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化成說出陸天和周蓉已經離婚,坐在沙發的郝冬梅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p>


    周母的身體,特別是心髒一直不好,真要是氣大傷身,就不值當了。</p>


    想到這裏,郝冬梅指著馮化成夫婦說道:“你們聽誰說,陸天和周蓉已經離婚了?”</p>


    “不是別人,是周蓉親口跟記者說的,不信你看。”說著,馮化成從裏懷兜裏掏出幾張報紙,遞給了郝冬梅。</p>


    郝冬梅打開一張,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是,“美女作家周蓉為書出版,與丈夫離婚。”</p>


    </p>


    放下一張又拿起一張,這張報紙寫的更露骨,“玉女老板和美女作家同侍一夫,內地神秘男享齊人之福。”</p>


    幾張報紙的標題都不一樣,裏麵內容大同小異,就是美女作家周蓉為了能在港島出版圖書,成全丈夫和振邦影視徐曉晚,與丈夫離婚。現在三人生活在一起,相處很融洽。</p>


    看過這些報紙,郝冬梅微微一笑,對馮化成說道:“馮副主席,我知道你喜歡過周蓉,對她的事也很關心。知道她與陸天離婚了,心裏格外激動,是不是這樣?”</p>


    郝冬梅的話說到了馮化成的心裏,對於周蓉馮化成依舊意難平。就差那麽一點點,就搞到手了,誰知道被陸天腳了局。不過,當著王紫的麵自然不能承認,</p>


    “胡扯,是周蓉喜歡過我,我哪裏喜歡過她?東扯西扯沒有用,現在陸天和周蓉離婚了,我和王紫有權力帶走楠楠。”</p>


    說著,馮化成拉起馮楠的手腕。</p>


    “馮化成,你怎麽就能斷定周蓉已經與陸天離婚了呢?難道就不會是周蓉為了應付記者提問,故意這麽說的?”周秉義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馮化成的對麵。</p>


    “這……”周秉義的質問令馮化成不知道怎麽迴答。</p>


    臘月二十七從港島迴到吉春。馮化成為了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特意去了周蓉所在的單位和街道,可得到的消息卻令他失望了。</p>


    無論是街道還是單位,都沒有接到過周蓉的離婚申請。</p>


    這個年代,沒有單位或是街道蓋章,去民政局是無法離婚的。</p>


    可馮化成不死心。</p>


    在港島的幾天,把周蓉和陸天離婚相關的報紙雜誌都買了。上麵都清清楚楚寫著,周蓉親口承認已經與內地丈夫,也就是鄭娟男友陸天離婚,這樣三人才能在一起的。</p>


    怎麽看,都不像假的。</p>


    於是,他把這件事告知給了王紫。當然,他告訴王紫這件事,是以奪迴馮楠監護權說的。不可能說他因為惦記著周蓉才這麽上心。</p>


    當年在京城教養所,與陸天和周蓉簽訂過繼協議的時候,馮化成強調,周父周母年齡大了,擔心照顧不好馮楠,讓陸天和周蓉以夫妻名義做馮楠的監護人。</p>


    陸天和周蓉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便答應了馮化成的要求。沒想到,當年無意中答應的條件,離婚以後,竟然被馮化成抓住了。</p>


    幸好,周秉義急中生智,將了馮化成一軍。</p>


    馮化成也算是個經曆過風雨的人,捋了捋思緒,很快冷靜下來,說道:“周科長,我想不出周蓉有什麽理由說跟自己丈夫離婚這樣的謊話。既然她親口承認,那就一定是。”</p>


    聽完馮化成的話,郝冬梅把手中的報紙還給馮化成,“馮老師,周蓉的目的不是很清楚麽,她就是不想讓鄭娟難堪。”</p>


    “不想讓鄭娟難堪?”馮化成詫異道。</p>


    “是啊,鄭娟是港島首富長女,個人資產也有幾個億。如果男友是個有婦之夫,那整個港島會怎麽看她?”郝冬梅見馮化成已經順著她的話走,便趁熱打鐵接著說下去。</p>


    郝冬梅的話的確有道理,加上馮化成在單位和街道都沒有得到周蓉申請離婚的消息,郝冬梅這麽說,讓馮化成不得不信了。</p>


    於是說道:“陸天一個有婦之夫,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這是流氓罪,我要去法院告他去。”</p>


    “那你就去告陸天吧,看看你能不能告倒他。”周秉義盯著馮化成說。</p>


    周秉義的不在乎令馮化成無可奈何。現在不是幾年前,那個時候郝今龍還在裏麵,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讓陸天百口莫辯。</p>


    現在不行了。陸天是什麽人物,沒有鐵證,根本不能把他如何,何況是男女關係這種不痛不癢罪名。</p>


    有些心灰意冷的馮化成沒再說什麽,而是把報紙整整齊齊疊好,放進裏懷。</p>


    望了望馮楠說:“楠楠,你要記住,誰是你的爸媽,別像你姐那樣六親不認。王紫,我們走。”</p>


    馮楠躲在李素華身後,依舊沒吱聲,甚至沒抬眼看馮化成。</p>


    王紫沒再說什麽,把女兒馮爽包好,跟著馮化成一起離開。</p>


    送走馮化成和王紫,周秉義和郝冬梅一起迴到房間。</p>


    二人一進屋,周母李素華上前問道:“秉義、冬梅,蓉兒真的和陸天離婚了麽?”</p>


    在院子裏,郝冬梅和周秉義已經商量好,暫時先瞞著母親,等周蓉和陸天迴來再說。於是說道:“媽,剛才我不是說了麽,蓉兒是為了顧全鄭娟麵子才跟記者那麽說的。蓉兒和我哥,感情有多好你是清楚的,他們怎麽可能離婚。”</p>


    郝冬梅的話有理有據,周母不得不信。點了點頭說:“說的也是,他們兩個好的像一個人似的,怎麽可能離婚呢。我也是是被馮化成氣到了,怎麽連他的話都信了。”</p>


    “媽,那種人的話你就別信。他心裏惦記我姐,才胡咧咧的。”周秉昆湊了上來,說道。</p>


    “昆兒,你說的對。你姐跟我說過,她十四五歲的時候,馮化成就勾引她。要不是有了你姐夫,真被他得手了。有時候我就想,蓉兒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讓馮化成騙走了,我得多上火。以後,他們兩口子說什麽我也不會信。</p>


    今天初二,再有四天蓉兒和陸天就迴來,我都有點想他們了。”李素華一臉堆笑說。</p>


    ……</p>


    半山別墅,鄭娟豪宅。</p>


    明天就是曾姍貴京城的日子,孫小寧和周玥拍完音樂電視迴到家裏,與陸天周蓉鄭娟一起為曾姍餞行。</p>


    大年初一後半夜,曾姍與陸天同房,算是了了她的心願。對於曾姍來說,這次港島之行十分圓滿。</p>


    工作方麵,跟著鄭娟來到振邦集團總部,對振邦集團有了深層次了解。春節之後,鄭娟又派駱士賓做她的副手,共同處理京城分公司的事,也算有了可用之人。</p>


    除了工作方麵,收獲更大的時候感情方麵。除了如願與陸天親近,解了相思之苦,更令她高興的是,周蓉終於能夠接受她了。</p>


    對於曾姍來說,他不奢求陸天全部的愛,隻要陸天能常來京城看看她就好。而陸天能否常到京城看她,周蓉的態度很重要。</p>


    現在周蓉明確說了,要在暑假的時候和陸天一起到京城。這樣的承諾,令曾姍心花怒放。</p>


    好事連連,以至於晚上餞行宴曾姍心情大好,禁不住喝了幾杯紅酒。</p>


    與曾姍興奮不同,周玥和孫小寧興致不高。</p>


    為了五天之內完成《漫步人生路》音樂電視拍攝,兩人早上五點就趕到拍攝棚,一呆就是整整一天,晚上七點,內景拍攝結束方才收工迴家。</p>


    鄭娟見她們一臉疲憊,道:“小寧,上一次三個音樂電視,一個星期就拍完了,這一次拍一部,怎麽拍的這麽慢?”</p>


    “曉晚姐,水哥說了,《漫步人生路》音樂電視要按拍電影的水準開拍,每一個鏡頭都要精凋細琢,要拍出精品。</p>


    正常來講,幾分鍾的音樂電視,內景拍一天足夠了。這一次整整拍了兩天。明天到海邊去拍外景,但願是個好天氣,要不太冷了。”孫小寧解釋說。</p>


    “明天早上送走姍姍,我們都去海邊,給你們助陣。”鄭娟揉了揉孫小寧的秀發說。</p>


    “曉晚姐,現在海邊可冷了,你們不用去的。”孫小寧說。</p>


    “春節這幾天,集團公司都放假了,反正也沒什麽事,就當出門散散心了。你蓉姐和你姐夫來港島半個月了,還沒到海邊轉轉呢。”鄭娟說。</p>


    “姐,那你可要穿多一些衣服,水哥跟我說,別看港島比吉春熱很多,港島海邊卻很冷,海風冰冷刺骨,很容易感冒。”周玥跟周蓉說。</p>


    “玥玥,我聽你的。”周蓉笑著說。</p>


    “姐,楠楠在家的時候,總問我大海是什麽樣子的,下一次來港島,要是也能帶上楠楠就好了。”周玥翹著小嘴說。</p>


    聽到周玥提到了馮楠,周蓉心下一沉。就在兩個小時前,郝冬梅從吉春打來電話,把馮化成來周家要帶走馮楠的事說給陸天周蓉。</p>


    盡管被郝冬梅和周秉昆掩飾過去,不過陸天和周蓉清楚,馮化成不會善罷甘休。街道和單位查不到,搞不好春節以後就會去民政局查。</p>


    到那裏查,就兜不住了。</p>


    ……</p>


    吃過晚飯,陸天、鄭娟和周蓉一起上了三樓。</p>


    明天要走了,曾姍本期望能和陸天再親近一晚,見周蓉和鄭娟都沒有成全的意思,隻好規規矩矩迴自己房間了。曾姍清楚,想要繼續保持和陸天的關係,就不能太貪心,否則一無所有。</p>


    陸天、鄭娟和周蓉迴到三樓客廳,圍坐一起,鄭娟開口說:“蓉兒,按冬梅姐說的,馮化成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把你和陸天離婚的事公布於眾,好要迴馮楠了。”</p>


    周蓉身子向沙發被靠靠,把頭發甩到身後,說:“蓉姐,你說得沒錯,馮化成就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和陸天的想法一樣,如果楠楠願意,馮化成夫婦也有這個能力,楠楠迴到她親生父母身邊更好。不過,馮化成私生活太亂,我和陸天擔心楠楠迴去對成長沒有好處。加上楠楠不想離開玥玥,覺得還是留在我們家好一些。”</p>


    “馮化成都快五十了,一個作協副主席,怎麽有那麽大吸引力,私生活能亂成那個樣子?”鄭娟不解。</p>


    周蓉雙手支著沙發,身體微微前傾,說:“十多年前,我才十四五歲的時候,喜歡上馮化成的詩,繼而喜歡上他這個人。</p>


    這幾年,馮化成也沒有什麽新的優秀作品,不會有女讀者像我以前那麽傻了。</p>


    不過,他有了作協作協副主席這個身份。有了這個身份做背書,就有話語權。像張欣那文學女青年,為了一夜成名,投懷送抱並不稀奇。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作協副主席說你寫得好,別人也會覺得好。這樣的文學作品女青年特別多,馮化成私生活糜爛,也不稀奇。”</p>


    聽完周蓉的話,鄭娟方才明白馮化成為什麽有那麽大魅力,“怎麽看,還真不能把孩子交給這樣的家庭。”</p>


    “是啊,馮楠一歲就在我家,現在都八歲了,和我們孩子沒什麽區別。在馮化成身邊,我們不會放心,玥玥也不會放心。”周蓉說。</p>


    鄭娟知道了大概,“蓉兒,冬梅在電話裏說了,你和陸天若不是夫妻關係,馮化成是有權要迴孩子的,這該怎麽辦?”</p>


    “娟兒,他想要迴孩子,我們不給的話,就要走司法程序。隻要能證明馮化成私生活混亂,不適合撫養孩子,法院就不會把楠楠的撫養權判給馮化成夫婦。</p>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把事做的那麽絕,迴去點一點馮化成就行了。”陸天說。</p>


    鄭娟點點頭,“你說的對,把事做絕了,對誰都不好。你們為的是楠楠留在身邊,不是為了把馮化成搞臭,沒必要趕盡殺絕。蓉兒,你們離婚的事,你爸媽現在已經知道。雖然冬梅搪塞過去,迴去還是會問的,到時候,你怎麽說?”</p>


    周蓉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後說:“實話實說吧。”</p>


    “你不擔心你爸媽生氣?”鄭娟問。</p>


    “這件事早晚要跟我爸媽說,不然,陸天一個有婦之夫和你還有這樣的關係,更你不好跟他們說。</p>


    以前,我不知道怎麽跟我爸媽開口,才一直沒說的。現在馮化成替我說了,我反而好開口了。反正離婚沒離家,我和陸天依舊是兩口子,我們三個孩子,還是我們的孩子,就算我爸媽生氣,也能接受的。”</p>


    周蓉已經有了想法,一口氣說給了鄭娟。</p>


    鄭娟聽後,拉起周蓉的手,“蓉兒,我和陸天在一起,傷害最大的就是你。我擔心你爸媽承受不了,實在不行,你和陸天複婚吧。”</p>


    聽了鄭娟的話,周蓉心頭一熱,知道這是鄭娟為她著想,忙說:“蓉姐,我在記者招待會說的很清楚,我和陸天已經離婚,他不再是有婦之夫。要是我們複婚,港島人會怎麽看你?會怎麽看振邦集團?現在這樣挺好,誰也說不出來什麽。至於我爸媽,我能說服了的。”</p>


    無論是周蓉,還是鄭娟,麵對與陸天的感情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對方的感受。</p>


    鄭娟不想周蓉難受,周蓉也不想鄭娟不舒服。</p>


    也許正是這樣的感情在,三個人才能這麽融洽相處。</p>


    當然,周蓉和鄭娟的和睦相處,最欣慰的自然是陸天。他要做的,就是盡其所能,讓周蓉或是鄭娟開心,盡可能滿足她們的需求。</p>


    無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p>


    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二,再有四個晚上就要離開港島了。</p>


    每一個白天,每一個晚上都要過的有意義,不能浪費一寸光陰。</p>


    ……</p>


    港島,海邊。正如鄭娟所說,港島冬天的海邊格外的寒冷。</p>


    拍攝音樂電視的孫小寧和周玥都穿著風衣,而在海邊駐足的鄭娟周蓉陸天都穿上了厚厚羽絨服,和在吉春冬天,沒多大區別。</p>


    鄭娟和周蓉挽著手臂,說說笑笑。而陸天作為護花使者,跟在他們身後。</p>


    走在海邊,陸天不禁有感而發,哼唱起來:</p>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p>


    本來模湖的臉竟然漸漸清晰</p>


    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p>


    隻有把它放在心底</p>


    茫然走在海邊看那潮來潮去</p>


    徒勞無功想把每朵浪花記清</p>


    想要說聲愛你卻被吹散在風裏</p>


    猛然迴頭你在那裏……”</p>


    聽到陸天的吟唱,鄭娟展開圍巾,一雙秀美的大眼睛望著陸天,“陸天,這首歌也是你即興發揮,隨口唱出來的?”</p>


    聽到鄭娟這麽問,陸天方才覺得有些不妥,自己怎麽又盜用後人的文化成果了。</p>


    忙道:“隨口哼哼的,拿不上台麵。”</p>


    “隨口哼哼都這麽好聽,要是用心創作,不知道要好聽到什麽程度了。”周蓉合了合呢子大衣的衣襟。</p>


    “用心創作和隨口哼哼差不多。”聽起來是自謙的話,實際上是陸天的肺腑之言。</p>


    自從開始教孫小寧唱歌之後,陸天腦子裏的歌曲庫愈發枯竭起來。這也正常,重生前,陸天也就是個麥霸,不是什麽文藝工作者。十多年過去,也忘得差不多了。</p>


    可鄭娟和周蓉不這麽認為,在她們眼中,陸天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p>


    “陸天,我才不信你的話。十年前的春節,你的一首《菊花台》,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了。從那時起,你的才華讓我開始忘掉馮化成。”周蓉實話實說。</p>


    聽到周蓉這麽說,鄭娟挽了挽她的手臂,“其實那個時候你已經愛上陸天了,我說的對不對?”</p>


    周蓉沉默片刻,微微搖搖頭,“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陸天很有才華,覺得他的詩並不比馮化成的差。到了那年正月十五,秉昆的話點醒了我,我才真正覺得馮化成的詩遠沒有那麽好,隻不過他有名氣罷了。”</p>


    “那個時候,你愛上陸天咯?”鄭娟望著周蓉。</p>


    周蓉繼續搖頭,“沒有。不過,那個時候,我要和馮化成一起去貴州的想法徹底動搖了。”</p>


    “那你什麽時候愛上陸天的?和他一起在大禮堂演出?”鄭娟又問。</p>


    “那個時候,我對陸天更多的是崇拜和尊敬。即便有愛,也深深埋在心底。直到你去了港島,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陸天,比之前愛馮化成還要愛。娟姐,我現在都不敢想,當年要是你沒去港島,或者陸天也去港島了我會怎麽樣。”周蓉側過頭看著鄭娟說。</p>


    “別的我不知道,要是我不去港島,我們三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關係。說來說去,還是便宜陸天了。”說完,鄭娟向身旁的陸天望望。</p>


    “要是就我們三個,我覺得也能接受。可京城還有曾姍,家裏還有玥玥和小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周蓉歎聲說。</p>


    “那就要看陸天自不自覺了。”</p>


    鄭娟話一出口,二女都停下腳步,向陸天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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