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沒有關,從細小的縫隙可以隱約看到地上淩亂破碎的衣物,甚至還有著激情退去後殘留的氣息。


    看不到人影,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就連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但蔣芷菡知道她在裏麵。


    可眼前的一切,鼻息間讓她難受的氣息讓她僵硬著身體站在門外,半天都沒有動靜。


    隻是靜靜的看著房門,眉頭皺得好似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半響,蔣芷菡這才緩緩推開房門走來進去。


    隻是才走了一步又再次停了下來。


    該怎麽形容眼前所見?


    震驚已經遠遠不足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其實房間並不亂,就像她之前在外麵所看到的一樣,地麵除了她的衣物之外再沒其他。


    讓她愕然停下腳步的是躺在床上的人。


    瑾瑜是個害羞的女孩,就算是跟自己的閨蜜也不願暴露自己的身體。


    記得,當初兩人在同一所大學,瑾瑜住校,她雖在校外有房間,可有時候也會住在她的寢室。


    讀書住宿的同學都該知道,有時候趕時間,會有女孩一起。


    可瑾瑜寧願等到晚上很晚也不願跟人一起,就算是她這個好朋友她也突破不了自己這個極限。


    可是此刻的她……


    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物的躺在床上,雖然背對著自己,但單單是背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就讓倒吸一口氣。


    那短短幾個小時,怕是人間煉獄。


    她隻是……她沒想過……


    淡漠的眼底浮現難過,蔣芷菡緊咬著唇,閉上雙眸,半響複又睜開,腳步輕盈的上前,小心的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雖然房間開著暖氣,但現在畢竟是冬季,而她的身體又不好。


    從她出現在房間內陸瑾瑜就知道。


    一直睜著的眼睛卻在同時閉上。


    這――是不是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如果是――她是否滿足了?


    看著他們倆同時那麽痛苦,是不是就可以緩解她心中的恨。


    替她蓋好被子,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臥室的的寧靜壓抑在兩人心上,蔣芷菡幾次張唇,最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


    這個時候她該放聲大笑,她該嘲諷她這就是她不顧一切選擇愛上的男人。


    他們痛苦她該開心才對,隻是看著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樣,蔣芷菡的心中並沒有出現她之前一次次幻想的快慰。相反,她覺得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大石,讓她沉痛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陸瑾瑜不動,隻是在她替自己蓋好被子後,身體本能的往裏縮了縮,遮擋住那些屈辱的痕跡。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嗓音沙啞,明顯是因為長時間高聲說話傷害到了嗓子。


    單是看著她的身體就足以明白她嗓音變化的原因。


    蔣芷菡沒接話,隻是眉頭皺得更緊。


    陸瑾瑜也沒轉過身,嘶啞的嗓音繼續響起,“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麽你的目的達到了。迴春城去吧。”


    最後一句,陸瑾瑜說的無奈又無力,沒有對她的憤怒與責怪,仿佛是麵對給她惹出麻煩的不懂事的小妹妹,那樣體貼諒解的話語讓蔣芷菡暮然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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