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姐,等你再有個孩子,就可以跟陸天登記了。”奧利亞安慰道。


    “再有個孩子?我倒是想。一年了,不知道多少迴,還是沒懷上。看來,我就一個孩子命了。”曾姍翹了翹小嘴。


    “我不是也一樣,六月份跟陸天在一起,差不多五個月了,什麽保護都沒有,也沒算過日子,不是一樣沒有。不過這樣也好,不生孩子能保持身材,多漂亮幾年。”奧利亞手指劃著陸天胸口。


    “天哥,我聽娟姐說,她一直也想要孩子,一直也沒有,不應該啊。”曾姍問。


    對於為什麽要不到孩子了,陸天也很疑惑。


    要說沒能力,周蓉生了三個、鄭娟生了兩個,跟曾姍隻有一次,也生有了個兒子。


    這麽看,應該不是能力問題。


    可這一年,有過孩子的鄭娟、曾姍都沒有要到,沒有過孩子的奧利亞也是這樣,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像周蓉、鄭娟和曾姍這樣有過孩子的還好,奧利亞包括將來的周玥、孫小寧這些沒有過孩子的,將來要是沒有孩子就是終身遺憾了。


    陸天想不出所以然來。


    曾姍見陸天不說話,側過身,腿搭在陸天腿上,“天哥,我大伯那裏有宮廷內院的禦用藥。一方麵催情,一方麵促生。催情就不用了,你每次都很好,催生到可以試試,服一服,也許就有孩子了。”


    “姍姍,那次你放在酒裏的藥,是不是就是這個?”陸天問。


    “除了這個,還有一份迷情藥,能讓人神誌不清。那天晚上,你把我當成了蓉姐,要不,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曾姍說著當年的事。


    “珊珊姐,陸天以前這麽規矩麽?我怎麽感覺他跟我在一起,是他主動的呢?”奧利亞將信將疑。


    “那個時候,他是已婚、有妻子的人,不像現在沒有了婚姻的約束,徹底放飛自我了。”曾姍輕笑道。


    “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奧利亞點了點頭。


    “天哥,要不,你試試?”曾姍望著陸天。


    陸天想了想,開口道:“先等等,再過一兩年還是這樣,再試試。”


    “行,聽你的。”曾姍依偎在陸天懷裏說。


    ……


    京城,烤鴨店。


    本來,奧利亞還在想找個什麽理由,約尤利金出來的。沒想到,上午尤利金主動找上門來。


    也難怪,奧利亞是庫市公認最漂亮的女孩,尤利金怎麽能不惦記。


    雖然在庫市被陸天打過,不過對奧利亞的迷戀,遠遠超過了對陸天恐怖。


    找到奧利亞,邀請她共進晚餐。


    奧利亞順水推舟,假意拒絕一番後,答應了他的邀請。


    不過,奧利亞說,她來京城更早,這頓飯一定由他來請。尤利金怎麽會錯過這樣與奧利亞接觸的機會,一口答應。


    奧利亞跟他約定,晚上,她會到商貿公司去接尤利金。


    尤利金,滿心歡喜答應了。


    中午,奧利亞沒有在公司吃,而是迴到了曾姍家。


    把晚上約到尤利金的事告訴給了曾姍和陸天。


    三個人商量一番後,決定把晚飯的地方定在後海烤鴨店。


    一方麵離蘇方辦事處不遠,離曾姍家更近。


    更重要一點,這個國營烤鴨店的經理是白家人,大多職工跟白家也多少有些關係,好擺場麵。


    果然,尤利金一進到烤鴨店最大包間,就被場麵鎮住了。


    從包間門到大餐桌,十幾米距離,前前後後十幾個緊身綠棉襖的漢子,身材魁梧,麵目兇狠。


    陣陣寒氣湧上尤利金頭頂。


    上午,聽到奧利亞要給他共進晚餐,尤利金簡直是喜出望外。


    本以為今天晚上,能和奧利亞更多親近,沒想到是現在這個場麵。


    餐桌是十人的餐桌,餐桌已經有一男一女坐著。


    女的,尤利金有些陌生,


    男的,他一樣就認出來了。


    陸天,就是陸天。


    這個時候,尤利金才知道,奧利亞請他吃的是鴻門宴。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坐在圓桌正中的陸天,伸出手指了指他眼前的座位,開口道:“尤利金先生,坐吧。”


    “尤利金,你坐。”這一次是奧利亞開的口,說完,快走幾步,坐在陸天身旁。


    尤利金也是混過邊境的人,保持著該有的冷靜,直了直腰說:“奧利亞,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跟我共進晚餐,怎麽還有別人。”


    “我是說跟你共進晚餐,可我從沒說過跟你一個人。陸天,是我男人,我怎麽會背著我男人,跟其他男人約會呢。”


    說著,奧利亞挽起陸天手臂。


    “尤利金,請你,是因為你是奧利亞同鄉,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再有,如果有業務,也可以合作。”陸天雙眼盯著尤利金說。


    “陸總,既然是這樣,沒必要這樣吧?”尤利金向身後打手望去。


    見尤利金這麽說,坐在陸天另一邊的曾姍衝眾人擺了擺手,屋裏的打手心領神會,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陸天見眾人散去,微微一笑:“尤利金,在庫市的時候,我們發生過衝突,我希望在京城不會再發生不愉快。”


    說完,陸天端起酒盅,推了過去。


    尤利金倒沒客氣,揚了揚頭,“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是懂的。”


    說著,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陸天同樣把酒幹光,抹了抹嘴,“錯了,我始終是強龍,從不是地頭蛇。在庫市是,在京城也是。”


    尤利金被陸天的氣勢所壓倒,幹咳兩聲,抓了抓頭發,“在你的地盤,你說什麽都行。”


    “既然知道在我的地盤,那我就說說。”陸天微微一笑。


    “什麽……什麽事……”尤利金試著問。


    “簡單,就是不要打奧利亞的主意。奧利亞是我的女人,很快就要跟我結婚,你打她的主意,我不會讓你好過。再有,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在京城處處都是我的眼線……”


    說完,陸天的雙眼狠狠盯著尤利金。


    “好,好……”此時的尤利金,徹底失去跟陸天鬥狠的心思,一心想早點離開。


    在庫市鬥不過陸天,在京城就跟不可能了。本以為陸天在吉春,趁著不在京城也許有可乘之機,沒想到的是,陸天在京城還有這麽大的勢力。


    惹不起,惹不起。


    這頓飯吃了一半,尤利金就借故離開了。


    陸天也沒有假意挽留,任由他離開。


    宴會廳隻剩下三個人,看著一桌子的菜,曾姍說:“天哥,今天一桌菜九十八,擺場子花了五十,一共一百四十八元,誰來買單?”


    “誰來買單?我一個月八十塊錢工資,肯定買不起。你和奧利亞都有振邦影視的股份,一年幾十萬是有的,總不能讓我這個開八十塊錢算賬吧。”陸天故作委屈。


    “天哥,你這是說笑了。娟姐都說了,她的,就是你的。”曾姍嬌笑著。


    “可我現在沒有錢,記賬,記賬。就是這一桌子菜,都沒怎麽動快,太浪費了。”陸天轉移了話題。


    “外麵十幾個兄弟還在,給他們吃就完了。算了,這個單我來請,別忘了,以後要換。”曾姍看著陸天,捋了捋頭發。


    ……


    給了尤利金一頓下馬威,奧利亞心情頓時敞亮了。


    明天就是陸天離開進城,迴吉春的日子,分別的時候,都是格外難舍。


    特別是奧利亞和曾姍,她們知道下一次再見陸天,可能要兩個月後,去港島了。


    過了午夜很久,奧利亞和曾姍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像在遊艇上那樣,享受著離別前的快樂。


    快樂,真的很快樂。


    可離別,還是要離別。


    次日,陸天一個人登上從京城到吉春的火車。


    他知道,那裏同樣有愛人,等著他迴來。


    ……


    吉春,白俄別墅。


    下午兩點,陸天到家。


    周蓉和周玥都沒有放學,一天一晚的奔波勞碌,加上前一晚奧利亞和曾姍所求,陸天身心疲憊。


    沒換衣服,在躺在二樓的大床唿唿大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陸天鼻子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迷迷湖湖睜開眼睛,隻見馮楠梳著兩條小辮坐在床邊,手裏還拿著一根羽毛。


    陸天笑問:“楠楠,剛才是你拿羽毛弄我的鼻子吧?”


    馮楠站了起來,衿了矜鼻子,“姐夫,大家讓我上樓看看你有沒有醒,我說沒有。二姐說,都七點了,想法把我叫醒。我就戳你鼻子了。”


    馮楠甜甜說道。


    “都七點了?”陸天下意識向窗外看去,果然,外麵已經漆黑。


    自己下午兩點迴的家,現在是晚上七點,整整睡了五個小時。


    按理說,雖然坐了兩天的火車,不過迴來一路都是臥鋪,也累不到哪去。


    能這樣疲憊,還是身體消耗太大所致。曾姍和奧利亞這兩個磨人精,每一次不把他的精力徹底耗盡,誓不罷休。


    不過,這五個小時的休整,陸天的體力恢複了大半。


    疲憊的眼神,也神采奕奕起來。


    從床上爬起來,對馮楠說:“走,我們下樓吃飯。”


    “姐夫,你背我下樓吧。”馮楠搖著小辮說。


    “為什麽?”陸天笑問。


    “我讓我姐背我,她不幹。說,要背讓你姐夫背。”馮楠翹著小嘴,可憐兮兮說著。


    看著馮楠委屈樣,陸天笑了笑說:“好,我背你。”


    說著,弓下了身子。


    馮楠頓時喜笑顏開,站到床上,竄上陸天的後背。


    背起馮楠,陸天一下響起十年前的除夕背著周玥迴家的情形。


    那個時候,周玥還不到十歲,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


    一轉眼,自己也三十而立。


    算是事業有成。


    至於感情,有愛人,不,有很多愛人。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下了樓,馮楠從陸天身上蹦下。


    跑到坐在沙發的周玥身邊,一臉堆笑,“姐,姐夫背我下樓了,你要遵守諾言,讓我看一小時電視。”


    周玥抬頭向陸天看去,輕笑著,“姐夫,你怎麽讓這個小機靈鬼騙了?”


    “你們打賭了?”陸天坐在周玥身邊的沙發,問。


    在家裏,陸天和周玥刻意保持著距離,生怕周家人和馮楠看出什麽。


    “是啊,楠楠想看電視,我不讓她看。後來我們打賭,你要是背她下來,我就讓她看一小時。要是沒背,就寫一小時小楷。”周玥娓娓道來。


    “是麽?楠楠可不是這麽跟我說的。”陸天抓了抓頭發。


    “認賭服輸,姐,我能去看電視了吧?”馮楠仰著頭說。


    馮楠話音剛落,周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開口道:“楠楠,吃飯了。”


    “啊……”馮楠一臉失望。


    見馮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周蓉笑著說:“楠楠,邊看邊吃,不會不讓你看。”


    “大姐,還是你好。”說著,馮楠一蹦一跳跑開了。


    眼前的周蓉,一套粉紅色家居服,長發披肩,格外優雅。


    奧利亞和曾姍是烈酒的話,周蓉就是清泉,能讓陸天心曠神怡。


    連忙走上前去,要把周蓉抱在懷裏,一解離別之苦。


    沒想到,手臂剛剛伸過去,周蓉卻將它一把推開,“一身臭哄哄的,不洗澡,別碰我。”


    陸天聞了聞袖子,點了點頭,“蓉兒,你說的沒錯,一會兒我就去洗。”


    “知道自己臭就好,玥玥,咱們吃飯。”周蓉坐在沙發的周玥。


    “蓉兒,長樂沒在家?”陸天問。


    “沒有,你爸去京城開會,媽想看看長樂,就讓冬梅姐接走了。”周蓉把飯遞給陸天。


    “爸去京城怎麽不找我?”陸天問。


    “爸昨天剛走,你從京城迴來,跟你說也碰不上。”周蓉說。


    “也是。”陸天應聲說。


    上了火車,就沒怎麽吃飯,陸天早已饑腸轆轆,大口大口吃起來。


    周蓉看他狼吞虎咽樣子,會心一笑,“陸天,慢慢吃,也沒人跟你搶。”


    陸天放下碗快,望著周蓉,“我快點吃完,好洗澡去。”


    周蓉想到剛才不讓陸天抱,陸天才會說洗澡,白了陸天一眼,“迴來睡這麽久,看來在京城沒少受累啊。”


    陸天當然聽得出,周蓉口中受累指的是什麽,“還好,睡一覺就恢複過來了。”


    說完,衝著周蓉眨眨眼睛。


    “我還以為起不來了呢。”周蓉輕笑著。


    因為有馮楠在,陸天、周蓉和周玥說話都變得謹慎起來,不好胡言亂語,隻能這麽隱晦的說。


    吃的差不多了,陸天向周玥問道:“玥玥,這段時間商業公司有沒有什麽事?”


    周玥放下碗快,“姐夫,一切正常。有件事,張欣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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