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總會出席太多以前的畫麵,這一年多,大多時候是昏昏沉沉的。<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


    “容龑,我願意,我願意迴到你的身邊,可是我還沒有說完你就走了……”彭川低聲哭起來,伏在容龑懷裏,淚水打濕他的肩膀,整個人瑟瑟發抖!


    容龑醒過來,看著彭川,將她摟入懷裏,秉著唿吸低吼,“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想不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播”


    彭川僵了一下,睜開眼睛,掙紮了一下,看著容龑!


    容龑深吸了一口氣,“這麽多年,我還是輸給了你!跫”


    話音一落,他直接覆上她的柔軟的唇,狠狠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思念的滋味,在唇間盛放,盛放出沉迷的滋味!


    他手上的力道極重,帶著一股憤怒,帶著一股絕決,不給她絲毫反抗的餘地,幾乎將她整個人揉碎!


    男人濃重的唿吸,女人孱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融在一起,匯成和諧又扣人心弦的樂符…


    容龑將彭川推在床頭,大掌撫摸著她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帶著恨意,狠狠地咬她的唇,她的脖子,留下一道道色澤鮮紅的瘀紅!


    彭川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他似乎想要將她啃食,如那饑餓的食人族!


    床體和牆體撞出劇烈的聲響。


    彭川閉著眼睛,渾身顫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然,那個時候,他身上還沒有這麽可怕的力量!


    容龑捏住彭川的手腕,拉著她跌在床上,伏在她身上,攫住她的唇,再度狠狠吻上,她身上的白色病房,已經皺亂在他掌中。


    在最後一刻,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手撐提身子,低頭看著彭川,用力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眸色深駭,“從今天開始,你的人和命都是我的!”


    想到四年前的最後一夜,他心底一陣愧疚,身上的火漸漸消滅下來,翻身坐到了旁邊。


    彭川靜靜地看著容龑。


    容龑看向彭川,“將你剛才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什……”


    “從‘容龑,我願意’開始……”


    彭川頓在那裏,低了頭,“你不恨我了?”


    “恨你倒不如天天把你放在身邊折磨!”容龑深深地看了一眼彭川,“繼續!”


    彭川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聲音很輕,“容龑,我願意,我願意迴到你的身邊,可是我還沒有說完你就走了……”


    容龑死死地盯著彭川,“後麵那句話去了,再說一遍!”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裏,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裏,想你到無法唿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裏,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隻要你真心,拿愛與我迴應,什麽都願意,什麽都願意,為你!


    彭川看著容龑,胸口劇烈起伏,動了動嘴唇,突然失聲。


    容龑情緒失控地看著彭川,看了一陣,“既然你願意,從今天開始,跟我住在一起!”


    彭川沒有出聲,怔怔地看著容龑。


    容龑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白色紗布,又看了一眼手臂上,突然看到了她手臂上顏色鮮豔的紋身,紅色的花,開的過於妖豔,有種奪人魂魄的錯覺!


    那色澤太奪目,奪走了他所有的視線,以至於沒有看到旁邊小小的容龑兩個字。


    許久,他抓住她的手臂,“這是什麽花?”


    “彼岸花……”彭川低頭。


    彼岸花?


    容龑一聽,更加斷定了她是打算辭職了自殺,聲音嘶啞,“你是打算生生世世不和我見麵了?”


    彭川動了動嘴唇,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我告訴你,你休想!”容龑帶著恨意看著那一朵紅色的花,看著看著,突然留意到了旁邊的小字,看到容龑兩個字,漸漸平靜下來,抓住她的手臂,俯身親吻。


    彭川看著,難道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


    許久,容龑放開了彭川,“以後不許再做傻事!”


    彭川怔了怔,不太明白,他說的做傻事是……


    容龑盯著彭川,大概真的如醫生所說,要不他一路跟著她,她怎麽會一點沒有直覺!


    一路丟魂落魄,進了門,虛弱無力地帶了門,鎖上了沒有鎖上都不知道!如果今天,站在門外的是強盜或者小偷怎麽辦?


    他不敢想象,緊緊地盯著彭川,瞳孔不停地收縮,“辭職信我已經撕了,我不同意,當初,是我將你招進公司,後來雖然是沈總找你迴去,總的來說,你還是我一手提拔的,以後,你繼續跟著我!”


    彭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容龑,這一次,夢境和現實好像分得很清。


    容龑看著彭川沒有出聲,到了這裏,他找到她家裏,才聽說年前她和他父親吵了一架,一個人出來住了。彭父因為彭川有錢給自己買房子,卻不願給自己弟弟買新房,揚言不認這個女兒。


    聽說彭斌和他的未婚妻找彭川鬧了好幾次,彭川始終沒有給他們錢,兩個人竟然將彭川推倒在地上。


    彭川報警了,警察局裏有她的報案記錄,彭川指出彭斌幾年前將她推倒在地,害死了她的孩子,彭父出麵為彭斌求情,然後不了了之了。當然,醫院裏也有她的病曆檔案!


    他不明白地看向彭川,他恨她,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的事他竟為了保護那樣的家人,自動承擔了一切,不惜撒謊離開了他!


    為什麽,她又突然和他們斷絕了所有的聯係!


    彭川看著容龑,“阿姨最近身體可好?”


    容龑壓低了聲音,“挺好的。”


    彭川抬頭望向容龑,“你呢?”


    “和你一樣,好不好,你自己知道!”容龑眸色咄咄地看著彭川。


    “……”彭川盯著容龑,沒有出聲。


    容龑捏過她的手臂,看著白色紗布附近的淤青,“我車裏拿雲南白藥,在這裏等我。”


    半個小時後,他迴來了,將藥膏放在旁邊,輕輕地捋起彭川的袖子,緊繃著臉,卻一絲不苟地幫她上藥。


    彭川看著看著,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哭起來,哭著哭著,靠到了容龑的懷裏,“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容龑沒有出聲,扯著她的手臂,將她抱入懷裏,以前總覺得邁步過去的坎,突然就這麽邁過去了!


    彭川想到她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我想迴a市。”


    “過兩天,再住兩天醫院。”容龑將彭川按倒在病床上,“睡吧。”


    彭川閉上眼睛,“你呢?”


    “你是變相的邀請嗎?”容龑反問了一聲,看著彭川。


    彭川心口暖暖的瑟瑟的痛,“床很小,不過……”


    “你睡你的。”容龑看了一眼坐到椅子,這裏的條件雖然差了點,但是給陪床的人準備了折疊的座椅。


    他拉了一下,拉開,躺了上去,側頭,凝視著彭川,或許這就是命,彭川,就是他的命,命裏注定相愛,又相互折磨。


    過了一陣,彭川睜開眼睛,看向容龑,容龑正在看著她,低聲說,“我睡不著。”


    “以後不許服用安眠藥!我會幫你一點點戒掉!”容龑瞳孔收縮了一下,想到醫生的話,她為什麽要這麽折磨自己,而他竟然一直不知道!


    彭川低頭,不服用安眠藥,她最會做惡夢,夢到懷裏沒了那天,夢到斌斌那些惡狠狠的話,夢到那些報紙上黑色的字突然飄出來,想毒液一樣似乎要浸瞎她的眼睛!


    容龑看著彭川。


    彭川看著容龑,夜裏,不服用安眠藥的時候,總會格外清醒,怎麽也睡不著。


    ……


    第三天,容龑帶著彭川返迴了a市。


    容龑帶著彭川住了酒店,“以前的公寓,姬唐也不住了,我會賣掉,等新買了公寓,我們再搬進去,不過,我希望我母親和我們一起住。”


    “好。我會照顧她。”彭川看著容龑,更下定了決心要去找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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