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坐在那裏,別扭又難受,被那一句話嗆得渾身不是滋味,哪有見過吃了葡萄還說葡萄酸的?不過,她好像不是葡萄,他也沒有吃她!不過,話又說迴來,她又不是故意撞他的,撞了就要被強吻嗎?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呀?


    她苦惱地搓著手,坐在副駕上,側頭看向姬唐,要說麵癱總監暗戀她,她打死也不會相信的,哦,大概是她那句話傷到了他男人的自尊吧?不過,這自尊心也太強了一點吧。


    姬唐手指收緊,將車停在旁邊,側頭對上安妮的視線,“看夠了嗎?”


    “夠(了)……”安妮反應過來,急急地出聲,“誰在看你,我在看窗外風景。”


    姬唐眸色沉幽地看著被安妮自己吻得紅腫的嘴唇,視線閃爍了一下,聲音低了許多,“你是有多蠢。”


    安妮沒有出聲,駕駛位上橫隻麵癱,哪裏能看到風景,她隻是嘴快了一些,說錯了而已窠。


    姬唐垂頭歎了一口氣,手放在方向盤上,又啟動了車子。


    安妮沒有再看姬唐,卻不停地腹誹,不停地偷偷地打量著姬唐,這麽睚眥必報的男人真不紳士,那點臭自尊重要還是她的初吻和第二次吻重要?她該怎麽報仇呢?


    轉眼,車子到了水苑,姬唐停好車坐在那裏解安全帶。


    安妮還看著姬唐,弱弱地問,“你進了客房看到什麽了?”


    姬唐看向安妮,沒有出聲,長腿一跨下了車,走到右側,幫安妮打開了車門,不怎麽溫柔地看著安妮。


    安妮坐在那裏,感覺側麵的陽光都被他遮住了,車廂裏光線很暗。


    姬唐見安妮坐在那裏不動,動作有些粗魯地幫她解完全帶。


    “我自己可……”安妮話還沒有說完,安全帶已經解開了,沒有再出聲,下了車,站在那裏沒動。


    姬唐走了幾步,停住了步子,聽不到安妮跟上來,一手插在褲兜裏迴頭看向安妮,“看見什麽你打算叫我負責嗎?”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你當成什麽也沒有看見,就這樣。”安妮看向前麵幾米遠的姬唐,他穿得很隨意,簡單的襯衫長褲,卻硬是穿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英氣來,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那啥衣冠禽獸!


    姬唐沉著臉看著安妮,“等著我抱你進去?”


    安妮剛要走動,遠處一輛白色的轎車開過來,聽到了不遠處,她扭頭去看,看到冉明下車了。


    冉明看了一眼姬唐的方向,他看向安妮,朝著安妮一笑,“怎麽站在這裏,我陪你一起進去。”


    安妮本來對冉明有一些意見,隻是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好吧。”


    冉明牽住安妮的手,看向姬唐,“站在這裏做什麽,一起進去。”


    姬唐盯著冉明牽著安妮的手,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渾身有一股寒意,看向安妮,“你先進去,我和表哥有幾句話說。”


    在總監的注視下,被這樣牽著手安妮本來很不舒服,手用力地縮了一下,縮迴了手,“你們聊吧,我先進去。”


    她走向門口,敲門,開門的是冉老太太,遠遠地看到冉明和姬唐在那裏說什麽,“妮妮,阿明和唐唐說什麽呢?”


    安妮迴頭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


    冉老太太看著孫子有些不放心,這一次戒了毒癮出來看著好了許多,但願不要再染上,聽說吸過毒的人還容易再一次沾上毒,再戒很困難。


    舒舒看見安妮進來,將她拉了過去。


    安妮看見媽媽在,坐過去親熱地叫了一聲罵,想到爸爸不在,心裏有些難受。


    舒舒看見跟她說,“舅舅很快就迴來了,放心。”


    安妮朝著舒舒笑了一下,挽住了她的胳膊,看向舒舒的肚子,“表姐,你這一年生一胎,姐夫要不願意了。”


    沈天擎坐在旁邊,朝著安妮淡笑一下,“是很不願意。”


    容龑坐在旁邊,摸了摸下巴,“表哥,你要不要這麽直接,這裏打光棍的人不少,你這不是擺明了教壞我們這些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沈天擎抿著薄唇看向容龑,“談判次數多了,口才也越來越好了,說笑話的能力也強了。”


    姬唐一進來就聽到了這麽一句,看了一眼安妮,搭了一句,“什麽笑話,我也湊湊熱鬧。”


    容龑本來還想和沈天擎計較,聽到姬唐這句話,神色詭異地看著姬唐,又瞟了一眼安妮,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我發現一個怪現象,你們兩個人嘴唇都腫了,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安妮坐在那裏,睜大了眼睛,隻覺得嘴唇微微刺痛,沒想到腫了,她條件性地摸了摸嘴唇,心裏嘀咕,有那麽明顯嗎?


    她眼前又發現出那麽一幕,覺得很殘暴!


    容龑看向冉眉,“舅媽,抽他。”


    冉眉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安妮,十分尷尬。


    安妮迴過神來,這要是宣揚出去,她還怎麽找男朋友,看到冉明正注視著她,還有不少雙眼睛盯著自己,連忙說了一聲“沒有”,“容總,你就欺負人,昨晚房間裏飛進來一隻蚊子,討厭,沒想到咬到我嘴了。”


    容龑其實也是想暗示冉明,希望他不要在安妮身上多浪費心思,姬唐的人他了解,認定的事很難改變,“然後呢,蚊子怎麽辦了?”


    安妮臉一紅,“當然是被一巴掌拍死了,在我麵前得行兇的小蚊子,被我活捉了現在乖乖爬在我麵前反思了一陣,然後被我……”


    她做了一個掐死的姿勢,笑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想象著自己虐待總監的模樣,“你們想象一下,一個長長的嘴巴,兩個細細的觸角,六條細長的美腿,一對薄翼…可惜再也不能…唉,說多了都是淚啊……自取滅亡吧,我就不送了!”


    她可惜地搖了搖頭,惹得冉老太太和冉老爺子也笑起來。


    冉明也笑著,看著安妮,有股陽光照在身上的錯覺。


    不過笑得最開心的是小榕城,就好像他能聽懂似得,笑得大家懵了,不過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笑聲。


    舒舒笑得咳嗽了一下,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到了自己的旁邊。


    安妮感覺似乎迷糊過去了,話題也轉移了,心裏偷偷樂,看了一眼姬唐,不知道有沒有自動對號入座,可惜人家正襟危坐地坐在那裏,很好地詮釋什麽叫衣冠禽獸。


    冉明看安妮注視著姬唐,眸色一暗,想到姬唐和他的談話,心情也跟著黯淡了,如果沒有那麽一些插曲,妮妮或許已經接受他了!隻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後悔藥。


    安然看著冉家闔家團聚,想到沈家和安家,如今再也聚不起來,那些沉年的恨也淡了,對沈雲卿的恨也淡了,隻是覺得她很可悲,最後像個跳梁小醜。相信哥哥應該也是和她一樣的感覺。心裏難免有些傷感,這幾天一直沒有陸子舟和冉荏的消息,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那個叫支支的女孩。


    容龑在那裏因為姬唐來遲了,給他罰酒。


    姬唐沒有出聲,坐在那裏,將容龑倒的酒都喝了,想到安妮剛才一副小人得誌的樣,眸色沉幽了下去。


    ……


    晚上九點左右,聚會散了,姬唐被容龑灌了很多酒,一向不沾酒的他竟然也沒有醉,甚至臉上一點顏色也沒有。


    容龑看向姬唐,“真人不露相,一下次接待這種事你去。”


    姬唐沒有搭理容龑,看向冉眉,“我送你們迴去。”


    冉明也想送被姬唐搶了先,“唐唐,你喝了那麽多酒開車不方便吧?還是我送妮妮他們迴去吧。”


    “我看著我像喝多了嗎?”姬唐看向冉明。


    “你這也算酒駕,被抓住總怪不好。”


    “我又不是什麽公眾人物。”


    沈天擎遠遠地看著,吩咐了一聲陳奐。


    陳奐出門看向姬唐,“姬總喝多了,沈總說還是不要開車了,今晚就留在這裏,我送安小姐和安夫人迴去。”


    他看向冉明,“明少,冉老爺和夫人馬上過來接你。”


    冉明和姬唐沒有再說什麽看著陳奐送安妮母女迴去了。


    安妮有很多話要和冉眉說,也顧不得姬唐和冉明,上車就將頭扭到了一邊。


    沒一會兒,冉明父母過來將他接走了,姬唐理所當然地住到了水苑。


    沈天擎看向舒舒,“你去泡


    杯茶。”


    舒舒知道他和姬唐有話說,迴避了去泡茶。


    沈天擎看向姬唐,眸色深邃,“任何感情都不要冷處理,無論是家人還是戀人,有疑問,你就去要去詢問,你有錯誤就承認,你想她就告訴她,很多事情忍著忍著就變模糊了,明明不是誤會卻變成了誤會。別以為問題在忍耐的時間裏會被化解,它隻會在日積月累裏,給你一個承受不了的結果。”


    姬唐看向沈天擎,沒有出聲,卻在思考。


    沈天擎朝著姬唐淡淡一笑,“好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


    “謝謝表哥。”姬唐上樓,和寧寧擠了一個房間。


    ——————————————————————————————————————————


    沈天擎第二天起來,看了一眼陳奐送進來的報紙,前些天的他和舒舒醜聞事件總算是徹底過去了,漂亮地打了一個翻身仗,將周成父子徹底推到了浪尖上。


    想到前些天,網上的互相謾罵,雖然不是太陌生,但對無中生有的謾罵術再理智的人還是無力招架,他無所謂,他不能讓舒舒跟著她被恥笑……


    陳奐看向沈天擎,“沈總,這件事就算了嗎?”


    沈天擎搖了搖頭,“新周刊率先刊登的新聞,發了一條公告,我和舒舒要起訴新周刊,代理律師還是子舟吧。”


    陳奐看向沈天擎,恭敬地鞠躬,“是,沈總。”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你母親最近住院了,忙完這段時間,我給你休一個長假,迴去好好陪陪父母。”沈天擎掃向陳奐。


    陳奐感激地看向沈天擎,“謝謝沈總關心,我母親一直還念叨著您,說她沒什麽就是一點小病,讓我這段時間務必留在沈總身邊保護沈總。”


    沈天擎笑了笑,當年他也是無意幫助了陳奐的父親,沒想到陳家如此記恩情,陳奐一直是他的左臂右膀,這些年,為了出了不少力,“阿姨太客氣了。”


    看著陳奐離開,沈天擎剛拿起手機,舒舒進來了。


    沈天擎看向她,“起了?”


    舒舒有些幽怨地看著沈天擎,昨晚,他將她趕到貝貝那裏睡了,說什麽她在身邊,他睡不好。


    沈天擎躺著,動了一下腿,剛剛拆了石膏的那條腿依然不怎麽能動作,“早上怨氣就這麽重。”


    舒舒坐過去,輕輕地推了一下沈天擎的胸口。


    沈天擎緊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入了懷裏,“你睡我身邊,我把控不好自己,不是每天晚上被你折磨?”


    舒舒反應過來,紅了臉,卻沒有低頭。


    沈天擎掌心擦過舒舒耳後,指腹觸摸著舒舒的臉頰,“孩子生下來以前,分房睡吧。”


    舒舒覺得也是,估計老有生理反應,對他的腿恢複也不好,點了點頭。


    後麵一個月,簡單的事,舒舒都沒有叫彭川告訴沈天擎,她就幫他處理了,也就沒有剩下什麽傷腦筋的事了,大抵都被姬唐承擔了。


    沈天擎沒有去上班,她在家照顧沈天擎,閑暇的時間看看書。


    舅舅出來的那天,舒舒早上就看到了報紙上的報道,很快給安妮和冉眉打了電話。


    安東沒有先迴家,先到了水苑這裏。


    舒舒聽到門鈴下樓要去開門的時候,安然已經開了門。


    舒舒怔怔地看著安東,突然發現舅舅老了很多,不,是這段時間突然蒼老了許多,鬢角以前沒有白頭發,如今白了不少,這幾個月的時間在裏麵一定不好過,低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安然和安東兄妹說了一陣話,安東看向舒舒,走過去,輕輕撫摸了一下舒舒的頭發,“傻孩子,哭什麽,舅舅這不是好好地迴來了嗎?”


    舒舒抬頭看向安東,抱住了他,“舅舅,你受苦了。”


    安東笑著哄著舒舒,“都當媽媽的人了,肚子裏又有孩子了,哭哭啼啼的怎麽還跟個孩子似得,我看沈天擎把你寵壞了。”


    舒舒紅著眼眶朝著安東笑了一下,“那你叫他嚴厲地管我吧。”


    “寵著吧,女孩子就是要寵,寵壞了才好呢。”安東撫摸了一下


    舒舒的頭,低頭看著舒舒,說說了一句傻孩子。


    舒舒朝著安東調皮地笑了一下,有點迴到剛到a市的那種感覺,那時候,滿世界都是新奇的,特別是對他生活的城市,她走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街道,希望和他邂逅,可惜沒有!


    安然搖了搖頭,“看舒舒,還是個長不大到的孩子,心情都寫在臉上,妮妮也是,以後不找個精明點的丈夫,都不讓人省心。”


    安東看向舒舒,“天擎呢?我去看看他。”


    舒舒領著安東上樓。


    安東和沈天擎單獨談話,並沒有叫舒舒和安然進去。


    舒舒看向安然,“媽,你說舅舅和天擎說什麽呢?”


    “誰知道呢。”安然看向舒舒已經見形的肚子,“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沈夫人,不該操的心別操!”


    “我做米蟲呀?”舒舒今天心情難得好,打趣地看向安然。


    安然笑了笑,“你呀你,平日裏在天擎麵前也這樣子?”


    舒舒別了別頭發,低下了頭。


    過了一陣,安東出來了,“我迴去了,妮妮和阿眉要等久了。”


    舒舒和安然將安東送了出去,舒舒迴到了臥室,坐下,看向沈天擎,眸色瀲灩,“舅舅和你說什麽了?”


    “你猜。”沈天擎看向舒舒,眸色深邃。


    “猜不到。”舒舒看向沈天擎,伸手去撓沈天擎的咯吱窩,“說不說?”


    沈天擎躺在那裏,沒有躲,也沒有阻止舒舒,眸色深邃地盯著她。


    舒舒撓了一陣,覺得自己特別幼稚,他卻一點都沒有笑,“和你生氣了,不理你了。”


    她轉過了身,沈天擎強行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今天很開心?”


    “現在不開心了。”舒舒看著沈天擎,故意板著臉。


    “那我告訴你。”沈天擎朝著舒舒勾了勾手。


    舒舒湊近,沈天擎薄唇覆在舒舒耳垂上,含住,輕輕地舔弄。


    舒舒看向沈天擎,眸色流轉。


    沈天擎低低地出聲,“舅舅讓我晚上對你狠點。”


    舒舒掐了一下沈天擎的手背,惱怒地瞪她。


    沈天擎唇移到她唇上,繾綣情深地吻著。


    貝貝和寧寧牽著手剛走進臥室,看見這一幕,貝貝立馬伸手捂寧寧的眼睛,“哥哥,別看。”


    舒舒聽到貝貝的聲音推開了沈天擎,耳根紅透了。


    沈天擎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仿佛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貝貝輕輕地敲了一下房門。


    沈天擎淡淡地說了聲“進來”。


    貝貝蹦蹦跳跳地牽著寧寧的手進來了,將一枚小情書遞給沈天擎,“爸爸,旁邊那個院子的一個男孩送的,長得還蠻帥的,就是不夠成熟,爸爸,我要不要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沈天擎接過,翻弄了幾下,打開,眸色深邃地看著,臉色沉沉地沒有出聲。


    舒舒突然想起他那句爸爸知道女兒有男朋友,感覺像老農種的白菜被豬拱了——很心酸!怎麽看,他現在的表情就是這種表情!


    她瞟了一眼所謂的情書,稚嫩的筆觸,可愛的情感,簡直萌翻了。


    小紙條上是用拚音和一顆小桃心組成了“貝貝我愛你”的意思,看起來很像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還是四線三格,寫情書的是一個叫丁丁的小男孩。


    沈天擎看了許久,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那所謂的情書,上麵是一串拚音和一顆小桃心組成了“貝貝我愛你”,下麵是一串畫,有太陽,有桃心,有衣服,再下麵是數學題目,1+1+3=5,5+2+3=10,4+1+3=8。


    舒舒不太明白,問貝貝,“第二行的畫是什麽意思?”


    貝貝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舒舒,笑得很燦爛,“丁丁說等掙錢了給我買小裙子和漂亮的衣服。”


    舒舒忍不住又逗貝貝,“那下麵的數學題目呢?”


    貝貝笑了一下,“他說他很聰明,數學學得好,給我證明看。”


    舒舒捂著嘴巴笑出了聲,“這麽優秀的小朋友,要是媽媽收到這情書,媽媽就嫁給他!”


    貝貝橫了一眼舒舒,諄諄教導地出聲,“舒舒你這樣子是不對的,年嫁給丁丁了,讓我爸爸怎麽辦!”


    舒舒摸了摸貝貝的頭,“爸爸給你,讓爸爸做你的男朋友,怎麽樣?”


    “你騙我,奶奶說了爸爸和女兒是不能做男女朋友的。”貝貝不樂意地看著舒舒,媽媽故意逗她,太壞了,又一次,她和奶奶訴苦的時候,奶奶對她說了很多話,她突然都想明白了。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又看了一眼不滿意的貝貝,忍不住又笑起來。


    “討厭,再笑人家不理你了!”貝貝扭過了頭,又給了舒舒一個屁股。


    舒舒摸了摸貝貝的頭,“告訴丁丁,下一次寫情書的時候認真一點,不要再抄襲了。”


    貝貝聽見,扭頭看向舒舒,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媽媽,這份情書真的是抄襲的?”


    “當然了。”舒舒朝著貝貝笑了一下。


    貝貝站在那裏,很不滿意,“好在我跟他說了,他當不上班長,我才不做他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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