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鄭娟：想讓你欺負一輩子
重生過去，我在人世間 作者：瑞昌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等多久，小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一群人從門外走了進來。</p>
先進來的是兩名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p>
兩名工作人員身後，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鄭娟。</p>
隻見她上身白色繡花襯衫，下身黑色女式西褲，腳下黑色尖頭小皮鞋，幹練中透著柔美。</p>
陸天連忙迎了上去，走到鄭娟身前，伸出右手，激動說道：“徐董，又見麵了。”</p>
鄭娟看著眼前的陸天，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一般，陸天穿的同樣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腳下黑色的牛皮鞋。</p>
此時無聲勝有聲，</p>
鄭娟真想撲到陸天的懷中，一訴相思。</p>
可她更清楚，現在十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不能表露出太多的兒女私情。</p>
即便這樣，鄭娟還是動情地說道：“陸天，在香港，擁抱是最正式的禮儀，我們擁抱一下吧。”</p>
說著，鄭娟張開了雙臂。</p>
陸天見狀，同樣伸出雙臂，與鄭娟禮節性相擁。鄭娟身上誘人的芬芳傳到陸天的大腦，頓時意亂情迷起來。</p>
相擁的一瞬間，鄭娟耳語道：“我們的女兒長得很像你。”</p>
說完，兩人分開。</p>
與陸天分開後，鄭娟分別又和郝冬梅、白玉蘭、周玥、孫小寧擁抱。</p>
對郝冬梅說：“冬梅姐，你們郝家要大團圓了。”</p>
對白玉蘭說：“你和我一樣，都不容易。”</p>
對周玥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姑娘。”</p>
對孫小寧說：“你的歌唱的很好聽，未來可期。”</p>
……</p>
鄭娟也不是一個人來，除了她以外，水自流、駱世賓包括林曉曉都跟著她進到了會客室。</p>
水自流走到陸天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陸天，謝謝你。”</p>
陸天看去，眼前的水自流和四年前離開吉春的時候，相貌沒什麽變化。</p>
依舊是眉目英挺，細致溫文，俊朗中透著陰柔。</p>
不同的是，目光中多了更多的自信。</p>
陸天拍了拍水自流的肩膀，深情說道：</p>
“水自流，四年前我說過，你是我的哥哥。我現在正式跟你說，你就是我的親哥哥。</p>
我們的父母，是前江遼省大領導郝今龍夫婦。</p>
解放前，因為特殊原因，你、我還有我們的妹妹與父母失散。現在，我已經認了父母，也認了妹妹。</p>
郝家，就差你一個了。”</p>
“陸天，你說的是真的？”水自流將信將疑。</p>
陸天用力點點頭，“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大哥。”</p>
說完，陸天伸出雙臂將水自流抱住。</p>
水自流同樣伸出雙臂，將陸天抱得緊緊地。</p>
二人再也無法壓抑住兄弟間的情感，抱頭痛哭起來。</p>
這時，郝冬梅走了上來，輕輕拍了拍陸天的後背，說：“哥，讓我也認識一下大哥吧。”</p>
聽到郝冬梅的話，陸天鬆開了雙臂，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迴身對郝冬梅說：“冬梅，這是我們的大哥。”</p>
在吉春的時候，郝冬梅並不認識水自流。</p>
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上下打量一番，郝冬梅微微點點頭，“大哥，我是冬梅，你的妹妹。”</p>
“我的妹妹……”一時間，水自流沒敢相認。</p>
陸天見水自流還有些拘謹在，走上前去，拍了拍水自流的肩膀，“大哥，你現在都是天皇巨星了，怎麽還這麽內向啊。妹妹，都不敢認？”</p>
“演員而已，什麽天皇巨星。”水自流輕歎道。</p>
“大哥，爸媽想讓我給你照幾張相，可這裏的通知不允許。你有沒有照片什麽的，我給爸媽帶迴去？”郝冬梅問。</p>
“冬梅，我帶了好多張電影海報，明天你過來的時候，我讓你帶上。”水自流說。</p>
“好的，哥。”郝冬梅點點頭。</p>
這時，駱世賓走了上來，衝陸天深深鞠了一躬，“老大，你想死我了。”</p>
駱世賓知道，陸天的腿可比水自流粗多了。</p>
盡管鄭娟和徐曉秋都是大老板的女兒，可鄭娟是正室所生，不僅是振邦集團的董事，還是振邦影業的董事長。</p>
她的兒子徐陸，更是大老板欽點的接班人。</p>
別看現在陸天在內地，哪一天來香港了，鄭娟的都會是陸天的。鄭娟兒子的，也會是陸天的。</p>
對陸天畢恭畢敬，駱世賓覺得很有必要。</p>
陸天拍了拍駱世賓的手臂，輕笑道：“賓子，看你這紅光滿麵的，在香港混得不錯啊。”</p>
“都是徐董賞的。”駱世賓支著大牙笑道。</p>
“那你也是有本事，跟徐董好好幹。要是幹不好，我去香港揍你。”陸天笑著說。</p>
“老大，我等你來香港揍我，最好不走了，天天揍我。”駱世賓當然知道鄭娟愛聽什麽，忙說。</p>
“這話可是你說的，可別反悔。”陸天在駱世賓胸口重重錘了幾拳。</p>
這時，鄭娟走到白玉蘭身前，上下打量白玉蘭一番後，說：“花妹，你恢複的很好，看不出有過孩子。”</p>
白玉蘭甜甜一笑，“徐董，看跟誰比，和你是比不了的。”</p>
鄭娟搖搖頭，“你比我年輕好幾歲，怎麽比不了。我已經老了，馬上就三十了。”</p>
“姐，你到四十一樣很美。”白玉蘭恭維道。</p>
白玉蘭很清楚，鄭娟她一定要拉攏住。雖然周蓉是陸天的妻子，可陸天對鄭娟的尊重，不比周蓉差。</p>
“到了四十，再漂亮，和小姑娘也比不了。</p>
就像這兩個小姑娘，長得多好看，將來都會是大美人。”鄭娟看著白玉蘭身邊的周玥和孫小寧說道。</p>
周玥和孫小寧聽到鄭娟這麽說，相視一望，不知道說什麽好。</p>
鄭娟走了過去，站在兩人中間，望著周玥說：“你是周蓉妹妹周玥吧？”</p>
“是，我是周玥。在吉春的時候，我姐讓我管你叫娟姐，可我看別人都叫你徐董，我不知道怎麽稱唿了。”周玥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說道。</p>
“周蓉說的沒錯，你是家裏人，你叫我娟姐就行了。我在內地香港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長得真好看。”鄭娟由衷誇獎著。</p>
聽了鄭娟的誇獎，周玥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哪有呀，我姐還有娟姐你才漂亮，我跟你們比就是醜丫頭。”</p>
鄭娟拍了拍周玥的肩膀，“你就不用謙虛了，我這個人是很少誇人的。還有你，小姑娘，你的歌唱的很好。”</p>
鄭娟扭過頭，又對孫小寧說道。</p>
與周玥落落大方不同，孫小寧多少有些拘謹。</p>
也難怪，一個從未出過門的小姑娘，第一個來京城，就到了京城賓館這樣的地方，見的還是港島過來的客商，怎麽能不緊張。</p>
聽到鄭娟這麽講，孫小寧輕聲說：“我都是瞎唱的。”</p>
“瞎唱能這麽好聽，要是好好學學不知道會有多好呢。”鄭娟笑著說。</p>
孫小寧低著頭，“我也想學，可沒地方學。”</p>
這句話，是孫小寧想了一晚上的。</p>
周玥跟她說的很清楚，鄭娟想帶她去香港。</p>
起先，孫小寧想都沒想，並不想去。</p>
一個女孩子，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負怎麽辦？</p>
可姐姐返城，哥哥還要結婚，家裏一下沒有地方住了。二十平的房子，要住七八口人，怎麽住啊。</p>
思來想去，孫小寧覺得，在家呆著還不如出去闖闖了。</p>
再說，這個香港女人與周家關係很緊密，不會坑自己的。</p>
這樣改變命運的機會，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一定要把握住。</p>
聽到孫小寧這樣迴答，鄭娟心中一喜，覺得把孫小寧辦到香港有戲。</p>
於是道：“孫小寧，跟我一起來京城的，還是港島著名歌星麗君小姐，明天過來，我讓她好好點撥點撥你。我覺得，你要是經名師指點，和麗君小姐一樣，將來也能成為大歌星。”</p>
“那我就跟著好好學學。”孫小寧淺淺一笑，連連點頭。</p>
這時，接待辦的負責人走到鄭娟身旁道：“徐董，會麵時間已經到了。”</p>
鄭娟看看時間，沒想到半小時時間，這麽快就過去了。</p>
隻好說道：“陸天，明天有一天的時間能與你們見麵。九點之後就過來，我在賓館等你們。”</p>
“好的，徐董。”太多眼睛盯著，陸天不好流露出太多情感，心平氣和說道。</p>
“那我先走了。”鄭娟當然不舍與陸天這麽快分開，可沒辦法，這次會麵隻有半個小時，再不舍也得離開。</p>
說完，衝著幾人擺擺手後，轉身便走。</p>
水自流、駱世賓、林曉曉見狀，緊跟著鄭娟，離開了會議室。</p>
鄭娟幾人離開後，工作人員來到近前，語氣十分嚴肅地說：“你們也可以走了。”</p>
……</p>
出了京城賓館大門，沒有了調查組人的監視，幾人不再像之前那麽拘謹了。</p>
周玥挽著孫小寧的手臂，一邊走一邊說：“小寧，娟姐挺有誠意的，你去香港沒問題了。”</p>
“我，我再想想吧。”孫小寧咬了咬嘴唇低語著。</p>
“有什麽想的，這麽好的機會，不去可惜了。”周玥忙說。</p>
孫小寧側過頭，看著周玥，“玥玥，你要去，我想都不想一定會去。你不去，我一個人總覺得心裏不踏實。”</p>
這時，走在他們身旁的白玉蘭說：“玥玥，你條件這麽好，去香港一定能成大明星。有娟姐在那邊，你和小寧一起去，多好。”</p>
“我不去，我不願意做演員。”周玥想都未想，否定說。</p>
“不想做演員，也能在那邊讀書啊。香港可比內地發達多了，去那邊多好。”白玉蘭繼續說著。</p>
周玥心裏十分厭煩白玉蘭讓她去香港，可不好直接說出心中不滿，</p>
“我姐夫說了，過兩年內地也能恢複高考，能讀國內的大學，幹嘛要崇洋媚外一定要去香港。姐夫，你說是不是？”</p>
周玥對走在前麵的陸天說。</p>
陸天迴過頭，輕笑道：“玥玥，你要是不想做演員，去讀書也很好。即便恢複高考，能在國內讀大學，國內的師資力量與香港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要我說，你跟小寧去香港也行。”</p>
“姐夫，你怎麽也這麽說？”周玥語氣中透著不悅。</p>
“玥玥，你姐夫是為你好，才這麽說的。不過，你十七歲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覺得留在吉春好，就留在吉春。畢竟，這是你的家。”郝冬梅放慢腳步，對周玥說道。</p>
“嫂子，你都說吉春是我家了，我當然不能離開了。”周玥會心一笑。</p>
“玥玥，你不想去，為什麽讓我去？”孫小寧扭頭問。</p>
周玥挽了挽孫小寧的手臂，“你和我不一樣。你家現在根本沒有住的地方，當然需要換一個條件了。</p>
再有，我還有個拖油瓶馮楠。一天到晚找姐姐，我要是走了，別人就不好管了。要我說，這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錯過，你得後悔一輩子。”</p>
周玥的一番話句句都是實情，孫小寧當然清楚，能去香港對她的意義。隻是，一想到去到那麽陌生的地方，心裏就有些慌亂。</p>
她更希望周玥也去，有周玥在，她就什麽都不怕了。</p>
能聽出來，周玥根本不想去。</p>
周玥的堅決，令孫小寧有些猶豫。</p>
“我再想想吧……”孫小寧低著頭說。</p>
“小寧，你娟姐他們還要在京城呆上六天。除了每天晚上能見半小時，明天一天，還有最後一天半天，都能見麵。到時候，你有什麽顧慮跟她說說，看她能不能幫你解決。”郝冬梅在一旁說。</p>
“嗯。”孫小寧點了點頭。</p>
這時，白玉蘭走到陸天身旁，手碰了碰了陸天的手臂，“哥，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p>
白玉蘭跟著孫老大在社會上混了兩年，警惕性要比別人高出許多。出了賓館不久便發現有人在跟蹤。本來，她以為是調查組的人。畢竟幾人剛跟調查組的人見麵，被人跟蹤也不意外。</p>
後來發現，跟蹤的人有些眼熟，忙對陸天說道。</p>
陸天沒有迴頭，輕聲對白玉蘭說：“昨天我就發現了，跟蹤我們的不是調查組的人，而是我們的熟人。”</p>
“誰？”白玉蘭問。</p>
“蔡曉光和郎二平。”陸天依舊沒有迴頭，目視前方，對白玉蘭說。</p>
“蔡曉光真是陰魂不散，怎麽又跟到京城了。”白玉蘭歎了口氣說。</p>
“他現在已經魔怔了，不把我送進大牢誓不罷休。”陸天澹澹一笑。</p>
“看來蓉姐魅力真大，讓蔡曉光著迷成這個樣子。那個郎二平怎麽也跟來了？郎健的事，還沒教訓？”白玉蘭問。</p>
“當年因為欺負玥玥，郎二平被我打了一頓，又送進了大牢蹲了三年，這個仇他當然想報。</p>
還有郎健，也因為玥玥送進了教養所，叔侄兩個狼狽為奸，要對付我也正常。”陸天低聲說。</p>
白玉蘭瞟了陸天一眼，“怪不得玥玥連香港都不去，原來是有個大英雄的姐夫。”</p>
“你亂說什麽，玥玥還小，別讓他誤會了。”陸天瞪了白玉蘭一眼。</p>
“嗤，玥玥長的那麽好看，我就不相信你沒動過心思。裝腔作勢。”白玉蘭同樣瞪了陸天一眼。</p>
陸天拿白玉蘭沒辦法，不再言語。</p>
見陸天不再說話，白玉蘭知道陸天心裏不高興了，忙說：“哥，你說郎二平和蔡曉光來京城，目的是什麽？”</p>
陸天見白玉蘭不再提周玥的事，接著說：“查我男女關係唄。看看我在京城有沒有和你或者和鄭娟發生男女關係，要是有，就告我耍流氓。”</p>
“就算耍流氓還能讓他們看到，他們腦子夠可以的。”白玉蘭不屑道。</p>
“那也要提防點，最好讓你大伯找人盯著他們，省得他們惹是生非。”陸天提醒道。</p>
“行，我聽你的。”白玉蘭說。</p>
……</p>
京城旅社，郎二平和蔡曉光住處。</p>
因為郎健離開少年教養所原因是在外就醫的緣故，他不能來京城。</p>
來京城的是郎二平和蔡曉光。</p>
到了京城之後，郎二平很快找到了蔡曉光，二人一起盯著陸天的行蹤。</p>
幾天下來，令兩人有些泄氣。</p>
剛來幾天，香港文化考察交流團還沒到。</p>
兩人的目標對準了白玉蘭家。</p>
沒想到，陸天竟然帶了這麽多人來。</p>
就算有那心，也根本沒機會跟白玉蘭做什麽。</p>
之後，香港文化交流團來到京城，他們把目光對向了京城賓館。</p>
沒想到，京城賓館層層設防，按這個防衛級別，陸天一樣沒有機會和鄭娟做什麽。</p>
本以為這次京城之行，周蓉沒有跟著陸天來京城，陸天會被抓到把柄，看來隻能失望了。</p>
旅社裏的二人間，蔡曉光和郎二平相對而坐。</p>
“老郎，我看了。這一次調查組天天跟著鄭娟，陸天想和鄭娟做點什麽，沒有條件。</p>
我們這次，應該白來了。”蔡曉光語氣中充滿著失望。</p>
“誰知道會這樣。本以為陸天要是和鄭娟苟合，我們抓個現行，不給陸天狡辯機會。</p>
再使使勁，找一找他通敵的證據，他就死定了。哪裏想到，這一次安保外鬆內緊，陸天想做壞事都做不成。”郎二平歎了口氣。</p>
“要是這樣，我就沒必要在京城呆著了，明天我去買迴吉春的火車票，迴吉春。”蔡曉光無奈道。</p>
</p>
郎二平站了起來，來迴走了幾步後說：“不急。鄭娟這邊找不到證據，那我們就調轉方向，瞄準白玉蘭。”</p>
“白玉蘭家住進去那麽多人，陸天就有那心，也沒那條件。我看沒戲。”蔡曉光搖搖頭。</p>
“我是說，還是從她的孩子下手。</p>
白玉蘭跟著幾個人去京城賓館，並不帶著孩子，要是趁這個機會把她孩子帶走。情急之下，白玉蘭很有可能會說出這個孩子和陸天的關係。”郎二平把他的計劃全盤托出。</p>
聽完郎二平的計劃，蔡曉光一擺手，“你這是違法，違法的事我不做。”</p>
郎二平走到陸天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違法的事，我也不幹，我就是嚇一嚇白玉蘭，讓她說出孩子是誰的，我們就贏了。到時候，再把她孩子還迴去。”</p>
“那我也不能參與違法的。，郎二平，明天我就迴吉春。”蔡曉光斬釘截鐵說。</p>
“行，行，就當我沒說。”郎二平一臉失望地說道。</p>
……</p>
京城賓館，大會議室。</p>
今天是香港文化交流團成員會見親朋的時間。</p>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國內的經濟形勢有了明顯好轉，與國外和港澳地區的交流也多了起來。</p>
港商來到國內，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被看成洪水猛獸，處處提防。給了他們很多自由行動時間和空間。</p>
當然，所謂的自由也是有限的自由，時時刻刻都有調查組的人陪同。</p>
早上九點，陸天幾人來到京城賓館。</p>
搜身和登記後，來到了大會議室。</p>
鄭娟已經在大會議室等候多時，今天與昨天不同的是，除了水自流、駱世賓和林曉曉外，兩名振邦影業旗下藝人，青霞和麗君也來到這裏。</p>
見陸天他們到來，坐在主賓的鄭娟說：“陸天，我把旗下當紅的影星青霞小姐，和當紅歌星麗君小姐今天也帶來了。她們要看一看小寧的唱歌水準，適不適合往演唱方麵深造。”</p>
“在這裏？”陸天問。</p>
“不，在隔壁。”鄭娟答。</p>
陸天放眼望去，看見眼前花樣年華的青霞和麗君，不禁恍如隔世。</p>
頓了頓等候，迴身對周玥說：“玥玥，你帶著小寧去跟兩位姐姐去隔壁。”</p>
聽到陸天的話，周玥拉著孫小寧的手，“小寧，跟我來吧。”</p>
“好。”說著，孫小寧跟著周玥一起去到隔壁。</p>
鄭娟又說，“林經理，你和駱經理先迴房間。有事，再叫你們。”</p>
林曉曉和駱世賓相視一望，起身來開了大會議室。</p>
鄭娟迴身跟水自流道：“水自流，你不是有東西要給冬梅姐看麽，還不去。”</p>
水自流清楚，這是鄭娟讓他迴避呢。</p>
於是起身來到郝冬梅身前，說：“冬梅，跟我去一下吧。”</p>
郝冬梅知道，鄭娟這是要跟陸天單獨談，於是起身，“好，我跟你過去。”</p>
白玉蘭是個透精百靈的姑娘，見眾人會議室裏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也站了起來，說：“娟姐，我去隔壁聽一聽小寧唱歌，也認識一下港島的大明星，一會兒再迴來。”</p>
“花妹，那你先過去吧。”鄭娟點頭說。</p>
大會議室，剛才一屋子人，現在就剩下了陸天和鄭娟。</p>
陸天坐到鄭娟對麵，看著鄭娟淺笑道：“娟子，你現在氣場夠足的，個個都聽你的。”</p>
鄭娟手叉在胸前，雙目含情地看著陸天，“就你不聽我的，還欺負我。欺負我就欺負了，我想讓你天天欺負，你還不幹。”</p>
“我哪敢欺負你啊，你沒看我大氣都不敢出麽。”陸天知道，這個會議室一定有錄音設備，說話自然要小心。</p>
陸天知道的，鄭娟當然知道。她清楚，有些話隻能適可而止，否則會給陸天留下麻煩。</p>
“不說這些了。我這次來京城，除了考察外，想帶幾個好苗子去香港，作為這次文化交流的成果。</p>
周玥和孫小寧我都看好了。</p>
昨天我問過她們的意見。周玥一口迴絕，孫小寧有些猶豫。你說說因為什麽？”</p>
鄭娟看著陸天，問。</p>
“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心裏自然忐忑。還有，她也擔心家裏不讓去。”陸天幫著分析道。</p>
鄭娟點點頭，說：“心裏忐忑自然，換成我也是一樣，這方麵我跟她說說。至於家裏不同意，你有沒有好辦法？”</p>
陸天身子直了直，想想說道：“孫小寧家庭條件不好，要是能給些補償，再有周家做擔保，他家一定會同意。”</p>
“什麽補償？是錢麽？”鄭娟擺弄著手指，問。</p>
“在內地，即便有錢很多東西也買不到，他家現在最缺房子。要是能給解決房子，就不會攔著孫小寧來香港了。”</p>
鄭娟微微一笑，“房子還不好解決，我在太平胡同那個房子借給他家住不就完了。”</p>
“可那個房子，現在我爸我媽在住，給他們了，我爸媽住哪？”陸天搖搖頭。</p>
“你爸媽不是審查結束了麽，怎麽還住在哪？”鄭娟問。</p>
“審查是結束了，並沒有官複原職，工作還是檔桉管理員。沒有官複原職，自然就不能住以前的房子。”陸天解釋道。</p>
“那好辦。”聽完陸天的話，鄭娟不再擺弄手指，淺淺一笑。</p>
“好辦？”陸天瞪大眼睛看著鄭娟。</p>
“當然好辦了。你知道光子片附近的白俄別墅吧？”鄭娟雙手平放在桌麵，說。</p>
“知道啊，光子片走到白俄別墅用不到半個小時。”陸天探了探身子說。</p>
“白俄別墅中，有兩棟的產權在我父親那裏。</p>
這一次來，我跟接待辦溝通了這件事，接待辦說，房子可以歸還。</p>
不過，隻能暫用，不能流通。我委托你幫著看房子，你爸媽不就有地方住了。”鄭娟對陸天說。</p>
“那倒是好，要是這樣，我都想把周家也搬出光子片，住過去。”陸天想想說。</p>
聽了陸天的話，鄭娟輕歎一聲說：“你看，又拿我的東西向周蓉賣好，也不怕我生氣。”</p>
見鄭娟臉色有些不悅，陸天忙說：“娟子，我就是說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p>
看到陸天緊張的樣子，鄭娟淺淺一笑：“行了，一間房也是看，兩間房也是看，要是不讓周家搬過去，你還不好說，周蓉也會覺得我小氣。”</p>
“娟子，你同意了？”陸天忙問。</p>
鄭娟點點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房子不怕住，就怕空，有人住當然好。</p>
有件事要說清楚，這兩棟房子隻能使用不能轉讓，無論是郝家還是周家搬進去住的原因，都是幫我看房子。”</p>
“能住就行。光子片的環境越來越差，有大房子住，當然好。”陸天說。</p>
“那我就讓林曉曉加快速度，盡快辦好手續，爭取一兩個月內，你們就能搬進去。”鄭娟後背靠了靠座椅，說。</p>
“娟子，那就太好了。”陸天興奮道。</p>
看著陸天高興的樣子，鄭娟故意說：“我這麽幫你忙了，你怎麽報答我？”</p>
“你說怎麽報答，就怎麽報答。”陸天反問。</p>
“油嘴滑舌。我要說，讓你跟周蓉離婚，跟我來香港，你能同意麽？”鄭娟盯著陸天。</p>
陸天尷尬一笑，“娟子，你不會這麽說的。就算說，現在也沒到時候。”</p>
鄭娟白了陸天一眼，“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事事都替你想，你呢，根本不顧我的考慮，總想著周蓉的感受。等到有一天，我能跟周蓉麵對麵好好談談，好好批判批判你。”</p>
見鄭娟並沒有真生氣，陸天抿了抿嘴，掩飾一下心中的喜悅，說：</p>
“娟子，周蓉也是這麽說的。等著哪天能和你好好談談呢。”</p>
“行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在想想，你真個人真得不是什麽好人。你和周蓉好上之後，就沒想來香港。</p>
要是想來，水自流、駱世賓都能來香港，你有什麽不能來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鄭娟質問道。</p>
“我想來，隻是我都跟周蓉結婚了，不會拋棄她的。”陸天無法辯解，隻好自圓自畫。</p>
“算是，我也沒怪你，你就別解釋了。說說吧，離你說的時候，就剩兩三年。這兩三年還有什麽好的建議，再跟我說說，我好提前迴去布局。”鄭娟見陸天有些為難，便岔開話題。</p>
“很簡單，趁著香港剛剛經曆股災，資產窪地的時候，繼續收購重資產，土地和物業。另外，銀行要做出規模，成為港島的龍頭。再過三四年，把重資產拋售變現。向長線投資轉移。”說起未來，陸天有了精神。</p>
“長線投資有哪些？”鄭娟問。</p>
“碼頭，航運，公共交通，這些投資看起來短期收益不高。不過有銀行做背書，綜合收益率是非常高的。”陸天興奮說道。</p>
“那我聽你的，迴去跟我父親商量一下。你說的汽車城和影視城項目我跟我爸已經說了，他很感興趣。還說你很有頭腦。”鄭娟一臉幸福地說道。</p>
“是麽，那真好。”陸天知道不能再說下去，欲言又止道。</p>
這時，隔壁的門打開，麗君小姐走了出來。</p>
走到鄭娟身前，甜甜說道：“徐董，孫小寧的嗓音非常有辨識度，將來定成大器。”</p>
“很好。那個周玥呢？”鄭娟又問。</p>
“周玥長得太漂亮了，還有表演天賦，要是能來香港，一定能成大明星。不過，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麗君小姐答道。</p>
“好了，我清楚了。你和青霞再做做孫小寧的工作，讓她不要有什麽顧慮。”</p>
“是，徐董。”說完，麗君小姐轉身離開。</p>
望著將來紅遍兩岸三地的麗君小姐，陸天不禁神情有些恍忽。</p>
見陸天目光有些呆滯，鄭娟一臉不屑道：“怎麽，看到漂亮姑娘就動心了？”</p>
陸天收迴心神，搖搖頭，忙說：“不是，剛才那個姑娘將來一定能成大器。和她的合約你要多簽幾年，時間越長越好。”</p>
鄭娟又擺弄起手指，“我聽你的話，已經跟麗君和青霞都簽了十年長約。”</p>
“那就好，要我說，就跟她簽一個終身合同，省得有人挖牆腳。”陸天幫著鄭娟出著主意。</p>
鄭娟淺淺一笑，“再長合同我想簽，藝人也不會同意，十年不短了。我就很奇怪，你在內地，不僅聽不到麗君的歌，也看不到青霞演的電影，怎麽就這麽肯定，她們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p>
鄭娟看著陸天，問道。</p>
“感覺，我的感覺很準的。”陸天隻能這麽說。</p>
鄭娟翹了翹小嘴，微微點點頭，“的確，你的感覺很準。去年年底，我五千萬收購了恆天院線，股災剛剛過去，振邦置業的股價就上漲了一倍，簡直比撿錢都快。”</p>
“所以麽，你聽我的，是對了。”陸天笑笑說。</p>
“你要是說的不對，我就不問你這麽多了。”鄭娟嫣然一笑，說道。</p>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在會議室，整整說了一天。</p>
無論是鄭娟還是陸天，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說著，一直笑著。</p>
盡管不能流露出感情，可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用言語的表達抒發情感了。</p>
先進來的是兩名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p>
兩名工作人員身後，走在最前麵的，正是鄭娟。</p>
隻見她上身白色繡花襯衫，下身黑色女式西褲，腳下黑色尖頭小皮鞋，幹練中透著柔美。</p>
陸天連忙迎了上去，走到鄭娟身前，伸出右手，激動說道：“徐董，又見麵了。”</p>
鄭娟看著眼前的陸天，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一般，陸天穿的同樣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腳下黑色的牛皮鞋。</p>
此時無聲勝有聲，</p>
鄭娟真想撲到陸天的懷中，一訴相思。</p>
可她更清楚，現在十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不能表露出太多的兒女私情。</p>
即便這樣，鄭娟還是動情地說道：“陸天，在香港，擁抱是最正式的禮儀，我們擁抱一下吧。”</p>
說著，鄭娟張開了雙臂。</p>
陸天見狀，同樣伸出雙臂，與鄭娟禮節性相擁。鄭娟身上誘人的芬芳傳到陸天的大腦，頓時意亂情迷起來。</p>
相擁的一瞬間，鄭娟耳語道：“我們的女兒長得很像你。”</p>
說完，兩人分開。</p>
與陸天分開後，鄭娟分別又和郝冬梅、白玉蘭、周玥、孫小寧擁抱。</p>
對郝冬梅說：“冬梅姐，你們郝家要大團圓了。”</p>
對白玉蘭說：“你和我一樣，都不容易。”</p>
對周玥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姑娘。”</p>
對孫小寧說：“你的歌唱的很好聽，未來可期。”</p>
……</p>
鄭娟也不是一個人來，除了她以外，水自流、駱世賓包括林曉曉都跟著她進到了會客室。</p>
水自流走到陸天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陸天，謝謝你。”</p>
陸天看去，眼前的水自流和四年前離開吉春的時候，相貌沒什麽變化。</p>
依舊是眉目英挺，細致溫文，俊朗中透著陰柔。</p>
不同的是，目光中多了更多的自信。</p>
陸天拍了拍水自流的肩膀，深情說道：</p>
“水自流，四年前我說過，你是我的哥哥。我現在正式跟你說，你就是我的親哥哥。</p>
我們的父母，是前江遼省大領導郝今龍夫婦。</p>
解放前，因為特殊原因，你、我還有我們的妹妹與父母失散。現在，我已經認了父母，也認了妹妹。</p>
郝家，就差你一個了。”</p>
“陸天，你說的是真的？”水自流將信將疑。</p>
陸天用力點點頭，“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大哥。”</p>
說完，陸天伸出雙臂將水自流抱住。</p>
水自流同樣伸出雙臂，將陸天抱得緊緊地。</p>
二人再也無法壓抑住兄弟間的情感，抱頭痛哭起來。</p>
這時，郝冬梅走了上來，輕輕拍了拍陸天的後背，說：“哥，讓我也認識一下大哥吧。”</p>
聽到郝冬梅的話，陸天鬆開了雙臂，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迴身對郝冬梅說：“冬梅，這是我們的大哥。”</p>
在吉春的時候，郝冬梅並不認識水自流。</p>
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上下打量一番，郝冬梅微微點點頭，“大哥，我是冬梅，你的妹妹。”</p>
“我的妹妹……”一時間，水自流沒敢相認。</p>
陸天見水自流還有些拘謹在，走上前去，拍了拍水自流的肩膀，“大哥，你現在都是天皇巨星了，怎麽還這麽內向啊。妹妹，都不敢認？”</p>
“演員而已，什麽天皇巨星。”水自流輕歎道。</p>
“大哥，爸媽想讓我給你照幾張相，可這裏的通知不允許。你有沒有照片什麽的，我給爸媽帶迴去？”郝冬梅問。</p>
“冬梅，我帶了好多張電影海報，明天你過來的時候，我讓你帶上。”水自流說。</p>
“好的，哥。”郝冬梅點點頭。</p>
這時，駱世賓走了上來，衝陸天深深鞠了一躬，“老大，你想死我了。”</p>
駱世賓知道，陸天的腿可比水自流粗多了。</p>
盡管鄭娟和徐曉秋都是大老板的女兒，可鄭娟是正室所生，不僅是振邦集團的董事，還是振邦影業的董事長。</p>
她的兒子徐陸，更是大老板欽點的接班人。</p>
別看現在陸天在內地，哪一天來香港了，鄭娟的都會是陸天的。鄭娟兒子的，也會是陸天的。</p>
對陸天畢恭畢敬，駱世賓覺得很有必要。</p>
陸天拍了拍駱世賓的手臂，輕笑道：“賓子，看你這紅光滿麵的，在香港混得不錯啊。”</p>
“都是徐董賞的。”駱世賓支著大牙笑道。</p>
“那你也是有本事，跟徐董好好幹。要是幹不好，我去香港揍你。”陸天笑著說。</p>
“老大，我等你來香港揍我，最好不走了，天天揍我。”駱世賓當然知道鄭娟愛聽什麽，忙說。</p>
“這話可是你說的，可別反悔。”陸天在駱世賓胸口重重錘了幾拳。</p>
這時，鄭娟走到白玉蘭身前，上下打量白玉蘭一番後，說：“花妹，你恢複的很好，看不出有過孩子。”</p>
白玉蘭甜甜一笑，“徐董，看跟誰比，和你是比不了的。”</p>
鄭娟搖搖頭，“你比我年輕好幾歲，怎麽比不了。我已經老了，馬上就三十了。”</p>
“姐，你到四十一樣很美。”白玉蘭恭維道。</p>
白玉蘭很清楚，鄭娟她一定要拉攏住。雖然周蓉是陸天的妻子，可陸天對鄭娟的尊重，不比周蓉差。</p>
“到了四十，再漂亮，和小姑娘也比不了。</p>
就像這兩個小姑娘，長得多好看，將來都會是大美人。”鄭娟看著白玉蘭身邊的周玥和孫小寧說道。</p>
周玥和孫小寧聽到鄭娟這麽說，相視一望，不知道說什麽好。</p>
鄭娟走了過去，站在兩人中間，望著周玥說：“你是周蓉妹妹周玥吧？”</p>
“是，我是周玥。在吉春的時候，我姐讓我管你叫娟姐，可我看別人都叫你徐董，我不知道怎麽稱唿了。”周玥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說道。</p>
“周蓉說的沒錯，你是家裏人，你叫我娟姐就行了。我在內地香港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長得真好看。”鄭娟由衷誇獎著。</p>
聽了鄭娟的誇獎，周玥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哪有呀，我姐還有娟姐你才漂亮，我跟你們比就是醜丫頭。”</p>
鄭娟拍了拍周玥的肩膀，“你就不用謙虛了，我這個人是很少誇人的。還有你，小姑娘，你的歌唱的很好。”</p>
鄭娟扭過頭，又對孫小寧說道。</p>
與周玥落落大方不同，孫小寧多少有些拘謹。</p>
也難怪，一個從未出過門的小姑娘，第一個來京城，就到了京城賓館這樣的地方，見的還是港島過來的客商，怎麽能不緊張。</p>
聽到鄭娟這麽講，孫小寧輕聲說：“我都是瞎唱的。”</p>
“瞎唱能這麽好聽，要是好好學學不知道會有多好呢。”鄭娟笑著說。</p>
孫小寧低著頭，“我也想學，可沒地方學。”</p>
這句話，是孫小寧想了一晚上的。</p>
周玥跟她說的很清楚，鄭娟想帶她去香港。</p>
起先，孫小寧想都沒想，並不想去。</p>
一個女孩子，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負怎麽辦？</p>
可姐姐返城，哥哥還要結婚，家裏一下沒有地方住了。二十平的房子，要住七八口人，怎麽住啊。</p>
思來想去，孫小寧覺得，在家呆著還不如出去闖闖了。</p>
再說，這個香港女人與周家關係很緊密，不會坑自己的。</p>
這樣改變命運的機會，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一定要把握住。</p>
聽到孫小寧這樣迴答，鄭娟心中一喜，覺得把孫小寧辦到香港有戲。</p>
於是道：“孫小寧，跟我一起來京城的，還是港島著名歌星麗君小姐，明天過來，我讓她好好點撥點撥你。我覺得，你要是經名師指點，和麗君小姐一樣，將來也能成為大歌星。”</p>
“那我就跟著好好學學。”孫小寧淺淺一笑，連連點頭。</p>
這時，接待辦的負責人走到鄭娟身旁道：“徐董，會麵時間已經到了。”</p>
鄭娟看看時間，沒想到半小時時間，這麽快就過去了。</p>
隻好說道：“陸天，明天有一天的時間能與你們見麵。九點之後就過來，我在賓館等你們。”</p>
“好的，徐董。”太多眼睛盯著，陸天不好流露出太多情感，心平氣和說道。</p>
“那我先走了。”鄭娟當然不舍與陸天這麽快分開，可沒辦法，這次會麵隻有半個小時，再不舍也得離開。</p>
說完，衝著幾人擺擺手後，轉身便走。</p>
水自流、駱世賓、林曉曉見狀，緊跟著鄭娟，離開了會議室。</p>
鄭娟幾人離開後，工作人員來到近前，語氣十分嚴肅地說：“你們也可以走了。”</p>
……</p>
出了京城賓館大門，沒有了調查組人的監視，幾人不再像之前那麽拘謹了。</p>
周玥挽著孫小寧的手臂，一邊走一邊說：“小寧，娟姐挺有誠意的，你去香港沒問題了。”</p>
“我，我再想想吧。”孫小寧咬了咬嘴唇低語著。</p>
“有什麽想的，這麽好的機會，不去可惜了。”周玥忙說。</p>
孫小寧側過頭，看著周玥，“玥玥，你要去，我想都不想一定會去。你不去，我一個人總覺得心裏不踏實。”</p>
這時，走在他們身旁的白玉蘭說：“玥玥，你條件這麽好，去香港一定能成大明星。有娟姐在那邊，你和小寧一起去，多好。”</p>
“我不去，我不願意做演員。”周玥想都未想，否定說。</p>
“不想做演員，也能在那邊讀書啊。香港可比內地發達多了，去那邊多好。”白玉蘭繼續說著。</p>
周玥心裏十分厭煩白玉蘭讓她去香港，可不好直接說出心中不滿，</p>
“我姐夫說了，過兩年內地也能恢複高考，能讀國內的大學，幹嘛要崇洋媚外一定要去香港。姐夫，你說是不是？”</p>
周玥對走在前麵的陸天說。</p>
陸天迴過頭，輕笑道：“玥玥，你要是不想做演員，去讀書也很好。即便恢複高考，能在國內讀大學，國內的師資力量與香港比起來，還是差的太多。要我說，你跟小寧去香港也行。”</p>
“姐夫，你怎麽也這麽說？”周玥語氣中透著不悅。</p>
“玥玥，你姐夫是為你好，才這麽說的。不過，你十七歲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覺得留在吉春好，就留在吉春。畢竟，這是你的家。”郝冬梅放慢腳步，對周玥說道。</p>
“嫂子，你都說吉春是我家了，我當然不能離開了。”周玥會心一笑。</p>
“玥玥，你不想去，為什麽讓我去？”孫小寧扭頭問。</p>
周玥挽了挽孫小寧的手臂，“你和我不一樣。你家現在根本沒有住的地方，當然需要換一個條件了。</p>
再有，我還有個拖油瓶馮楠。一天到晚找姐姐，我要是走了，別人就不好管了。要我說，這次機會一定不能錯過。錯過，你得後悔一輩子。”</p>
周玥的一番話句句都是實情，孫小寧當然清楚，能去香港對她的意義。隻是，一想到去到那麽陌生的地方，心裏就有些慌亂。</p>
她更希望周玥也去，有周玥在，她就什麽都不怕了。</p>
能聽出來，周玥根本不想去。</p>
周玥的堅決，令孫小寧有些猶豫。</p>
“我再想想吧……”孫小寧低著頭說。</p>
“小寧，你娟姐他們還要在京城呆上六天。除了每天晚上能見半小時，明天一天，還有最後一天半天，都能見麵。到時候，你有什麽顧慮跟她說說，看她能不能幫你解決。”郝冬梅在一旁說。</p>
“嗯。”孫小寧點了點頭。</p>
這時，白玉蘭走到陸天身旁，手碰了碰了陸天的手臂，“哥，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p>
白玉蘭跟著孫老大在社會上混了兩年，警惕性要比別人高出許多。出了賓館不久便發現有人在跟蹤。本來，她以為是調查組的人。畢竟幾人剛跟調查組的人見麵，被人跟蹤也不意外。</p>
後來發現，跟蹤的人有些眼熟，忙對陸天說道。</p>
陸天沒有迴頭，輕聲對白玉蘭說：“昨天我就發現了，跟蹤我們的不是調查組的人，而是我們的熟人。”</p>
“誰？”白玉蘭問。</p>
“蔡曉光和郎二平。”陸天依舊沒有迴頭，目視前方，對白玉蘭說。</p>
“蔡曉光真是陰魂不散，怎麽又跟到京城了。”白玉蘭歎了口氣說。</p>
“他現在已經魔怔了，不把我送進大牢誓不罷休。”陸天澹澹一笑。</p>
“看來蓉姐魅力真大，讓蔡曉光著迷成這個樣子。那個郎二平怎麽也跟來了？郎健的事，還沒教訓？”白玉蘭問。</p>
“當年因為欺負玥玥，郎二平被我打了一頓，又送進了大牢蹲了三年，這個仇他當然想報。</p>
還有郎健，也因為玥玥送進了教養所，叔侄兩個狼狽為奸，要對付我也正常。”陸天低聲說。</p>
白玉蘭瞟了陸天一眼，“怪不得玥玥連香港都不去，原來是有個大英雄的姐夫。”</p>
“你亂說什麽，玥玥還小，別讓他誤會了。”陸天瞪了白玉蘭一眼。</p>
“嗤，玥玥長的那麽好看，我就不相信你沒動過心思。裝腔作勢。”白玉蘭同樣瞪了陸天一眼。</p>
陸天拿白玉蘭沒辦法，不再言語。</p>
見陸天不再說話，白玉蘭知道陸天心裏不高興了，忙說：“哥，你說郎二平和蔡曉光來京城，目的是什麽？”</p>
陸天見白玉蘭不再提周玥的事，接著說：“查我男女關係唄。看看我在京城有沒有和你或者和鄭娟發生男女關係，要是有，就告我耍流氓。”</p>
“就算耍流氓還能讓他們看到，他們腦子夠可以的。”白玉蘭不屑道。</p>
“那也要提防點，最好讓你大伯找人盯著他們，省得他們惹是生非。”陸天提醒道。</p>
“行，我聽你的。”白玉蘭說。</p>
……</p>
京城旅社，郎二平和蔡曉光住處。</p>
因為郎健離開少年教養所原因是在外就醫的緣故，他不能來京城。</p>
來京城的是郎二平和蔡曉光。</p>
到了京城之後，郎二平很快找到了蔡曉光，二人一起盯著陸天的行蹤。</p>
幾天下來，令兩人有些泄氣。</p>
剛來幾天，香港文化考察交流團還沒到。</p>
兩人的目標對準了白玉蘭家。</p>
沒想到，陸天竟然帶了這麽多人來。</p>
就算有那心，也根本沒機會跟白玉蘭做什麽。</p>
之後，香港文化交流團來到京城，他們把目光對向了京城賓館。</p>
沒想到，京城賓館層層設防，按這個防衛級別，陸天一樣沒有機會和鄭娟做什麽。</p>
本以為這次京城之行，周蓉沒有跟著陸天來京城，陸天會被抓到把柄，看來隻能失望了。</p>
旅社裏的二人間，蔡曉光和郎二平相對而坐。</p>
“老郎，我看了。這一次調查組天天跟著鄭娟，陸天想和鄭娟做點什麽，沒有條件。</p>
我們這次，應該白來了。”蔡曉光語氣中充滿著失望。</p>
“誰知道會這樣。本以為陸天要是和鄭娟苟合，我們抓個現行，不給陸天狡辯機會。</p>
再使使勁，找一找他通敵的證據，他就死定了。哪裏想到，這一次安保外鬆內緊，陸天想做壞事都做不成。”郎二平歎了口氣。</p>
“要是這樣，我就沒必要在京城呆著了，明天我去買迴吉春的火車票，迴吉春。”蔡曉光無奈道。</p>
</p>
郎二平站了起來，來迴走了幾步後說：“不急。鄭娟這邊找不到證據，那我們就調轉方向，瞄準白玉蘭。”</p>
“白玉蘭家住進去那麽多人，陸天就有那心，也沒那條件。我看沒戲。”蔡曉光搖搖頭。</p>
“我是說，還是從她的孩子下手。</p>
白玉蘭跟著幾個人去京城賓館，並不帶著孩子，要是趁這個機會把她孩子帶走。情急之下，白玉蘭很有可能會說出這個孩子和陸天的關係。”郎二平把他的計劃全盤托出。</p>
聽完郎二平的計劃，蔡曉光一擺手，“你這是違法，違法的事我不做。”</p>
郎二平走到陸天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違法的事，我也不幹，我就是嚇一嚇白玉蘭，讓她說出孩子是誰的，我們就贏了。到時候，再把她孩子還迴去。”</p>
“那我也不能參與違法的。，郎二平，明天我就迴吉春。”蔡曉光斬釘截鐵說。</p>
“行，行，就當我沒說。”郎二平一臉失望地說道。</p>
……</p>
京城賓館，大會議室。</p>
今天是香港文化交流團成員會見親朋的時間。</p>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國內的經濟形勢有了明顯好轉，與國外和港澳地區的交流也多了起來。</p>
港商來到國內，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被看成洪水猛獸，處處提防。給了他們很多自由行動時間和空間。</p>
當然，所謂的自由也是有限的自由，時時刻刻都有調查組的人陪同。</p>
早上九點，陸天幾人來到京城賓館。</p>
搜身和登記後，來到了大會議室。</p>
鄭娟已經在大會議室等候多時，今天與昨天不同的是，除了水自流、駱世賓和林曉曉外，兩名振邦影業旗下藝人，青霞和麗君也來到這裏。</p>
見陸天他們到來，坐在主賓的鄭娟說：“陸天，我把旗下當紅的影星青霞小姐，和當紅歌星麗君小姐今天也帶來了。她們要看一看小寧的唱歌水準，適不適合往演唱方麵深造。”</p>
“在這裏？”陸天問。</p>
“不，在隔壁。”鄭娟答。</p>
陸天放眼望去，看見眼前花樣年華的青霞和麗君，不禁恍如隔世。</p>
頓了頓等候，迴身對周玥說：“玥玥，你帶著小寧去跟兩位姐姐去隔壁。”</p>
聽到陸天的話，周玥拉著孫小寧的手，“小寧，跟我來吧。”</p>
“好。”說著，孫小寧跟著周玥一起去到隔壁。</p>
鄭娟又說，“林經理，你和駱經理先迴房間。有事，再叫你們。”</p>
林曉曉和駱世賓相視一望，起身來開了大會議室。</p>
鄭娟迴身跟水自流道：“水自流，你不是有東西要給冬梅姐看麽，還不去。”</p>
水自流清楚，這是鄭娟讓他迴避呢。</p>
於是起身來到郝冬梅身前，說：“冬梅，跟我去一下吧。”</p>
郝冬梅知道，鄭娟這是要跟陸天單獨談，於是起身，“好，我跟你過去。”</p>
白玉蘭是個透精百靈的姑娘，見眾人會議室裏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也站了起來，說：“娟姐，我去隔壁聽一聽小寧唱歌，也認識一下港島的大明星，一會兒再迴來。”</p>
“花妹，那你先過去吧。”鄭娟點頭說。</p>
大會議室，剛才一屋子人，現在就剩下了陸天和鄭娟。</p>
陸天坐到鄭娟對麵，看著鄭娟淺笑道：“娟子，你現在氣場夠足的，個個都聽你的。”</p>
鄭娟手叉在胸前，雙目含情地看著陸天，“就你不聽我的，還欺負我。欺負我就欺負了，我想讓你天天欺負，你還不幹。”</p>
“我哪敢欺負你啊，你沒看我大氣都不敢出麽。”陸天知道，這個會議室一定有錄音設備，說話自然要小心。</p>
陸天知道的，鄭娟當然知道。她清楚，有些話隻能適可而止，否則會給陸天留下麻煩。</p>
“不說這些了。我這次來京城，除了考察外，想帶幾個好苗子去香港，作為這次文化交流的成果。</p>
周玥和孫小寧我都看好了。</p>
昨天我問過她們的意見。周玥一口迴絕，孫小寧有些猶豫。你說說因為什麽？”</p>
鄭娟看著陸天，問。</p>
“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心裏自然忐忑。還有，她也擔心家裏不讓去。”陸天幫著分析道。</p>
鄭娟點點頭，說：“心裏忐忑自然，換成我也是一樣，這方麵我跟她說說。至於家裏不同意，你有沒有好辦法？”</p>
陸天身子直了直，想想說道：“孫小寧家庭條件不好，要是能給些補償，再有周家做擔保，他家一定會同意。”</p>
“什麽補償？是錢麽？”鄭娟擺弄著手指，問。</p>
“在內地，即便有錢很多東西也買不到，他家現在最缺房子。要是能給解決房子，就不會攔著孫小寧來香港了。”</p>
鄭娟微微一笑，“房子還不好解決，我在太平胡同那個房子借給他家住不就完了。”</p>
“可那個房子，現在我爸我媽在住，給他們了，我爸媽住哪？”陸天搖搖頭。</p>
“你爸媽不是審查結束了麽，怎麽還住在哪？”鄭娟問。</p>
“審查是結束了，並沒有官複原職，工作還是檔桉管理員。沒有官複原職，自然就不能住以前的房子。”陸天解釋道。</p>
“那好辦。”聽完陸天的話，鄭娟不再擺弄手指，淺淺一笑。</p>
“好辦？”陸天瞪大眼睛看著鄭娟。</p>
“當然好辦了。你知道光子片附近的白俄別墅吧？”鄭娟雙手平放在桌麵，說。</p>
“知道啊，光子片走到白俄別墅用不到半個小時。”陸天探了探身子說。</p>
“白俄別墅中，有兩棟的產權在我父親那裏。</p>
這一次來，我跟接待辦溝通了這件事，接待辦說，房子可以歸還。</p>
不過，隻能暫用，不能流通。我委托你幫著看房子，你爸媽不就有地方住了。”鄭娟對陸天說。</p>
“那倒是好，要是這樣，我都想把周家也搬出光子片，住過去。”陸天想想說。</p>
聽了陸天的話，鄭娟輕歎一聲說：“你看，又拿我的東西向周蓉賣好，也不怕我生氣。”</p>
見鄭娟臉色有些不悅，陸天忙說：“娟子，我就是說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p>
看到陸天緊張的樣子，鄭娟淺淺一笑：“行了，一間房也是看，兩間房也是看，要是不讓周家搬過去，你還不好說，周蓉也會覺得我小氣。”</p>
“娟子，你同意了？”陸天忙問。</p>
鄭娟點點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房子不怕住，就怕空，有人住當然好。</p>
有件事要說清楚，這兩棟房子隻能使用不能轉讓，無論是郝家還是周家搬進去住的原因，都是幫我看房子。”</p>
“能住就行。光子片的環境越來越差，有大房子住，當然好。”陸天說。</p>
“那我就讓林曉曉加快速度，盡快辦好手續，爭取一兩個月內，你們就能搬進去。”鄭娟後背靠了靠座椅，說。</p>
“娟子，那就太好了。”陸天興奮道。</p>
看著陸天高興的樣子，鄭娟故意說：“我這麽幫你忙了，你怎麽報答我？”</p>
“你說怎麽報答，就怎麽報答。”陸天反問。</p>
“油嘴滑舌。我要說，讓你跟周蓉離婚，跟我來香港，你能同意麽？”鄭娟盯著陸天。</p>
陸天尷尬一笑，“娟子，你不會這麽說的。就算說，現在也沒到時候。”</p>
鄭娟白了陸天一眼，“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事事都替你想，你呢，根本不顧我的考慮，總想著周蓉的感受。等到有一天，我能跟周蓉麵對麵好好談談，好好批判批判你。”</p>
見鄭娟並沒有真生氣，陸天抿了抿嘴，掩飾一下心中的喜悅，說：</p>
“娟子，周蓉也是這麽說的。等著哪天能和你好好談談呢。”</p>
“行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在想想，你真個人真得不是什麽好人。你和周蓉好上之後，就沒想來香港。</p>
要是想來，水自流、駱世賓都能來香港，你有什麽不能來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鄭娟質問道。</p>
“我想來，隻是我都跟周蓉結婚了，不會拋棄她的。”陸天無法辯解，隻好自圓自畫。</p>
“算是，我也沒怪你，你就別解釋了。說說吧，離你說的時候，就剩兩三年。這兩三年還有什麽好的建議，再跟我說說，我好提前迴去布局。”鄭娟見陸天有些為難，便岔開話題。</p>
“很簡單，趁著香港剛剛經曆股災，資產窪地的時候，繼續收購重資產，土地和物業。另外，銀行要做出規模，成為港島的龍頭。再過三四年，把重資產拋售變現。向長線投資轉移。”說起未來，陸天有了精神。</p>
“長線投資有哪些？”鄭娟問。</p>
“碼頭，航運，公共交通，這些投資看起來短期收益不高。不過有銀行做背書，綜合收益率是非常高的。”陸天興奮說道。</p>
“那我聽你的，迴去跟我父親商量一下。你說的汽車城和影視城項目我跟我爸已經說了，他很感興趣。還說你很有頭腦。”鄭娟一臉幸福地說道。</p>
“是麽，那真好。”陸天知道不能再說下去，欲言又止道。</p>
這時，隔壁的門打開，麗君小姐走了出來。</p>
走到鄭娟身前，甜甜說道：“徐董，孫小寧的嗓音非常有辨識度，將來定成大器。”</p>
“很好。那個周玥呢？”鄭娟又問。</p>
“周玥長得太漂亮了，還有表演天賦，要是能來香港，一定能成大明星。不過，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麗君小姐答道。</p>
“好了，我清楚了。你和青霞再做做孫小寧的工作，讓她不要有什麽顧慮。”</p>
“是，徐董。”說完，麗君小姐轉身離開。</p>
望著將來紅遍兩岸三地的麗君小姐，陸天不禁神情有些恍忽。</p>
見陸天目光有些呆滯，鄭娟一臉不屑道：“怎麽，看到漂亮姑娘就動心了？”</p>
陸天收迴心神，搖搖頭，忙說：“不是，剛才那個姑娘將來一定能成大器。和她的合約你要多簽幾年，時間越長越好。”</p>
鄭娟又擺弄起手指，“我聽你的話，已經跟麗君和青霞都簽了十年長約。”</p>
“那就好，要我說，就跟她簽一個終身合同，省得有人挖牆腳。”陸天幫著鄭娟出著主意。</p>
鄭娟淺淺一笑，“再長合同我想簽，藝人也不會同意，十年不短了。我就很奇怪，你在內地，不僅聽不到麗君的歌，也看不到青霞演的電影，怎麽就這麽肯定，她們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p>
鄭娟看著陸天，問道。</p>
“感覺，我的感覺很準的。”陸天隻能這麽說。</p>
鄭娟翹了翹小嘴，微微點點頭，“的確，你的感覺很準。去年年底，我五千萬收購了恆天院線，股災剛剛過去，振邦置業的股價就上漲了一倍，簡直比撿錢都快。”</p>
“所以麽，你聽我的，是對了。”陸天笑笑說。</p>
“你要是說的不對，我就不問你這麽多了。”鄭娟嫣然一笑，說道。</p>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在會議室，整整說了一天。</p>
無論是鄭娟還是陸天，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說著，一直笑著。</p>
盡管不能流露出感情，可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用言語的表達抒發情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