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歌詞,孫小寧翹了翹嘴角,”姐夫,這首歌是國語歌還是粵語歌?”


    “粵語歌,不過,我不大懂粵語,字可能不準確,我給你唱幾遍,你校準一下。”陸天站在孫小寧的後背,手搭在孫小寧身前。


    “我覺得呢,有些看不懂。”孫小寧輕笑。


    “那我現在唱,你一邊校對歌詞,一邊曲譜。”陸天揉了揉孫小寧的頭發。


    “。


    陸天站在孫小寧身前,平了平氣,唱道:


    “臨行臨別,才頓感哀傷的漂亮


    原來全是你,令我的思憶漫長


    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樣


    停留凝望裏,讓眼睛講彼此立場


    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


    當風聲吹亂你構想


    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


    來日縱使千千闋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陸天的粵語歌咬字很不準,即便這樣,孫小寧也能聽出,這首歌是多麽的好聽,絕不亞於之前的《漫步人生路》和《飄雪》。


    當陸天的歌聲停止,孫小寧再一次情不自禁撲到陸天的懷中,與陸天擁吻很久方才分開。


    微微抬起頭,“姐夫,這首歌太好聽了。”


    “好聽,我就再給你唱幾遍,你快寫把詞曲寫出來。”陸天揉了揉孫小寧秀發說。


    “嗯!”孫小寧用力點了點頭。


    一遍,兩遍,三遍……


    陸天一口氣又唱了五遍。


    其實唱道第三遍的時候,孫小寧的曲已經譜好。不過,陸天的粵語咬字實在太爛,唱到第五遍,孫小寧才把歌詞捋順下來。


    拿著歌曲輕哼一遍,孫小寧抬起頭,甜甜說道:“姐夫,沒問題了。”


    “是麽?那你唱一唱。”陸天說。


    “。


    孫小寧站起身,撥動琴弦,優美的歌聲從她嗓音傳出,格外好聽。


    在孫小寧演繹下,這首《千千闕歌》將離情別緒,唱得蕩氣迴腸之餘,亦不失少女情懷。


    聽得陸天,如癡如醉。


    當“來日縱使千千闋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因不知哪天再共你唱……”


    歌聲停止,這一次是陸天衝了上去,將孫小寧緊緊抱在懷中。


    嘴唇印在孫小寧的嘴唇,深吻起來。這是,陸天第一主動去吻孫小寧,孫小寧格外的享受,努力迎合著。


    兩人擁吻許久,直到嘴角發麻,方才悻悻分開。


    孫小寧舌尖抿了抿嘴唇,仰著頭望著陸天,“姐夫,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我很開心。”


    陸天揉著孫小寧的長發,“小寧,我記得每一次都是我吻你的。”


    “不是的,以前都是擁抱很長時間,你動情了才會吻我,這一次,是你主動來抱我,吻我。姐夫,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的愛。從今天起,我不再自卑,因為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了。”孫小寧窩在陸天的懷裏。


    “小寧,隻要你不後悔,我不會讓你失望。”陸天言之鑿鑿。


    孫小寧微微一笑,手臂搭在陸天腰間,“姐夫,我愛你一輩子,永遠不會後悔。”


    “不後悔就好,快中午了,還有兩首歌,咱們接著學吧。”陸天說。


    “我餓了,姐夫,你有沒有餓?”孫小寧問。


    “小寧,你這麽說,我還真有些餓了。”這一上午,雖然沒有上班工作,不過,唱了一上午歌,也夠累的。


    “姐夫,午飯都在櫥櫃,我去熱一熱,咱們吃完,再接著學。”說完,孫小寧走進廚房。


    陸天坐在沙發,望著孫小寧的背影,覺得格外的溫馨。


    重生到這個年代,陸天身邊沒缺過女人。


    先是鄭娟,接下來是周蓉,再後來曾姍,在往後周玥和奧利亞,身邊每一個女人都有不同的美。


    而對於陸天來說,孫小寧完全不同。


    純顏值,在陸天身邊姑娘中,孫小寧並不出眾,可對於陸天來說,孫小寧的初戀臉,是他前世最期待的樣子。


    這輩子,如願了。


    昨天晚上,在周玥的臥室,第一次跟周玥和孫小寧一起。


    說實話,陸天第一次覺得,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了。周玥和孫小寧與奧利亞和曾姍完全不同。


    和奧利亞曾姍在一起,陸天就像一個色中餓狼,吃的越飽越好。


    而周玥和孫小寧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青春的味道,陸天覺得自己重迴到十年前,青春飛揚的年齡。


    後來,陸天覺得自己控製不住了,主動離開了房間。


    迴到樓上,周蓉和鄭娟那裏。


    今天和孫小寧獨處,情不自禁將孫小寧抱在懷中,並不是因為欲望,更多的是因為對孫小寧的讚許。


    陸天沒想到,幾十年後,火遍兩岸三地的《千千闕歌》被孫小寧演繹的如此精彩。


    這,大大超出了陸天的意料。


    就在陸天胡思亂想的時候,孫小寧向陸天喊道:“姐夫,來吃吧。”


    “好。”迴過神的陸天說。


    兩人對坐在小飯桌,吃著孫小寧剛剛熱過的酸菜湯,陸天笑著說:“小寧,你還記得做菜啊。”


    孫小寧一邊喝著湯,一邊說:“當然了。我小學三年級就幫著家裏做飯,十二三歲,就一個人照顧病重的奶奶。同樣長在光字片,除了娟姐,小時候數我最苦了。做飯做菜,一輩子都不能忘。等我哪天不唱歌了,在家裏給你做飯。”


    “小寧,苦盡甘來,好日子還在後麵呢。”陸天說。


    “昨天看我爸媽,現在住上了那麽大房子,以前想都不敢想。要不是當年你送我離開吉春,娟姐在港島那麽照顧我,不會有我今天的。”孫小寧感慨道。


    “小寧,是你努力才有今天。要是像李茜那樣,就沒這麽多機會了。”陸天放下碗快說。


    “姐夫,你的歌要是給李茜,我想她一樣能成名,頂多是我命好。”孫小寧輕笑道。


    “小寧,你確實有唱歌的天賦,換成別人絕不會有你的成就。”陸天言之鑿鑿。


    見陸天不像恭維的樣子,孫小寧用力點點頭,“姐夫,我信你的。我想問問,這首《千千闕歌》是三首歌中最好聽的麽?”


    聽到孫小寧的問話,陸天說道:“小寧,這三首歌,兩首粵語歌,一首國語歌。《千千闕歌》是演唱難度最大的。”


    “這麽說,另外兩首歌很好唱了?”孫小寧問。


    “也不是,那兩首歌旋律更輕快,你掌握的更快。”陸天說。


    “姐夫,我還是想問你一件事。”孫小寧翹了翹嘴角。


    “什麽事?”陸天望著孫小寧。


    “你明明不懂粵語,到底是怎麽唱的粵語歌?”孫小寧望著陸天。


    “我不是說了麽,我的腦子和別人不一樣,時不時就會做出這意料之外的事。”陸天隻能這麽說。


    “可是,你的粵語咬字十分的不準,我想不出,這麽不準的咬字,是怎麽唱出來粵語歌的?”孫小寧將信將疑。


    “小寧,你就別問了,你這麽問,我怕新作出來的另外兩首歌都給忘了。”陸天實在不好解釋,隻能這麽說了,轉移孫小寧的注意力。


    “姐夫,你可千萬別忘了啊。”果然,孫小寧上了陸天的當。


    “所以麽,我們要一鼓作氣,把另外兩首歌現在學了。”陸天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孫小寧用力點了點頭。


    ”小寧,還有兩首歌。一首國語,一首粵語,你說先學哪首?”陸天問。


    “還是學國語的吧,等娟姐迴來,和我一起聽你唱,省得我聽不懂。”孫小寧嫣然一笑。


    “好。”陸天應聲說。


    ……


    與學習粵語歌十分吃力不同,這首《至少還有你》學的很快。


    幾十年後,林憶蓮的一首《至少還有你》紅遍兩岸三地,幾十年前,這首歌同樣不違和。


    陸天唱了三遍後,孫小寧就把曲子譜好。跟著旋律輕哼起來。


    哼了幾遍後,孫小寧說:“姐夫,我唱給你聽。”


    “你唱,我聽。”陸天點點頭。


    孫小寧撥動琴弦,優美的旋律從琴聲傳出,孫小寧唱道:


    “我怕來不急,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湖,直到不能唿吸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裏,就是生命的奇跡;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裏……”


    陸天沒有打斷孫小寧的演唱。


    聽完這首歌,陸天堅信,孫小寧就是下一個歌後。


    低婉吟轉,本來聽來令人悲悲切切的歌,卻又令人心曠神怡。這樣的歌聲,已經不能用好聽來形容了。


    歌聲停止,孫小寧放下吉他,站起身,走近陸天。


    望著坐在椅子上陸天,忐忑不安問:“姐夫,怎麽樣?”


    聽到孫小寧的問話,陸天站起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小寧,你就是下一站的天後。”


    “姐夫,你覺得好就好,我信你的。”說著,靠在了陸天的懷裏。


    陸天輕揉著孫小寧的秀發,輕聲說:“小寧,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未來。”


    “考慮未來?什麽未來?”孫小寧揚起頭問。


    陸天微微低下頭,“小寧,這張專輯之後,你將成為港島最受歡迎的女歌手。那個時候,你會受到比現在大的多的關注。你和我的關係要是被發現,你將會受到極大非議,很有可能前途盡毀。”


    孫小寧微微搖搖頭,“姐夫,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我這輩子最期盼的一件事。真要有一天唱不下去了,我就在家給你相夫教子。不僅是我的孩子,連玥玥的孩子也可以一起來教。”


    聽到孫小寧的話,一股特別的情緒湧上陸天心頭,“小寧,放心,我們永遠能在一起,你的歌也能一直唱下去。”


    “姐夫,我願意。”說著,孫小寧稍稍翹起了腳尖。


    兩人嘴唇相碰,擁吻在一起。


    正當他們努力體味著彼此時候,傳來了陣陣敲門聲,二人旋即分開。


    臉上還帶著紅潮的孫小寧說:“姐夫,我去開門。”


    看著孫小寧頭發亂亂的,陸天輕笑道:“小寧,你去衛生間拾掇拾掇,還是我去吧。”


    孫小寧知道陸天指的是什麽,本來微紅的臉頰,變得更紅了,微微點了點頭,“姐夫,我去。”


    見孫小寧進了衛生間,陸天快走幾步來到門前,打開房門,隻見周蓉和周玥站在門口。


    “蓉兒、玥玥,你們不是有鑰匙麽?”陸天問。


    未等周蓉開口,周玥輕笑道:“姐夫,我和我姐要是直接進屋,打擾了你跟小寧的好事,多不好。”


    陸天撓了撓頭,“大白天的,能有什麽好事。”


    周玥湊到陸天身前,探出鼻子聞了聞,仰起頭,“一身小寧的味道,還說沒什麽,騙誰呢?我猜小寧現在一定在衛生間梳頭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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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玥太知道陸天和孫小寧了,沒有看到,卻能想到。


    見陸天不言不語,坐在客廳沙發的周蓉說:“玥玥,你就別逗你姐夫了。”


    “行,我不逗她,我去逗逗小寧去。”周玥一邊脫下羽絨服,一邊笑著說。


    陸天坐到周蓉身旁,握起她還有些涼的手。周蓉體寒,每到冬天,手就變涼。


    每當她從外麵迴來,陸天都會握起她的手,直到她的手暖和起來。


    周蓉側過頭,向陸天問:“怎麽樣?這一天三首歌都錄好了麽?”


    陸天身體向沙發後背靠了靠,說:“錄好了兩首,還有一首粵語歌,小寧的意思,娟兒的粵語最好,要等她一起錄。”


    “娟姐估計迴不了太早,今天曉秋她們過來,得要忙一段時間。”周蓉說。


    陸天搖搖頭,“應該不會,為了《我在人世間》的拍攝,省市都成立了專項組,全力配合劇組,省招待所全部清空,留給招待所用。娟兒隻要跟相關人員對接一下就好。要不是,著急教小寧歌,我就跟她一起去了。”


    陸天話音剛落,隻見孫小寧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周玥見狀上前兩步,拉著孫小寧的手,“小寧,跟我說實話,我和我姐進屋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和我姐夫抱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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