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周蓉撩了撩頭發,“我現在是三個孩子的媽,人也奔三十去了,就算好看,也不如小姑娘了。他的妻子外形不錯,性格也很好,有這樣的機會,當然要爭取了。”</p>


    聽了周蓉的一番話,鄭娟想想說道:“蔡曉光愛人條件還不錯,演個女三女四沒什麽問題,女一還是不夠。”</p>


    周蓉搖搖頭,“蔡曉光反複說他愛人歌唱的好,我聽那個意思,是想要超過主題曲的。”</p>


    “那就想多了,這部片子的主題曲小寧唱最合適。本來女主想留給玥玥,不過她一直堅持不做演員,要是沒有物色到更合適的,就讓小寧演。”鄭娟拿起水杯,抿了一口。</p>


    周蓉點點頭,“別說,陸天的故事梗概裏,牧羊女這個角色的確適合孫小寧扮演,我覺得挺好。不過,孫小寧沒有學過表演,她能演好這個角色麽?”</p>


    “港島有演員速成班,以孫小寧的天賦,沒問題的。要是玥玥有做演員的意思,我也會安排她到速成班學習。”</p>


    鄭娟把她的打算說給周蓉。</p>


    周蓉直了直身子,靠在沙發靠背,“我倒是覺得這個角色孫小寧更合適。玥玥太漂亮了,演牧羊女有些違和。”</p>


    “漂亮就是資本,怎麽說,還是玥玥演好。要說好看,你我都不差,比起玥玥來,還都差點什麽。玥玥太精致了,簡直像是藝術品。”鄭娟側過頭,看著周蓉。</p>


    周蓉點點頭,“小的時候,還沒覺得玥玥有多好看,等到她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美的不能再美。已經不能簡單用漂亮形容她了。”</p>


    “隻是,她喜歡上了陸天,多出這麽多煩惱。”鄭娟歎了口氣。</p>


    “娟姐,你的想法是把玥玥捧紅,她紅了之後,就會有更多豪門闊少追求,那樣就會遠離陸天了。我是擔心,就算玥玥選上了港島小姐,也不一定會離開陸天,那時候更麻煩。”周蓉望著鄭娟說。</p>


    “真要是成為港島小姐,還不離開陸天,那就不離開吧。反正陸天也需要個秘書,換成外人還不如玥玥。”陸天無奈道。</p>


    周蓉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p>


    “蓉兒,陸天爸媽說了,明天晚上要在家裏舉辦家宴。到時候我們陸天,還有水自流曉秋都過去。”鄭娟握起周蓉的手說。</p>


    周蓉翹著嘴角,歎聲道:“娟姐,我們兩個一起出現,是不是有些別扭?”</p>


    “蓉兒,現在沒人知道你和陸天已經離婚了,別扭的也是我不是你。”鄭娟揉著周蓉的頭發說。</p>


    “外人不知道,可郝家人都知道。包括你家的人,也都知道。家宴,我倒像是個外人。”周蓉雙手環抱胸前,歎了口氣。</p>


    “蓉兒,你就是郝家的媳婦,我是加入到這個家庭,不是破壞這個家庭的。你要是有這個心理負擔,我就不去了。”鄭娟握了握周蓉的手。</p>


    周蓉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你要是這麽想,我就不說什麽了。明天我帶著三個孩子過去。娟姐,這一次,你的兩個孩子怎麽沒帶來?”</p>


    鄭娟鬆開周蓉的手,“來之前,我也不好判斷,吉春之行結果會怎麽樣,就沒帶孩子。陸天說,明年春節,爭取到港島過,到時候,你帶著三個孩子還有周玥馮楠一起過來。”</p>


    “這麽一大家人,一起去港島,好大一筆費用呢。”</p>


    “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五年前,陸天給我的投資建議,掙的錢夠幾輩子花的了。”鄭娟笑著說。</p>


    “你要是不覺得花錢心疼,那就不跟你客氣了。”</p>


    “跟我有什麽客氣的。我說了,我的就是你的。”鄭娟伸出手臂,攬著周蓉細腰說。</p>


    “娟姐,你還想不想再要個孩子?”周蓉側過頭問。</p>


    “順其自然吧,我和他一起也沒有保護,有了就有了。蓉兒你想不想再要一個?”鄭娟反問。</p>


    “年底就是高考,要是考上了,隻能等到大學結束了。我有三個兒子,還想要一個女兒。”周蓉捋了捋鬢角的散發說。</p>


    “生孩子,頂多一年時間,休學一年不就完了。”鄭娟問。</p>


    周蓉的身體從靠著沙發直了起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蓉姐,要是能考上大學,我就是恢複高考後第一批大學生,我不想因為個人原因影響到學業。”</p>


    “也是。就像我之前,本來想著憑本事讀完香港大學的,可家裏的事,公司的事實在太多,隻做了一年大學生,就便工作邊讀書了。雖然香港大學的畢業證拿到手了,可總覺得差了點什麽。算算年齡,今年你周歲才二十七,再過四年,也才三十一,那時候要孩子也不晚。”</p>


    “我就怕,到時候又生了個兒子。我可想有個女孩了,真的。”周蓉笑著說。</p>


    “男孩生多了,自然想要女孩了。算一算,陸天現在都有六個孩子了。隻有我生了一個女孩。”鄭娟笑笑說。</p>


    “六個孩子,五個性,也沒誰了。”周蓉話語中充斥著不悅。</p>


    “就算這樣,我們還都不想離開他,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傻了。”鄭娟看著周蓉。</p>


    </p>


    “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傻。可以想起和陸天一起有多麽的幸福,我就不介意了。”周蓉喃喃道。</p>


    ……</p>


    吉春,省商業公司。</p>


    省商業公司就在省政府後身,一棟二層小樓。</p>


    中午吃過水自流和徐小秋的訂婚宴後,陸天迴到了省商業公司。</p>


    剛進到大門,白玉蘭從裏麵走了出來。</p>


    迎到陸天身前,脆生生道:“哥,你迴來了。”</p>


    白玉蘭的到來,陸天多少有些意外。盡管鄭娟跟他說過,她已經跟白玉蘭說好,讓白玉蘭迴京城,籌備振邦集團京城公司,每年以工作名義可以去看她。陸天卻不想這樣。</p>


    與周蓉、鄭娟不同,陸天對白玉蘭並沒有愛,甚至連衝動都談不上。若不是白玉蘭有了孩子,他不想與她還有什麽瓜葛。</p>


    畢竟當年發生關係,完全是在不知情情況下發生的。某種意義上講,陸天也是受害者。不過,事已至此,再糾結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p>


    於是,笑笑說:“花妹,你過來了。”</p>


    “是啊,過兩天我就要去京城,走之前,當然要來找你了。”白玉蘭淺淺一笑。</p>


    “那,我們去辦公室。”陸天向樓裏走去。</p>


    白玉蘭“嗯”了一聲,跟著他一起進了辦公樓。</p>


    省商業公司剛剛成立,員工還沒有到位。除了提前落在商業公司的肖同慶外,隻有一名財務、一名司機到位。</p>


    陸天所在的總經理辦公室在辦公樓二樓,二樓一共三間,最裏麵那間就是陸天的辦公室。</p>


    與其他單位辦公室簡陋不同,省商業公司更多是涉外業務,為此,特意從省招待所搬來了成套辦公桌椅,看起來也算是富麗堂皇。</p>


    白玉蘭父親白際晨還拿來了不少古董和古書,作為辦公室的擺件。</p>


    坐到辦公室中的藤椅,白玉蘭四下望望說:“哥,你這辦公室還挺像樣。”</p>


    “還不是你把拿了些古董字畫來,才上了檔次。”陸天一邊給白玉蘭倒水,一邊說道。</p>


    白玉蘭接過水杯,看著陸天說:“哥,一個星期後我就要迴京城了,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和孩子。”</p>


    白玉蘭不想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p>


    陸天坐在白玉蘭身邊,想想說道:“現在是十月底,年底,等公司籌備差不多了,我就過去。一邊看看你和天天,外和你一起處理下公司的事務,你看怎麽樣?”</p>


    “年底哪天?”白玉蘭有些不放心,又問。</p>


    陸天清楚,自己要是不確準日子,白玉蘭是不會罷休的。於是道:“花妹,到了十二月份,你什麽時候說讓我過去,我就會過去。”</p>


    聽了陸天的話,白玉蘭眼睛一亮,“哥,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能反悔了。”</p>


    “花妹,我說到做到。”陸天應聲說。</p>


    “還有,你至少要住上一個星期,這是娟姐和蓉姐答應過我的。”白玉蘭強調說。</p>


    “我會的。”陸天沒有否認。</p>


    白玉蘭想問的都問完了,想得到的答桉也都得到,頓時舒暢起來,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了。</p>


    “哥,其實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我也不求什麽名分,就是想讓你清醒時候陪陪我。就算將來我們再有孩子,也會跟我姓白。”白玉蘭撩了撩劉海說道。</p>


    “花妹,你越是這麽說,我心越不安。四年了,本以為這麽長時間,我們真能成為兄妹,沒想到還是把你耽誤了。”陸天雙手叉在胸前,搖了搖頭。</p>


    “哥,從我知道有了天天那一刻起,我就有了決定,隻要能在你身邊,什麽身份我都願意。”白玉蘭把手搭在陸天手上。</p>


    這一次陸天沒有推開,輕歎一口氣道:“花妹,我隻能讓你一直委屈下去,不會給你任何的名分。”</p>


    “我願意。”說完,白玉蘭將陸天的手握的緊緊,身體也靠向了陸天。</p>


    陸天輕輕推開白玉蘭看過來的身體,說道:“花妹,辦公室,有人進來不好。”</p>


    白玉蘭翹著小嘴,“我看了,你這個公司現在一共也沒幾個人,除了肖同慶和你的司機,其他都不在。我聽說,玥玥的關係也落在了這裏,你這是金屋藏嬌了。”</p>


    陸天搖搖頭,說:“玥玥馬上要參加高考,把關係落到這裏,將來算工齡,上不了幾天班的。”</p>


    “哥,你準備什麽時候也把玥玥收了?”白玉蘭說話就是這麽直接。</p>


    白玉蘭的直言不諱,陸天有些不知怎麽迴答。沉默片刻道:“玥玥是我小姨子,從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麽對她有非分之想呢。”</p>


    白玉蘭微微笑道:“我就不相信,玥玥那麽漂亮,你就沒想過。”</p>


    “我沒覺得玥玥比蓉兒好看。”陸天辯駁著。</p>


    白玉蘭雙腿叉在一起,“論漂亮,蓉姐和娟姐都很好看。可比起玥玥,還是差一些。她現在和我當初一樣,根本離不開你。隻要在你身邊,我覺得早晚要和你發生什麽。”</p>


    陸天沒有迴答,他不知道怎麽迴答。在他心中,周玥就是他的妹妹,不會是他的愛人。可就像白玉蘭說的,周玥真的很漂亮,是漂亮到極致那種。</p>


    真的對她一點意思沒有?</p>


    陸天不敢確定。</p>


    見陸天不再吱聲,白玉蘭得意笑著,“哥,我說到你心裏去了吧?”</p>


    陸天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喝了一口茶水,看著白玉蘭:“花妹,我沒你想的那麽好,也沒你說的那麽壞。玥玥就算在我身邊,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p>


    “那是你等著娟姐和蓉姐吐口。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要是娟姐和蓉姐開口了,再做什麽你就覺得順理成章,理所當然。是不是?”白玉蘭舔了舔嘴唇說。</p>


    陸天又沉默下來,白玉蘭說的也許真的沒錯。</p>


    和鄭娟在一起,是周蓉默許的。</p>


    而和白玉蘭能保持關係,也是鄭娟和周蓉有過話的。要是哪一天,她們再吐口了自己會不會還會心安理得,陸天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p>


    有的時候,他甚至希望鄭娟和周蓉對他嚴厲一些,把不好得念頭徹底扼殺掉。</p>


    白玉蘭見陸天又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p>


    開口說:“哥,你要是不好說,我就不再問了。”</p>


    白玉蘭話音剛落,陸天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p>


    陸天衝著房門喊道:“進來吧。”</p>


    辦公室門推開,令陸天意外的是,進來的竟然是周玥。</p>


    見白玉蘭在陸天辦公室,周玥同樣有些意外,衝著白玉蘭問道:“花姐,你在這?”白玉蘭站了起來,走到周玥身前,笑著說:“你能來,我就不能來。”</p>


    周玥手指捋了捋鬢角散落下來的碎發,說:“花姐,我現在關係已經落到商業公司了,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p>


    “玥玥,你不知道,娟姐讓我迴京城,牽頭組建振邦集團京城公司。你們這個省商業公司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對接振邦集團,我來這,就是找你姐夫談工作的。”白玉蘭嬌聲說。</p>


    “花姐,你是來談工作的?”周玥一雙美目向陸天看去。</p>


    陸天知道,自己要開口了,於是道:“是的,玥玥,花妹一周後就迴京城。她來找我談組建公司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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