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你和韓先生的感情真好,梅麗爾都那樣了,他都沒有動心。”林悅和伊莉莎兩人躺在甲板上的氣墊床上,吹著海風,這樣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伊莉莎是真心說這句話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渴望有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地對她,可是很顯然這樣的男人並不多。


    林悅把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用手背蓋上眼睛,唇角微微揚起,“是啊,其實我運氣挺好,遇上他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件事。伊莉莎,你有男友嗎?”


    伊莉莎很早之前就離家出走,然後到了‘白鯊’號上做事務員了,現在也不過才二十歲左右,和林悅差不多年紀,被這麽一問,她有些害羞,不過倒也不是想要掖著藏著。


    “以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一個暗戀的對象,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伊莉莎說的時候,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紅暈。


    暗戀?是船上的人?這船上的船員大多都是男人,女人隻占據非常少的一部分,隻是船員有很大一部分還都是中年人,年紀不算大的其實並不多。


    “他有女友嗎?若是沒有,你為什麽不去表白呢?”


    伊莉莎頓了頓,“他有一個未婚妻,不過得了癌症過世了,而且他很愛他的未婚妻,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想法,我也怕被拒絕……其實,就這樣也挺好的,我們都在船上,每天都可以見麵。”


    這樣的心情,林悅也能理解,上輩子她就一直都在暗戀中度過,應該也不算是暗戀,就是欣賞而已。


    中學的時候喜歡上一個成績非常好,長得特別帥氣的男生,這種感情藏在心底,等到畢業後也就煙消雲散,沒再去多想了……而等到了大學,一直都在找兼職,所以也就沒了那心,到了職場,雖然很忙,不過身邊也不乏有優秀的男性,隻是那也是暗戀。


    長得帥氣的要麽是有女朋友了,要麽是以事業為重,她不過就是一個三流的小職員,哪裏敢癡心妄想,更何況,她也同樣不想被拒絕,就和現在的伊莉莎一樣。


    她拍了拍伊莉莎的肩膀,“其實單相思也挺累的,你的眼神永遠都在他身上,而他永遠不知道你喜歡他……更何況你不可能永遠都在船上,你還有父母有家人,你完全可以和他告白一次,即便他不同意,那也是他的事,以後一切還可以照舊如常。”


    “當然,若是他同意了,豈不是更好?”


    伊莉莎覺得這可能很小,可是被這麽一勸,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之前她總是把這件事憋在心裏,這會兒有人和她在一起吐槽,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過兩天是他的生日,在那天,我想和他表白,就是他拒絕我,也沒關係,至少我說出口了!”伊莉莎吐了吐舌頭。


    林悅點了點頭。


    可是誰都沒想到,意外會來得那麽快,伊莉莎喜歡的男人生日那天,就出了一個天大的意外。


    這也已經是兩天後了。


    林悅那天也知道了伊莉莎喜歡的男人是一個水手長,大概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一個熟男,留著一個絡腮胡子,和伊莉莎站在一塊兒,那簡直就像是一對父女,伊莉莎就是一個小蘿莉,而那位就是一個怪大叔。


    “伽羅,生日快樂!”


    因為‘白鯊’號一年***海的次數並不多,即便出海,也都是錢家人到處旅遊,所以船員們都並不算忙,每一位船員生日,幾乎都能有一次慶祝機會,而借著這次機會,大家也能好好玩上一場。


    水手長伽羅的生日宴,早在昨天就開始準備了,吃的東西有廚師長精心準備,還有生日蛋糕,加上船艙裏也布置的別有一番味道。


    伊莉莎竟然特地穿了一條粉色的公主裙,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特別可愛,林悅在下麵偷偷地給她豎了大拇指,讓她加油。


    不過伊莉莎在說完生日快樂後就有些歇菜,她是想等伽羅迴房的時候偷偷說的,而並不是大庭廣眾。


    不過在林悅看來,伽羅隻要不是個傻的,智商情商為負的,就不可能不知道。


    “沒想到出來玩一迴,你還當起了紅娘,改行了?”韓煜在一旁戲謔地說道。


    林悅渾然不在意,手上拎著高腳杯,麵上正笑得開心呢,“紅娘其實也挺不錯的,能撮合一對一對也挺好,而且我覺得伊莉莎和那個胡子男還挺配的,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守這麽長時間也不容易,可是人總不能一輩子隻一個人過,如果他們真能在一起,那是再好不過了。”


    韓煜對這觀點,倒是也沒反駁,兩人十指交握,“話這麽說沒錯,一個人太辛苦了,可是如果真要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未必人人都能做得來……所以,我們都要活得長長久久,這樣就能一直相伴了。”


    林悅還在想他怎麽會發表這種言論,可是想到最後的那句話,也是歎了口氣。人生苦短,想要在一起的時間又不夠長,老天給她開的這個金手指還真是恰到好處。


    曾今她覺得修真不過都是假話,即便是真的,能活得長長久久又如何,到最後所有的人都不在了,隻有她一個人孤獨地活著,那實在太累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如果自己在乎的人都能長長久久地活著,這樣也挺好。


    “**!怎麽才喝了一杯就暈了!”


    “喔比伯,你也暈了?我才比你多喝了一杯,我是千杯不醉,今天怎麽也想睡覺了……”


    如果一個是這樣那或許是巧合,可是兩個呢,那就未必了。


    就在這一瞬間,一下子接連倒地了有二十餘人,隻要是喝過酒,或者沾過蛋糕的,幾乎沒有人能逃過,這一會兒,廳裏幾乎少有人還是站著了,林悅在之前就已經用眼神偷偷看了一眼韓煜,兩人心有靈犀,加上之前在賭場上就能用的:傳音入密。


    這既然是有人在特意搞鬼,那他們如果都不倒下,又怎麽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搞鬼,想要搞什麽?


    那迷藥對於兩人來說是沒什麽用處的,不過兩人皆是倒在了地上,大概沒過多久,就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梅麗爾的聲音隨之傳來,“嗤,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我不過才放了三分之一的量,就都暈了……迪克,你要的人,還有我要的,都在那邊。”


    迪克?林悅知道船上有個大副叫迪克,不過平時看著沒什麽不對勁的,誰想到就是這人在酒水裏下了東西,和梅麗爾這樣的風騷女人勾搭在一起!


    “那個女人隨你怎麽對付,這個男人我要殺了!”迪克眼角閃過一絲殺意,從腰間提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就要對準韓煜的頭部。


    “你要殺他?你們不是不認識,怎麽會……迪克,你和他有仇?”梅麗爾有些疑惑。


    迪克對這個女人太不耐煩,要不是因為她還有點用處,他現在就想在這裏了結了這個聒噪的女人。


    “告訴你倒是也沒什麽問題!這個男人是我雇主的仇人,雇主付了我一筆傭金,我的任務就是叫他有去無迴,所以,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迪克冷笑一聲。


    梅麗爾哪裏想到他除了大副這個身份外,還有這層身份在,不由吃了一驚。


    迪克不想和她再廢話,按動扳機就要開槍,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他眨眼之間就看到那兩個剛才還倒地不起的男女一下子立了起來,那個女人就像是鬼魅一般閃到了他的身後,擊中了他的後頸,他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怎麽迴事,就被擊暈在地了。


    “梅麗爾小姐,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想殺了我,是這樣嗎?”林悅笑得越燦爛,梅麗爾心裏就越是一片冰涼,她的手腳都在發抖,看著林悅就像是看到一個魔鬼。


    之前被揍的臉現在雖然不那麽腫了,不過仍舊有些疼痛。


    “不是的,不是的……是迪克,都是他指使我這麽做的。對!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是他想要殺你們,我隻是被迫的!”梅麗爾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把責任都推到迪克的身上。


    “真是這樣?”


    梅麗爾以為她信了,伸手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顫巍巍地道,“當然,當然!”


    “如果你說的是假話,你知道該是什麽結果!”林悅手中不知何時握有飛刀,飛刀利索地飛過去,梅麗爾嚇得動都不敢動,緊接著,她那一頭保養的非常好的金發就被劈去了一半。


    她摸了摸腦袋,她那頭發參差不齊,可是幸好還活著……她幾乎是爬出了艙門。


    “這個迪克說是受人雇傭,你猜猜會是誰?在內地或許有仇家,可是港城?”張家的人還不至於這麽急迫地趕到港城來雇傭殺人。


    韓煜沉思了片刻,才道,“我似乎有點思路,想到可能會是誰了,不過等這人醒了再說。”


    ……


    等迪克醒來,所有的人已經都醒了,他被四腳八叉地掉在柱子上,看起來狼狽極了,船長厭惡地看著他,“迪克,你到底怎麽迴事!竟然想對人下殺手,還下迷藥迷暈了我們!”


    迪克看著縮在角落裏的梅麗爾,想也不想,就要推卸責任。


    林悅冷笑,“別看了,梅麗爾說是你做的‘好事’,你們倆想要狗咬狗也得分分場合,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不過前提是你不要這條命了!”


    迪克還想閉嘴不說,韓煜冷冷地眯著眸子,一槍打在他的左肩骨,“你要是不說,也可以!在這條船上左右也得大半個月才靠岸,這大半個月裏誰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們會慢慢折磨你,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迪克因為掙紮,額頭上的汗水啪嗒啪嗒,混合著肩上的血水在往地上掉,他看著那個男人,心知這並不隻是威脅。


    他說的出,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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