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點點頭,說:“現在移民局有明確規定,十歲一下孩子,不能移居港島。小爽這個年紀,不可能的。除非偷渡,可偷渡過來沒有戶口證明,連學都上不了。”


    “那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有三年時間,總會想到辦法的。”周玥歎了口氣說。


    ……


    港島,半山別墅。


    差不多晚上八點,孫小寧方才迴家。


    《愛的代價》《人生何處不相逢》兩首歌音樂電視,孫小寧和周玥的部分昨天就已經拍完,今天一天都是孫小寧單獨的鏡頭。除了音樂電視,還有宣傳海報也要拍完。


    整整拍了一天,到了晚上方才拍完。


    見到一臉疲憊坐在沙發上的孫小寧,陸天坐在她身邊,握起她的手說:“小寧,這一天,你辛苦了。”


    孫小寧身子一軟靠在陸天的懷裏,“姐夫,拍音樂電視和拍寫真,比唱歌累多了。還好,總算拍完了。”


    陸天伸出手臂,將孫小寧抱在懷裏,輕聲說:“要是累了,就先去吃點早飯,早點休息。”


    孫小寧揚起頭,一雙明亮的雙眸望著陸天,“姐夫,我知道。我現在就想讓你抱一會兒。”


    “好好。”說著,陸天緊了緊抱著孫小寧的手臂。


    孫小寧在陸天懷裏窩了一會兒後,做了起來,整了整頭發,好奇問道:“姐夫,玥玥、娟姐、蓉姐都去哪了?”


    陸天握了握孫小寧的手,“她們都去三樓,讓我在下麵等你。”


    “姐夫,是她們讓的,還是你心裏想的?”孫小寧俏皮問道。


    陸天手掌握了握孫小寧的手臂,“我想等你迴來,你娟姐、蓉姐和玥玥也讓我等著。”


    孫小寧微微一笑,“姐夫,咱們這個家太有愛了。”


    “小寧,我陪你一起吃晚飯吧。”陸天拉著孫小寧的手說。


    “姐夫,你應該吃完了吧?”孫小寧問。


    “你吃,我坐著看。”陸天說。


    孫小寧連連搖頭,“姐夫,你去三樓,我吃過飯洗過澡就上去。”


    “那,那樣也好。”陸天沒有再堅持。


    “行了,你去吧,我一會兒就上去。”孫小寧笑語盈盈說道。


    陸天上到三樓,進到大房間。


    隻見鄭娟、周蓉和周玥並坐在一起,看著電影。


    於是,他也走到客廳處,在周玥身邊坐了下來。


    周玥側過身,向身邊陸天問道:“姐夫,小寧迴來了?”


    陸天點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糖果放進嘴裏,點點頭說:“小寧迴來了。”


    “你沒有陪著小寧吃飯?”坐在周玥另一側的鄭娟問。


    “小寧說自己吃,讓我上來陪你們,她吃完,洗過澡就上來。”陸天對鄭娟說。


    “陸天,你對我們的大歌星也太不重視了。現在小寧一場商演,唱兩首,出場費五萬港幣。要是堂會演出,唱個五六首歌,最少十萬港幣。讓你陪著,你還這麽不在意。”鄭娟笑著說。


    “娟兒,小寧一場商演有這個高收入,你怎麽從來沒讓她去過?”陸天不解。


    鄭娟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檸檬水,說:“也不是一次沒有過商演。小寧的商演除了振邦集團組織的以外,其他要求很高,最多一個月一次。至於堂會,除了我爸和我媽的壽誕,從來沒有參加過。你知不知道,港島還有個傳聞?”


    鄭娟向陸天望去。


    “什麽傳聞?”陸天好奇問道。


    “有些小報造謠生事,說孫小寧是我爸的情人,金屋藏嬌,才不讓她拋頭露麵的。”鄭娟笑著說。


    “這樣的造謠是怎麽想的。就算你爸再有錢,得病這麽多年,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再說,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小寧還是姑娘。”陸天搖了搖頭。


    “對呀,正因為我爸有錢,身體有病,所以小寧才會還是白壁之身。”鄭娟說。


    “還別說,這麽繞一圈,還真圓上了。”陸天搖了搖頭。


    “所以麽,想無中生有太容易了。之所以我不想讓小寧參加商演,就是保持她的神秘度,保證她每一張專輯都會熱銷。當然了,能不能熱銷很大程度取決於你的歌,《愛的代價》《人生何處不相逢》都不錯。以後,這樣的好歌還要繼續。”鄭娟說道。


    “好,我會繼續努力,創作出更多好書。對了,明天蓉兒簽名售書會場布置出來了吧?”陸天探了探身子問。


    “下午就布置好了。迴來的時候,秘書跟我說。現在已經有七八百人排隊了,看來這五千本書準備少了。”鄭娟握了握周蓉的手說。


    周蓉手指劃了劃頭發,搖了搖頭,輕笑道:“來排隊的,一半是奔小寧來的,一半是奔玥玥來的。”


    “蓉兒,還真別說,工作人員問了,還真有不少是奔你來的。”鄭娟說。


    “娟姐,你就別寬慰我了。”周蓉搖搖頭。


    “蓉兒,《我在人世間》第一卷,在港島賣了七萬冊,這個銷量十分驚人了。這七萬冊讀者裏,至少有一半會繼續購買第二卷,那也有三四萬讀者。來一千讀者,等你的簽名,怎麽不可能。”陸天幫著分析道。


    “是啊姐,我覺得奔小寧來的一定最多,我真不一定比你有吸引力。”周玥說道。


    “玥玥,你現在也跟著你姐夫一個戰線了?”周蓉輕笑道。


    “我這是實話實說。你在港島可是實實在在賣了七萬本書,我隻有一首《女人花》,跟你比不了的。”周玥說道。


    “玥玥,你的音樂電視的片頭廣告,可買出了一百萬港幣,我這七萬冊小說,都沒你一個玥玥電視掙的多。”周蓉笑笑說。


    “你們在說掙錢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陸天故作深沉說道。


    “你的感受?什麽感受?”鄭娟問。


    “我一個月八十塊工資,你們都是幾萬港幣幾萬港幣掙,年底幾十萬上百萬的分紅。我是不是也應該分點錢啊。”陸天一臉嚴肅說。


    “陸天,別人家都是男人養家,給女人花錢。咱們家女人掙錢,你要做什麽?”鄭娟白了陸天一眼。


    “我不是要個麵子呢?”陸天攤攤手。


    “你要什麽麵子?蓉兒,他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八十塊錢工資也上交。”鄭娟笑著說。


    “娟姐,算了,那八十塊錢還是讓他留在身上吧。單位有個人情什麽的,別一分錢都沒有。”周蓉抿嘴輕笑道。


    “姐夫,我們的錢,不都是你的,包括我們的人,也都是你的,這麽大麵子,比什麽不都大。”周玥忽閃著一雙美目,望著陸天。


    正說著,房門打開,孫小寧換上一身家居服,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幾人說說笑笑,坐在陸天身旁問,“姐夫,你們說什麽這麽開心啊?”


    “你姐夫覺得咱們家分配不公。”鄭娟笑著說。


    “分配不公?沒有吧?”孫小寧不解。


    “小寧,姐夫說,我們掙的錢太多,他卻一分錢沒有,隻有商業公司那八十塊的工資,心裏不平衡。”周玥咯咯笑了起來。


    “姐夫,我包裏還有幾百港幣,你要是實在缺錢花,就先拿著。”孫小寧望著陸天,一臉真誠。


    見孫小寧真信了,陸天握了握她的手,“小寧,我就是說說笑笑,我也不用花錢,要錢做什麽?”


    “姐夫,其實我也是說說笑笑,我從來不帶錢,包了真沒有幾百港幣。”說完,孫小寧也笑了起來。


    聽了孫小寧的話,周蓉、鄭娟和陸天都笑了起來。


    笑過以後,鄭娟站了起來,對陸天說:“你陪陪小寧和玥玥,我跟蓉兒去休息了。”


    陸天正要應答,周玥和孫小寧一起站起來,周玥說:“娟姐,明年還要跟娟姐一起簽售,我們下樓了。”


    “不急吧,還沒到十點呢。”鄭娟說。


    孫小寧接過話,說道:“姐,還有五天,姐夫就要離開港島了。這五天他最應該做的事,就是抓緊時間跟你造人,我們下樓了。”


    說完,孫小寧和周玥手臂挽著手臂,一起離開了房間。


    見孫小寧和周玥離開,周蓉笑了笑說:“陸天,小寧和玥玥這麽善解人意,你不能辜負她們的期望。你要是不能讓娟姐懷上,我們就誰也不讓你碰了。”


    “好好,那我一定努力。”說著,陸天手臂一用力,將鄭娟從沙發上抱在了懷裏。鄭娟手臂則繞著陸天的脖頸,靠在他的懷裏。


    陸天抱著鄭娟來到床邊,將鄭娟輕輕放在床上,一番擁吻後,一顆一顆解開鄭娟紐扣,很快,兩人融為了一體。


    坐在沙發的周蓉沒有馬上迴到她的床上,而是把電視聲關小,一個人看著午夜場的電視劇。


    這樣的生活,周蓉很享受。並沒因為陸天的愛不在她一個人身上而覺得委屈。相反,作為文學青年的她,感受到另一種溫暖,一種大家庭的溫暖。


    ……


    吉春,製片廠宿舍樓。


    這樣大家庭的感受,陸天家有,蔡曉光家也有。


    兩天前,從港島坐飛機到了京城。馬不停蹄,從京城坐火車趕迴吉春。


    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車,傍晚迴到了吉春。


    下來火車,便急不可待地迴到家裏。


    與他預想的一樣,他家裏的兩個女人,張雪和馬燕都在家裏等著他。


    在這個年代,搞破鞋是要進監獄的,可蔡曉光也是有頭腦,兩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都心甘情願做他的情人。


    細想想,蔡曉光條件雖然比不過陸天,可比尋常人家還是要強出百倍的。


    省裏中領導的獨生子,製片廠副廠級幹部,電影導演,關鍵剛剛才三十,算得上年輕有為。


    張雪和馬燕都是普通家庭懷揣著夢想,一心想著成名的女演員,能攀上蔡曉光覺得付出些也沒什麽。


    能成為他的妻子更好,成不了,做他的情人,不停能有角色演也不錯。


    就這樣,兩個人把蔡曉光家都當成了自己的家。


    《我在人世間》劇組,再有一個月就要解散了。


    馬燕是龍套,張雪也不是主要演員,晚上都不用在劇組留宿。


    今天是蔡曉光迴來的日子,都想第一時間簡單蔡曉光,便早早來到這裏。


    兩個人一起做了晚飯,畢竟是普通家庭出身,燒火做飯倒沒什麽困難。


    四個菜,一個湯,等著蔡曉光的迴來。


    還好,沒等上多久,飯菜做好不到十分鍾,蔡曉光推開了房門。


    見蔡曉光進屋,張雪先迎了過去,接過蔡曉光行李包,說:“光哥,你迴來了。”


    “嗯,我迴來了。”蔡曉光進到屋,脫下皮鞋,換上拖鞋說。


    馬燕忙把一盆飄著熱氣的洗腳水端到蔡曉光身前,“光哥,你燙燙腳。”


    蔡曉光脫下襪子將腳放進水中,馬燕那些洗腳布擦著蔡曉光的腳,抬起頭,“光哥,水燙不燙,要是燙,我給你兌一些涼水。”


    “燕兒,這個溫度剛剛好,涼了,燙著就不舒服了。”蔡曉光十分享受的說道。


    見馬燕獻起殷勤,張雪覺得也不能就這麽幹看著,爬上床,雙手搭在蔡曉光的肩膀,為他鬆肩。


    “光哥,你說說港島是什麽樣唄?是不是到處都是花花世界?”馬燕一邊為蔡曉光鬆肩,一邊問道。


    蔡曉光搖搖頭,“我們去的地方和線路,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晚上不讓隨便出門,花花世界可沒見到。”


    “那這三年都做什麽了?”馬一邊為蔡曉光揉腳,一邊問道。


    “沒做什麽,就是去大學、圖書館、出版社參觀,對了,最後一天還去個商場購物,我給你們兩個買了漂亮裙子和化妝品,都在包裏呢。”蔡曉光拍了拍手邊的行李箱說。


    “光哥,港島的衣服一定很漂亮吧?”張雪問。


    “那還用問。你們都在劇組,港島人穿什麽,我們穿什麽,一比較不久知道了。”蔡曉光揚了揚頭說。


    “是啊。我們能穿上的確良的衣服,就很牛了,人家港島人根本不穿我們這邊材質的衣服,都是那種軟軟的,還有型,真比不了。”張雪感歎道。


    蔡曉光後手揉了揉張雪的頭發,“沒什麽值得羨慕的,我給你們兩個一人買了兩條裙子,都是港島最新款,不比她們穿的差了。”


    “真的?”馬燕和張雪異口同聲說。


    “當然是真的,你們都這個家的女主人,當然不能比別人差。”蔡曉光一臉得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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