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把我天神斧歸還於我!”王魁站起身子,朝莊燕青冷聲喝道。


    莊燕青卻是一副你沒贏我的欠揍模樣:“還你?我也沒想要它。你若是想要,自己來拿啊!”


    王魁一聽莊燕青還在挑釁自己,眉毛一皺,龐大的身軀肌肉隆起,看樣子又要追上去再來幾迴合。


    “哎哎,大哥莫要生氣!”王興見王魁並沒有說自己什麽,知道王魁還是認出了自己,便轉身向莊燕青道:“這位道友,在我們王家堡向我們挑釁,是否是有些過於自大了?”


    莊燕青冷眼看著王興,知道此人也是通靈境修為,不過以他在王魁麵前的地位來看,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看他的眼睛也變得有些戲謔起來:“哦?我可沒有挑釁什麽。是王魁道友主動找我比試的。怎麽?你們自己王家的東西,難不成還沒有能力取迴去嗎?!”


    “混蛋!你……”王魁聽了此話不禁要怒罵而上,卻被王興拉住:“大哥,我來!你受傷了!”


    沈雲見王興要上,心中不禁歎了口氣:王興不過是一名修真家族的旁係子弟,就算修為還不錯,但是憑借著心性與在家族中的地位,估計絕不是受傷莊燕青的對手。


    要知道在進入通靈境之後,同修為的修士之間比鬥,法器的水平高低是很重要的。一些所修功法實力不強的人,也許隻用法器便可以將對手打敗。


    果不其然,王興建功心切,見莊燕青受了傷便覺得自己戰勝他豈非如同兒戲,可是他卻沒想到一點:就算是受了傷的莊燕青,剛才還與王魁鬥得你死我活!


    王興說罷便一躍而起,直奔莊燕青而去。


    莊燕青看著王興,嘴角咧出了一絲冷笑,不躲不閃,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找死嗎?!”王興見莊燕青一動不動,頓時惱怒之極,雙掌一翻,一件令牌型法器被祭出,一隻手輕揮一下,那令牌便迅速變大,王興掐了一個指訣,便見那令牌上麵飛出了兩條巨龍,直奔莊燕青而去!


    此刻莊燕青的禁靈缽還在壓製著王魁的天神斧,見兩條巨龍飛來,莊燕青輕喝一聲一躍而起,將手中的白色長劍祭了出來!


    這長劍一離開莊燕青的手,瞬間化為一張巨大的,將莊燕青整個罩在了裏麵。


    這是什麽法器?!沈雲從沒見過一柄長劍法器能夠變成一張大的,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的莊燕青。


    “嘭”的一聲,那兩條巨龍狠狠地擊在了大之上,大卻隻是晃了一下,絲毫未傷。


    王興冷笑一聲,忽然閃身直奔天神斧而去!


    嗬嗬,原來這個王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沈雲咧了下嘴巴,看來王興手中應該還有別的法器,這枚令牌法器實在是太過於普通了……


    莊燕青見王興奔向天神斧,麵色一凜:“這位道友,難道想要戲耍我莊某不成?!”


    王興哪裏肯聽莊燕青所言,他現在巴不得將天神斧趕緊取走,了結這件事情。


    見對方不迴話,莊燕青皺起了眉頭,大喝一聲,雙掌拍在了自己胸口,口中念念有詞。那禁靈缽在主人的驅使下再次旋轉起來,白光一閃,竟然直接將天神斧收到了碗口中!


    “混蛋!”王興大罵一聲,雙臂猛揮,在眾人的驚訝聲中,他的雙臂竟然變得如同麵條一般細長,直接將禁靈缽抱了起來!


    這讓莊燕青一愣,但是瞬間就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麵條人?嗬嗬……罷了,懶得跟你計較!“


    說罷,莊燕青雙手一拍,那禁靈缽像是脫韁野馬一般狠命向王興砸去!


    這一招雖然最簡單,卻是最令人駭然!若是被禁靈缽這種法器正麵擊中,不死也要成為廢人了!


    “莊燕青,休要在我王家堡張狂!”王魁終於看不下去了,大罵一聲,龐大的身子猛然躍起,向那禁靈缽飛去……


    王興眼見禁靈缽向自己飛來,嚇得急忙將雙臂收迴,折身要走,卻猛然發現自己提不起靈氣了!


    “這?!”


    沈雲見到王興的樣子,便知道此時自己最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禁靈缽不僅能夠切斷法器與主人之間的靈氣聯係,還能讓某一個目標失去駕馭靈氣的能力!雖然可能時間不長,但足以將對手置於死地!


    王興此刻已經不可能逃得出禁靈缽的攻擊,艱難地將體內殘存的可以利用的靈氣馭起,“啊”地叫了一聲,身子刹那間變得奇軟無比!


    王魁此刻也到了王興身邊,大叫一聲,雙掌齊齊推出,就見一股強大的靈氣衝擊從他掌心迸出,“轟”的一聲擊在了那禁靈缽上!


    可是這一擊也不過時稍稍減緩了下禁靈缽的衝擊速度,那王興還是被正麵擊中,如同斷線的風箏落在了地上,看上去傷得不輕。


    “嗬嗬……”莊燕青笑著將禁靈缽收迴,在缽身上一拍,那柄天神斧便飛迴到了王魁的手中:“莊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平生最討厭自以為是、替別人出頭想要出風頭的人!法器還你,莊某先走了!”


    說罷,莊燕青便轉身消失在了巷口中。


    王興踉踉蹌蹌站了起來,身上除去一些泥土外,沒有什麽傷痕,這讓王魁鬆了一口氣:原來莊燕青並沒有使出全力,否則現在的王興哪裏還會有站起來的力氣……


    “大哥,我……”王興剛要邀功,卻見王魁瞪了自己一眼:“你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說完,王魁自顧自轉身離去,而那王興站在原地有些悵然若失,呆立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兒來,苦笑著迴到了雪萍身邊。


    “那個,謝謝沈師兄提點了。”王興對沈雲的旁敲側擊還是表示了謝意,對沈雲的看法也好了許多。


    “嗬嗬,了然小事,何謝之有。不知道師妹接下來有何打算?”沈雲笑眯眯地轉向雪萍,輕聲問道。


    現在距離奪寶會還有三天,沈雲可不想被眼前這兩男一女困在一起。


    “那個……”雪萍可是不敢主動要求離開沈雲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沈雲什麽意思,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樣吧,天色漸晚,我將雪萍師妹帶到女客的住所去,沈師兄按照我所給的地圖直接去男客住所便可以了。以請柬為證。”王興微笑著說道,伸手在乾坤戒處一點,拿出一張地圖遞給了沈雲。


    沈雲正對此事求之不得呢,看了一眼那位雙眼中冒出怒火的李姓師兄,訕訕一笑,接過地圖說道:“也好,那雪萍師妹有事可以依靠門內的信物找我,我就先走了。”


    與幾人道別,沈雲便輕輕鬆鬆地向堡內走去,剛才雪萍見自己答應她離開自己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很是驚訝的表情,現在想起來讓他啞然失笑。


    此刻天色還未全黑,沈雲越向堡內走,來來往往的人就越來越多。


    元國的北部,因為與關係不好的源深國接壤,所以沒有什麽大的城堡。而坐落在北山群峰之中,易守難攻的北山王家堡,則成了元國北角最為龐大的城堡。


    在這座城堡之中,修練之人與修真之人差不多占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多,便是凡人了。沈雲走在每一個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與街邊的商鋪,倒是心情不錯。


    走得久了,沈雲走到一間茶館前,尋思進去喝一杯茶水。凡人所用的茶,他可是好久都沒有喝到了。


    剛要進門,沈雲便見到一身材姣好的婦人急匆匆衝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焦急的直接撞進了沈雲的懷中。


    沈雲剛要說什麽,卻見這人眼熟得很,就連身上那股甚是好聞的藥香,也很是熟悉。


    “對不起啊,請讓開先讓我過去。”婦人頭也沒抬地說道。


    沈雲往後退了一步,試探地問道:“三奶奶?!”


    一聽到三奶奶這三個字,那婦人一怔,抬起滿是驚訝的臉一瞧:“你是?沈雲?!”


    麵前這人,竟然是數年前沈雲曾經幫助過的天元城何家的三奶奶!


    “嗯,正是沈某。”沈雲見到數年前的故人,心中自然感慨。麵前的三奶奶雖說早已沒了當年的風姿卓雅,但是從那雙泛著聰慧的眼睛中,還能找到那絲讓沈雲佩服的感覺。


    “嗬嗬,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三奶奶臉色一滯,訕訕一笑:“沈雲,若是沒事的話,請到我家中一敘吧。”


    沈雲笑著點點頭,跟著三奶奶疾步離去。


    兩人穿過數條小巷,來到了一間不大的屋子前。沈雲這一路上一直在想,這何家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遠在天元城的三奶奶,竟然來到了北山王家堡?!


    這太讓人疑惑了……


    屋子中很是昏暗,一進門,沈雲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藥香,不禁皺了皺眉頭。


    “請坐吧。”三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家中有些亂,讓你見笑了……”


    沈雲笑了笑,坐在了一張木凳上,心中更是感慨:是什麽事情,讓養尊處優的三奶奶,離開了天元城來到王家堡過這種窘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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