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也跟著揪緊,雙手變了一個方向,撐在地板上。(.)


    掌心的擦痛感還沒有傳來,肩頭的衣領被人抓起。


    沈天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扶起舒舒,低頭掃視著她過度驚嚇的臉色,失了血色,過分蒼白如薄紙妲。


    舒舒抬頭看向沈天擎,艱難地咽了一口氣窀。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唿吸很沉,打橫抱起她,抱進病房,放在床上,拿起遙控器,叫了護士。


    舒舒躺在床上,驚魂未定地看著沈天擎,半天才唿出一口氣,任由護士和醫生聽胎心,心頭亂糟糟地,浮想聯翩。


    沈天擎站在旁邊,看著,薄唇緊抿,始終未吭聲,眸色諱莫如深。


    檢查完了,醫生看向沈天擎,“沒有動胎氣,以後注意點。”


    沈天擎鬆了一口氣,看著護士和醫生出門,習慣性地摸煙,抽出一根夾在指間,並沒有點燃,低頭看向舒舒,夾著煙的那隻手抓起她的手腕,攤開掌心看了眼,沒有見傷才放在床上,“想多了?”


    舒舒看向沈天擎,嘴皮動了動,沒有出聲,突然覺得委屈,鼻子酸酸的。


    沈天擎坐到她身側,握住了舒舒的手,“話有很多種說法,有很多種語氣,以前語文沒有學好?”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低了頭,“你什麽意思?”


    “對我來說,你比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沈天擎湊近,吻了一下舒舒的唇。


    舒舒低著頭,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她比孩子重要?明明先叫醫生聽的胎心。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著舒舒,並沒有移開唇,薄唇挨著她的唇,淡淡地出聲,“三個月了,胎兒出現問題,對母體也不好。”


    舒舒心裏暢快了一些,咬著下唇,低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兩隻手十指相扣地按在床上,想起那句歌詞,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嘴角動了一下,指甲在指節上用力掐了一下、


    沈天擎又吻了吻舒舒,移開臉,抬起扳起她的臉,“任何時候,都不要我對你的用心,嗯?”


    舒舒垂下了眸子,沒有出聲,說的倒也是,想給他生孩子的人那麽多,隻要他願意,前赴後繼肯定湧上來不少女人,也沒有必要為了子嗣非要是她,隻是剛才一念之間就那麽想了,差一點摔倒,想想有些心驚膽戰,好在他抓住了她,不過領口嘶地一聲,側眸看了一眼,似乎被扯開了,文胸的帶子和肩頭一起露在外麵……


    沈天擎也看了一眼舒舒露在外麵的肩頭,大掌落在她肩骨上,大拇指的指腹勾住文胸帶子,帶著力道撫摸她的肩頭。


    在他的力道中,文胸帶子和肩頭上半搭的衣服一起滑落,落在手臂上,他袖長的手指帶著幹燥的電流一根根觸碰地側伸進她的文胸裏,裹緊渾圓,用力揉捏。


    舒舒紅了臉,推沈天擎,卻推不動,他又再度靠過來,另一隻手已經挨到了她腰際,低啞地問,“是不是我該給你打一記定心針?”


    舒舒燙紅了臉,感覺到腰身一涼,褲子已經被他扯到了髖骨處,他手上帶著炙熱的溫度,修長的手指來迴撫摸她的髖骨,大拇指的指腹輕刮著她大腿裏側的肌膚,刮得她渾身突然著了火一般,莫名地口幹舌燥。


    “爸爸,爸爸,不好了,廚房著火了!”聽到貝貝奶聲奶氣的聲音越來越近,沈天擎很快鬆手,速度更快地揚起被子,蓋住舒舒,眸色深邃地望了她。


    等貝貝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沈天擎已經坐直了身子,眸色平靜,嗅到一股煙味,眉心輕擰了一下。


    貝貝看向沈天擎,唿唿地喘著氣,“爸爸,爸爸,不好,廚房著火了。”


    沈天擎站起來,帶上門,打開陽台上的窗戶,然後才出了病房,一到客廳,越靠近廚房,那股熏人的油煙味越濃,嗆得輕咳了一聲,眉頭擰了一下,走進去,看著鍋上方濃濃的黑煙,低頭摸到煤氣灶的開關,用地關上,看著發火的鍋底,走到一側,打開了窗戶,打開了換氣扇,捏了捏眉心走出了廚房,帶上門鎖死。


    他一側身,看到寧寧站在客廳裏,定眼看著自己。


    寧寧指了指沈天擎,“爸爸,你的臉黑了。”


    沈天擎到旁邊的衛生間,在鏡子裏看了一眼,臉上有黑色的灰塵,洗了一把,低頭聞袖子,袖子上煙味很濃,手上也有煙味。


    他眸色變了一下脫了衣服,扔在一邊,洗了一個澡,換了浴袍出了客廳,打電話訂好餐,才迴了舒舒的病房。


    貝貝坐在舒舒旁邊,扭頭看向沈天擎,“爸爸,爸爸,哥哥說你的臉黑了,沒事吧?”


    沈天擎點頭,看了一眼舒舒。


    舒舒看他身上完全無損,才嘴角莞爾,難以想象他被熏黑的模樣。


    沈天看向舒舒,“今天叫了外賣。”


    ——————————————————————————————————


    姬容按點下來吃飯,沒有見飯菜,聽貝貝和他說廚房著火了,不由地蹙眉,表哥一定是……


    沈天擎坐在沙發上,掃了姬容一眼,姬容才止住了天馬行空的想象,看向舒舒。


    舒舒抿緊了雙唇,心跳越來越快,她知道依著姬容的性格一定是想歪了,其實他們沒有那個什麽,不過他也的確沒幹什麽好事……


    姬容掩著唇咳嗽了一聲,“表哥,這外賣什麽時候送到?”


    “餓不死你。”沈天擎淡淡地掃了一眼姬容,心裏想著沈閆說的話,眸色深邃。


    ……


    ——————————————————————————————————————


    第二天,辦理完出院手續,哈恩的保姆房車已經停在門口,體型特別龐大。


    舒舒隻是看了一眼,不認識的車牌,很奇特的形狀,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護士先後將冉荏和安然抬上了車,舒舒才跟了上去。


    貝貝和寧寧一上車,張望不停,貝貝捂著嘴巴,看向哈恩,“哈恩叔叔,你的車好帥呀,就像很大很大的房子。”


    哈恩嗯哼了一聲,沒有再出聲,人太多,他就把新入手的房車開過來了。


    到了沈天擎新買的公寓,是歐式風格獨棟別墅,在紐約的郊區,周圍環境很不錯,就是離市區有些遠,當初,沈天擎一眼看中,就是因為周邊的環境,很適合舒舒養胎。


    沈天擎站在別墅門口,看著護士把冉荏和安然推進了去,側頭看向身側的舒舒,“喜歡嗎?”


    舒舒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別墅有很大的花園,圍繞漂亮的遊泳池和中心草坪來展開,種了銀杏、楓樹和一些不認識的灌木,室外還有酒水吧,燒烤屋、樂池、舞池、風情帳篷等,另一邊是跑馬場、大麵積運動草坪、家庭高爾夫,特別有個性,估計沒人會不喜歡。


    她抬頭看向沈天擎,身邊的男人不是一般地有錢,難以形容什麽心情,沒有傳說中那種榜上大款的歡喜。


    沈天擎看舒舒出神,低頭看向她,握緊了她的手,“怎麽了?”


    舒舒迴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跟著他走進去,始終無法出聲,突然覺得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特別有距離感,可是他對她好,是她孩子的父親。


    她注視著沈天擎,忽明忽暗的光線裏,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攏著一層暗色的光暈,讓她看不清他的五官……


    沈天擎迴頭看舒舒,舒舒有些愣神。


    “不喜歡這裏?”沈天擎垂眸看向舒舒,低聲問。


    舒舒搖了搖頭,失神地出聲,“隻是不太習慣,有種中頭彩的錯覺,高興之後,提心吊膽,害怕有人搶劫,會禍及性命。”


    沈天擎輕笑一聲,抱起舒舒,進了別墅踩著台階直接去了二樓的大臥室,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發間,帶著一股力道,輕捋,固住她的頭,“我對你,並非一時興起,蓄謀已久,嗯?”


    舒舒看向沈天擎,輕聲說,“可是我很普通,很平凡。”


    沈天擎側著身,手撐在床上,低頭望著舒舒,修長的手指輕蹭著她的臉頰,眸色深邃,“總有一個人,會一眼相中,總有一種感情,深入骨髓,令人念念不忘。”


    他從錢包裏摸到一張一直保存的證件照,取出來,放在舒舒手心,眼神示意她看。


    舒舒拿起來,看了一眼,變了臉色,那是她高中時候的照片,頭發還短,是齊耳的***頭,而且照片上有鋼印,應該就是團員證上丟了那一張……


    她凝著唿吸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撫摸了一下舒舒的臉頰,聲音低緩,“那時候的你很青澀,看著讓人無法下手,不忍采摘。”


    舒舒通紅了臉,“你……”


    沈天擎吻了一下舒舒,從懷裏掏出一個粉紅色的絨盒子,打開,入目是一個閃爍著璀璨光芒的粉色鑽石吊墜,剔透晶瑩,幾乎沒有任何修飾,卻光澤耀眼。


    舒舒看向沈天擎,即使不懂,隻是看了一眼,也絕對是稀有的臻品,她攥緊手裏那張照片呆愣地看著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幽邃地看著舒舒,低聲問,“喜歡嗎?”


    舒舒紅了臉,沒有出聲,唇瓣一翕一合,不知道說什麽,他的話,一句句在耳邊驚起巨響,感覺到他的手指擦過脖頸上敏感的肌膚,然後,鎖骨下方的肌膚感覺到一絲冰涼,低頭,那個位置已經嵌了粉色的鑽石。


    沈天擎移開手,凝視著舒舒,“很適合你,很美。”


    感覺到他壓下來,舒舒手抵在沈天擎胸口擋住了,喘了一口氣,“為什麽有我的照片?”


    “偷得,不成?”沈天擎向下壓了幾分,吻了一下她的唇。


    舒舒迴咽了一口氣,使勁地推沈天擎,屏住了唿吸,“……你…你去過榕城?”


    “去過。”沈天擎眸色深邃第看著舒舒,抬手,指腹落在她唇上,來迴摩擦,擦出酥麻的電意。


    舒舒腦子裏有些轉不過來,直勾勾地盯著沈天擎,“……養…養狗看主人?”


    “不對嗎?”沈天擎手摸到她的褲子,袖長的手指在她腰際流戀,指腹擦過,指節輕觸,掌心重重地按壓。


    舒舒紅透了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沈天擎。


    沈天擎手中一用力,將她腰上的褲子捋到了髖骨上,低醇地出聲,“美麗、機警、強壯、靈活、高貴、有著引人注目外表的薩摩耶犬女孩。”


    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熟悉的熱量,那隻手那麽用力,她屏住唿吸,靠在他懷裏,很長時間的靜默,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空氣裏隻剩下他滾熱的唿吸,她咚咚的心跳。


    緊張?慌亂?狂喜?憤怒?……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


    她隻是驚奇,驚奇得很很長時間看著沈天擎,就那麽看著,也不眨一下,然後是不知所措。


    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萬萬沒有想到去過榕城的他——


    不對,等等,那蘇子航是怎麽迴事?


    腦子停止了思考,沒有了運轉的能力,就那麽呆呆地、怔怔地任由他抱著,看著他,那晚陪她迴家的人是他,住在隔壁院子裏的人也是他?隔著很遠的位置一起看電影的人還是他?……


    沈天擎停住了動作,再也沒有別的任何過分舉動,隻是就這麽一直抱著她,很安靜,空氣裏隻剩下兩個人唿吸的聲響。


    這是二人最長的一次擁抱,也是最安靜的一次擁抱。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凝視著舒舒,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許是沐浴液的淡淡味道,也許是她身上本來有的,幹淨純粹到了極點。


    她就那麽安靜又溫柔地望著自己,眼神純潔如小鹿一般,掌心的觸感突然軟綿得出奇,如絲綢般絲絲光滑。


    這一瞬間,他就像一個花匠,看著自己精心種植的白色蝴蝶蘭,一夜之間含苞待放——淡淡的香味,白色的花瓣,開得妖嬈一片,而且是最最純淨的妖嬈,心裏湧起濃烈的成就感。


    一陣微風吹過,她的柔軟發絲輕輕掃在他的薄唇上,他忽然心猿意馬,血脈賁張,全身的熱血蹭蹭蹭地就上躥。


    渴望這一刻,其實已經好幾個月了……從她被確認懷孕的那一刻起。


    不,很多年了,七年了。


    時光那麽慢,漫漫長夜,一根又一根煙頭,他將多少尼古丁吸入肺裏,握著半截煙蒂,看著錢包裏的照片,徹夜難眠——


    時光又那麽快,快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做了三年的父親。


    沈天擎低頭吻住舒舒,薄唇擠壓她的唇。


    舒舒忘記了反應,隻是看著他,眼睛依舊睜得很大很大,死死盯著,不可置信一般,打量他。


    </


    她無數次想象過他到底在哪裏和見過自己,為什麽會喜歡自己,但真相揭穿,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以至於她忽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舉動,伸出手,輕輕撫摸他側臉。深凝著他的深邃的眸子,他的眸底,幾乎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早就應該想到的,早就應該!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為什麽會認錯人,為什麽?


    她明明那麽喜歡隔壁穿著藏藍色風衣的男子,即使知道他比她大很多,經常想起他看自己眼神,那麽不一樣,和每一個喜歡她的男孩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


    那天晚上——他抽煙的模樣,很迷人。他掐滅煙頭的動作,致命地吸引她的視線。她被他的藏獒嚇得摔倒在地上,他伸手扶起她,那雙手袖長漂亮,那時候,右手中指和食指指腹還沒有煙熏的微黃,扶起她的姿勢幹淨利落,一樣地撩動人心。


    那些蘇子航無數次在她麵前展示的抽煙姿勢,到頭來,竟然這樣——


    她又曾多少次偷偷徘徊在他住的院子外麵,偷偷地張望,又有多少次,在他出門的時候,躲到了一邊,看著他牽著那隻藏獒出了院子,好奇地盯著他的背影,猜測他的職業。


    曾經一度,他是堅定的信仰,強大的精神支柱,尤其是自己受到了舒老太的欺負之後,在極度的無助感和驚慌失措之下,他更是自己唯一的大靠山——就如小孩子一般,在日記裏吵吵嚷嚷,大聲地喊“風衣男子快快出來”……


    風衣男子,我心情很不好……


    風衣男子,我今天很鬱悶了……


    風衣男子,我今天月考時常了,很難過……


    風衣男子,我想和你一起看電影……


    風衣男子,我想和你一起去海邊看日出……


    風衣男子,我想和你一起去天涯海角……


    ……


    那些懵懂的情愫,一點點在心頭綻放,靜靜聽去,是花開的聲音。


    他為她搭過傘,他陪著在那棵大榕樹下讀過書,一遍一遍聽她背誦《柏舟》,他在她被流氓欺負時,神祗一般從天而降……


    她是那麽喜歡他,終於在他走的時候,追上去,問了他的名字,紅著臉將她織的歪歪扭扭的圍巾塞進他懷裏,問了他所在的城市,轉身就怕跑開了。


    無數個夜晚,總是向往著他所在的城市——撲在床上翹著腳丫子看著日記本咯咯傻笑?,又有無數次鬼主意浮上心頭……


    可是,可是……


    舒舒突然哭了,委屈至極地哭了,眼淚沾濕了煽動的長睫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楚楚動人地看著沈天擎,小拳頭狠狠地錘在他胸口上,激動地出聲,“為什麽告訴我你叫蘇子航?為什麽!”


    沈天擎抬頭擦幹她的眼淚,被她看得渾身著火,真真是受不了,聲音一點點低啞下去,“舒舒,我要你!現在就要,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舒舒一眼,伸手解皮帶。


    舒舒看著他的動作,突然將扯下的褲子整理好,站起來,跑出了房間,隨便找了一個屋子,進門就反鎖了門,背靠在門上,閉著眼睛靠了一陣,聽到敲門聲,才迴過神來。


    ——————————


    o(╯□╰)o,本來設置的淩晨發布,結果剛一看,是明天淩晨,你們就狠狠滴笑話我吧!親們,明天確定在淩晨發布,這迴一定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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