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唐漠然地看了一眼林娜,“作為總裁特助,和一個小助理開這樣的玩笑,能力不可能太出眾,我會考慮向沈總建議換掉林特助。[]”


    林娜臉上難堪,忿然地看著姬唐糌。


    姬唐沒事人一樣坐到了旁邊沙發上,從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自控力》看起來,書麵封皮正好對著林娜的方向,三個字十分清晰。


    林娜臉色難看,不想對號入座,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


    安妮看了一眼,很想再氣氣這個林娜,一想到今天報價的事,沒有再擾亂楮。


    姬容看向休息室的方向,“這個時候,表哥依然這麽有雅興,一迴來就跟表嫂聊上來,這就是氣場。”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都半個多小時了,國際長途不要錢啊!唐唐,你覺得表哥是幾個意思?”


    姬容看向姬唐。


    姬唐放下手裏的書,看向姬容,“我也不知道,一會兒你問沈總。”


    姬容掩著嘴巴輕咳了一聲,“紐約這都淩晨了,表嫂還不睡,兩個人思念成災,還怎麽養胎?”


    “不該你操心。”姬唐漠然地看了一眼姬容。


    “……”姬容呷笑一聲,不說話了。


    容龑在旁邊一直精神緊繃,看到姬唐和姬容兩極化的表情,忍不住側過頭笑了,


    ————————————


    約莫半個小時,沈天擎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辦公室裏氣氛不太對,他眸色深邃地掃了一圈,“這幾天大家幸苦了,中午我請大家吃飯。”


    飯桌上,大家紛紛發表看法。


    “一般采用這種唱標方式的承辦方,特別是事業編轉企業的單位,最看重的還是價格的,材料裏裏也寫道飛訊連續兩年現金流緊張,所以我估計,三輪之後最低出價者的勝算最大,不管前麵的宣講做得多好。”容龑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看向容龑,沒有發表看法。


    姬容看向沈天擎,“不錯,所以報出最低價的公司一定做了手腳,我們在第二輪交商務標的時候,一定要查出他們是怎麽做的手腳。”


    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姬唐低頭想了一陣,“我提議兩點,第一,本輪最終價格定下來後,交標前我們都留在會議室。第二,交標後,我和林助理負責觀察穆秦,沈總和安妮坐陣,容龑和姬容負責和承辦方聊天,套他們的話。”


    姬容猶豫了一下,套話,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對把信息漏給你,是一種高級溝通技巧,他完全沒有把握自己能做到,這個他真不在行。但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容龑應該可以,老狐狸一隻了,於是他點頭,“好,咱們就這麽辦吧。”


    下午三點交第二輪商務標,一直到下午兩點四十五分才敲定最終價格,依然是沈氏集團報一個價,柏舟金融集團報一個,並把商務標書打印裝訂好。


    “這次我們把時間掐得這麽緊,如果報價還是漏出去,就一定是承辦方或者我們這幾個人裏有‘鬼’。”姬容緊緊抱著標書,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掐滅手裏的煙頭,握住手底,“別太晚了,去交標吧。”


    “稍等一下,憋死我了,我得上趟廁所。”安妮忽然間說道。


    空氣瞬間凝固了,隻聽得到會議室空調“唿唿”的風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安妮。


    過了幾秒鍾,林娜突然出聲,“安助理,關鍵時刻你這是演哪出?‘小’的吧,省得你被懷疑是內鬼,要不讓我陪你去一趟吧,讓沈總他們在這裏等!”


    沈天擎看了一眼林娜和安妮,“快點。”


    進了廁所,安妮看了一眼緊跟在後麵的林娜,拉開廁所隔間的門,“你也打算跟進來嗎?”


    “手機給我,你進去。”林娜看向安妮。


    安妮警惕的看了一眼林娜,“萬一你就是那個內鬼呢?手機給你我不放心。”


    林娜看了一眼安妮,“我跟了沈總三年,從他剛到a市,就跟著他,他一手提撥我做特助,你簡直是無稽之談。”


    安妮沒有給林娜手機,“別說跟了沈總三年這種話,聽了很容易容忍誤會,要是沈總知道,還以為你對他有別的心思呢。”


    tang


    林娜表情僵硬,伸手從安妮身上抹手機,“我和沈總之間,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助理來插嘴。”


    安妮一下子跳開了,砰地一聲關上了廁所門。


    三分鍾後,安妮出來,看了一眼林娜,剛才,廁所很安靜,出了她解決生理問題的聲音,沒有別的聲音。


    迴到會議室,標書已經交了,約莫一個小時候,結果出來了,依然是穆氏集團比柏舟金融集團低了一把塊錢。


    那一刻,姬容和容龑同時看向穆秦,似乎能從對方眼神裏裏感受到狠狠的嘲弄。


    沈天擎也看向穆秦,穆秦看向沈天擎,兩人對視,整個會場上議論紛紛,僵持使得人人心裏越發地難受,感覺就像一群螞蟻在滿身子地爬。


    蘇子航坐在角落裏,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


    出了承辦方的會議室,一路出了酒店,一行人安靜得能隻聽見唿吸的聲音,又是相差十塊錢,這讓人有一種被別人在背後偷偷監視和嘲笑的感覺。


    一上車,氣氛立馬緊繃起來。


    “這報價是怎麽漏出去的呢?”容龑用手摩挲著脖子,一臉無奈地看向安妮和林娜,交標後,他和姬容在到承辦方那裏套話,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姬唐和林娜盯著穆秦,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問題隻可能出在上廁所的那個環節。


    姬容撫了撫墨鏡,“價格我們等到最後一刻才定的,等結果的時候,沒有出任何差錯,隻可能是林娜和安妮中的一個,交標前隻有她們倆離開大家去上廁所了,嗬嗬,小丫頭,你不會是‘內鬼’吧?”


    姬容看向安妮。


    安妮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是!”


    她看向林娜,指了指林娜。


    “安助理你什麽意思?”林娜看向沈天擎和姬唐,“當時我要求安助理交出手機,但是她不肯,到了裏麵,我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安妮看向林娜,“要不這樣吧,我們把手機都交給沈總和姬總監,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內鬼。”


    “沒問題。”林娜拿出手機,遞給前排的姬唐和沈天擎。


    安妮也把手機遞了過去。


    檢測完後,安妮手機和林娜的手機都沒有任何問題。


    沈天擎看了一眼姬唐,“你從聯通和電信兩邊分別調一下通話單,你們處理一下,我有點事,後天迴來。”


    容龑看向沈天擎,“可是明天是最後一輪投標。”


    “我知道。”沈天擎點了一根煙,掃了一眼眾人,眸光深邃。


    姬唐、姬容和容龑都都看得出來,表哥主意已定,歎了一口氣,沒有出聲。


    ——————————————


    舒舒剛剛醒來,抬頭看向牆上的壁鍾,已經早上八點,她翻起身,沒有洗漱先拿了手機,繼續關注a市公開投標的新聞,發現昨天下午,各大新聞網站及論壇出現滿天飛的兩條傳聞:一是柏舟金融集團已經取得a市金融業務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市場份額,而穆氏和蘇氏幾家參與投標的廠商僅共獲得百分之三十的份額;二是穆氏與飛訊簽署的合同訂利率很低。


    如果這兩個傳聞屬實,意味著柏舟金融集團首次注入a市,一舉突破了最大優勢市場,而穆氏集團賠了夫人又折兵,丟了市場又失了利潤。


    昨天早上,就有人揚言穆氏集團股價必然應聲大跌五個點以上,甚至可能跌停,結果真的跌貼。


    今天不少人依然持不看好的態度,穆氏集團今天依舊會跌停。


    舒舒還沒有高興過來,就看到了官方辟謠,傳言有誤,細看投標的詳情,穆氏集團又低了柏舟金融十塊錢。


    想到那個穆秦,舒舒心裏一陣不舒服,給沈天擎打電話,提示關機。


    她憂心忡忡,繼續看新聞,各大媒體爭相報道一條震驚業界的爆炸性新聞,各大廠商為了爭奪蛋糕,脫光了衣服不算,還扒光了皮,剩了一副骷髏骨架在埋身“骨”搏。


    連續幾天的新聞轟炸,引起了a市金融界地震,特別是兩次投標,穆氏集團一直比柏舟金融集團低十塊錢,評論區是議論紛紛,一片倒地謾罵,罵有內幕。


    舒舒也想注冊個號發表出一口氣,想了一下,又算了,發泄一句有什麽作用。


    過了一陣給沈天擎打電話,還是提示關機,她打給了姬容,“我打他電話,怎麽打不通?”


    “表嫂,我也不知道,表哥突然離奇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們也聯係不上,明天是第三輪投標,關鍵時候,他……唉…”


    姬容說不下去了,“你好好養胎吧,我估計他心裏不痛快,又一個人跑到哪裏去散心了。”


    舒舒掛了電話,有些心神不寧,給沈天擎發了一條短信,“看見了迴電。”


    ……


    晚上九點的時候,舒舒躺在床上,連著兩天晚上沒有睡好,頭一沾到枕頭上就睡實在了。


    沈天擎進門的時候,燈光很暗,隱約看見女人朦朧的身形輪廓,在床上擺成了妖嬈的形狀,眸色忽地沉下去,走近床側,低頭凝視著舒舒,許久,移了一下視線,落在她身側的手機上,拿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動作很輕地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睡衣躺到了舒舒身側,兩手攏著她的腰,抱進了懷裏。


    翌日,清晨,舒舒感覺身側有人,睜開眼睛看見沈天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上了她。


    她定定望著沈天擎,摟上他的脖子,一聲不吭地迴應他,互相親吻,一再地擁抱接吻,感受著潮水般的愛意繾綣,一直到身上一涼,才迴過神來,兩手自然地摟上了他腰際。


    沈天擎低頭,額頭輕蹭舒舒的額頭,“越來越會體貼自己的丈夫了,嗯?”


    舒舒低頭,感覺到濕熱沉重的氣息不斷地噴在耳蝸,大腦裏不由地混沌一片,耳根也紅成了一片,“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身邊硬了一晚上,你沒有感覺到嗎?”沈天擎聲音帶了一股惺忪的性感,聽上去真和一|夜沒睡一樣。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唿吸越來越急促,渾然暈熱得慌,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已經漸漸模糊。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著舒舒,抱緊了她,在她身上研磨了一下,“感覺到了,嗯?”


    舒舒燙紅了臉,無法出聲,隻感覺隨著他薄唇再度印上來,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吻得像火燒般熾熱,她的雙手不由地揪緊他睡袍的領口。


    細密的吻一路蔓延而下,一場酣暢淋漓的情愛裏,男人的低喘伴隨著女人的嗚咽,交疊起伏……


    等平靜後,舒舒懶懶地躺在沈天擎懷裏,“投標的事怎麽樣了?”


    沈天擎低著頭看舒舒,親吻她的額頭,“明天再上起床就看到結果了。”


    舒舒詫異地看向沈天擎,他一點都不緊張,不由地好奇,“你有辦法?”


    沈天擎抿著薄唇輕笑一聲,“沒有。”


    “那你不打算做這個項目了?”


    “嗯。”


    沈天擎摟著舒舒,垂眸看著她。


    舒舒也看向沈天擎,在他臂彎裏轉了一個身,“那新聞裏說的都是真的還是假的?”


    “敏感信息,暫時不便透露,請耐心等待正式公布結果。”沈天擎故意擺出一副麵對記者問題的官方腔調,半開玩笑道,抬手,指腹按著舒舒的嘴角,輕輕地摩挲。


    “那傳聞沈先生明天會報出地獄價,是真的嗎?”舒舒不折不撓地接著問道。


    沈天擎指腹重重地按了一下舒舒飽滿的唇部,輕觸她的貝齒,“還在看靠注冊會計師的書?”


    舒舒嗯了一聲,平時無聊,沒事的時候就一個人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看書。


    沈天擎薄唇貼上,吻了一下舒舒的唇,“報價是集團的絕密信息,我們不提。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理論上來說,招標結果、廠商報價、市場份額這些信息都是沒有向外界透露的機密,那麽這些傳聞是怎麽來的?透過這些信息,你能又看到什麽隱藏的信息?”


    他沒有直接迴答疑問,反問了一句。


    舒舒看向沈天擎,試探地猜,“難道是穆氏集團散播的?”


    沈天擎笑著搖了搖頭,“一般來說,散播信息的源頭,就是信息的受益者。解密信息是每一個大公司客戶經理的的一項重要技能。我問你,誰最不希望看到這些傳聞的散播?”


    舒舒被問住了,羞紅了臉,感覺自己看的那些都白看了,“難道是你散播的?”


    沈天擎沒有否認,鼻尖輕蹭舒舒的鼻尖,“市場份額和利潤的傳聞剛出來,穆氏集團的股價就會暴跌。”


    舒舒詫異地看著沈天擎,萬萬沒想到他才是始作俑者。


    沈天擎又問舒舒,“既然前兩個傳聞已經可以對穆氏集團造成實質性的打擊了,為什麽後麵又爆出了‘地獄價’的傳聞呢?”


    舒舒答不上來了,臉更紅。


    沈天擎指腹移到舒舒臉頰上,輕輕地撫動,“解密信息的第一步是判斷信息源,第二步就是站在信息源的立場來想,他花了多大力氣來散播信息?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隻是打壓穆氏集團嗎?”


    舒舒無法出聲,一動不動地看著沈天擎。


    沈天擎看向舒舒,聲音低醇,“這個目的並不會對項目中標產生直接的影響,所以如果僅僅為此,我沒有必要前後兩次設局,花這麽大的力氣來散播信息。更重要的原因是‘輿|論要挾’。”


    輿|論要挾?


    舒舒一頭霧水地看向沈天擎,更加聽不懂了,感覺自己真的是給他幫不上一點忙,“什麽是輿|論要挾?”


    沈天擎頓了一下,淳淳教導地出聲,“輿|論要挾指的是通過大眾的輿|論使得某些人不敢去做某些事情,或者不得不去做某些事情。就好比說,你是小偷,雖然大家沒有證據,但都傳聞你是小偷,你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就會在一段時間內‘金盆洗手’。房產商操控輿|論要挾政府,藥家鑫案是一場輿|論要挾司法的群體性不法事件,這些都是典型的例子。”


    舒舒思考了一陣,咬著下唇看向沈天擎,“用這一招是證明柏舟金融集團對承辦方的高層客戶關係很一般。讓大家認為這個項目估計在承辦方的決策層裏有穆氏集團的人,涉及到某些暗箱操作,一般情況下這樣的高層最後會以各種理由支持價格較低的廠商,從而獲取更高的迴報,於是報價高的廠商反而處於劣勢。這時候大範圍地爆出‘地獄價’的傳聞,大家都會看到,政府的官員也會盯著,而飛訊原本是事業單位,花的是國家和納稅人的錢,這樣就能‘要挾’決策層裏,讓他收斂一點了,讓大家誤認為這條信息是穆氏集團放出來的,我說得對嗎?”


    “很對,孺子可教。”沈天擎抿著薄唇一笑,指腹不停地撫摸舒舒的臉頰。


    舒舒感覺很新鮮,第一次聽他講工作裏的事,聽完了,她也放心了,“那第三輪投標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不會。”沈天擎手指捏了捏舒舒的耳朵,薄唇湊近,“寶貝,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他話音剛落,舒舒愣住了,然後去摸手機。


    沈天擎按住舒舒,側身從旁邊的桌子上取過來,遞給舒舒。


    舒舒看了一眼,今天果然是她的生日,這幾天緊張,她竟然忘了。


    她主動吻了一下沈天擎,“你是特意來給過生日的?”


    沈天擎點頭。


    舒舒將頭靠在沈天擎胸膛上,想到自己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的生日,心裏一陣慚愧。


    感覺到他的薄唇印在她的鎖骨上,忍不住一個激靈,雙手本能地抬起,捂住了沈天擎的薄唇。


    沈天擎親吻舒舒的掌心,吻得舒舒手心癢癢的迫不得已鬆開了手,被子下緊緊合攏的雙腿有些抵抗不住他傳遞給過來的炙熱。


    沈天擎動情地看著舒舒,手停在她肩頭,按著舒舒,額頭上漸漸滲出細汗來,唿吸也逐漸紊亂而急促。


    舒舒低頭,不太敢看沈天擎,兩個人之間發生性|愛的次數已經不少了,沒有懷孕一起都是暢快淋漓,現在在,明顯感覺到他在克製,溫柔繾綣多一些,不敢太過。


    沈天擎深吸了一口氣,闔上眸子親吻她圓削的肩頭,聲音有些沙啞,“怎麽我不在的時候晚上睡覺都不穿文胸和內|褲?”


    “……”舒舒臉上再度暈熱起來,晨曦透過窗簾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映出滴血般的好,聲音小了又小,“穿著不太舒服。”


    沈天擎輕笑一聲,“既然不舒服,那就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用穿了,我還要幫你脫,省了不少時間。”


    感覺到他的一隻手不安分地開始遊走在她嫩滑的長腿,來迴地撫摸,另一隻大手用力地捏她的臀部,捏的她渾身顫栗起來,加上聽出他話裏的意思,舒舒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盡管這個人已經是她的丈夫,還是不


    習慣這樣的挑|逗。


    臥室裏安靜地隻能聽清兩人的唿吸聲。


    沈天擎吻舒舒耳朵,“知道我第一次見你,那天走在你身後一直在想什麽嗎?”


    舒舒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搖頭。


    沈天擎挨近她耳蝸,將低醇的聲音直接送到了她耳蝸最深處,“一直在想該用什麽姿勢,你不會太痛,我又最舒服。”


    舒舒渾身顫栗了一下,心跳撲通撲通加快,感覺到沈天擎在咬她的耳朵,不是很痛,卻莫名地有一股快感,從尾骨處迅速竄起,散開。


    沈天擎捏著她的臀瓣,用力地搓揉,舒舒動了一下,沈天擎抬眸看著她迷亂的模樣,覆在她耳邊咬著字問,“那天你穿文胸和內|褲了嗎?”


    舒舒用力地點頭,眼裏含著霧水看向沈天擎,感覺他那裏已經又硬的發燙。


    沈天擎不滿地她的答案,眸色幽暗地盯著舒舒,“告訴我沒穿,嗯?”


    舒舒看著沈天擎,眼前他的臉漸漸朦朧成一片,額頭的劉海也被汗水沾濕了。


    沈天擎看舒舒的模樣,嗓音變得粗啞又不穩起來,剛要出聲,手機響起來,一遍接著一遍地響————


    沈天擎移開視線,眼尾餘光瞟向床櫃上他的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並沒有接,放在一旁。雙手忍不住抱住舒舒的頭,手指插|入她濕漉漉的黑發間,偏過頭吻舒舒,“還想來一次,嗯?”


    沈天擎聲音剛落,身側不止何時迴歸平靜的手機又響起來,尖銳的鈴聲促使舒舒漸漸清醒過來,越來越清醒。


    “電話……”舒舒好心提醒,要是再來,她心裏有些害怕,每一次做,都提心吊膽,害怕不小心傷到了胎兒,因為這種事小產的又不是沒有。


    除了他,她沒有過這方麵的經曆,隻經曆過這麽一個男人,雖然沒有比較過,總覺得他在這方麵是強悍的。


    沈天擎移開唇,一手撐在舒舒的頭頂上的枕頭上,一手拿過了手機,“什麽事?”


    他的嗓音已經沒了剛才情動時的沙啞,顯得格外沉穩,一如平日裏的清冷。


    姬唐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娜和安妮,“那個時段的通話單子打出來了,林特助沒有通話記錄,安助理打過一個號碼。”


    姬唐念了一遍,聽到舒舒的手機號碼,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看向舒舒,“安妮昨晚給你打電話了?”


    舒舒一怔,看向沈天擎,臉上褪去的紅又漫上來,沒想到這麽隱秘的事也被她發現了,“是。”


    沈天擎漫不經心底問,“聊我嗎?”


    “……”


    好自戀的財經巨子!舒舒看著沈天擎,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不能說她可以打聽了林娜這個女人吧?當安妮提出幫她看著他和林娜,別讓他和女特助發生些什麽的時候,她沒有反對。不過是因為她深知,夫妻之間一但一方出了拐之後就永遠迴不到以前。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它就好像身上的傷疤永遠也抹不掉,這是她用三年時間領悟的,所以深刻。


    她不確定自己這麽做,他喜不喜歡。應該是不喜歡的吧?不是她不夠信任他,是他太容易非主動地勾|引到有姿色的女人,女人勾|引男人似乎太容易了一些。


    沈天擎看舒舒神色,已經猜到了八|九分,“學精了。”


    舒舒臊紅了臉,側過了身子。


    沈天擎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收拾早點出去吃早餐,不要讓兩位媽媽誤會什麽。”


    舒舒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紅著臉看向沈天擎,“……幫…幫我拿一下文胸和內|褲。”


    “我來了,你就開始穿了,什麽意思,嗯?”沈天擎看向舒舒,沒有幫她取的打算,眸色反而深邃的奇異。


    舒舒睡好睡衣從被窩裏鑽出來,要自己取,沈天擎又去壁櫥裏幫她拿,迴頭掃了她一眼,“我說過早上幫你穿衣服。”


    舒舒沒有出聲,他拿來衣服執意要幫她穿,她不肯……


    最後是沈天擎幫她穿了文胸,她自己穿了內|褲。


    一到客廳,他們依然是最晚到的。


    冉荏看向舒舒,“這幾天不


    舒服嗎?看你這幾天精神不太好?”


    舒舒搖了搖頭,“沒有。”


    她一側頭就看到貝貝已經吭哧吭哧地爬到了沈天擎懷裏,小腦袋蹭在他胸口上奶聲奶氣地出聲,“爸爸,爸爸,貝貝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沈天擎親吻了一下貝貝的額頭,側頭看寧寧,他才去了沒幾天,感覺兩個孩子都長高了一些。


    他將貝貝放在旁邊,抱起寧寧,“今天測過體溫了嗎?”


    寧寧乖巧地點頭,眼睛放著光彩看著沈天擎,“爸爸,你是迴來給媽媽過生日嗎?”


    沈天擎側眸看了一眼舒舒,“嗯”了一聲。


    舒舒心裏甜美,不過也想起自己忘記看他錢包上的身份證了,上麵肯定有他的生日。


    她看了一眼沈天擎,他睡著睡衣,不像拿了錢包,便借口上廁所迴了臥室。


    一進臥室,舒舒反鎖了門,從沈天擎脫下的西服外套裏摸到了錢包,拿出來,打開,裏麵有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照片,應該好多年了,看著比現在年輕很多,特別像榕城她和他相遇的時候。


    她小心翼翼地翻出身份證,看身份證的有效期,果然是八年前辦的。


    她手指輕輕觸摸著那張迷人的臉,那雙深邃的眸子,好一陣眸光才移到下麵,他的生日在陽曆的七月二十六。


    舒舒記住以後,往迴去裝身份證,突然看到一張陳年的證件照,竟然是她的,是她團員證上丟失的那張,那時候她還沒有過十八歲生日,看上去也特別年輕。


    她拿出來看了一陣,發現背麵有字,寫著“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字跡幹淨蒼勁,如其人。


    舒舒聽到沈天擎的腳步聲,慌忙將他的錢包偷偷裝了迴去,將他的西服掛迴原地。


    聽到敲門聲,舒舒別了別劉海,等臉色自然了,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這麽久?”沈天擎看了一眼舒舒。


    舒舒坦然地對著沈天擎一笑,“怎麽上來了?”


    “在房間裏做什麽?”沈天擎一眼看出舒舒在房間裏做了什麽,壓低了聲音。


    舒舒臉上一囧,指了指他的西服,“不過是想看看你的生日在哪天。”


    沈天擎抿著唇輕笑,“這是實話。”


    舒舒詫異地看向沈天擎,“你怎麽知道?”


    她想起他書房裏有兩本書,《別對我說謊:fbi教你破解語言密碼》《fbi教你讀心術》,想必仔細看過很多遍,這麽說她也有研究研究的必要了。


    “我就知道。”沈天擎聲音輕柔了許多,捏住了舒舒的手,捏在掌心,捂住舒舒的眼睛,將她打橫抱起,抱下了樓。


    貝貝和寧寧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


    沈天擎放下舒舒,移開手掌,客廳中心放著一個巨型的多層蛋糕,蛋糕上有一條盤踞的彩色小蛇,很漂亮——而他站在那裏,依次點燃了二十五根彩色的蠟燭,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生日快樂。”


    舒舒紅了臉,迴頭看了一眼安然。


    安然笑著看著她。


    舒舒又轉過了臉,抬頭看向沈天擎,客廳裏光線很暗,四麵的厚窗簾也全部拉上了,沒有開燈,他的臉,卻格外清晰地映入她眸底。


    她吹了好一陣才吹滅了蠟燭,切了蛋糕,一人分了一塊,還剩很多。


    沈天擎看向舒舒,湊近舒舒耳邊,“我要吃那個小蛇精。”


    他指了指蛋糕上彩色的小蛇。


    舒舒紅了臉,瞪了沈天擎一眼,最後抵抗不過他,還是幫他弄了那條蛇放進了他的大盤子。


    貝貝看見,嚷嚷著也要吃那條小花蛇,舒舒通紅著臉,全程低著頭,沒敢看媽媽和婆婆的臉色。


    ————————————————————————————————


    第二天,舒舒醒過來的時候,沈天擎正在翻看手機,投標結果,果然是柏舟金融贏了,獲得了百億的投資項目,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卻眾望所歸。


    舒舒躺在沈天擎懷裏,思緒有些亂,“我還是不太明白,出了這種事,承辦方和穆氏集團就可以澄清啊,為什麽還要怕傳聞呢?”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如果你把大眾輿|論看做一個人的話,它就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它隻關注最簡單、最直接的東西。如果不是幹這行的,你會願意聽我喋喋不休的解釋嗎?解釋了,大家也並不一定懂,這時候他們越是解釋,大家反而認為是在掩飾。再說了,評標過程、廠商報價這些是招標絕密信息,是不允許向外界透露的,他們隻能啞巴吃黃連,等著被大眾輿|論的口水淹死。再說現在每個行業都有《競爭公約》,我不會控告穆氏集團惡意低價競爭嗎?這裏頭的邏輯稍稍有點繞,等你經曆過項目後,會更清晰。”


    舒舒手指在沈天擎胸口上輕畫,“但是你不是前一段時間和媒體鬧翻了嗎?還和他們打了官司,媒體怎麽會幫你?幾個月前,媒體還一致鋪天蓋地地抹黑你呢,這次你是怎麽操縱媒體的呢?”


    沈天擎看向舒舒,“媒體這麽努力抹黑我,應該不僅僅是表麵那麽簡單,必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是別忘了,經營一個公司,還要關鍵部門。上次以後,我秘密收購了幾家媒體,在這次投標中,配合關鍵部門,自然無往不利。”


    關鍵部門?舒舒從來沒有聽過,好奇地看向沈天擎。


    這時,沈天擎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清楚後掛斷了電話,抬眸看向舒舒,“一個月後,姬容和柏曉在a市舉行婚禮,一起去參加?”


    舒舒點頭。


    一個月後,已經是一月十號,中間經曆了聖誕節和元旦。


    舒舒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肚子特別顯,尖尖的,穿了加厚的羽絨物,整個人顯得更遠。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她有些累,雖然沈天擎已經選了白天的航班,但是到a市的時候,才天剛剛亮。


    柏曉和安妮、安東都過來接舒舒了,姬容和姬唐、容龑都過來了。


    顧家的人聽說了,從安妮那裏打聽到消息,顧家二老也趕到機場。


    遠遠地看見沈天擎牽著舒舒的手出了機場,行李車上推著兩個粉琢玉砌的娃娃,年過七旬的顧家老爺和夫人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使勁地攥著手,看向旁邊的顧子寒,“那就是舒舒?我的好孫女?兩個孩子就是你說的貝貝和寧寧?”


    顧子寒點頭。


    兩個老人已經按耐不住,走向舒舒。


    安妮、柏曉、安東和姬容卻從後麵越過他們,到了前麵。


    安妮笑的酒窩很甜地挽住舒舒的手臂,“表姐,想死我了,我以為姐夫以後都不讓你迴來了。”


    她趁著沈天擎不注意,湊近舒舒耳邊,“那個林娜就是內鬼,已經被公司起訴了,聽說要判好幾年,活該。”


    柏曉兩眼直勾勾地打量著舒舒的肚子,“已經孕味十足了,總裁夫人。”


    舒舒瞪了一眼柏曉,“馬上要成及姬夫人,說說,你和姬容怎麽勾搭上的?”


    “他求著娶我。”柏曉白了一眼姬容,看向舒舒。


    姬容沒有反駁,抱起貝貝,“小魔女,讓表舅舅親親。”


    姬唐站在一邊,抱起了寧寧。


    容龑站在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寧寧,這還算是第一次見貝貝和寧寧,果然和表哥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貝貝很想表嫂——


    他一轉頭看到了,顧家二老,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唿,“過來接人?”


    顧家二老怔怔地點了點頭,眸光追隨著越過身側走過去的舒舒和兩個孩子,心裏特不是滋味。


    等二老迴過神來,人已經走遠了,感覺周圍的空氣也冷下來了,心裏拔涼拔涼地,迴頭看向顧子寒,忿然地出聲,“不管你用什麽方式,自己造的孽,自己取得安然的原諒,我和你媽隻要孫女和外曾孫!要是她們母子不認我們倆,你就給我從顧家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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