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二平的話,今郎健思量起來。</p>


    一口咬定沒那事,說孫敏血口噴人合情合理。可想讓郎大平不去懷疑,是不可能的。</p>


    喬春燕說過,五年前,郎大平被曹德寶捅了一刀後,就不好使了。</p>


    這麽多年,喬春燕老老實實,跟其他男同事都很少說話,就是擔心郎大平懷疑。</p>


    現在張欣這樣說,郎大平不可能不懷疑。郎大平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要是睡了,早晚會報複的。</p>


    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孫敏改口,主動說是誣陷郎健和喬春燕的,可話已經出口,怎麽收迴來啊?</p>


    思來想去沒想出辦法,看來還得讓郎二平幫著出出主意。</p>


    想到這些,郎健說:“二叔,我爸那方麵不行,小媽有需求,我就滿足她一下,總比讓外麵人睡要好。</p>


    不過,我可以保證,決沒讓孫敏看到過。</p>


    你說得對,就算我們都不承認,我爸也不會善罷甘休,你看,怎麽辦?”</p>


    “你這個王八蛋,連你小媽都睡,連畜生都不如。”郎二平罵道。</p>


    “過去的事,後悔也來不及了。二叔,你給我出個主意,我該怎麽辦?”郎健沒有過多解釋,說。</p>


    郎二平歎了口氣,這個侄子說是侄子,其實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要不是他親爸的關係,根本不會搭理他。現在給他大哥的媳婦給睡了,更是大逆不道。</p>


    不過,郎健的親爸給他的好處太多,他不能不幫這個所謂的侄子。</p>


    沉默片刻,郎二平說:“郎健,我去一趟教養所見見孫敏吧。”</p>


    郎健點點頭,“我們串通的事,孫敏並不知道,你跟她說,能有效果。”</p>


    “死馬當活馬醫,我可沒把握,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說著,郎二平站了起來。</p>


    送走郎二平,張欣見郎健臉色有些難看,問道:“郎健,出什麽事了?”</p>


    郎健坐在炕沿,雙手支在炕上,“孫敏這個臭娘們,說我們偷情,要抓她,也應該抓我。”</p>


    聽了郎健的話,張欣坐在他的身邊,“孫敏怎麽知道我們偷情的?”</p>


    “誰知道啊。要是單單說我們,大不了不承認。就算承認了也沒什麽,我沒跟孫敏登記,也沒承認過她是我未婚妻。我和你在一起,搞對象有什麽不行的。不過,她竟然說起我和小媽偷情,你說煩不煩人。”郎健一臉怒氣。</p>


    “你和小媽的事不承認就完了,能把你怎麽樣。”張欣不屑道。</p>


    “之前,我把她送進去,就是不想聽她瞎嗶嗶。畢竟是偷人這麽丟人的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p>


    孫敏進去之後,她人都堆了,也不再提我和喬春燕的事。</p>


    本來以為風平浪靜,這一篇就翻過去了。</p>


    誰知道,她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們的事。估計受了刺激,把我和小媽的事說了出來,想把我也抓起來。我倒不在意,反正郎大平不是我親爹,可我小媽在意。</p>


    郎大平這幾年對她看的可緊了,生怕她外麵有男人,再給他戴帽子。他沒想到,我能和她搞上了,自己兒子和自己續弦睡到一起,更丟人了。</p>


    就算我們不承認,郎大平一樣會斷定這件事發生過,我小媽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郎健把利害關係說給了張欣。</p>


    “聽你這麽說,你小媽要倒黴了?”張欣問。</p>


    “說不好。單單就是和我睡了,還不算什麽。這兩年我小媽日子過得那麽滋潤,很大原因是和郎大平留了一個種。這個種要是郎大平的兩人關係還能緩和,要是不是,郎大平殺她的心都有。”郎健冷笑道。</p>


    ……</p>


    大院,郎大平家。</p>


    皮鞭、棍棒,家裏能用上的,郎大平都用上了。</p>


    喬春燕被郎大平一頓暴打,窩在沙發上,身子瑟瑟發抖。</p>


    郎大平是什麽人,當年可是做過審問官的,稍稍上了點手段,喬春燕就頂不住了,老老實實交代了她和郎健的事。</p>


    喬春燕的不忠,令郎大平氣憤難當。各種器具向喬春燕身上招唿著。打的太狠的緣故,喬春燕癱在床上,爬不起來了。</p>


    “你這個騷貨,連郎健都能睡,還是不是個人?”郎大平氣憤難當,又薅起了喬春燕的頭發。</p>


    喬春燕沒有解釋,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跟郎健睡到一起,喬春燕清楚,早晚會暴雷,可還是按捺不住騷動的心,還是和他睡了。</p>


    解釋,已經變得乏力。</p>


    後悔,沒有意義了。</p>


    她隻希望郎大平打痛快,心裏舒服了,把這篇翻過去。</p>


    郎大平見喬春燕一聲不吭,覺得再打也沒意義,鬆開他的手,“喬春燕,我已經丟了一次人,不想再丟第二次,這件事,我隻能吃啞巴虧,堵住孫敏的嘴。以後,你還是我的老婆,要是外出去偷人,我讓你生不如死。”</p>


    聽到郎大平一番話,喬春燕總算鬆了一口氣。</p>


    對於她來說,身體上的疼痛真的算不了什麽,忍一忍就過去。隻要能繼續做郎大平的老婆,隻要不被打死,其他事都是小事。</p>


    </p>


    於是,喬春燕抹了抹嘴角的血,說:“大朗,以後我再也不敢了。”</p>


    “你這種騷蹄子,嘴這麽說,身體卻實誠的很。你本來就是個二手貨,跟誰睡我眼不見心不煩。可我現在是大領導,這個臉我丟不起。孫敏沒憑沒證,可以說她血口噴人。萬一讓誰抓到的憑證,我這個大領導也別幹了。</p>


    還有,你這麽騷,我都懷疑郎浪是不是我的孩子了。”郎大平冷冷第說。</p>


    聽了郎大平的話,喬春燕心頭一驚,被郎大平打一頓,喬春燕能忍,她最擔心就是郎大平懷疑郎浪不是他的骨肉,這是郎大平不能接受的。</p>


    一旦這麽想,後果很嚴重。</p>


    想到這裏,喬春燕忙說:“大朗,郎浪真的是你的孩子。”</p>


    “懷上郎浪的時候,你和曹德寶也睡過,誰知道是不是曹德寶那條瘋狗的。”郎大平迴憶起以前的事。</p>


    “大朗,郎浪不僅和你一個血型,和你長得也是一模一樣,怎麽可能是別人的。”喬春燕抹著眼淚說。</p>


    “艸,不是我的也得當我的了。郎健不是,要是郎浪再不是,我的臉就丟光了。”郎大平無奈道。</p>


    “大朗,郎浪就是你的兒子,不會是別人的。”喬春燕心裏清楚,郎大平不能再丟一次臉,既然郎浪和他血型相同,不承認也得承認這個孩子。</p>


    “行了,別跟我賣好了。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你在婦聯那邊已經工作五年,我想讓你動一動。”郎大平說。</p>


    “動?去哪?”喬春燕問。</p>


    “下基層,去棉麻廠。”郎大平說。</p>


    “棉麻廠?不是去做工人吧?”喬春燕心頭一驚,問。</p>


    “就是你對我不仁,我也不能對你不義。我的老婆,怎麽可能去做工人。棉麻廠的工會副主任有個空缺,相當於副科,去那算是升官了。”郎大平說。</p>


    聽到是升官,喬春燕頓時眉開眼笑,“那,那我聽你的。”</p>


    “媽的,一提升官,眼睛都亮,我怎麽看上你了。我走了。”郎大平沒有再搭理喬春燕,“咣”地推開門,離開家。</p>


    喬春燕雙臂支著沙發,直起身體,扶著牆走近衛生間。</p>


    郎大平一頓暴打後,喬春燕的臉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全身上下,碰哪都疼。</p>


    盡管疼痛難忍,喬春燕還是覺得這一頓沒有白打。讓郎大平解氣後,並沒被他趕出家門,也沒提離婚。對於喬春燕來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p>


    打就打吧,官留著就行。</p>


    想到這裏,本來疼痛難忍的傷口也變得不那麽疼了。</p>


    更令喬春燕高興的是,郎大平並沒懷疑郎浪的血統,這一點更為重要。隻要郎大平認定郎浪是他的兒子,就不會不管她,她的官就會越當越大,這一點,更重要。</p>


    今天是一九七八年,算算日子,曹德寶已經進去五年了。</p>


    十年刑期,再有三四年就要到期。</p>


    也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緣故,喬春燕不禁惦記曹德寶來。</p>


    ……</p>


    吉春,新興農場。</p>


    吉春新興農場是關犯人得地方,曹德寶就被關在這裏。</p>


    這一天,農場禮堂中,正在召開表彰大會。</p>


    因為曹德寶舉報同牢房犯人越獄,新興農場給曹德寶記了一等功。</p>


    不僅減刑,還從勞動一線調到了後勤工作。</p>


    五年前,因為重傷郎大平,被判了十年。一轉眼,曹德寶已經坐了五年牢。這五年間,曹德寶表現的格外好。</p>


    之前,已經減刑了一年。</p>


    這一次無意中又聽見有人要越獄,曹德寶把握住了這次記功機會,將越獄人舉報。</p>


    十年的刑期,減到了六年。六年就能出來,這是剛剛被郎大平毆打過的喬春燕都預想不到的。</p>


    台上得曹德寶暗暗數著日子。現在是一月份,年底就能出來了。</p>


    想到自己的孩子,曹德寶不禁憧憬起來。</p>


    ……</p>


    港島,機場。</p>


    對於港島,周玥是完全陌生的。</p>


    盡管孫小寧跟她講了許多晚港島的林林總總,周玥還是想不出港島的樣子。</p>


    飛機停落在港島,已經是傍晚。</p>


    從飛機窗戶下望,整個港島在夕陽餘暉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美麗。</p>


    走出廊道,還沒走到接機處,周玥便看到在候機處有人高高舉著牌子。</p>


    牌子上,赫然寫著“周玥”。</p>


    周玥見狀,拉著行李箱,快走幾步。</p>


    走到候機處,隻見一名頭頂寬沿帽、臉上戴著口罩的小姑娘向她招手。</p>


    盡管捂得很嚴實,周玥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接她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孫小寧。</p>


    見是孫小寧,周玥快走兩步,來到孫小寧近前,放下拉杆箱,伸出雙臂。</p>


    孫小寧同樣伸出雙臂,兩位妙齡少女擁抱在一起,格外親切。</p>


    周玥湊到孫小寧耳邊耳語道:“小寧,你怎麽這麽打扮啊。”</p>


    “玥玥,你不知道。港島這個地方小報記者特別多,我現在也算個明星,讓他們認出來,麻煩事就多了。”小寧鬆開手臂,說。</p>


    “我的大明星,你都這麽忙了,還想著來接我這個內地妹?”周玥淺笑說。</p>


    “玥玥,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幫我得到的。別說來機場接你,就算讓我為你生為你死,我都願意。”孫小寧一雙眼睛望著周玥說。</p>


    “我可不讓你生讓你死,我們才二十歲,將來好日子還長著呢。”周玥淺淺一笑說。</p>


    也許是有人認出了孫小寧,也許是周玥太漂亮,引起了眾人關注,出接機口的人不少停下腳步,向周玥和孫小寧望來。</p>


    有的還端起相機,不停地向二人拍照。</p>


    孫小寧見狀,拍了拍周玥的手臂,“玥玥,這不是說話得地方,咱們迴去說。”</p>


    周玥也覺查出周邊的異樣,點了點頭,“小寧,咱們走吧。”</p>


    與孫小寧同來的兩名助理,接過周玥的行李,在一群人簇擁下,離開了港島機場。</p>


    ……</p>


    半山別墅,鄭娟家。</p>


    家中,鄭娟、水自流、徐曉秋、鄭光明、徐曉夏都在。</p>


    水自流和徐曉秋在吉春見過周玥,而鄭光明和徐曉夏對周玥卻十分陌生。</p>


    雖然看到過周玥的照片,真人卻沒有見過。</p>


    按徐曉秋的話來說,周家和徐家各個都是大美女,周玥是大美女中最美得一個。</p>


    鄭娟也說,論美麗,沒人能比過周玥。</p>


    水自流也說,做了這麽多年導演和演員,沒有哪個女明星有周玥相貌這麽完美,美得沒有一點瑕疵。</p>


    鄭娟、水自流和徐曉秋都這麽講,徐曉夏哥鄭光明都想看看,美得不能再美得周玥究竟美到什麽程度。</p>


    知道周玥晚上能到,早早在家等候。</p>


    快到七點,接周玥得轎車駛入半山別墅。</p>


    孫小寧和周玥一前一後進到客廳。</p>


    未等鄭娟開口,徐曉夏小迎了上去,她要看看,姐姐口中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究竟美成什麽樣子。</p>


    來港島,周玥並沒有特意打扮。</p>


    周玥覺得她的美麗是給陸天欣賞的,陸天不在,沒必要怎麽打扮,讓外人看。</p>


    在飛機衛生間,周玥將厚重的羽絨服和棉衣棉褲脫下,放進手提箱中。</p>


    換上白玉蘭送給她的運動套裝。</p>


    說是運動套裝,卻是白玉蘭母親從美國帶來得,比這個年代大多外套洋氣許多。</p>


    一雙鞋子是鄭娟上次來吉春送給她的新款,和這套運動裝很搭配。</p>


    除了淺淺塗了塗些口紅外,沒有半點裝扮。</p>


    走到周玥身前,徐曉夏上下打量一番,向周玥身邊的孫小寧說:“小寧,這就是你口中的玥玥吧?”</p>


    孫小寧微微點點頭,“曉夏姐,你說的沒錯。”</p>


    周玥正想跟徐曉夏打招唿,徐曉夏又說:“玥玥,我姐、我姐夫都說,你是他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之前我看過你照片,就覺得你很好看,看到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p>


    “曉夏姐,你也很好看。”周玥淺笑著。</p>


    “我?也許吧。”徐曉夏很享受這樣的讚美。</p>


    “玥玥,坐了一天飛機,累了吧。”這時鄭娟走到周玥身前,問。</p>


    “娟姐,還好。去吉春機場是我姐我姐夫送的,到港島機場是小寧來接的,不累。”周玥撩了撩額頭的碎發說。</p>


    “坐飛機,是很累的。”說完,鄭娟拉著周玥了的手,坐到客廳沙發正中。</p>


    與水自流、徐曉秋打過招唿,又與常聽陸天提起的鄭光明寒暄幾句,周玥對鄭娟說:“娟姐,離開吉春的時候,我姐夫跟我說,這一次來港島,處處要聽娟姐的。娟姐,我做什麽,就你定了。”</p>


    鄭娟微微一笑,“不急,先吃飯,吃過晚飯,慢慢聊。”</p>


    “好的,娟姐。”周玥點點頭。</p>


    晚飯很豐富,吃的卻很快。</p>


    徐曉夏和鄭光明馬上期末考試,還要迴學校。水自流和徐曉秋的婚禮臨近,要張弄的事不少,簡單吃過後,也離開了。</p>


    鄭娟將周玥的房間安排在三樓,和孫小寧住在一起。</p>


    周玥來之前,孫小寧問過她,兩人住在一起行不行。</p>


    周玥爽快答應了,孫小寧十分高興,告訴給了鄭娟。自從鄭光明和徐曉夏住到一起後,孫小寧便從二樓搬到三樓來住,既然周玥答應和孫小寧在一起,讓她們一起住在三樓也很好。</p>


    安頓好周玥的住處,鄭娟帶著周玥和孫小寧一起來到別墅前的花園。</p>


    花園正中的方桌上,已經擺放著新鮮的水果。</p>


    鄭娟坐在方桌一邊,周玥和孫小寧坐在方桌另一邊。</p>


    鄭娟拿起一塊切好的木瓜遞給周玥,“玥玥,這個季節吉春已經沒有新鮮水果了。這是從東南亞進口的,你嚐嚐。”</p>


    周玥從鄭娟手中接過木瓜,貝齒輕啟,吃了幾口後,說:“娟姐,真甜。”</p>


    “甜就多吃些,小寧,你也動手啊。”鄭娟望了望孫小寧。</p>


    “曉晚姐,我自己來。”說完了,孫小寧也挑著她愛吃的水果,吃了起來。</p>


    “玥玥,半個月前,你參加了高考?”鄭娟向周玥問道。</p>


    聽鄭娟問,周玥將手中的荔枝放下,用餐巾紙擦了擦手,說:“娟姐,估計再有幾天就能出分了。我和我姐都報的吉春大學中文係,應該沒問題。”</p>


    “要是都考上,你和你姐不是成了同學?”鄭娟輕笑道。</p>


    “是啊,我姐總跟我說,等以後上了大學,要是分到一個班,千萬別讓人知道我們是姐妹,省的人家笑話。”周玥捋了捋鬢角的頭發說。</p>


    鄭娟身體向後靠靠,說:“我跟你姐說,讓她來港島讀大學,邊讀書邊寫作,怎麽說她也不同意。”</p>


    “我姐離不開我姐夫的,除非哪一天,我姐夫也來港島了。”周玥覺得跟鄭娟實話實話更好。</p>


    鄭娟表情並沒有異樣,她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是啊,除非你姐夫來港島,你姐才能來。玥玥,之前我跟你說,想讓你來港島參加港島小姐選美,你想好沒有?”鄭娟問。</p>


    “娟姐,我跟姐夫說了。要是順利考上吉春大學,剛上學就休學參加選美有些不合適。我想,明年參加。”周玥望著鄭娟說。</p>


    鄭娟點點頭,“你今年虛歲二十,明年虛歲二十一,周歲二十,參加正好。”</p>


    “玥玥,你要是參加選美,一定能拿第一的。”孫小寧挽著周玥的手臂說。</p>


    “都說港島是美人窩,我可沒信心能拿第一。”周玥搖搖頭。</p>


    “玥玥,就算是美人窩,你也是最漂亮的。既然你想明年在參加也挺好,準備時間充足些,更好。”</p>


    周玥“嗯”了一聲,“娟姐,我聽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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