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皺了皺眉頭,“什麽時候的事?”


    沈天擎聽不出真假,淡淡地說了具體身體。


    周成臉色陰沉了一下,“我讓助理去查查!”


    “那就有勞周部長了。”沈天擎客氣了一句,站在陽台上,抽了一陣煙,這樣的結果,在他預料之內,扯上周成,倒是好辦了,縱子之罪,說不重也不重,說重卻會很重,畢竟,周成不是一般身份窠。


    “晚上有個飯局,你方便的話和沈夫人一起過來吧。”周成問了一聲。


    “好!”沈天擎掛斷了電話,想起沈如城,煙嗆了一口,連連咳嗽了幾聲,抬手掐滅了煙蒂。


    舒舒聽到他的咳嗽聲已經醒了,走到露台上,從後麵抱住了沈天擎,頭靠在他背上,“以後還是少抽一些煙吧,抽多了肺不好。”


    “你是上司,聽你的。”沈天擎低頭看著腰間的手,握緊,拉開,將舒舒反抱入懷裏,“柏曉的父親晚上有個飯局,和我一起去吧。”


    舒舒嗯了一聲。


    沈天擎放開她,去了書房,和陸子舟打了一聲招唿,“晚上一起吃飯吧,正好你也會會那個周部長。”


    “好。”陸子舟答應了,說起來,他和沈天擎最後定的方案是先起訴蘇子航,解決了他然後再解決周宇,隻是挨著周成、柏曉和姬容,這件事不太好辦,說起來,至今和這位周先生沒有打過照麵,見識見識也好。


    三個人一起出發,一到酒店,周成的助理候在門口,看見陸子舟,也沒有好奇,領著他們前往包廂,“沈總,沈夫人,這邊請。”


    舒舒一進包廂就看到了柏曉和柏默,柏曉長得很像母親,很文氣,不過,柏曉骨子裏卻是個糙妹子,想到這裏,她朝著柏曉抿著嘴巴笑了一下。


    “笑什麽?神神秘秘的。”柏曉拉著舒舒坐到了她和柏默旁邊,姬小五屁股挪了一下,跑的很快,屁股放到了舒舒的另一邊的座位上,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表舅舅,你就坐在這裏吧。”


    沈天擎摸了一下姬小五的頭,側頭看向周成,和他寒暄了一句,迴頭看向舒舒。


    舒舒臉色尷尬,朝著周成眼神示意了一下,本來想和做東的人打招唿,偏偏柏曉就是不讓她打,也就罷了。


    她朝著姬父和姬母的方向看去,“大姨,大姨夫。”


    姬父和姬母朝著舒舒笑了笑,一來她是天擎的老婆,二來是兒媳婦的閨蜜,三來人也好相處,見得次數越多感覺越親近。


    舒舒和姬父和姬母打過招唿,又和柏默打招唿。


    柏默在旁邊看著舒舒,“我家柏曉可沒少我在跟前說你的好話。”


    舒舒笑了一聲,“她說過了。”


    “不過,不過。”柏默寒暄了一句,看著舒舒,確信自己的真的見過她的母親,蹙了蹙眉頭。


    柏曉和舒舒說話,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舒舒說了一陣話,側頭看向沈天擎,他正在和周成低聲交談什麽。


    柏曉看了一眼周成方向,眼色明顯不好了,湊近舒舒,“有件事,我要向你坦誠。”


    舒舒看柏曉神神叨叨的,“什麽事?”


    “其……其實周宇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柏曉看向舒舒。


    舒舒頓在那裏,呆呆地看著柏曉。


    柏曉緊張地拉緊舒舒的手,聲音依舊小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我聽說他今天差點開槍打死了沈天擎,所以,這件事,我不得不說。”


    “哦~”舒舒半天才反應過來,迴頭看向沈天擎,不知怎麽的,眼眶裏突然有了眼淚,難怪他下午迴來的時候那麽反常!


    她望著沈天擎的側臉,出神了許久才迴頭看向柏曉。


    柏曉臉色蒼白地看著舒舒,“開始我不知道你和周宇有關係,後來才知道的。不過坦白的講,五年前來到a市,我就知道你。”


    她看了一眼周成的方向,“他安排我和沈天擎相親,那是五年前,我和沈天擎在你和蘇子航鄰桌,他告訴我他心裏有女人,裝不下別的女人,可以做普通朋友,我們隻是聊了聊。後來他一直看著你的方向,我猜到了了他心中的那個女人就是你。”


    舒舒有些反應不過來,勉強整理清楚,怔怔地看著柏曉,不明


    白五年前她和周宇有什麽關係。不過想到她一直是他心裏的女人,心頭不由地湧過一陣甜蜜。


    “他拜托我照顧你,所以我和你成了朋友。”柏曉忐忑地看向舒舒,“不過,我選擇和你成為朋友,是真心的。”


    舒舒深吸了一口氣,想起她和柏曉相濡以沫的這五年,大概除了將她的消息透漏給沈天擎,她也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換句話說,將她的消息透露給沈天擎,還是功德一樁。


    想到這裏,她笑了一聲,看著柏曉,打趣地出聲,“我知道了,看你緊張的,做了叛徒你還有理了。”


    柏曉鬆了一口氣,勾住了舒舒的肩膀,朝著舒舒吧唧了一口,“就這些了,沒有別的什麽隱情了。三年前的事,我也不清楚,要不我會去阻攔周宇那個畜生。”


    “好了,不說他。”舒舒不想提那個人。


    柏曉轉移話題,說起姬小五,“這小子挺逗的,他日記裏經常夢見你是她媽媽。”


    舒舒迴頭看向姬小五,輕笑了一聲,覺得姬小五蠻可愛的。


    姬小五看到舒舒對他笑了一下,臉立馬紅了,坐在那裏,特別乖,人也跟著扭捏起來。


    姬父和姬母看著姬小五的方向笑了一聲,瞪了一眼旁邊的姬容,“看看你,有沒有當爸做當得這麽失敗的。”


    姬容掩著唇幹咳,這又輪到他什麽事了!躺著也中槍。


    他看向周成和沈天擎的方向。


    沈天擎正在和周成介紹陸子舟。


    周成看向陸子舟,“早就聽說了,如雷貫耳,不錯不錯,年輕有為。”


    看著陸子舟,他突然又後悔將女兒嫁給了姬容,一個演員說起來他怎麽也瞧不上眼,大抵是張彤出身於娛樂圈,加上娛樂圈本來就髒,出的事也不少,他心裏始終對娛樂圈有一些放不下的芥蒂和成見。


    ……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舒舒隨著沈天擎一上車,就抓緊了沈天擎的手,抬頭看向他,怨懟地出聲,“你有什麽事都瞞著我!”


    沈天擎側眸看向舒舒,眸色深邃了許多,修長的手指一邊幫舒舒係安全帶一邊問,“老婆大人,我瞞你什麽了,不能隨便給老公頂罪吧?”


    舒舒看著沈天擎,突然視線凝住了,聲音澀啞地問,“要是你下午有個好歹,我和孩子怎麽辦?”


    沈天擎停住動作,看抬眸向舒舒,“誰和你說的?”


    舒舒臉色很白,白的沒有一點血絲,手緊緊地抓著沈天擎的大手,“你別管誰說的,以後不許你再做這種傻事。”


    沈天擎抿著薄唇“嗯”了一聲,將舒舒摟到了懷裏,“這不是沒事嗎?你說不許就不許,以後聽你的就是。”


    “什麽叫就是,這種事你也瞞著我,你倒是說說,還瞞著我什麽了?”舒舒靠在沈天擎懷裏,眼裏帶著一股怨氣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抿著薄唇笑出了聲,壓低了聲音,湊近舒舒耳畔問,“能不能到床上慢慢說?一邊做一邊說,我能給你說一


    夜。”


    舒舒掐了一下沈天擎的手背,低頭看到他手背上一道淡淡的印痕,還沒有褪去,別扭了一下,表情跟著自然了,小聲地嘟囔,“和你說正事呢,你就不能正經點。”


    沈天擎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手摸了摸一下她的髖骨。


    舒舒剜了一眼沈天擎,坐到了一邊,“那個周宇怎麽處理了?”


    沈天擎想到周宇跑了,臉色變了一下,淬了一層冰,“本來警察抓住了,不知怎麽跑了,不過跑不跑都一樣,跑了還不如不跑。”


    舒舒看向沈天擎,猜不透他的心思。


    ——————


    他們剛迴到水苑,陸子舟將手機裏一條新聞遞給沈天擎看。


    沈天擎看了一眼眸色裏淬著冷笑了一聲,將手機遞給了陸子舟。


    舒舒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笑什麽,也不好開口問,坐到沙發上打開了網頁瀏覽器,在新聞頭版看到了周成和柏曉他們的照片。


    柏默阿姨和柏曉的臉都處理了,很模糊,看不清楚,但是周成扶柏默的動作拍的很清晰,看向她們母女的眼神也很慈祥,標題寫著某某和夫人女兒共聚天倫。


    舒舒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不明白他冷笑什麽。


    沈天擎看向陸子舟,“早點休息。”


    陸子舟點了點頭,“周末有個相親,想起來煩人,有什麽經驗給我傳授一點,能讓對方知難而退的。”


    沈天擎拍了一下陸子舟的肩膀,“順其自然就好。”


    陸子舟本來想反問一句你怎麽不順其自然,想到舒舒隻是另嫁他人,而芊芊卻是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臉色跟著變得很快。


    就連舒舒也感覺到了他微妙的變化,一向口拙,不太會安慰人,索性沒有出聲。


    沈天擎看向陸子舟,隻是簡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子舟看向沈天擎,眸色黯淡無光,“我先上樓休息了。”


    沈天擎應了一聲,話音剛落,貝貝穿著棉服蹦躂蹦躂地從樓梯上下來了,“你們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呢!”


    舒舒看向貝貝,“怎麽還沒有睡?”


    貝貝嘟起了嘴巴,奶聲奶氣地說,“我擔心你們呀,我怕你們喝醉了呀,還特意讓張阿姨給你們煮了醒酒湯呢。”


    她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大眼睛忽閃了一下,其實是太姥爺叫張阿姨煮的,“嗯,那邊,自己去喝吧。”


    他們沒怎麽喝酒,但是看在貝貝的麵子上,還是去廚房喝了。


    貝貝很快拉住了陸子舟的手,“陸叔叔,喝完了你快點陪我去睡覺覺吧。”


    陸子舟低頭看了一眼貝貝,牽著她的手上了樓。


    舒舒看著貝貝的樣子,心裏偷笑出了聲,這小家夥事越來越多了。


    她扭頭看向沈天擎,“你小時候不會也是這樣的吧?”


    “你覺得可能嗎?”沈天擎反問了一句,隨著舒舒上樓。


    舒舒刻意走得很慢,聽著沈天擎的唿吸,料到他膝蓋不舒服也不會和她說,一向有事都瞞著她!


    不過,她沒有聽出什麽,隻是心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舒舒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料到她的心思,“下午,我給你的感覺很虛弱嗎?是不是晚上要再驗證一遍?”


    舒舒紅了耳根,急走幾步上了樓梯。


    沈天擎站在原地沒有動,膝蓋的疼感越來越強烈,可能是最近太過勞累,明明已經很注意了!


    舒舒聽不到他的腳步聲,迴頭看向沈天擎,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心裏咯噔了一聲,總覺得他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你……不舒服?”


    “我沒事。”沈天擎迴了一句,要抬步,膝蓋處就像被利器紮了一下,停住了步子。


    舒舒慌不迭地跑下了樓,眼淚一下出來了,一到沈天擎身旁,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細密的汗珠,扶住了他,帶著哭腔出聲,“你別嚇我!”


    沈天擎走不到,舒舒隻好把他扶到了樓下的沙發上,低頭看著他的腿,手指輕碰了一下他膝蓋處,又反射性的縮迴手,“很痛是不是?”


    沈天擎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舒舒慌亂地在身上摸手機要給120打電話,沈天擎按住了她的手,“歇一陣就好了,不要讓媽他們擔心。”


    “可是,你才讓人擔心啊!”舒舒不依,“你在這裏躺躺,我去樓上找陸子舟,他弟弟不是醫院的嗎,要不我問問他,讓他弟弟介紹一個這方麵不錯的醫生給你過來看看。”


    沈天擎看勸不住舒舒,由她去了。


    舒舒緊張地看了一眼沈天擎,轉身上樓去敲陸子舟的門。


    陸子舟剛剛衝完一個澡,穿著浴袍出了浴室在吹頭發,換貝貝去洗澡了。


    聽到敲門聲,他走向門口,拉開門,看見一臉是淚的舒舒,低聲詢問,“怎麽了?”


    “天擎他……他膝蓋情況不太好,剛剛上樓梯都難,你下去看看吧。”舒舒求救地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很快出門,跟著舒舒走向樓梯口。


    舒舒說了希望他通過陸子平叫個醫生過來,陸子舟聽明白很快給陸子平打了一個電話,“骨科最好的醫生聯係一個,


    讓他到水苑。”


    兩個人到樓下的時候,沈天擎那陣痛已經緩過去了,坐在沙發上。


    舒舒走過去,“怎麽不躺著,坐起來了?”


    沈天擎看向舒舒,“不疼了,就坐起來了。”


    他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掃了一眼沈天擎的膝蓋,想到沈天擎那次在墓地說過的話,“我還是注意一些吧,這不是小病,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嫂子和孩子想想,還有阿姨。”


    沈天擎又何嚐不明白,隻是想等熬過這段日子,解決了所有的事,再去做手術,沒想到惡化的速度很快。


    陸子舟看沈天擎不出聲,坐到了一邊,“讓我看看。”


    他卷起沈天擎的褲腿,仔細看了一眼膝蓋處,森白森白的,“聽舒舒說不能上樓梯,我看你還是換到一樓住的吧。”


    沈天擎點了點頭,一樓隻有三個房間,顧忌著姥姥和姥爺年紀大了,上下樓不方便,母親和安媽媽也是大病初愈,在一樓方便一些,這一次看來是不得不換了。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門鈴響了。


    冉老太太以為沈天擎他們迴來了忘記帶鑰匙了,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事,睡得又淺,門鈴誌翔了一聲她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一把眼睛,推開門走向客廳的方向,感覺到一股冷風從玄關處吹進來,一下子清醒了,看向進門的人,“你……你是什麽人?”


    “我叫方文,骨科醫生。”


    陸子舟想阻止還沒有來得及,進門的方文已經客氣地和冉老太太打了招唿,潛意識裏已經把冉老太太當成了他的病人,“不知你是哪裏不舒服?”


    冉老太太呆愣地站在那裏,半天沒有明白過來怎麽迴事。


    她扭頭要去問沈天擎,看到一臉是淚的舒舒,還有卷起一條褲腿默不作聲的沈天擎,心裏突然很難受,有些繃不住了,“擎,你的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不會是留下了什麽後遺症吧?”


    方文這才意識到認錯了病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陸子舟將他領到沙發旁邊,“先幫他看看。”


    方文坐到沙發上,問沈天擎哪裏不舒服,沈天擎看著冉老太太沒有出聲,舒舒紅著眼睛指了指膝蓋處,小聲地說,“在美國做的診斷是髕骨軟化症。”


    方文點了點頭,坐下來,手指按著沈天擎的膝蓋用了一些力氣,“很疼嗎?”


    沈天擎擰了擰眉心,點了點頭。


    方文又問平時什麽時間比較疼,沈天擎如實迴答了。


    方文語氣有些沉重,“情況不太好,上次檢出出來的時候,醫生沒有建議你們做手術嗎?”


    舒舒看向方文,“醫生當時說不太嚴重,注意休息。”


    方文皺了皺眉頭,“不大可能,短時間不可能惡化得這麽嚴重。”


    他看向沈天擎,“平時經常爬樓梯嗎?做什麽劇烈的的運動嗎?”


    沈天擎搖了搖頭,在公司一般是坐電梯。


    他指了指房間裏的樓梯,“一般就是走這個樓梯。”


    方文看向沈天擎,“我還是建議你明天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現在我也隻能根據你的症狀做出推斷,到底怎樣,做了檢查一目了然。”


    冉老太太站在旁邊聽著,不明白什麽情況,聽語氣就覺得挺嚴重的,軟軟地坐到了沙發上,突然恨死了那個沈如城,當初真的不該將冉荏嫁給沈如城那個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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