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君,其實孫小寧也沒出幾首歌,怎麽就能火成這樣子。”李茜撒嬌道。


    山田一郎揉了揉李茜身上的嫩肉,說:“孫小寧滿打滿算隻有五首歌,《難忘今宵》、《漫步人生路》、《飄雪》、《後來》、《小城故事》。不過,這五首歌,無論是作詞作曲都是頂級,我實在想不出,陸天一個內地官員,怎麽能寫出這麽好聽的歌。”


    山田一郎想不出所以然來。


    李茜往山田一郎身上靠了靠,“我懷疑,陸天身後有個智囊團,否則無論如何都寫不出這麽好聽的歌。”


    “即便有智囊團,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實在搞不懂為什麽。”山田一郎迷惑不解。


    “山田君,你創作的歌也很好,今年港島銷售量排名前十的,恆天影視占了八個,還不是全靠你?”李茜往山本太郎身上擠了擠說。


    “可孫小寧僅僅出了四首單曲,就衝到了第六,勢頭太猛。明年要是還這個勢頭,銷量第一,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了。”山田一郎憂心忡忡。


    “山田君,我和孫小寧都是從吉春出來到港島的,隻要有好歌,她能行,我也能行。”李茜自信道。


    山田一郎笑著說:“話是這麽說,好歌哪有那麽容易創作。再有,孫小寧那個處子歌手的標簽很有炒頭。”


    “孫小寧跟陸天走的那麽近,怎麽可能還是姑娘,我猜一定造假了。”李茜說。


    “查了,的確是姑娘。”山田一郎說。


    “港島娛樂圈形形色色的人這麽多,就沒人敢碰她?”李茜現在也知道港島娛樂圈爛成什麽樣子,孫小寧在港島四年,還是白璧無瑕,令她十分意外。


    “徐曉晚是誰,她身邊的人,誰敢用強?除非孫小寧主動才行。可孫小寧又榜上了陸天這棵大樹,不需要求別人,自然不會主動了。”山田一郎說。


    “是啊,陳曦也惦記過孫小寧,想通過他的才華吸引孫小寧投懷送抱,沒想到,孫小寧都不正眼看陳曦一眼。讓我想不到的是,陸天到現在也沒跟孫小寧發生關係。”李茜十分疑惑。


    “正常啊,陸天是徐曉晚的男人,想睡哪個女人,徐曉晚同意才行。茜茜,我在對麵公寓為你租了一個單間,以後,你就不用去陳曦那裏了。我會時常去你那裏,好好疼你的。”說著,山田一郎的手又四處遊弋起來。


    被山田一郎摸得並不舒服,李茜也隻能受著。離開了振邦影視,離開了吉春電影製片廠,蔡曉光信中明確提出了離婚,李茜已經無路可退,隻能忍受這樣的不適。


    還好,山田一郎能力不行,很快就像一頭死豬一樣唿唿入睡了。


    李茜把散落在各處衣物拾起,穿好後,一個人來到客廳。


    李茜點著一根女士香煙,坐在落地窗前向窗外眺望。


    窗外,港島的夜色燈火通明,李茜卻無比的沒落。


    她不敢想將來,因為將來看不到希望。想著想著,她又想到了蔡曉光。


    深愛自己的丈夫知道現在這樣,一定十分傷心。假如半年前不離開吉春,就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一切都晚了,李茜痛不欲生。


    ……


    京城,後海招待所。


    作為海選評委的一員,蔡曉光被安排在後海招待所住。


    住的是單間,屋裏是集中供暖的暖氣,條件不錯。


    來試鏡的張雪也住進了蔡曉光的房間。


    因為李茜的出軌,蔡曉光成了被同情者,跟張雪走到一起,沒人有非議,反而多了不少的祝福。


    雖然蔡曉光還沒有正式離婚,不過,他跟張雪好了,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吃過晚飯,蔡曉光跟張雪一起迴到招待所。


    進到房間,蔡曉光靠著床頭坐了下來。


    “光哥,你說今天試鏡我能過麽?”張雪靠在蔡曉光身上,笑嘻嘻地說。


    “要是不過,就不會留在觀察組了。”蔡曉光說。


    “觀察組還剩不少人呢,萬一給了龍套演,就白折騰了。”張雪歎了口氣。


    “行了,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想演龍套都演不上呢。”蔡曉光不屑說。


    “我可是製片廠正式的演員,我看製片廠小劇場那個實習生都進到觀察組了,有什麽牛的啊。”張雪歎了口氣。


    “你是說,那個叫高洋的?”蔡曉光問。


    “對,就是她。”張雪點了點頭。


    “我很少去小劇場,這個叫高洋的是什麽來路?”蔡曉光問。


    “我聽說這個高洋和郎健搞在一起了。有人看到他們早上從一個屋裏走出來了。這麽看,那個高洋褲帶挺鬆的。”張雪不屑道。


    “做演員無論男女,哪有褲帶緊的,誰也別說誰。”蔡曉光輕笑道。


    張雪靠在蔡曉光身上,嬌聲嬌氣說:“光哥,我的第一次給的可是你,幹幹淨淨的。你要是不想讓我做演員,我現在就迴吉春以後在家給你洗衣服做飯。”


    蔡曉光握起張雪的手,“這麽漂亮的手,洗衣做飯太可惜了,還是做演員的好。”


    聽了蔡曉光的話,張雪翹起了嘴,“光哥,你是不是嫌棄我啊,一說起在一起你就推三阻四的。”


    “我可沒有。”蔡曉光揉了揉張雪的頭發。


    “我們結婚吧。”張雪仰起頭。


    招待所的等格外昏暗,看著眼前的張雪,蔡曉光不禁又想起了周蓉,他心中的白月光。


    恍忽間,蔡曉光將張雪抱緊,一個翻身將張雪壓在身下。


    ……


    吉春,白俄別墅。


    二樓大床上,陸天與周蓉擁吻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結婚八年,周蓉比誰都知道陸天的本事,隻要她想,就不會停下來。


    今天,也是這樣。


    相擁到最後,又是周蓉先停了下來。


    陸天緊緊抱著身子還有些顫抖的周蓉,吻著她的臉頰,“蓉兒,你真美。”


    周蓉身體完完全全貼在陸天身上,努力平複著激動情緒,喘息道:“陸天,你是最好的。這輩子能嫁給你,此生無憾。”


    陸天的嘴唇又和周蓉的嘴唇碰在一起,口齒相交,很久方才分開,輕輕撥開周蓉散亂下來的頭發,說:“蓉兒,此生無憾的是我。一輩子,我們要是還能在一起,我隻會愛你一個。”


    周蓉靠在陸天胸膛,嬌聲說:“下輩子要是還能和你在一起,一定把你看得牢牢的,不會再讓你找那麽多姑娘了。”


    “不會,一定不會。”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


    “陸天,我看玥玥晚上迴來心情很好,一定是爸媽接受玥玥了。”周蓉問。


    陸天點了點頭,“媽跟玥玥說,以後把郝家當成她自己的家。”


    “爸媽兩個老革命,也能這麽想,真不容易。現在好了,有了爸媽支持,你就更肆無忌憚了。”周蓉輕輕咬了咬陸天的肩膀。


    “蓉兒,我知足了不會再亂來了。”陸天保證道。


    “那可不一定,你這個人太招女孩子喜歡,過幾年,我跟娟姐年齡再大一些,你可能會再尋新歡了。”周蓉瞪可他一眼。


    “蓉兒,你就這麽不信我?”陸天把周蓉抱在身上。


    周蓉一隻手捋了捋秀發,“我當然信你了,你就算五十歲,也會有小姑娘投懷送抱。我就不行了,我要是五十歲,你碰都不想碰我一下了。”


    “誰說的,你就是七十歲,我也會抱著你睡。”陸天輕撫著周蓉光滑的後背說。


    “陸天,今年是一九七八年,我到七十歲,還要再過四十多年,陸天,我感覺你有預測未來的本事,你說,再過四十年,會是什麽樣子的?”


    聽周蓉這麽說,陸天有種恍忽的感覺。再過四十多年,不就是自己重生的時候麽?


    重生前的自己,1997年出生,2022年重生到吉春,一轉眼十年多了。


    真要是再過四十年,自己要是還在,那世界上就會有兩個自己。


    每當想到這裏,陸天就不敢深想下去。


    見陸天沉默不語,周蓉吻了吻陸天臉頰,“陸天,怎麽了?”


    周玥的問話,令陸天緩過神來,手臂將周蓉抱的更緊,沉聲說:“蓉兒,四十年後別的事我不敢說,有一件事我敢確定。”


    “什麽事?”周蓉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問。


    “四十年後,我們的國家一定更加富強,人民更加幸福。”陸天自豪說。


    “陸天,我也這麽覺得。”周蓉從陸天身下翻了下來,脆生生說。


    “為什麽?”陸天問。


    “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周蓉抬頭看著陸天。


    望著周蓉明亮的大眼睛,還是那麽清澈,與十年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歲月,讓周玥從小姑娘變成了三個孩子的母親。可容顏卻沒有半分改變,還是那麽美。


    “蓉兒,我背叛你那麽多迴,你還這麽信任我,讓我無地自容。”陸天輕聲說。


    “陸天,我沒覺得你背叛過。除了奧利亞你是見色起意,其他每一次我都知道。我要是一定不讓,你也會聽我的。不過,我覺得那樣自己太自私了。現在這樣挺好,你愛著我,有那麽多女孩子愛著你。我高興,你也高興。”周蓉往陸天懷裏窩了窩,道。


    “蓉兒,你說萬一你爸媽知道我跟玥玥的關係,會不會大發雷霆。”陸天側過身,看著周蓉。


    周蓉微微一笑,“我猜,我爸已經看出來你跟玥玥的關係不正常了。”


    “真的假的,你爸平時都不怎麽,還能看出來這個?”陸天詫異道。


    “真的,沒人比我更熟悉我爸了。別看我爸不愛吱聲,心裏清明著呢。有一天晚上,我爸單獨跟我說,我們這屋怎麽鬧都行,就別讓我媽知道。我媽血壓高,不能受刺激。”周蓉說。


    “你爸是說娟兒吧?”陸天問。


    “我爸還說,玥玥實在太好看,總跟我們一起住,早晚要出事。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千萬不能讓我媽知道。都這麽說了,我爸還能不知道?”周蓉輕笑說。


    陸天抓了抓頭發,“可是,我在家裏跟玥玥始終保持著距離,你爸怎麽能看出來?”


    周蓉伸出手,手指在陸天胸膛劃了劃,“我爸不像我媽,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跟你離婚之後,好多人都在說你跟玥玥的關係不正常。特別是現在,你跟玥玥的關係都半公開了,我爸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所以麽,我爸知道些,也正常。”


    “原來是這樣……”陸天歎了口氣。


    “陸天,有件事我搞不清楚,馮化成態度怎麽轉變的這麽快,生怕玥玥不能和你在一起?”周蓉不解。


    “馮化成是個見風使舵的人,也是一個很實際的人。之前,他敵視我,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現在不同了,對外我們已經離婚,玥玥要是能跟我在一起,他就是省裏大領導的親家。有了這個身份,在作協誰都得給他麵子。作協主席也不是不可能的。”陸天分析道。


    “你這麽說,我就想明白了。怪不得往你身上靠呢。玥玥說,白天馮化成找你來了,為的是什麽事?”周蓉問。


    “他為一個叫柳青的京城女作家求情,爭取能進劇組。”陸天說。


    “女作家?會不會?”周蓉想到了什麽。


    “馮化成推薦的女作家,懸。”陸天笑了笑。


    “可別真選上了,要是真選上,來了吉春,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麽是非來。”周蓉歎聲道。


    ……


    京城,後海文化宮。


    與海選演員在一樓不同,招募編劇放在了文化宮二樓。


    《我在人世間》劇本初稿在周蓉和編劇共同努力中,已經成稿。


    不過,周蓉畢竟沒有寫過劇本,港島的編劇對內地政策不好把握,需要一兩名內地編劇來配合。


    麵試編劇的除了徐曉秋外,還有港島的編劇。


    麵試十多個之後,一名二十七八歲,大眼睛柳葉眉的姑娘走進了。


    這名姑娘要說漂亮也說不出哪塊,就是有股勁,一股拿人的勁。


    把簡曆遞給徐曉秋後,坐在了辦公室正中的椅子上。


    徐曉秋看了看她的簡曆:


    姓名:柳青;


    性別:女;


    年齡:二十七;


    工作單位:京城區作協;


    作品:三部舞台劇、兩部兒童劇


    看著柳青一手好字,看完她的簡曆,徐曉秋問道:“柳青,《我在人世間》這本書你讀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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