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嬉笑同時,玉龍飛與白鶴的距離已近在咫尺。


    現在的他,依稀記得當日自己飛到高空的場景,要不是有白鶴的幹擾,估計那時的他不可能這麽快學會飛行,畢竟一個人要想快成長,他就需要更大的壓力刺激他,隻有這樣他才能成長的最快。當日白鶴砸空中挑逗玉龍飛,無疑讓他心中怒氣橫生,一定要把白鶴從空中打下來。正是有了這樣的動力,他才如此快就學會飛行。


    啾啾!!


    在他興奮不已時,離他還有幾十米遠的白鶴,兩隻翅膀用力一扇,它猶如身下長了風火輪一般,快的來到了玉龍飛跟前。


    故友見麵親密三分,何況他兄弟倆見麵呢?靠近對方的刹那,兄弟倆竟然深深的擁抱起對方,讓人既羨慕又嫉妒。


    望見相擁在一起的兄弟倆,血魔才知道自己錯了,這隻白鶴不是來找玉龍飛麻煩的。隨即他立馬停止前行的步伐,同時令慕容兄弟站在原地不要打擾擁抱著的兄弟倆。


    盡管在地麵上行進的士兵,不知上空生了什麽事,但看到停留在半空的三人,都知事情不妙。見狀,玉龍軍總指揮陳翔不由打斷道:“武光,生什麽事了!”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血魔最初認識的人隻有三個,一名女子,再就是玉龍飛和陳翔。其中女子和玉龍飛給他感受最深的是,恐怖,但陳翔給他的卻是慫貨、賴貨。所以即使陳翔做了馬克帝國的皇帝,他依然瞧不起他。這就是第一印象。


    被血魔罵的陳翔,並沒因此影響到心情,調整片刻便朝後麵的士兵們喊道:“兄弟們,加快行軍節奏,早點將達斯特帝**隊剿滅!”他聲音沉穩洪亮,與幾個月之前完全不同。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的軍隊不論是士兵,還是將領骨子中都有軍人的霸氣。


    “這小子有點變化了!”聽到陳翔對士兵們的喊聲,半空中對他不屑的血魔,才微微笑了笑。之後朝慕容兄弟擺了擺手,隨即三人便朝兩人擁抱的位置去了。


    似是覺察到血魔等人的靠近,玉龍飛才將白鶴鬆開,滿臉好奇的望著白鶴:“白鶴,我那橙橘印你放哪了?”當日要不是白鶴的出現,玉龍飛還真不知怎樣將橙橘印拿下。但慶幸的是,白鶴在關鍵時刻竄了出來。本想過幾天再去找白鶴的他,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他。


    聽到他的詢問,白鶴更加得意起來。作為玉龍飛的兄弟,最重要的就是能幫上他。對於白鶴,他自然知道橙橘印對玉龍飛的重要,為他搶下橙橘印也是自己的本分。


    就在白鶴興奮不已時,血魔帶著慕容兄弟也來到他們跟前。對於這隻白鶴,血魔那是讚歎不已:“我說玉龍飛,怎麽好事都讓你攤上了?這隻白鶴竟然能跟你這麽好?”


    其實也怪不得他,這隻白鶴的家族,不說有幾千年,但一千年至少有。他們這個種族相當奇特,根本不與常人來往,更不用說與常人如此親近。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樣一種族的後代,竟然和玉龍飛走這麽近?要不是幾人打擾的話,估計兩人還沉浸在擁抱的幸福中。


    被問到的刹那,玉龍飛不由顯出滿臉無奈:“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好運,可能這就是人品問題吧!”


    “妹的,那你說我人品不好?”


    不說人品還好,一說人品血魔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要是沒遇見玉龍飛的話,此時的他還在那個隧道中,擔當著恐怖的角色,但沒想到偏偏遇上了這小子。


    就在他憤憤不平中,白鶴緊閉的翅膀忽然張開,似乎想去摸血魔。


    見狀血魔忙向後退了幾步:“讓你的白鶴兄弟給我一邊去!”


    啾啾!!


    白鶴似是聽懂 了血魔的話,因此擺動著翅膀就要去推他。生怕血魔被白鶴退落到地麵,玉龍飛不由喊道:“白鶴,給我住手!”


    聽到他的唿喊,白鶴隻好不甘的停下來,滿臉委屈的望著血魔。


    無奈之下,玉龍飛隻好朝血魔說道:“武光,向他道個歉吧?”


    “道歉!”打血魔出生,他就沒向別人道過謙,玉龍飛竟然讓自己向白鶴道歉?這怎能不讓他吃驚?滿心不爽的他,隨即搖了搖頭:“我字典中沒有道歉這個詞!!”


    啾啾!!


    聽到他不向自己道歉,白鶴更加激動起來,不斷拍打著翅膀,以示自己的不滿,而隨著他翅膀的拍打,一股股勁風,不斷從四周襲來,好似要將血魔吹出去一般。


    被勁風吹到的血魔,隻覺腳下不穩,不斷晃動著身體好似自己就要掉下去一般。但片刻後,他還是調整了過來,有點氣憤的望著白鶴:“小白鶴,別以為我現在隻有龍官實力,我就打不過你,要是把我惹惱了,你身上那些毛,我定把它們采下來,給我做一件鶴毛大衣!!”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白鶴蜷縮著的身體,已經舒展開,強有力的爪子,不斷撕扯著空氣。刹那時間不到,血魔周圍的空氣,便被他撕扯幹淨。本憑借自己修為,還能控製住氣流的血魔,在腳下沒了空氣後,忽然不知所措,整個人晃晃悠悠,直接往下掉落。


    刷刷!!


    聽著劃過耳邊的空氣,血魔那個氣憤啊:“白鶴,你給我等著!”


    “掉下來了?”一直關注半空狀況的陳翔,見到血魔頭朝下往下掉落,不由得意起來:“活該,剛才不是還挺狂的嘛!”說完之後,他竟命令兄弟們站在原地,看血魔從高空掉落的表演。


    望著下麵密密麻麻的人,血魔那張老臉,竟然不知往哪擱:“可惡的白鶴,不要等我在6地上捉到你,不然你就給我死定了!”


    伴隨著罵聲,他身體終於砸到了地上。但好在他落地的地上,有一幹草垛,才不至於將他身體摔個半殘。拍了拍身上的灰後,他再次楊空而起。


    可是還沒等他向上飛起幾米,那隻可惡的白鶴,竟然舒張著爪子朝他抓來,樣子十分可怕。一時間血魔竟然不知怎麽做才好,向四邊跑也不是,向上飛也不是,無奈之下隻好再次被白鶴撲倒在地。


    而這一次被撲倒後,血魔也沒了之前的動力,靜靜躺在地上,好似在等待玉龍飛的救援一般。


    “唉——”看到可憐的血魔,玉龍飛隻好從高空下來,把白鶴喊道了一邊。


    “玉龍飛,快讓這白鶴給我一邊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白鶴僅僅對他撲擊了兩次,他就嚇成了這樣,這完全與天不怕地不怕的血魔格格不入。


    “武光,道個歉吧!”這隻白鶴就是因為血魔剛才趕他走,才如此對待他,要是他向他道個歉的話,這件事不就解決了?


    但高手有高手的麵子,即使現在的血魔,沒了先前的霸道,可他心中那股傲氣可是有的。頭可斷,血可流,血魔不能低下頭。


    這就是血魔的人生格言,讓他向白鶴道歉,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打定不道謙的主意後,他不由將頭向左一偏:“陳翔給我過來!”


    “又要欺負陳翔?”聽到血魔的喊聲,玉龍飛便知這廝要拿陳翔出氣。可就在他喊聲剛出去時,白鶴忽然跑到了他跟前,揮舞著翅膀朝他啾啾喊道。


    刹那間嚇得血魔臉色蒼白,忙翻爬起來就要朝高空而去。認準他的白鶴,怎能給他機會呢?在他身體要離開地麵上,他翅膀猶如手臂一般,直接將血魔拍到在地。


    頃刻間,血魔的嘴角便流出了血,滿臉氣憤的望著白鶴:“你妹的,有本事等我恢複了再和我打,你這樣打算什麽!”


    啪啪啪!!


    他話音剛落,白鶴那堅實有力的翅膀再次拍到他身上。


    而這一拍之後,血魔終於老實了,靜靜躺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白鶴:“小東西,你要讓我怎麽向你道歉!!”


    咯咯!!


    聽到血魔要向自己道歉,白鶴頓時在地上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那樣子就像小孩子得到大人的誇獎一般。看到這樣的白鶴,血魔終於明白這隻白鶴為什麽和玉龍飛這樣親了,敢情這是隻四肢達,頭腦簡單的腦殘白鶴。


    可就在他恍然大悟間,白鶴的一隻爪子,忽然踩到了血魔胸膛上,好似在跟他說:“你罵我腦殘?是可忍,白鶴不能忍?”頃刻間,他那鋒利的爪子,便在血魔胸膛上留下了印記,紅閃閃的煞是好看。


    “看來我又錯了!”看到胸口紅閃閃的印記,血魔終於知道自己錯了,忙爬起來朝白鶴道歉:“白鶴兄弟,剛才真是對不住,還望你多多包涵!”


    咯咯!!


    聽到他道歉聲的白鶴,才揮舞著翅膀興奮的從血魔跟前離開。


    “哈哈!”望著被白鶴欺負的陳翔,不知多麽的興奮,好似吃了蜜一般,朝身後的士兵們喊道:“向白鶴兄弟致敬!”


    話音剛落,二十萬大軍的右手同時舉到眼角四十五度,恭敬的望著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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