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隻能做我妹妹，做不了別的
重生過去，我在人世間 作者：瑞昌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時，又有一對青年男女走來。</p>
站到站點前，男的說道：“也不知道現在去頤和園，還有沒有船了。”</p>
“還沒到八點，應該還有。”女的答道。</p>
“要是沒有，就白去了。”男的說。</p>
女的搖搖頭，“不會。好不容易遇到的涼快天，不去就可惜了。”</p>
“那聽你的。車來了，別上不去車了。”男的又說。</p>
二人的對話，被一旁站著的蔡曉光聽得清清楚楚。</p>
這對青年男女去頤和園劃船，那陸天和那個高個姑娘會不會也是去那裏了？</p>
可頤和園那麽大，就算他們去了那裏，也很難找到。</p>
去還是不去？</p>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輛公交車停在了近前。</p>
等車的人們向車門湧去。</p>
這時候的蔡曉光隻能跟著人流先了上車。</p>
擠上車後，蔡曉光做了決定，去頤和園碰碰運氣。</p>
找不到陸天的話，就當出門散心了。</p>
……</p>
頤和園，昆明湖。</p>
多虧來的早一些，來晚了，還真的沒有船了。</p>
重生前的陸天，並沒有來過京城。頤和園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電視畫麵或是小學課本。</p>
今天，在這個年代來到這裏，才真正有了跨越時空之感，恍若隔世。</p>
蕩起雙槳，劃到湖中央。</p>
白玉蘭看著眼前用力劃槳的陸天，咯咯一笑：“陸天，我大伯母也是閱人無數，他都說你長得好，應該是真長得好。”</p>
陸天將船槳垂下，“天上下雨地上走，世間誰嫌男人醜。男的長得好看，有什麽用。”</p>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長得難看，哪有那麽多姑娘對你死心塌地。”白玉蘭嬌笑道。</p>
“花妹，咱們在一起，除了男男女女的事，就沒別的可說的了？”陸天不願就這個問題與白玉蘭糾結。</p>
“我和你在一起，想的就是這些，沒別的。”說著，白玉蘭雪白的藕臂伸入水中，揚起一片水花。</p>
陸天連忙躲開，“花妹，別鬧了，衣服弄濕了，下午怎麽逛王府井啊。”</p>
白玉蘭咯咯笑道：“衣服弄濕了，還不容易，太陽底下曬曬不就好了。”</p>
“無聊。”陸天看著白玉蘭說道。</p>
“你看，你不讓說男男女女的事，我聽你的，不說了。你反而說我無聊了。”白玉蘭嬌嗔道。</p>
“那你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可別再揚水了。”陸天無奈道。</p>
見陸天說話愈發放鬆，白玉蘭心中暗喜。</p>
她知道，陸天對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防備，這種狀態，是白玉蘭所希望的。</p>
“陸天，你說說以前的事唄？”</p>
“以前什麽事？”陸天問。</p>
“就是跟那個香港富商女兒的事，我想聽。”</p>
陸天握起船槳，又劃了起來，問：“你怎麽對鄭娟感興趣了？”</p>
白玉蘭拿起手提袋中的水壺，喝了一口水說道：</p>
“蓉姐還有那個漂亮小姨子我都知道，那個鄭娟我卻一無所知，當然想知道一些。”</p>
聽白玉蘭這麽問，陸天將船槳放下，</p>
“鄭娟的命要比其他人苦很多，她看起來柔柔弱弱，骨子裏十分要強。現在是否極泰來，得到她本應擁有的。”</p>
“那，她和蓉姐誰更漂亮？”白玉蘭又問。</p>
“都很漂亮。”陸天沒有遲疑答道。</p>
“那我漂不漂亮？”白玉蘭看著陸天，很想得到他的答桉。</p>
“你，也很漂亮。”陸天說。</p>
“敷衍，一看就是敷衍。不說我了，還說鄭娟吧。內地要是政策變了，鄭娟要是迴了吉春，你會不會跟她重歸於好？”白玉蘭問。</p>
陸天搖搖頭，澹澹道：“我有愛人，怎麽能跟她重歸於好。”</p>
“我看不一定。”白玉蘭沒好氣說了一句。</p>
陸天沒有搭言，不願意去想將來的事，越想越煩惱。</p>
隻是蕩起雙槳在昆明湖水麵上漫無目的，劃來劃去。</p>
對於陸天來時，來京城這麽長時間，今天算是最放鬆的一天。</p>
有白玉蘭在，</p>
少了許多，人在他鄉時的寂寞。</p>
蕩舟湖上，望著遠處的萬壽山，一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湧上心頭，格外愜意。</p>
……</p>
岸上的蔡曉光，正在頤和園四處找尋著陸天的蹤跡。</p>
不過，頤和園實在太大，僅僅走上一小半，蔡曉光就走不動了。</p>
坐在路旁的長椅，蔡曉光想：</p>
這麽找和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根本不是辦法。與其這樣茫無邊際的尋找，不如找個必經之處守株待兔，等著陸天經過。</p>
可在哪等呢？</p>
想來想去，在頤和園出口等也許是最好的選擇。</p>
於是，蔡曉光快步向出口方向走去。</p>
離路口還有一百米處，蔡曉光在樹叢中找到一個長椅。</p>
這個位置，十分適合觀察往來遊客進出頤和園。並且，這個位置很隱秘，即便陸天從此經過，也很難發現自己。</p>
在這裏守株待兔，再合適不過了。</p>
於是，蔡曉光坐到長椅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過往遊客。</p>
十分鍾、二十分周、半個小時……</p>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陸天經過。</p>
此時的蔡曉光多少有些灰心，甚至覺得自己之前判斷完全錯誤，陸天和那個高個女子，根本沒有來頤和園，是自己想當然。</p>
正當蔡曉光心灰意冷的時候，遠處，一名身著半袖白襯衫男青年，與一名深藍連衣裙的女青年並肩走了過來。</p>
兩個人雖然沒有身體的接觸，不過，舉止言談中透著親密。</p>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關係。</p>
高個女青年蔡曉光不認識，可白襯衫的男青年他再熟悉不過了。</p>
陸天，果然是陸天。</p>
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碰上。</p>
蔡曉光不禁激動起來。</p>
於是，他站起身來，躲到一顆大樹後麵，盯著陸天的一舉一動。</p>
……</p>
陸天當然不知道，在京城還有一雙眼睛時刻在盯著他。</p>
好在，他並沒有和白玉蘭有什麽親密之舉。</p>
雖然你言我語，談笑風生，卻始終保持著男女間該有的距離。</p>
在蔡曉光眼前經過，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親密。</p>
這令躲在大樹後麵蔡曉光多少有些失望。</p>
從早上跟蹤陸天離開招待所開始，到發現陸天跟一名高個女青年出行，再到頤和園又看到兩人的行蹤，蔡曉光一直期待著，二人有些超出普通男女關係的親密舉動。</p>
可令他多少有些失望。</p>
兩人一看就很熟悉，可始終保持著距離，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這樣的關係就不好定性了。</p>
</p>
迴到吉春，即便說給周蓉，周蓉一定也不會信。</p>
這該怎麽辦？</p>
正當蔡曉光想著陸天和高個女子是什麽關係的時候，陸天和白玉蘭已經走出了頤和園。</p>
蔡曉光見狀，連忙從樹後麵衝了出來，向出口處奔去。</p>
令他失望的是，出了頤和園，陸天和那個高個女子，已經蹤影皆無。</p>
再想跟也跟不到了。</p>
不過，一定要查出真想的執念驅使著蔡曉光，不能就這麽放棄。</p>
想來想去，蔡曉光決定，繼續守株待兔。</p>
這一迴他想到的地方，是那個高個姑娘的住處。</p>
蔡曉光斷定，他們一定會迴來。</p>
……</p>
整個下午，陸天跟著白玉蘭，在王府井附近的百貨逛了起來。</p>
京城就是京城，果然不一樣。</p>
好多東西，哪怕像吉春這樣的省會也從沒有見過。</p>
盡管陸天重生於物質生活極大豐富幾十年後，對這些物品並不覺得稀奇。</p>
不過，在吉春生活五年，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的風貌，再到京城的商場，體驗完全不同。</p>
除了從大伯那裏取了十張工業票外，白玉蘭還帶了幾百塊錢，生怕陸天不夠花。</p>
陸天想買的東西太多，</p>
給周蓉買了長裙和皮鞋，</p>
給周玥買了風衣和襯衫，</p>
給郝冬梅買了棉服外套，</p>
又為自己父母和嶽父嶽母各買了一件羊毛衫，</p>
最後，還為陸長樂、馮楠兩個孩子，買了幾套小孩衣服。</p>
臨走的時候，在白玉蘭再三纏磨下，陸天給自己買了一套西服。</p>
工業票用光了，兜裏錢、包括白玉蘭帶的錢花光了，方才悻悻離開。</p>
陸天長這麽大，第一次感受到在商場購物的快樂。</p>
……</p>
迴到白家，差不多晚上六點。</p>
玩了一上午，又逛了一下午，陸天和白玉蘭都有些走累了。</p>
簡單吃口飯後，兩人先後去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p>
坐在客廳，吃著用井水鎮的西瓜，格外的愜意。</p>
換上真絲睡衣的白玉蘭，又把兩條長腿白花花地展現在陸天眼前。</p>
陸天也不再想以前，避之不見，相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來看去，欣賞著本應被欣賞的美好。</p>
奇怪的是，越是這樣，僅僅把美好當成藝術品，用來=做欣賞，反而越沒有什麽邪念。</p>
白玉蘭見陸天的目光，在她腿上看來看去。</p>
淺笑道：“陸天，用不用我把裙子脫了，你好好看看？”</p>
陸天收迴了目光，搖搖頭，“不用，欣賞完了。”</p>
“色狼。”白玉蘭沒好氣說道。</p>
“我要是色狼，你可要小心了。”陸天拿起一塊西瓜，輕笑道。</p>
“陸天，我現在好奇，你是不是跟蓉姐和鄭娟也是這樣子的？”白玉蘭用裙擺蓋上雙腿問。</p>
陸天把西瓜放到茶幾上，“我跟她們規矩的很，從來不說這種話。”</p>
陸天如實說道。</p>
“那你怎麽這麽跟我說？”白玉蘭不解。</p>
“你問什麽，我說什麽。你說我是色狼，我就是了。”</p>
見陸天這麽講，白玉蘭微怒道：“壞蛋，你就是壞蛋！”</p>
“既然我是壞蛋，那我就走了。”說著，陸天便要起身。</p>
白玉蘭見狀，連忙說道：“你不是說，晚上留下來麽，怎麽言而無信？”</p>
“你說我是壞蛋，那我還留下做什麽？”陸天故意說道。</p>
“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啊。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白玉蘭生怕陸天離開，忙說。</p>
“那以後可不要這樣隨口說說，我真信了，多不好。”陸天又拿起西瓜吃了起來。</p>
見陸天沒有要走的意思了，白玉蘭又問：“陸天，你想好了怎麽應付蔡曉光了麽？”</p>
“我想了，沒什麽好解釋的。要是他跟蓉兒說我夜不歸宿，我就說招待所條件太差，去澡堂住了。</p>
反正蓉兒不會聽她亂講的。”陸天打定了注意，想好了怎麽說。</p>
“陸天，蓉姐這麽信任你，你說什麽她都信？”白玉蘭又把蓋著雙腿的裙擺撤了下來。</p>
“我從來不騙她，當然信任我了。”陸天拿起茶杯，從茶壺中倒了一杯茶水。</p>
“我們的事，你也要跟蓉姐說？”白玉蘭又問。</p>
陸天大口喝了幾口水後，看著白玉蘭說：“花妹，這件事我不想跟她說。”</p>
“你剛才從來不騙她，怎麽又不想跟她說實話了？”白玉蘭問。</p>
“為了家庭和睦，善意的謊言還是要說的。”</p>
“那這件事，不了了之了？”白玉蘭心一沉，問道。</p>
“花妹，我想好了，以後你就做我的妹妹吧。”陸天直了直身子，看著白玉蘭道。</p>
陸天的話令白玉蘭心頭一動，問：“你說的妹妹，是什麽樣的妹妹？”</p>
陸天又倒上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p>
“我認你做幹妹妹，以後就是你哥哥。”</p>
“哥哥，哪有跟妹妹睡過的。”白玉蘭幽幽道。</p>
“我，我隻能說對不起。”陸天的語氣愈發堅定起來。</p>
“我要是把這件事，跟周蓉說了呢？”白玉蘭語氣中透著不悅。</p>
“你不會的，那樣的話，我們連兄妹都做不成了。”陸天依舊沒有退讓。</p>
自從與白玉蘭發生關係後，這段時間，陸天一直在考慮將來如何與他相處。</p>
與白玉蘭發生關係，盡管是改變不了的事實。</p>
可陸天還是不希望因為白玉蘭，而影響他和周蓉的感情。</p>
陸天從不認為出軌一次和出軌十次有什麽不同。</p>
反倒是覺得即便出軌了，隻要懸崖勒馬不越陷越深，還是個對家庭負責任的好人。</p>
見陸天這般堅決，白玉蘭心知，自己之前的努力並沒有贏得陸天的愛。甚至連做他身後女人的機會，都不給。</p>
想到這裏，她心如刀絞。</p>
可是，白玉蘭還是不想放棄。</p>
更不想破罐子破摔，讓每個人都不痛快。</p>
那樣的事，白玉蘭不想做，也不會做。</p>
半晌，白玉蘭說：“陸天，那我就做你妹妹。反正那天你是喝多了，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p>
陸天本以為白玉蘭聽到這番話，會大哭大鬧一番，萬萬沒有想到，會這般體諒自己。</p>
於是道：“花妹，我會像哥哥對妹妹那樣，對你好的。”</p>
“我信。”白玉蘭勉強擠出兩個字。</p>
“我累了，迴去休息了。”說完，白玉蘭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她臥室走去。</p>
陸天沒有再說什麽，等白玉蘭把房門關上，也進了白際晨的房間，關上了門。</p>
就在此時，四合院外。</p>
盯了整整一個晚上的蔡曉光，終於等到屋裏的等熄滅。</p>
孤男寡女，同居一處，不會做什麽好事了。</p>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周蓉。”蔡曉光有了決定。</p>
……</p>
光子片，周家。</p>
連續幾天，吉春市都是陰天。</p>
陰天不下雨，本來就不涼快的屋子，更加的悶熱。</p>
對氣候敏感度最高的，當然是孩子。</p>
小長樂哭個不停，怎麽哄都不睡。</p>
他的哭聲，連帶馮楠也跟著哭起來，周家頓時哭聲一片。</p>
周蓉哄著小長樂，而馮玥則帶著馮楠帶院子裏放風。</p>
差不多到了午夜，大雨終於下了，天氣一下轉涼，兩個孩子方才先後入睡。</p>
盡管已經是午夜，困勁過了的原因，周蓉和周玥都睡不著了。</p>
躺在炕上，周玥對周蓉小聲說道：“姐，我怎麽覺得姐夫在家的時候，小長樂特別聽話，姐夫走這段時間，小長樂這麽愛哭呢？”</p>
“小孩子都怕爸，不怕媽。”周蓉笑著說。</p>
“小長樂那麽小，能懂這些麽？”周玥質疑著。</p>
“應該不懂，也可能懂。”</p>
“我覺得長樂太小，一定不懂。楠楠倒是懂，可是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也怪可憐的。”周玥歎了口氣道。</p>
“也不知道，你姐夫有沒有辦法見到楠楠爸媽，哪怕暫時出不來，見上一麵，知道什麽狀況也好。”</p>
“姐，現在想想，要是半年前，我不跟你說把楠楠暫時放在咱家，那楠楠她媽就可能不去京城。她媽不去京城，就不會在詩詞大會上作詩。要是不作詩，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周玥自責道。</p>
“玥玥，那是你不了解王紫，王紫一向自命不凡，那麽好的機會不會放棄的。你應該慶幸楠楠放在了咱家，要是放在別人家，現在有沒有人看，都不一定了。”周蓉安慰著。</p>
聽了周蓉的話，剛才有些自責的周玥不再那麽難受了。</p>
微微點了點頭，“是啊，這都大半年了，要是換成被人家，楠楠早被送到她姥爺那，沒人管了。”</p>
“所以說，是你這個姐姐幫了你妹妹一把。”周蓉笑道。</p>
“可是，也給咱家帶來那麽多的麻煩。以前，我真不知道，帶一個孩子這麽累，現在我總算知道了。”周玥輕歎一口氣道。</p>
聽完周玥的話，周蓉輕撫她的秀發，“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現在知道了吧？”</p>
周玥點點頭，“是啊，真的不容易。越是這樣，我越是鄙視那個人，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照顧過我，現在，連楠楠都不想管了。”</p>
“玥玥，要是不出這件事，他們不會扔下楠楠不管的。等你姐夫從京城迴來，就能有他們的信了。說不好，事情查清了，就能出來了。”</p>
聽到周蓉提到了陸天，周玥側過身，笑問：“姐，你又想姐夫了吧？”</p>
“嗯。”周蓉點了點頭。</p>
這一次，周蓉沒有否定。</p>
“姐，你上次說，姐夫這個月十二號迴吉春，今天都七號了，再有五天就能迴來了。”</p>
“是啊，一轉眼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京城不習慣，便瘦了。”</p>
此時的周蓉，腦海中又浮現出陸天的樣子。</p>
是那樣的好。</p>
站到站點前，男的說道：“也不知道現在去頤和園，還有沒有船了。”</p>
“還沒到八點，應該還有。”女的答道。</p>
“要是沒有，就白去了。”男的說。</p>
女的搖搖頭，“不會。好不容易遇到的涼快天，不去就可惜了。”</p>
“那聽你的。車來了，別上不去車了。”男的又說。</p>
二人的對話，被一旁站著的蔡曉光聽得清清楚楚。</p>
這對青年男女去頤和園劃船，那陸天和那個高個姑娘會不會也是去那裏了？</p>
可頤和園那麽大，就算他們去了那裏，也很難找到。</p>
去還是不去？</p>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輛公交車停在了近前。</p>
等車的人們向車門湧去。</p>
這時候的蔡曉光隻能跟著人流先了上車。</p>
擠上車後，蔡曉光做了決定，去頤和園碰碰運氣。</p>
找不到陸天的話，就當出門散心了。</p>
……</p>
頤和園，昆明湖。</p>
多虧來的早一些，來晚了，還真的沒有船了。</p>
重生前的陸天，並沒有來過京城。頤和園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電視畫麵或是小學課本。</p>
今天，在這個年代來到這裏，才真正有了跨越時空之感，恍若隔世。</p>
蕩起雙槳，劃到湖中央。</p>
白玉蘭看著眼前用力劃槳的陸天，咯咯一笑：“陸天，我大伯母也是閱人無數，他都說你長得好，應該是真長得好。”</p>
陸天將船槳垂下，“天上下雨地上走，世間誰嫌男人醜。男的長得好看，有什麽用。”</p>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長得難看，哪有那麽多姑娘對你死心塌地。”白玉蘭嬌笑道。</p>
“花妹，咱們在一起，除了男男女女的事，就沒別的可說的了？”陸天不願就這個問題與白玉蘭糾結。</p>
“我和你在一起，想的就是這些，沒別的。”說著，白玉蘭雪白的藕臂伸入水中，揚起一片水花。</p>
陸天連忙躲開，“花妹，別鬧了，衣服弄濕了，下午怎麽逛王府井啊。”</p>
白玉蘭咯咯笑道：“衣服弄濕了，還不容易，太陽底下曬曬不就好了。”</p>
“無聊。”陸天看著白玉蘭說道。</p>
“你看，你不讓說男男女女的事，我聽你的，不說了。你反而說我無聊了。”白玉蘭嬌嗔道。</p>
“那你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可別再揚水了。”陸天無奈道。</p>
見陸天說話愈發放鬆，白玉蘭心中暗喜。</p>
她知道，陸天對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防備，這種狀態，是白玉蘭所希望的。</p>
“陸天，你說說以前的事唄？”</p>
“以前什麽事？”陸天問。</p>
“就是跟那個香港富商女兒的事，我想聽。”</p>
陸天握起船槳，又劃了起來，問：“你怎麽對鄭娟感興趣了？”</p>
白玉蘭拿起手提袋中的水壺，喝了一口水說道：</p>
“蓉姐還有那個漂亮小姨子我都知道，那個鄭娟我卻一無所知，當然想知道一些。”</p>
聽白玉蘭這麽問，陸天將船槳放下，</p>
“鄭娟的命要比其他人苦很多，她看起來柔柔弱弱，骨子裏十分要強。現在是否極泰來，得到她本應擁有的。”</p>
“那，她和蓉姐誰更漂亮？”白玉蘭又問。</p>
“都很漂亮。”陸天沒有遲疑答道。</p>
“那我漂不漂亮？”白玉蘭看著陸天，很想得到他的答桉。</p>
“你，也很漂亮。”陸天說。</p>
“敷衍，一看就是敷衍。不說我了，還說鄭娟吧。內地要是政策變了，鄭娟要是迴了吉春，你會不會跟她重歸於好？”白玉蘭問。</p>
陸天搖搖頭，澹澹道：“我有愛人，怎麽能跟她重歸於好。”</p>
“我看不一定。”白玉蘭沒好氣說了一句。</p>
陸天沒有搭言，不願意去想將來的事，越想越煩惱。</p>
隻是蕩起雙槳在昆明湖水麵上漫無目的，劃來劃去。</p>
對於陸天來時，來京城這麽長時間，今天算是最放鬆的一天。</p>
有白玉蘭在，</p>
少了許多，人在他鄉時的寂寞。</p>
蕩舟湖上，望著遠處的萬壽山，一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湧上心頭，格外愜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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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蔡曉光，正在頤和園四處找尋著陸天的蹤跡。</p>
不過，頤和園實在太大，僅僅走上一小半，蔡曉光就走不動了。</p>
坐在路旁的長椅，蔡曉光想：</p>
這麽找和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根本不是辦法。與其這樣茫無邊際的尋找，不如找個必經之處守株待兔，等著陸天經過。</p>
可在哪等呢？</p>
想來想去，在頤和園出口等也許是最好的選擇。</p>
於是，蔡曉光快步向出口方向走去。</p>
離路口還有一百米處，蔡曉光在樹叢中找到一個長椅。</p>
這個位置，十分適合觀察往來遊客進出頤和園。並且，這個位置很隱秘，即便陸天從此經過，也很難發現自己。</p>
在這裏守株待兔，再合適不過了。</p>
於是，蔡曉光坐到長椅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過往遊客。</p>
十分鍾、二十分周、半個小時……</p>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陸天經過。</p>
此時的蔡曉光多少有些灰心，甚至覺得自己之前判斷完全錯誤，陸天和那個高個女子，根本沒有來頤和園，是自己想當然。</p>
正當蔡曉光心灰意冷的時候，遠處，一名身著半袖白襯衫男青年，與一名深藍連衣裙的女青年並肩走了過來。</p>
兩個人雖然沒有身體的接觸，不過，舉止言談中透著親密。</p>
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關係。</p>
高個女青年蔡曉光不認識，可白襯衫的男青年他再熟悉不過了。</p>
陸天，果然是陸天。</p>
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碰上。</p>
蔡曉光不禁激動起來。</p>
於是，他站起身來，躲到一顆大樹後麵，盯著陸天的一舉一動。</p>
……</p>
陸天當然不知道，在京城還有一雙眼睛時刻在盯著他。</p>
好在，他並沒有和白玉蘭有什麽親密之舉。</p>
雖然你言我語，談笑風生，卻始終保持著男女間該有的距離。</p>
在蔡曉光眼前經過，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親密。</p>
這令躲在大樹後麵蔡曉光多少有些失望。</p>
從早上跟蹤陸天離開招待所開始，到發現陸天跟一名高個女青年出行，再到頤和園又看到兩人的行蹤，蔡曉光一直期待著，二人有些超出普通男女關係的親密舉動。</p>
可令他多少有些失望。</p>
兩人一看就很熟悉，可始終保持著距離，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這樣的關係就不好定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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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吉春，即便說給周蓉，周蓉一定也不會信。</p>
這該怎麽辦？</p>
正當蔡曉光想著陸天和高個女子是什麽關係的時候，陸天和白玉蘭已經走出了頤和園。</p>
蔡曉光見狀，連忙從樹後麵衝了出來，向出口處奔去。</p>
令他失望的是，出了頤和園，陸天和那個高個女子，已經蹤影皆無。</p>
再想跟也跟不到了。</p>
不過，一定要查出真想的執念驅使著蔡曉光，不能就這麽放棄。</p>
想來想去，蔡曉光決定，繼續守株待兔。</p>
這一迴他想到的地方，是那個高個姑娘的住處。</p>
蔡曉光斷定，他們一定會迴來。</p>
……</p>
整個下午，陸天跟著白玉蘭，在王府井附近的百貨逛了起來。</p>
京城就是京城，果然不一樣。</p>
好多東西，哪怕像吉春這樣的省會也從沒有見過。</p>
盡管陸天重生於物質生活極大豐富幾十年後，對這些物品並不覺得稀奇。</p>
不過，在吉春生活五年，已經適應了這個時代的風貌，再到京城的商場，體驗完全不同。</p>
除了從大伯那裏取了十張工業票外，白玉蘭還帶了幾百塊錢，生怕陸天不夠花。</p>
陸天想買的東西太多，</p>
給周蓉買了長裙和皮鞋，</p>
給周玥買了風衣和襯衫，</p>
給郝冬梅買了棉服外套，</p>
又為自己父母和嶽父嶽母各買了一件羊毛衫，</p>
最後，還為陸長樂、馮楠兩個孩子，買了幾套小孩衣服。</p>
臨走的時候，在白玉蘭再三纏磨下，陸天給自己買了一套西服。</p>
工業票用光了，兜裏錢、包括白玉蘭帶的錢花光了，方才悻悻離開。</p>
陸天長這麽大，第一次感受到在商場購物的快樂。</p>
……</p>
迴到白家，差不多晚上六點。</p>
玩了一上午，又逛了一下午，陸天和白玉蘭都有些走累了。</p>
簡單吃口飯後，兩人先後去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p>
坐在客廳，吃著用井水鎮的西瓜，格外的愜意。</p>
換上真絲睡衣的白玉蘭，又把兩條長腿白花花地展現在陸天眼前。</p>
陸天也不再想以前，避之不見，相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來看去，欣賞著本應被欣賞的美好。</p>
奇怪的是，越是這樣，僅僅把美好當成藝術品，用來=做欣賞，反而越沒有什麽邪念。</p>
白玉蘭見陸天的目光，在她腿上看來看去。</p>
淺笑道：“陸天，用不用我把裙子脫了，你好好看看？”</p>
陸天收迴了目光，搖搖頭，“不用，欣賞完了。”</p>
“色狼。”白玉蘭沒好氣說道。</p>
“我要是色狼，你可要小心了。”陸天拿起一塊西瓜，輕笑道。</p>
“陸天，我現在好奇，你是不是跟蓉姐和鄭娟也是這樣子的？”白玉蘭用裙擺蓋上雙腿問。</p>
陸天把西瓜放到茶幾上，“我跟她們規矩的很，從來不說這種話。”</p>
陸天如實說道。</p>
“那你怎麽這麽跟我說？”白玉蘭不解。</p>
“你問什麽，我說什麽。你說我是色狼，我就是了。”</p>
見陸天這麽講，白玉蘭微怒道：“壞蛋，你就是壞蛋！”</p>
“既然我是壞蛋，那我就走了。”說著，陸天便要起身。</p>
白玉蘭見狀，連忙說道：“你不是說，晚上留下來麽，怎麽言而無信？”</p>
“你說我是壞蛋，那我還留下做什麽？”陸天故意說道。</p>
“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啊。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白玉蘭生怕陸天離開，忙說。</p>
“那以後可不要這樣隨口說說，我真信了，多不好。”陸天又拿起西瓜吃了起來。</p>
見陸天沒有要走的意思了，白玉蘭又問：“陸天，你想好了怎麽應付蔡曉光了麽？”</p>
“我想了，沒什麽好解釋的。要是他跟蓉兒說我夜不歸宿，我就說招待所條件太差，去澡堂住了。</p>
反正蓉兒不會聽她亂講的。”陸天打定了注意，想好了怎麽說。</p>
“陸天，蓉姐這麽信任你，你說什麽她都信？”白玉蘭又把蓋著雙腿的裙擺撤了下來。</p>
“我從來不騙她，當然信任我了。”陸天拿起茶杯，從茶壺中倒了一杯茶水。</p>
“我們的事，你也要跟蓉姐說？”白玉蘭又問。</p>
陸天大口喝了幾口水後，看著白玉蘭說：“花妹，這件事我不想跟她說。”</p>
“你剛才從來不騙她，怎麽又不想跟她說實話了？”白玉蘭問。</p>
“為了家庭和睦，善意的謊言還是要說的。”</p>
“那這件事，不了了之了？”白玉蘭心一沉，問道。</p>
“花妹，我想好了，以後你就做我的妹妹吧。”陸天直了直身子，看著白玉蘭道。</p>
陸天的話令白玉蘭心頭一動，問：“你說的妹妹，是什麽樣的妹妹？”</p>
陸天又倒上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p>
“我認你做幹妹妹，以後就是你哥哥。”</p>
“哥哥，哪有跟妹妹睡過的。”白玉蘭幽幽道。</p>
“我，我隻能說對不起。”陸天的語氣愈發堅定起來。</p>
“我要是把這件事，跟周蓉說了呢？”白玉蘭語氣中透著不悅。</p>
“你不會的，那樣的話，我們連兄妹都做不成了。”陸天依舊沒有退讓。</p>
自從與白玉蘭發生關係後，這段時間，陸天一直在考慮將來如何與他相處。</p>
與白玉蘭發生關係，盡管是改變不了的事實。</p>
可陸天還是不希望因為白玉蘭，而影響他和周蓉的感情。</p>
陸天從不認為出軌一次和出軌十次有什麽不同。</p>
反倒是覺得即便出軌了，隻要懸崖勒馬不越陷越深，還是個對家庭負責任的好人。</p>
見陸天這般堅決，白玉蘭心知，自己之前的努力並沒有贏得陸天的愛。甚至連做他身後女人的機會，都不給。</p>
想到這裏，她心如刀絞。</p>
可是，白玉蘭還是不想放棄。</p>
更不想破罐子破摔，讓每個人都不痛快。</p>
那樣的事，白玉蘭不想做，也不會做。</p>
半晌，白玉蘭說：“陸天，那我就做你妹妹。反正那天你是喝多了，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p>
陸天本以為白玉蘭聽到這番話，會大哭大鬧一番，萬萬沒有想到，會這般體諒自己。</p>
於是道：“花妹，我會像哥哥對妹妹那樣，對你好的。”</p>
“我信。”白玉蘭勉強擠出兩個字。</p>
“我累了，迴去休息了。”說完，白玉蘭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她臥室走去。</p>
陸天沒有再說什麽，等白玉蘭把房門關上，也進了白際晨的房間，關上了門。</p>
就在此時，四合院外。</p>
盯了整整一個晚上的蔡曉光，終於等到屋裏的等熄滅。</p>
孤男寡女，同居一處，不會做什麽好事了。</p>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周蓉。”蔡曉光有了決定。</p>
……</p>
光子片，周家。</p>
連續幾天，吉春市都是陰天。</p>
陰天不下雨，本來就不涼快的屋子，更加的悶熱。</p>
對氣候敏感度最高的，當然是孩子。</p>
小長樂哭個不停，怎麽哄都不睡。</p>
他的哭聲，連帶馮楠也跟著哭起來，周家頓時哭聲一片。</p>
周蓉哄著小長樂，而馮玥則帶著馮楠帶院子裏放風。</p>
差不多到了午夜，大雨終於下了，天氣一下轉涼，兩個孩子方才先後入睡。</p>
盡管已經是午夜，困勁過了的原因，周蓉和周玥都睡不著了。</p>
躺在炕上，周玥對周蓉小聲說道：“姐，我怎麽覺得姐夫在家的時候，小長樂特別聽話，姐夫走這段時間，小長樂這麽愛哭呢？”</p>
“小孩子都怕爸，不怕媽。”周蓉笑著說。</p>
“小長樂那麽小，能懂這些麽？”周玥質疑著。</p>
“應該不懂，也可能懂。”</p>
“我覺得長樂太小，一定不懂。楠楠倒是懂，可是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也怪可憐的。”周玥歎了口氣道。</p>
“也不知道，你姐夫有沒有辦法見到楠楠爸媽，哪怕暫時出不來，見上一麵，知道什麽狀況也好。”</p>
“姐，現在想想，要是半年前，我不跟你說把楠楠暫時放在咱家，那楠楠她媽就可能不去京城。她媽不去京城，就不會在詩詞大會上作詩。要是不作詩，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周玥自責道。</p>
“玥玥，那是你不了解王紫，王紫一向自命不凡，那麽好的機會不會放棄的。你應該慶幸楠楠放在了咱家，要是放在別人家，現在有沒有人看，都不一定了。”周蓉安慰著。</p>
聽了周蓉的話，剛才有些自責的周玥不再那麽難受了。</p>
微微點了點頭，“是啊，這都大半年了，要是換成被人家，楠楠早被送到她姥爺那，沒人管了。”</p>
“所以說，是你這個姐姐幫了你妹妹一把。”周蓉笑道。</p>
“可是，也給咱家帶來那麽多的麻煩。以前，我真不知道，帶一個孩子這麽累，現在我總算知道了。”周玥輕歎一口氣道。</p>
聽完周玥的話，周蓉輕撫她的秀發，“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現在知道了吧？”</p>
周玥點點頭，“是啊，真的不容易。越是這樣，我越是鄙視那個人，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照顧過我，現在，連楠楠都不想管了。”</p>
“玥玥，要是不出這件事，他們不會扔下楠楠不管的。等你姐夫從京城迴來，就能有他們的信了。說不好，事情查清了，就能出來了。”</p>
聽到周蓉提到了陸天，周玥側過身，笑問：“姐，你又想姐夫了吧？”</p>
“嗯。”周蓉點了點頭。</p>
這一次，周蓉沒有否定。</p>
“姐，你上次說，姐夫這個月十二號迴吉春，今天都七號了，再有五天就能迴來了。”</p>
“是啊，一轉眼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京城不習慣，便瘦了。”</p>
此時的周蓉，腦海中又浮現出陸天的樣子。</p>
是那樣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