    溫潔雖然還想問任瀟瀟那臉上的傷是不是齊昊打的,但這個問題終歸不是她能問出口的,就算任瀟瀟說是齊昊打的,她又能怎麽樣,隻能惋惜的望著任瀟瀟,帶著水意的眸子裏流淌著心疼。


    溫潔離開辦公室後,任瀟瀟就從抽屜內拿出一麵鏡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都過去四五天了,臉上還是沒有完全消腫。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任瀟瀟的思緒,任瀟瀟迴過神,將鏡子重新放迴抽屜內,輕聲喊了一句“進來”。


    “任姐,你來了。”張紅抱著一遝資料笑眯眯的走進辦公室。


    任瀟瀟淺笑著點了點頭:“恩,怎麽了?有事?”


    張紅將手中的一遝資料交給任瀟瀟,笑著道:“這是上周周刊的所有資料,還有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名。”


    任瀟瀟結果張紅手中的文件和資料,笑著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


    張紅望著任瀟瀟一愣,並沒有要打算離開辦公室的意思。


    “怎麽?還有事?”任瀟瀟見張紅愣在原地,笑著輕聲問。


    張紅緩過神來,一下撲在辦公桌上慌忙的問:“任姐,你的臉怎麽了?是被打的嗎?是被誰打的?難道是齊總嗎?啊!齊總怎麽下那麽狠的手啊!任姐,你這幾天沒來公司是不是因為臉上的傷啊!”


    任瀟瀟對於張紅的一驚一乍微微覷起眉尖,張紅是公司出了名的大嘴巴,所以悠悠的歎了一口氣,一抹淩厲的光掃向張紅:“瞎叫喚什麽,不是他打的,還有,別到處瞎說,沒事就出去吧!”


    這冰冷的語氣讓張紅渾身一震,立馬站直身子說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任瀟瀟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後便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中午了,重新將墨鏡戴好提著包包離開了辦公室,正處於下班時間段,長廊外顯得格外清靜。


    經過一個拐角處時,一抹白色身影突然闖進她的視野中,也差點撞上那抹急匆匆走來的身影,望著那抹白色身影,任瀟瀟的秀眉不自覺的輕輕覷起,正打算無視從旁邊繞過時,胳膊卻被他緊緊抓住。


    任瀟瀟下意識的反抗想要開口質問時,一隻大手將她鼻梁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下一秒那壓抑的聲音便傳入她的耳畔邊:“這是他打的?”


    “放開我。”任瀟瀟努力掙紮,遲荀澤見任瀟瀟的反應那麽激烈便下意識鬆開了她的手腕。


    “他打你了?”遲荀澤咄咄逼人的凝著任瀟瀟,讓任瀟瀟的視線無處可逃。


    任瀟瀟不畏的與他對視,輕笑了一聲:“這和你有什麽關係?還有,我警告你,遲荀澤,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不然……”


    “不然怎樣?還像上次一樣再扇我一巴掌嗎?可以啊!你扇啊!我遲荀澤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男人,任瀟瀟,你寧可被齊昊那樣的男人打也不願意相信我就是祝流年嗎?”遲荀澤高亢的打斷了任瀟瀟的話,情緒更加激動的抓著任瀟瀟的肩膀大聲怒問道。


    遲荀澤抓著任瀟瀟肩膀的力道讓她覺得有些生疼,便狠狠的推開了遲荀澤:“你以為我不敢嗎?你憑什麽信誓旦旦說你就是祝流年,你對祝流年了解多少,你又對我了解多少。”


    “那你對齊昊了解多少,齊昊又對你了解多少?更何況那還是你姐姐任瑩瑩的初戀情人,現在呢?現在呢?他打你,你還無動於衷,曾經你說的有多愛我全特麽都是什麽?”遲荀澤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額頭上的青筋猛然凸起,怒火也充斥著他那雙深褐色的眸子。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長廊裏響起,還蕩起陣陣迴聲。


    “你沒有任何資格對這件事情評頭論足。”手上傳來陣陣酸麻的感覺,任瀟瀟攥緊了手,轉身踏著高跟鞋進了電梯。


    遲荀澤嗤笑一聲,額頭上的青筋更加明顯了,攥著拳頭的手也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卻突然怒吼了一聲:“任瀟瀟。”下一秒便乘著另一座電梯追趕了下去。


    手上的酸麻感覺久久沒有消失,出了電梯,任瀟瀟便長長舒了一口氣走向公司門口,一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車映入她的眼簾,任瀟瀟整個人一愣。


    靠在車門上的齊昊微微抬眼,無言的站直身子望著任瀟瀟。


    任瀟瀟腳下的步子稍微停留了幾秒後才緩緩走向齊昊,微微一笑:“你怎麽來了?”


    “順道。”齊昊言簡意賅的將車門打開。


    倆人在對視時,站在公司門口的那抹白色聲音渾身散發著戾氣,雙手不由一緊,猛然跑到齊昊的麵前。


    “砰――”


    就一刹那的時間,齊昊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任瀟瀟的瞳孔不由的睜大,遲荀澤卻並不罷休,欺身上前,揮起拳頭狠狠揍在齊昊的俊容上。


    齊昊不悅的擰眉,看清來人後,也絲毫不客氣,揮起拳頭直接搭在遲荀澤的臉上,倆人你一拳我一拳,根本沒有要停手的樣子。


    “王八蛋,你居然敢動她。”遲荀澤的眼裏隻剩下怒氣。


    任瀟瀟整個人一懵,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那雙黑色清澈的鳳眸裏倒映著地上正在打架的倆人。


    齊昊一拳將遲荀澤打開,怒指著遲荀澤:“動她?遲荀澤,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有這資格嗎?”


    “嗬,資格嗎?我這拳頭就是我質問你的資格。”遲荀澤擦了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再次揮拳打了過去。


    任瀟瀟望著眼前的一幕,身體不由的輕顫著,殷紅的唇瓣微顫著發出低沉的清冷聲:“夠了,夠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低沉的悅耳聲並沒有讓齊昊和遲荀澤停手,那雙被淚水沾濕的眸子裏印著齊昊和遲荀澤倆人鼻青眼腫的模樣。


    手中的包包突然滑落掉到地上發出聲響,眼眶裏含著的淚水最終還是流了下來,腳步慢慢移動,緩緩走向正在廝打的倆人旁邊。


    “夠了,夠了,你們別打了。”任瀟瀟身體輕顫著,沙啞的喊著,卻知道自己這樣低沉的呐喊是沒有用的。


    慢慢的,任瀟瀟上前拉扯著倆人,可慣力問題,每每靠近都被他們倆人給推開了,任瀟瀟雙手緊緊攥著:“夠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一聲怒吼讓齊昊和遲荀澤倆人一同揮起的拳頭都停滯在空中,都下意識看向任瀟瀟。


    任瀟瀟抬起淚眸望著齊昊和遲荀澤,怒吼道:“你倆都鬧夠了吧!別像個孩子一樣那麽幼稚行嗎?”說完,上前將遲荀澤拉開:“遲荀澤,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遲荀澤收迴手,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就是祝流年的事實嗎?還要偏袒這個動手打你的王八蛋嗎?”


    齊昊聞言不悅的覷眉,但俊容上的疼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臉上的傷是齊昊打的,一直都是你自作聰明,自以為是,還有,遲荀澤,你離我的世界遠點,你已經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了,你自以為是對我的好,我承受不起。”


    遲荀澤聽聞,情緒激動的上前激動的抓著任瀟瀟的肩膀:“所以呢?以前的誓言呢?以前的迴憶呢?就因為齊昊的出現,都煙消雲散了嗎?任瀟瀟,你的愛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廉價了?”


    齊昊見狀連忙將任瀟瀟拉到自己的懷裏,陰沉的睨著遲荀澤:“警告你,別對她動手動腳。”


    寂靜的包間內隻有倆人平緩的唿吸聲,空氣中卻蔓延著一種淡淡的火藥味,任瀟瀟睨著那抹帶著戾氣的背影好一會才淡淡收迴視線端起桌麵上的咖啡小抿了一口。


    清澈的鳳眸望著杯中的咖啡,腦海中卻浮現出半個小時前在公司門口齊昊和遲荀澤倆人打架的畫麵,紅色的唇瓣依舊在輕顫著,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可那畫麵像是幻燈片一般不停在她腦海中迴繞著,讓她無處可逃,內心也無法平靜下來。


    “嗬。”


    寂靜的包間內除了兩人均勻的唿吸聲外,一句輕蔑可笑的聲音從薄涼的唇瓣中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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