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用眼角刮了一眼舒舒,冷笑一聲,挽住蘇平的手腕,“這輕浮果然是遺傳的,母親生一個私生女,女兒就能生一對,母女倆真是一個比一個長本事。儼”


    舒舒臉上一熱,就像被人迎麵打了一巴掌,想說什麽又咽了迴去,頓了一下好似什麽也沒有聽到走向門口,直接越過了沈雲卿。


    沈雲卿不可置信地僵在那裏,臉色唰地一下變了,“舒舒啊,轉眼就不認識了?”


    舒舒隻得站住,客氣地問了一聲阿姨好。


    沈雲卿輕蔑地看一眼舒舒,“叫錯了吧,不是該跟著天擎叫姐了嗎?”


    “……”


    舒舒臉上一紅,沒想到沈天擎那天在醫院和他姐攤牌了!讓她現在貼著一張臉叫沈雲卿姐,她叫不出口,沈雲卿聽著估計能惡心死,要是她和沈天擎成不了,反倒落了個笑柄,打自己一耳光?她還沒有愚蠢。


    沈雲卿咄咄逼人地看著舒舒,“還是跟了天擎就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了?”


    舒舒看向沈雲卿,這個曾將她一度踩泥土裏的女人。


    沈雲卿刻薄地一笑,“怎麽,想著以後繼續改嫁進我蘇家叫我媽不成?”


    舒舒耳根一紅,極力保持著微笑,“沈女士,我一直把你當長輩,也很想尊敬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不好聽的話,我和蘇子航走到今天,我努力過,從頭到尾錯的不是我,我問心無愧。稔”


    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沈雲卿氣得抓緊手中的包,克製住了將包扔向舒舒的衝動,極力保持著良好的儀態,笑得高貴冷豔,“哦?蘇家替你養了這麽多年的孩子,連聲謝謝不說就算了,反倒是有臉指責我和子航?活了這大半輩子,我還從沒有見過你這樣沒有廉恥的女人!”


    舒舒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就問問自己的兒子做過什麽,我從來也沒想到你們眼中這麽廉價的我,居然也值五千萬,三年了,他拿了錢在外麵逍遙,而我活的像乞丐一些,用錢還要向你們伸手乞討……對了,沈女士,你說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分我一些呢?”


    沈雲卿臉色難看地看著舒舒,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幹得出這種事,但是,這又似乎是最合理不過的解釋,要不一直將這個女人捧在手心裏的兒子怎麽會突然花天酒地?


    “我兒子再蠢,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到舅舅床上,這話說出去,隻怕傻子也不信。”


    蘇平看有人看向這邊,再鬧下去,要人盡皆知了,拉著沈雲卿就走,“好了,好了,舒舒馬上要和子航離婚了,你較什麽勁,以後還怎麽見麵?”


    沈雲卿迴頭看了一眼舒舒,“別以為生了兩個孩子就能進沈家的門,舒舒,我告訴你,沈家不是蘇家,隻要我活著一天……”


    “姐姐活著一天,要怎麽樣?”


    沈天擎遠遠地走過來,看向沈雲卿,眸色諱如莫深,逆光中,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不清,但是很明顯,十分不悅。


    沈雲卿麵色難看地和沈天擎打了一聲招唿,想起那天在醫院,天擎和他們說過的話、明裏暗裏的警告,臉色怏怏,強行咽下了那口惡氣,挽著蘇平離開。


    沈天擎走近舒舒,“沒事吧?”


    舒舒搖了搖頭,“沒事。”


    “不必因為我謙讓她,她是我姐,但也不是親姐,感情比不過我和芊芊,隻不過是血緣割不斷。”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臉上,看了一眼周圍,“去談吧,我在外麵等你。”


    “忙完了?”


    “嗯,一位重要的客戶,親自見了一下,去吧。”


    他目送著舒舒進門,點了一根煙,站在門口抽了一口,夾在指間,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陸子舟,我不太相信巧合一說,下一次再有這樣的事,我會考慮取消對你的承諾。”


    陸子舟喝著咖啡笑了一聲,“的確不是巧合,蘇太太和蘇先生剛才來找我談wan蘇氏的問題,我正好有閑暇,和舒小姐談談她的情況,難道不妥嗎?”


    沈天擎眸色深斂了幾分,“別忘了她以後也是芊芊的嫂子。”


    “你還知道自己是芊芊的哥哥?她大概不會喜歡有你這樣的哥哥,明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卻任由他逍遙法外,保護他,動用關係駁迴我的上訴,不許我出聲,你怎麽說得出口她是芊芊的嫂子?芊芊在你心裏有這個女人十分之一重要?如果有,當年你不會做那樣的選擇。”


    沈天擎聲音沉黯了幾分,“陸子舟你什麽也不懂,和當年一樣不成熟。”


    陸子舟嗤笑一聲,“如果是和你一樣成熟,那麽我寧可不成熟。”


    他看到舒舒朝著這邊走過來,掛斷電話,“舒小姐,請坐。”


    舒舒坐下,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進程,“我的建議,最好讓孩子做親子鑒定,再查清楚三年前的真相,你會獲得更多賠償。”


    舒舒將包放在一邊,“我沒有打算要蘇家的錢,隻想盡快和他離婚。”


    陸子舟似嘲諷地一笑,“可惜蘇家已經開始調查你了,據我所知,他們已經查到你銀行賬戶中憑空多了五百萬,可能當成你們婚後的共同財產處理,你真的打算不爭取任何補償?”


    舒舒吃驚地看向陸子舟。


    陸子舟優雅地攪動著咖啡,沒有看舒舒,“聘請我的費用並不低,如果你的個人財產不足夠支付我的律師代理費,那麽請我會考慮放棄。”


    “……”


    舒舒神情複雜地看向陸子舟,原來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不知道陸律師的代理費如何計算?”


    “計時收費,當然還包括因為處理受托事務支出的必要費用,比如交通費、住宿費、司法鑒定費等,另外,也有委托人會拿出訟訴賠償金的幾個百分點向我致謝。”


    舒舒一聽,心直打顫,像他這樣的派頭,交通住宿費就不是一筆小數目,別說計時了,還要百分點。


    陸子舟將一張清單遞給舒舒,舒舒一看,一個小時五千,如今,零零散散算下來已經四十多萬了!其中,又一項是調查三年前的那晚……雇用私人偵探,費用占了大半。


    她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但,除了陸子舟,沒有人願意接手她的案子!


    “到離婚,大概能有多少?”


    “兩百萬。”


    “我可以爭取到多少賠償?”


    “就看蘇家有多少家底了,我會將你和我的利益最大化,保守估計一兩個億不成問題。”


    一兩個億?


    舒舒愣在當場,她真要拿了那麽多賠償,蘇家的人隻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而且,她想和沈天擎在一起的話,不得不考慮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她也不能讓母親的錢白白落入蘇家人手中,“讓我考慮一下。”


    許久,她看向陸子舟,“你打過的類似官司,最高收費多少?”


    “我從沒有接過離婚案,第一次。”


    陸子舟喝了一口咖啡,揚了揚眉,不太高興地看向舒舒。


    “……”


    “那陸律師接過的案子裏麵,最高收費多少?”


    “兩千萬。”


    舒舒一咬牙看向陸子舟,“那我就要這麽多賠償,我私下會把所有的錢給你,但是你要保住我那五百萬。”


    陸子舟放下手中的咖啡,盯了舒舒半天。


    舒舒站起來,“那就有勞陸律師了。”


    “你確定隻要這麽點?”


    “我確定。”


    舒舒和陸子舟說了一聲,很快離開,她不想要蘇子航的錢,一分也不想要,她覺得很髒!


    出了咖啡館,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賓利,心中不由地溫暖。


    就連舒舒也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加快了腳步。


    沈天擎看著舒舒的方向,緩緩地將車靠過去,下車幫舒舒打開了副駕的車門,手自然地搭在她腰際,將她輕輕推入。


    舒舒抬手去找安全帶,和沈天擎的手碰在一起,她剛要縮迴,他握住了她的手指,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談了整整一個小時。”


    舒舒耳根一紅,“陸律師建議我要賠償,但是我不太想要。”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要不要無所謂,盡快了結了最好。”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抽緊安全帶,係在她腰上,手指的骨節難免碰到她的腰上敏感的區域,舒舒不由地挺直了身子。


    沈天擎直起身子,看著舒舒,闔上車門,上了駕駛位。


    迴到住處的時候,貝貝已經醒過來了,滿別墅地找不見媽媽,也看不見姬容表舅舅來她接她,懊惱地撅著嘴巴,爬在寧寧身邊,嘀咕個不停,“哥哥,哥哥,媽媽那個女騙子,太討厭了!”


    “哥哥,哥哥,媽媽好不聽話。”


    “唉,那麽大的人呢,真不讓人省心,要是爸爸被姑姑搶走可怎麽辦?”


    說到這裏,小家夥委屈地撅長了嘴巴。


    寧寧放下手中的小人書,看向貝貝,“媽媽不是姑姑那樣的女人,如果爸爸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真的?”


    貝貝又高興了,看向寧寧,湊近他身旁,又蔫了,“可是電視上那些男人都喜歡姑姑那樣的女人,裙子很短,都遮不住屁股的。”


    寧寧安靜地出聲,“爸爸不是電視上的那些男人。”


    貝貝振振有詞地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可是曉曉媽媽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爸爸也是男人。”


    “……”


    寧寧看向貝貝,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貝貝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情願地出聲,“姑姑差點就親到爸爸了,說不定姑姑有口臭呢!”


    沈天擎和舒舒剛走到門外,聽到貝貝的聲音,麵麵相覷,默默地站著,門沒有關嚴實,開了一條縫,裏麵的貝貝的聲音很清晰。</p“姑姑的屁股大大一片,沒有媽媽的好看,哼,媽媽穿那種裙子,一定比姑姑漂亮,如果是媽媽去親爸爸,一定親到了。”


    舒舒不自在地別了別鬢發,抬頭看了一眼沈天擎。


    沈天擎正眸色深邃地凝視著自己,她莫名地一陣心慌,“都……都是曉曉把貝貝帶壞了……”


    “挺好,女兒比你有危機感。”


    沈天擎握緊了舒舒的手,低頭挨近她耳邊,“明天去買條那樣的裙子吧。”


    “……”


    舒舒渾身一癢,慌忙躲開,兩頰酡紅。


    沈天擎握著她的手,推開門,走進寧寧的臥室。


    貝貝立馬噤聲了,賊兮兮地看了一眼沈天擎和舒舒,爸爸和媽媽不會聽見了吧?


    她看向沈天擎,甜甜一笑,“爸爸,你怎麽和媽媽一起迴來了?”


    “我去接媽媽了。”


    沈天擎坐到床頭,看著一對兒女,眸色柔和。


    貝貝湊到沈天擎身邊,看了一眼舒舒,哼了一聲,傲嬌地扭過身子,背對她,叫你說話不算數,叫你說話不算數,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哼哼哼哼!


    舒舒走近貝貝,叫了一聲。


    小家夥又哼了一聲,直接將腦袋蹭進了沈天擎懷裏,兩隻肉肉的短短的小藕臂,熊寶住沈天擎的腰,怎麽夠也抱不滿。


    舒舒坐到旁邊,拍了拍貝貝的屁股,“寶貝,媽媽錯了。”


    貝貝抱夠了,才迴頭看向舒舒,用手指戳了戳舒舒的額頭,“好吧,那就勉強原諒你了。”


    沈天擎在旁邊出神地看著,爺爺已經表了態,隻把想和她結婚,沒那麽容易,上一次騙走貝貝的人也沒有找到,那位爺爺也沒有消息,心中有些不安。


    晚飯後,舒舒想起陸子舟說的那五百萬,猶豫了一下,問了沈天擎。


    沈天擎看向舒舒,眸色深邃了幾分,“先把那張卡給我。”


    舒舒從錢包裏抽了那張卡,遞給沈天擎。


    沈天擎看了一眼收了起來,“去洗澡吧。”


    舒舒剛走上樓,後麵傳來男人低醇的聲音,“下一次給你買尿不濕。”


    舒舒一下子滿臉通紅,他兩隻手不由地揪了揪襯衫,想要遮住屁股上的東西,可惜,襯衫不夠長,不知道遮住了沒有。


    她加快了步子。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著舒舒牛仔褲上暈開的一抹暗紅,等看不見她,才拿起手機,“過來一下。”


    沒一會兒,陳奐過來了。


    沈天擎將茶幾旁擱置的卡遞給陳奐,“去查查,這些錢什麽來曆,隱秘一些。”


    “沈先生,知道了。”


    陳奐拿了卡很快離開。


    等了一陣,沈天擎上樓,看了一眼舒舒的臥室,越過去,進了書房,一直忙到了淩晨過一些。


    中間舒舒給他泡了一杯咖啡,問了他什麽時候忙完,大約十二點的時候,她估摸著過去,幫沈天擎放好了熱水,鋪開了被子。


    她忙完剛要出門,沈天擎堵在門口,將她攔在裏麵,“晚上睡這裏。”


    “……”


    舒舒低頭,“不好吧。”


    其實,她更擔心的是晚上不小心弄髒了他的床單,不知道有多囧,還有,和他睡,隻怕要失眠。


    “怎麽不好了?”


    沈天擎低低地出聲,眸色越發深邃。


    舒舒隻是看了一眼,心驚膽顫,“我……我先出去了。”


    可是,沈天擎沒有讓開的意思。


    她窘迫地站在他麵前,不知所措。


    沈天擎突然俯身打橫抱起她,低歎一聲,“你的那什麽來的真不是時候。”


    “……”


    舒舒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一眼,媚眼如絲。


    沈天擎叫了一聲舒爾樂,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


    第二天,舒舒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枕在他手臂上,慌忙移開了,昨晚被他吻暈了,竟然靠在他懷裏睡著了,其實,細說起來,這應該是第四次和他同床共枕,除了第一次什麽也記不清,後麵的每一次都感覺不同。


    她靜靜地看著沈天擎,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會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和前夫相貌酷似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議,是他魅力太大,還是她太容易心動?就算她不想承認,心裏卻是喜歡極了。


    他是一個很有味道的男人,一舉一動,甚至說話的聲音也讓人著迷……


    舒舒正出神,手被大掌包裹。


    沈天擎已經睜開眸子,將她拉進了懷裏,下巴抵在她下頜,眸色深邃,聲音惺忪低啞,“別一直用這種勾人心魄的眼神望著我,我容易失控。”


    舒舒慌忙移開了視線,哪有勾人心魄!哪有!再正常不過的眼神!


    她一慌,身子後移了半截,突然渾身失了力氣,向床下墜下去。


    沈天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舒舒才幸免倒栽下去,難堪地看來這沈天擎,自己在他麵前,一樣這樣笨手笨腳,比貝貝好不到哪裏去。


    沈天擎一用力,將她拉上來,輕笑一聲,“怕什麽?就算我想做些什麽,你大姨媽隻怕不同意。”


    舒舒兩頰通紅,耳根也紅了,連忙起身,好在昨晚他和她都沒有脫衣服,這樣麵對著也不會過於尷尬……其實,已經尷尬至極……


    她下了床,拖鞋也沒有穿,就跑向門口。


    沈天擎喊了一聲,“落了一樣東西。”


    舒舒迴頭,自己的的文胸在他手裏,想起昨晚的畫麵,臉滾燙。


    而沈天擎視線落在她胸口上的位置,那裏還隱隱約約有他製造的痕跡,引人遐想,甚至想犯罪。


    舒舒拿了文胸,鑽進盥洗室,反鎖了門,穿好了才出來,沈天擎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她剛開拉開臥室的門,身後又傳來沈天擎低醇迷人的聲音,“這樣出去,貝貝或許能看見。”


    女兒早熟是誰的錯?


    舒舒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默默地坐到了靠沈天擎的位置,後悔自己昨晚暈了頭,就這麽睡到了他房間,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沈天擎從床上走下來,身形頎長,看了一眼舒舒,走進了盥洗室,沒有一陣,裏麵傳來剃須刀嗡嗡的聲音。


    舒舒向裏麵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絞著手指。


    “幫我拿一件襯衫一條褲子。”


    聽到沈天擎的聲音,舒舒站起來,從衣櫃裏拿出掛著的一套,走進盥洗室門口,背過身子遞了過去。


    趕緊到手一空,門帶上了。


    舒舒才迴頭看了一眼,又坐迴穿桑,沒過了一陣,沈天擎出來了,瞥了一眼舒舒,“衣櫃二層,第三個格子,幫我拿一條領帶。”


    “哦。”


    舒舒走近衣櫃,就臉紅了,那天她在裏麵躲了很久,其實本來想躲衛生間,怕他們萬一有人進去就露餡了。


    她打開衣櫃的門,低頭看向第二層,尋到第三個格子,摸了一條領帶,剛要轉身,看到了放在一邊的盒子,就是那個文胸的盒子,很熟悉,腦子不由地嗡嗡的響著,迴頭看向沈天擎,突然覺得燈光那樣暗,整個臥室裏一色的暗,暗紅的衣櫃、暗紅的吊櫃、暗紅的木地板,光線不是暗紅也成了暗紅,讓她箍得透不過氣來,整個房間裏都是她熟悉味道,他特有,還有她不熟悉的香氣,撲在她的臉上,渾身就像發高燒一樣熱起來。


    “怎麽了?”


    沈天擎看向舒舒的方向。


    “沒什麽。”


    舒舒慌忙闔上衣櫃的門,將領帶遞給沈天擎。


    “會打領帶?”


    沈天擎低頭看向舒舒。


    舒舒點了點頭,沈天擎又低了幾分,湊近舒舒。


    舒舒將領帶繞過他脖子,扯到沈天擎胸前,兩手靈巧地翻轉,打了一個結,抽緊,看了一眼,又調整了一下,“好了。”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她在紐約長島被煙頭燙過的指腹,已經褪了一層皮,好了許多,“不疼了吧?”


    “不疼了。”


    她慌忙地低頭。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鬆開手,“以後每天給我係領帶。”


    “……”


    舒舒站在他麵前,不知道如何迴答。


    沈天擎提起旁邊的衣服穿上,“一會兒我們去看看幼兒園。”


    “好。”


    舒舒看向沈天擎,心裏一陣溫暖,他心裏有孩子。


    “走吧。”


    舒舒還沒有反應過來,沈天擎推開臥室的門,拉著她出門,那個上次見過的女孩站在外麵,看見沈天擎牽著舒舒的手,微微一愣,“沈先生,貝貝和寧寧已經洗漱好了,在客廳等著。”


    沈天擎不悅地看向馮悅,“誰讓你過來的?”


    馮悅一怔,“彭助理讓我發一條招聘沈先生保姆的消息,我報自己也報名了,彭助理覺得我挺合適,所以……”


    沈天擎眸色淬了冰一樣看向馮悅,“所以你辭職來這裏做我的保姆?”


    馮悅不知所措,求助地看著舒舒。


    舒舒看了也一眼沈天擎,沒有出聲。


    沈天擎點了一個煙,眸色深邃地落在馮悅臉上,“你不適合,既然從公司辭職了也好,現在可以走了。”


    馮悅難以置信地看向沈天擎,“沈先生,我哪裏做錯了嗎?”


    “沒有,錯的是我,你再像芊芊,始終不是她。”


    沈天擎將一根煙擱在指間,很有深意地看著馮悅。


    馮悅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舒舒,莫名地心慌。


    沈天擎盯著她,“在沈氏做了這麽多年,出去不難找工作吧?”


    “不難。”馮悅聲音裏透出一股驚慌和絕望,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握緊舒舒的手,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馮悅急急追上,帶著哭腔咬著唇出聲,“沈先生,我很真的喜歡貝貝和寧寧,能不能留下來?”


    【二更照例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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